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你的心在哪里,你就去哪里,根本不用管我!
楚凡近前,眼神繃緊,抬手打開了盒蓋——里面是一本精致的日記本,皮面光潔鮮亮,雖然久未擦拭,依然像新的一樣。
媽媽一向生活節(jié)儉,怎么會舍得花錢買這樣價格不菲的日記本呢攖?
這個日記本里,究竟記著什么樣的秘密呢?
越是期待,越是敬畏地不敢打開!
最后,楚凡怔怔地看著日記本的黑色皮革封面,陷入了深深地思緒中——他那清秀的眉尖蹙起,目光呆直,對周圍的一切渾然不覺……慕清忍不住了,近前,主動翻開了日記本,“凡,媽媽在這里面都寫了什么呀……”
“不許看!”
楚凡突然吼了一聲,慕清手一松,日記本‘嘩啦’一聲,合上了。
這次她是真地委屈了,帶著一點不甘望著楚凡說道,“凡,媽媽一定在這個日記本里記著什么重要的事,你為什么不看呢?媽媽已經不在了,這里面的……”
“你不懂,媽媽活著的時候,既然視它為*,死后,我們也不應該看!”
“凡,你這樣說不對,或許,媽媽當初記日記時,只是為了舒解自己心中的痛苦,但是,如果她不在了,這就是她留給我們的遺言,我們只有看了,知道了,才能更好地了解她這一生的故事,才能知道我們以后應該怎樣去做!償”
“……”
慕清的話一氣呵成,說得楚凡沒有了剛才的堅決……
————
從名郡回來,曉律站在自己家門口,對于自己剛才補過的妝有那么一點不自信,她輕輕地吁了口氣,又等了半分鐘后,才輕輕地敲了敲門。
“曉律,你回來啦!”
施曼云從里面打開門,嘴角帶笑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陽陽真是太能干了,剛才不僅自己扶著寧秀站了起來,還邁著步子要走呢!比你小時候學走路還早呢!”
“是嗎?”
媽媽的心系在陽陽身上,沒注意到自己哭過,這讓曉律心里放松了。
又聽到媽媽在贊美陽陽的時候,提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更是心頭一暖,她進到屋里,對著兒子不相信似地問道,“陽陽,你真有那么能干嗎?”
客廳里的地墊上,陽陽發(fā)現了媽媽,再次扶著寧秀站起來,朗朗地喊道——“ma-ma”
“陽陽真乖,來,媽媽抱!”
兒子稚嫩的童音在曉律聽來,如同天簌,她立刻上前,跪在地墊上,緊緊地把兒子抱在了懷里!
施曼云看著女兒的背影,眼里帶著幾分擔憂。
剛才她一開門,就看到曉律的眼睛有點紅,故意借陽陽的事遮掩了一下。
不知道女兒剛才出去,遇到了什么事……
“夫人,你走后,我喂了陽陽一些水果蔬菜汁,剛才他好像又餓了!”
“哦,我喂他喝奶吧!”
“是!”
說完,曉律先去洗漱間,洗臉洗手,這才再次抱起兒子進了臥室。
臥室地,她一臉溫柔地把兒子攬在懷里,掀開了衣襟……小家伙真是餓了,抱著她的乳.房“咕嘟咕嘟”地喝著——以前總被別人羨慕自己的胸.大,曉律自己也很奇怪,明明就很瘦,偏偏這里很大……現在,她終于明白了,原來,她這里豐滿傲人是為兒子藏了無窮無盡的奶水啊!
無窮無盡?
想到這幾個字,曉律的唇角漾起了柔波——這幾個字一點也不夸張啊!
自從哺乳以來,她喝口水都會感覺到喝下的水流進了***里,要是喝了雞湯,更是胸口發(fā)脹……
曉律想心事的時候,蜷在她懷里的陽陽喝飽了奶,瞇著眼睛睡著了。
看著兒子酷似自己的小臉,曉律不由得又笑了。她起身,抱著兒子輕拍了兩下,然后把他放進了嬰兒床里,蓋上薄毯后,怕驚擾了他,下意識地屏著息離開,一轉身,發(fā)現母親正站在門口,溫柔地看著她,不由得上前,小聲地問道,“媽,您一直站在這兒嗎?”
“沒有,我也是剛過來!”施曼云隨口答道,并沒有說其它。
母女倆一前一后來到廳里,寧秀把給陽陽帶來的玩具和食品放下,她把東西放好之后,看著曉律欲言又止。
“寧秀,有事嗎?”曉律挑眉看了她一眼,很認真地問道。
寧秀終于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夫人,我想住下來陪著陽陽,您看方便嗎?照顧陽陽是我的職責所在,我不在他身邊,總覺得對不住先生發(fā)的工資。”
“寧秀,你不必這樣想,我只是在娘家暫住,你先回去吧!”
寧秀突然說要留下,讓曉律因為兒子而剛剛轉好的心情,再次失落起來。
“夫人,那我每天開車過來吧!”
“寧秀,那……好吧!”
曉律答應了寧秀,心里卻亂亂的。
帶著陽陽住娘家,自然不如住在半山別墅里環(huán)境好,只是,她的心里還別扭著,不情愿就這樣回去。
送走了寧秀,母女兩人一時無語,施曼云想到曉律回家時眼角的淚痕,本想問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又怕再讓她傷心。
“曉律,陽陽睡了,你也休息會兒吧!”
曉律自己不想休息,反而扶著媽媽進屋休息,看著媽媽稍顯疲憊地躺在床.上,她的心里忽然難過起來——自己這樣住在娘家,真是給媽媽添亂了!
越是這樣想,她的心里越不得勁。進屋,拿了早晨秦一城換下來的衣服,搓洗著——“我來洗吧!”
剛洗到一半,身后突然傳來醇厚的男聲,然后,就是縈繞而來的獨屬于秦一城的香氣。
那是優(yōu)雅與陽剛兼?zhèn)涞摹⑶逵恼T人的托斯卡納鳶尾花的獨特花香!
這樣新鮮又迷人的香味是沐浴之后才會有的……難道,他是在外面洗了澡才會來的?
可是,那又怎么樣呢?
他本來就有潔癖,即使洗了澡回來,也不足奇怪。
“我洗吧!”曉律低頭看著手里的黑色西褲,執(zhí)拗地說道。
“我來洗!”不想,秦一城的手突然按在了她的手上,他那修長手指用力一按,按出了曉律心頭的怒氣,“秦一城,你拿開手,我說了我洗就我洗!”
“丫頭,為了一件衣服,就這樣沖我發(fā)火,是討厭我?”她生氣了,他的聲音卻像有十二分的耐心。
曉律把他的態(tài)度當成了‘戲謔’,負氣地說道,“對,秦一城,我就是討厭你,你走吧!”
“你……想讓我去哪?”
秦一城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極輕,顯得小心而緊張。
就因為他這樣說話,勾起了曉律心里的委屈。
“秦一城,你自然有你想去的地方,你的心在哪里,你就去哪里,根本不用管我!”說罷,她生生地從他的手下抽出了自己的手,轉身進了客廳,握著*的一雙手,坐到了沙發(fā)上。
男人的聲音如影隨形,“曉律,你說,我的心在哪?”
沒想到,她剛坐下,秦一城又追過來問,還坐到她身邊,拿出白手帕幫她擦手。
這樣體貼的小動作,反而刺激了曉律。
她禁不住想到,或許,秦一城剛才就在醫(yī)院里給蘇靜欣擦過手!
于是,她澀澀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反詰道,“秦一城,你自己的心,要來問我嗎?”
“我就是想聽你說!”
男人的臉俊美如昔,深刻的眼神入心入骨,但是,曉律卻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其它的東西。
于是,她再說話時,聲音不免凄然,“秦一城,你問我你的心在哪,我不能清楚地回答你,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那就是,在蘇靜欣醒來之前,你的心是不會完整的在我這里的……你照顧她,擔心她,牽掛她,這是你的選擇,我沒理由阻攔,就算我是你妻子……我也不能阻攔……所以,我們還是暫時分開吧!”
“曉律,你說……要和我分開?”
“是!”
“你不想見我?”
秦一城的聲音重重地砸在曉律的心上,疼得她說不出話來。
他卻為著自己的痛苦,繼續(xù)著,“你要和我分開……你不想見我……你早也不想見我,晚也不想見我,甚至以后都不想見我?”
秦一城這樣說,讓曉律感覺到了自己被逼迫,她定定地看著他,明亮的眼睛直射人心。
“秦一城,你早晨見我,心里想著別人,你晚上回來,心里想著別人,就是在床.上……沒有在床.上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過那樣親密無間的時刻了,不是嗎?我不想面對一個這樣的你!秦一城,你去照顧蘇靜欣吧,我同意,我支持,我理解……以后,我們分開住,你更可以全身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全身心?”
她竟然用來這個詞形容他對蘇靜欣的照顧?
秦一城心里百味陳雜,眼睛脹得通紅,臉上掛了霜,忽然沖動地攥緊了曉律的手,一字一頓地詰問道,“告訴我,你想讓我全身心地去做什么?她躺在病床上,我能全身心地做什么?”
“當然是……做你想做的事!”曉律雖然有一點害怕,卻并不示弱。
秦一城被她的無所畏懼激惱了,心頭的火氣在身體里四處亂竄,他心里的痛苦加重了,手上跟著用了力,曉律覺出了疼,喊道,“秦一城,你放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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