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4 放著我來
無論是蘋果還是桃子,在中國的種植歷史都已經超過了兩千年之久。對于生活在資源極為豐富的江南水鄉(xiāng)的人們來說,這兩種水果都算不上稀罕。
不過,因為楚小柏拿出來的是后世經過各種改良之后的品種,外形和個頭上就到底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同。
另外,季節(jié)也不對。天龍位面里還是三月份而已(陰歷,宋時可沒有陽歷一說),蘋果和桃子都不到上市的時候,如此情況下,楚小柏竟然拿出了兩顆一看就知道非常新鮮的果子,就由不得阿朱阿碧不驚訝了。
當然,最驚訝的還是楚小柏‘無中生有’的手段。
表面上,倒是已經因為楚小柏故意展示出來的隨和態(tài)度而顯得安定了許多,而內心深處,卻還是多多少少有些被震懾住了心神。捧著果子,阿朱阿碧兩女都顯得有些神不守舍,不知不覺之間,一行人就來到了琴韻小筑的跟前。
到了自己家里,阿碧總算恢復過來,想起了要以主人的身份招待一下楚小柏這個客人:“小師傅,請在這里稍坐片刻,我這就去給你準備飯食!
準備飯食有一個人就夠了,另外,也是因為需要有人陪客,于是阿朱就留下來陪著楚小柏一起坐在了客廳里,并沒有跟著阿碧一起去到后廚。
這時候的阿朱還遠不是后來那個陪在喬峰身邊的溫婉女子,性格中還有著跳脫的一面(阮星竹也是同樣的性格,阿朱阿紫都是隨了她們的媽),不夸張的說,此時的阿朱跟后來登場的阿紫相比,差的僅僅就是她不會隨意傷人而已。
心中覺得楚小柏很神奇,當阿碧離開之后,阿朱就不自覺的把目光一直死死的盯在了他的身上。
“咳咳,女施主~。”被這么一個漂亮姑娘盯著,楚小柏剛開始還是挺開心的,可到了后來,他就多少有些不自在了。偏生阿朱本人又沒有發(fā)覺自己正在失禮,不得已之下,楚小柏就只好出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呃,哦。那個……,那個……。”迎上了楚小柏的視線,阿朱終于反應過來了。覺得很是尷尬,她就不自覺的雙手握在一起把手指絞成了一團。
想要緩解這股氣氛,瞬時間,阿朱的腦子里閃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還別說,真讓她找到了一句可以說的話:“小和,呃,小師傅,你就直接叫我阿朱吧。還有,廚房里那個叫阿碧,我們都是慕容家的侍女!
“好的,阿朱姑娘!背“刈约阂膊涣晳T稱呼別人為施主,趕緊點點頭順勢答應下來:“對了,阿朱姑娘,要不你再給我說說姑蘇慕容家?”
之前在船上的時候已經聊了不少,其中絕大多數(shù)就是跟姑蘇慕容家有關的話題,但對于楚小柏來說,情報再多都不嫌多,所以,他才故意抓住了阿朱想要緩解尷尬的心理,趁機又提出了這個話題。
不疑有他,也是一心想要化解尷尬,沒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一聽到楚小柏的要求,阿朱就打開話匣子跟他聊了起來。
說了差不多十分鐘的時間,尷尬的氣氛早就消失了,阿朱也恢復了之前的活潑。就在她揉著肚子跟楚小柏抱怨‘阿碧怎么還沒弄好’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
“小師傅,不好意思!甭牫隽送饷嬲诮虚T的人是莊子里的農戶,覺得他們的喧嘩可能打攪到了楚小柏這個客人,阿朱就先起身賠了個不是:“你稍坐片刻,我出去看看!
“一起去吧!睋u了搖頭,楚小柏也站了起來:“聽起來好像是有人遇到麻煩了,說不定小僧也能幫得上忙呢?”
之前已經聽楚小柏說過了‘不打坐,不念經,逢急遇難必伸手’的話,知道他是一個樂于助人的人,也是因為外面?zhèn)鱽淼穆曇粼桨l(fā)急切,現(xiàn)在真不是來回推辭磨洋工的時候。阿朱也就點了點頭,沒有拒絕楚小柏的提議,兩人一同來到了屋外。
屋外的空地上圍著十幾個莊戶,在他們中間還推著一輛板車,上面躺著一個人事不省的漢子。一看到阿朱現(xiàn)身,這些莊戶就焦急的圍了上來:“阿朱姑娘,你可算出來了。快救救老三吧~~!”
(名義上是慕容家的侍女,實際上,阿朱阿碧在慕容家的身份應該是小管事。原文中有所介紹,慕容家有四大家臣分別是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和風波惡。除了會跟在慕容復身邊一起陪他闖蕩江湖之外,他們同時還替慕容復管理著慕容家的各項產業(yè),單獨一個拿出來的話,就是慕容家名下的管事或者莊主。至于阿朱阿碧兩人,在慕容家的地位僅次于四大家臣,當慕容復在家的時候,她們兩個就是慕容復的貼身侍女,反之,如果慕容復帶著四大家臣出門去了,她們兩個就會接手一部分莊子上的事情,臨時擔任管事的職務。)
“張老三?他這是怎么了?”認出了板車上躺著的那個漢子正是莊子里的一名農夫,也看到了他慘白如紙的臉色,心地善良的阿朱臉上也跟著露出了擔心的表情。
“旬日前,張老三整理農具的時候被鐮刀劃傷了腿。原本我們都以為沒什么要緊的,就像是平日里一樣給他敷上草藥包扎了傷口,可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天,他的傷口不僅沒有好轉,反倒是越發(fā)可怖了……!
“從昨天開始,張老三就已經人事不省了。我們已經找大夫問過了,大夫都說沒治了。阿朱姑娘,你也知道他家里還有個七十多的老娘,還有個才滿周歲的小兒……唉~!
“阿碧姑娘的師傅不是閻王敵薛慕華薛神醫(yī)么(阿碧師從琴顛康廣陵,此人為聰辯先生蘇星河首徒,與閻王敵薛慕華正是同門師兄弟的關系)?我們也是沒法子了,這才把他送過來這邊。唉,也不知道阿碧姑娘能不能幫著治一治,要是不行,唉!
“阿朱姑娘,阿碧姑娘在不在。空埶鰜砜纯窗?”
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大一會兒工夫,莊戶們就把整件事的過程交代清楚了。
原本還在廚房里做飯的阿碧也聽到了屋外的動靜,恰好也在這時候走了出來。
看到了阿碧,這幫人又是好一陣激動。
“這傷……,我治不了啊!焙芟胍獫M足眼前這些莊戶們的心愿,也是打心眼里想要把人治好,無奈的是,阿碧并沒有跟薛慕華學過醫(yī)術。看了看莊戶腿上的傷口,回想起自己在練功時學會的那一點點用來舒筋活血的微末手段,自認根本派不上用場,阿碧的臉上就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個略顯悲傷的表情。
“是么~。”
“唉,這都是命啊~。”
聽到阿碧的話,莊戶們都安靜下來,氣氛也變得凝重悲傷起來。
“那個……!毕胍f些什么,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沉重的氣氛之下,阿朱的眼神也暗淡下來了。
被莊戶們寄予了期待卻最終并沒有幫的上忙的阿碧,更是攥緊了小手,指甲都快要把手心摳出血了。
“走吧,看來老三是不成了!
“苦了他那一家老小啊。唉,咱們以后還是多伸手幫幫忙吧!
“阿碧姑娘,阿朱姑娘,謝謝你們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唉~!
眼看莊戶們要走,想象著板車上的張老三拖回去之后只能等死,想象著張老三一家老小以后失去家中頂梁柱之后的悲慘生活,阿朱阿碧兩人的眼眶中就騰起了一股水汽,漸漸的模糊了視線。
“等一下!本彤敋夥障萑氲阶顬榈统恋牡锥藭r,楚小柏站了出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到了他的身上。
“可否讓我試試么?這種傷,或許我能治好~。”
對于莊戶們來說,楚小柏的話就像是突破烏云的一道光一樣,一下子就照亮了他們的心口。
被這么多古人用無比熱切的視線盯著,楚小柏發(fā)自內心的覺得有些別扭,但為了維持住‘高僧’的形象,他就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不適,故作沉穩(wěn)的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小僧雖遠遠不如薛神醫(yī)萬一,但也有一番手段。不打誑語,這位施主的傷勢,小僧最少也有八分把握……!
“八分?有一分就足夠了~!”
“小師傅,不對,大師,你快點動手吧~!
“反正拖回去也是等死。大師,都拜托你了!
沒有武功在身,單憑力氣可扛不住這些常年下地干活的莊戶們,要不是阿碧伸手及時,楚小柏說不得就要被圍上來的這些莊戶們給擠的摔上一跤。
“擠什么?別擠,都退后~。”
“擠壞了小師傅,誰來救張老三?你們幾個,趕緊往后退!焙韧肆藷嵫项^的莊戶,阿朱這才趕緊回頭對正被阿碧扶著的楚小柏關心的詢問起來:“小師傅,你沒事吧?”
“不妨事。”
等莊戶們都讓開了位置,楚小柏也已經在板車邊上站定,對張老三的傷勢做了一番檢查。
無論是從莊戶們描述出的受傷過程中,還是從眼前的傷口上,楚小柏都得到了同樣的結論——眼前的這個漢子得的是破傷風,并不是單純的外傷。
對于古人來說,破傷風是無藥可救的不治之癥,但對于帶了一大堆藥物以防萬一的楚小柏來說,這樣的病癥就再也簡單不過了。
招呼了阿朱阿碧一聲,讓她們臨時充當了一把護士的角色,翻手從空間里拿出了各種現(xiàn)代特有的家庭用醫(yī)療器材,楚小柏就開始動起手來,用行動為眼前的這幫‘土著’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奇跡。
切掉化膿的腐肉,用酒精清理好新的傷口,用醫(yī)療線將傷口進行縫合,然后在用針管給病人來了一針破傷風針。為了保險起見,楚小柏還特意在針劑中加入了少量的抗生素。
或許是因為古人身上完全沒有抗藥性的緣故,楚小柏的治療立刻就取得了肉眼可見的療效。感覺到了病人身上的溫度正在減低,也看到病人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阿朱阿碧兩人就不約而同的對楚小柏投去了崇拜的眼神,至于那些莊戶們,這會兒干脆就是在用看神仙的眼神看他。
“算了,既然出手了,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吧。”眼前眾人的反應讓楚小柏很受用,但卻并沒有讓他徹底滿意。想著不妨趁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神棍’身份確定下來,楚小柏就再次抬起了右手。
手指一點,小小白現(xiàn)身于空中,等她在指尖繞了幾圈,楚小柏也已經以心傳心的跟她溝通好了。
再對著躺在板車上的張老三一指,楚小柏嘴里輕喝一聲,小小白就順勢飛到了張老三腿上的傷口處。
幾次環(huán)繞過后,再看張老三剛剛才被縫合的傷口,竟然已經結疤并長出了粉紅色的新肉。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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