第十一章:靜觀其變!
張夢白心神一震,一種明悟立刻浮現在的他腦海之中。
此時他沒有去多想,便身體一晃,直奔巫山山頂疾馳而去。
片刻后,他登臨山頂,看到了在前方廣場盡頭的祭壇下,有著許多著裝迥異的外來者。
他們分別占據七個位置,相隔數丈之遙,顯然分屬于不同的陣營。而每一方的勢力似乎均都只有一個長輩坐在前面,在他們身后站立之人則是有多有少。
占據最為中間之處的赫然是一個女子,此女身穿一身紫衣裙,滿頭青絲華麗的傾瀉一身,美到極致。恍若九天而來的仙子,仿佛天地間一切的美麗事物,在她面前都將自慚形穢。
她在的地方,必定是唯一的目光凝聚之人!
而她的面貌卻是隱藏在一個面紗斗篷之中,隨著清風拂過,掩蓋其容顏的輕紗,便如青煙似得顫了幾下,那絕美的臉部輪廓也隨之若隱若現,讓人心跳驟然加速的同時,更是想要掀開其面紗一睹絕世芳容。
然而如此佳人,即便是那些外來者也沒有一個人敢露出垂涎之。都是在悄悄偷看,淺嘗輒止。沒有一個人敢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由此可見,此女的身份必定非同小可。
而坐在此女左側的分別是:一個白發蒼蒼,眉毛彎成月牙的老者,以及一個身材魁梧,濃眉大眼,更是滿臉邊胡的中年大漢。
最后一人卻是一個身穿紅衣女子,此女明艷嬌媚,美目四處張望,時而露出嬌笑,竟看不出其具體年齡。在她的身上既有著成**人的豐滿誘惑,卻亦有著懵懂少女的煙視媚行之態。
倘若有人與之對望,便會在不知不覺簡被其勾魂奪魄,陷入迷惘之中。張夢白心中一凜,暗道厲害!即便只是遠遠一看,沒有與之接觸,但還是覺得心中砰砰直跳。
張夢白趕緊穩住心神,又往另一邊看去。但見坐在最為右邊的是一個身穿道袍的道士。這道士肥頭大耳,身后背著一把大劍,手里拿著一個葫蘆時而仰頭狂飲,神露出陶醉。
而在這道士旁邊的卻是個看似青年,卻透出滄桑之感的儒士;秀遍g更有一股浩然之氣,彌漫其周身,赫然形成了一個個隱約可見的符文。
最后一位則是身穿黑衣袍,胸前繡著骷髏圖騰的冷面之人。此刻正襟危坐,看起來便知此人脾氣火爆,給人一種動輒便殺人的兇惡之感。
“阿公!”
忽然,張夢白心神一震,一股滔天的怒意瞬間涌上心頭。他發現在此人身后的人群中,阿公的身影赫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在這一瞬間張夢白咬緊牙關、雙拳緊握,看向那群人的目光如同野獸!
“阿公……”
張夢白望著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阿公,雙眼欲裂,淚水涌動,幾乎控制不住自己要沖出去救人。他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一直以來與阿公相依為命。
雖然,他的心里也曾羨慕過,那些有父母呵護的孩子,可他更慶幸自己有這么好的阿公……
阿公可以包容自己的頑皮,小時候任憑自己在他的肩膀上,胡鬧也不生氣,每當他闖禍時,阿公雖然嘴上嚴厲,可張夢白知道其實阿公更多是……
阿公總是苦口婆心的教導他,該如何做人、做事。所以張夢白年紀雖小,雖然頑皮,但在阿公的影響下,心智比之同齡之人較為成熟,做事知道輕重。
“阿公,你若有什么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張夢白咬著牙,此刻理智強行控制住身體,使得他沒有輕舉妄動。
“沖動和莽撞不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適得其反,讓事情陷入更加難以解決的境地!
這是張夢白曾在竹簡上學到的知識,此刻身臨其境,使得他更加深切體會到了這其中之意,想到這些,張夢白的滿腔憤怒,漸漸被壓制了下來。
雖然即便如此,他的腦中還是亂糟糟的,根本沒有任何的救人之策。但至少,他沒有像個莽夫一樣的,直接沖了上去白白送死。
“我要冷靜,若想救出阿公。首先要先了解這件事的緣由……”
張夢白漸漸冷靜下來,此刻腦海中快速的分析著一些蛛絲馬跡。
“阿嬸說過他們只抓十到十五歲這年齡階段的人,這其中顯然是有原因的。那么他們又為什么要抓走阿公呢?或者說阿公對他們有著什么樣的價值,才使得那人制止手下之人殺害阿公……”
張夢白腦海中的思路漸漸清晰了起來,他隱隱把握到了事情的關鍵之處。隨著細微的觀察,他發現阿公雖然躺在那里一動不動,但可以看到他的身上并沒有血跡,著裝也算整齊。
更有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在一旁看護。種種跡象來看阿公顯然只是被那些人禁錮了,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見此,張夢白心中松了口氣,隨著緊繃的神經放松,他腦海里的思緒立刻活躍了起來。
“這些外來者,忽然闖進我族之地抓人,必然有所圖謀。而從這些人的著裝打扮,便可看出他們分屬于不同的陣營。
如此一來,不管他們有著什么樣的企圖,都會有利益沖突。我只要靜觀其變,必定能夠在其中找到救出阿公的辦法!”
張夢白躲在人群的背后,眼睛死死地瞪著那些人,雖然還達不到洞若觀火的程度。但也可以用心思縝密來形容,一些細枝末節他更是看在眼里。
比如此刻同樣在那些外來者之處的大祭司以及左右長老,從他們的對待那些外來者的態度,乃至在場多數族人群眾的神,張夢白心中便知道,這些外來者將小孩帶到巫山顯然并不是為了殺害他們。
顯而易見,這些外來者也不全是嗜殺之人,無故殺人者只是其中的一些人。但不管怎么樣對于這些外來者,張夢白沒有什么好感。
而那些綁架他阿公,毀其家園之人張夢白已是恨之入骨。早已視為他的生死之仇,血債必須以血償還!但此時的他還沒有報仇的能力,他需要隱忍,他需要先救出阿公。
在張夢白仇恨的目光中,時間漸漸流逝,但那些外來者卻似乎還在等待著什么似得,沒有任何一方有所動作。
直至晌午之時,在綁架張夢白阿公的那群人中,那個身穿黑袍的冷面之人,原本還在閉目假寐,在此時驀然睜開了雙眼。
其陰冷的目光四處一掃,最后落在了其身旁的那個胖道士,隨即淡淡地開口說道:
“時辰已到,桌道友是不是該將驗血石碑拿出了!
其聲如夜宵陰森可怖,仿佛是一具千年干尸忽然開口說話一般,給人一種極其生澀低沉的不舒服感覺。
那胖道士聞言卻不答復,只顧抬頭喝著酒,一副嗜酒如命,對其他之事漠不關心的樣子。
但是站在其身后一個青衣青年,卻是忽然踏前一步。此子面目俊朗,可卻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之意。
但見其從懷中取出一個如同錦囊的小袋子,他面無表情的抬起左手掐訣一指。
驀然間,便見一道流光從那袋子乍現,激射而出,瞬間幻化出一塊石碑,轟然而落,立于前方。
但見石碑約莫丈許之高,古樸斑駁,顯然年代久遠。奇怪的是此碑上沒有任何的碑文字跡,但卻在碑首處雕刻了八條螭龍,巧妙地纏繞在一起,鱗甲分明,筋骨裸露,靜中寓動,栩栩如生。
“神碑,”
與此同時,就在石碑出現的一瞬。不遠處原本一直沉默打坐的大祭司,霍然抬頭,臉露震驚。他目光炯炯,可在下一瞬間,他的神卻又忽的變得落寞、暗淡。
他枯槁的手掌,此刻下意識的緊握在一起,隨之劇烈顫抖了幾下,最終漸漸松開,歸于平靜。
大祭司默默地望著那石碑,在這一瞬間他的眼中,仿佛有了一抹別人無法觸摸到的哀傷。好似一下子他又蒼老了許多……
“爾等聽著!今日我等降臨此地便是恩惠你族,這是你們的大造化!而你們只需將精血滴于此碑。若讓碑首螭龍變者便有資格拜入,我等仙門大教之中修行!”
這個時候,那身穿黑袍的冷面之人站起身來,驀然間一股陰風在其身前憑空而現,卷起其話語之聲,轟然而出,化作狂風,帶著其轟轟之聲,瞬間席卷八方。
頓時在場之人均都覺得周遭一寒、腦海轟鳴中,紛紛看向此人時都是面露驚。
冷面之人見此一幕,看了一眼其旁的那個胖道士,冷哼一聲從新坐了回去。
方才他開口出言這胖道士沒有理會,他已然不滿,再看到其后輩竟也是一言不發,頓時心中大怒,這才有了這敲山震虎的一幕。
與此同時,聞聽這樣的話語,三苗這里,大人們并沒有露出喜,均都選擇沉默,小孩感受到了大人們的氣氛,也都漸漸褪去應有的興奮。
隨后在大人的示意下,一個個默默地走到石碑前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石碑上……
張夢白沉默,天下熙攘皆為利往。三苗雖很少涉足外界,但也不是人人都愚昧無知。這些高高在上的仙門大教,怎會平白無故來到這深山野嶺之地選拔弟子。
顯而易見,這些人必定有所圖謀,落在這些人手中是福是禍,還是兩說之事。只是,他們知道了又能如何?三苗只是當年九黎殘存下來的末流分支而已。早已沒有了往昔的輝煌……
當年他們被迫遷居,為了生存,他們只能在這塊貧瘠的土地,生活下去。歲月悠悠,斗轉星移,時間早已將他們僅存的自保之力,也都消耗殆盡。
如今他們已經沒有了足夠的實力來保護族人,來捍衛他們的尊嚴。
所以,為了生存,為了血脈的延續。大祭司沉默,左右長老沉默,所有三苗之人沉默。
“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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