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交代后事
葉云天說完后,又以失神的目光深深的看了武岳及女兒一眼。
緩緩的說道:我···死后你···你們千萬···不能聲張。
把我的尸體···悄悄埋了,然后武岳你·····到變幻莫測去···去找我的老朋友千面客。
讓他把你易容成我的模樣,然后再回武極,替我主持大局,將武極的門主之位傳于心兒。
之后,你便假裝閉關修煉,這樣就可恢復本身,保護心兒了,武岳,你一定要答應我···答應我···
葉云天吐出了最后一句話:“我希望你們兩人能夠結為夫妻……斷了那狗皇帝的念頭······”
末了,含恨閉上雙目,驀然間,無力地垂下了頭,倒在他女兒的懷里。
葉云天就如此不甘地離世而去了。
微風拂過,如聲凄吟,似乎正在為葉云天奏著安魂曲……
武岳聽了葉云天的最后遺言,不禁吃了一驚;可此時已無暇多想這些。
葉傾心滿臉悲痛至極的表情,小口微張著,兩眼含淚,望著父親的尸體,呆呆地愣著,她再也哭不出聲來。
武岳看著葉傾心悲痛之態,心中也難過不已。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輕輕地抱起了已顯僵硬的葉云天,一步一步向廢宅院外走去。
葉傾心卻像麻木了似的,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走著。
來到離宅院外不遠的一處茂密的山林前,武岳緩緩放下尸體,向四面一陣打量后,邁步走到了一棵合抱的老樹下。
猛地,他手腕一翻,一道冷森森的,寒氣逼人的閃電般的勁氣驟然沖出。
手腕翻處,泥沙石土應掌而起,轉眼間,一個六尺多深的大坑已呈現眼前。
武岳緩緩收回掌風,走回葉傾心的身邊,向呆愣的葉傾心望了半晌后,輕輕地抱起了已顯僵硬的葉云天,向那棵老樹下走去。
葉傾心還是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地走著。
武岳輕輕的將葉云天尸體平放在土坑之中,將坑旁的泥土蓋上。
驀然間,葉傾心顫抖地叫了聲,“爹!”哇的一聲撲倒在這堆連名字也不能留的新土之上,放聲大哭起來。
武岳長嘆著,走到了葉傾心的身邊,低聲說道:“師姐!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吧!
你要是哭壞了身體,如何對得起九泉之下對你愛護備至的父親?
你應該勇敢地振作起來,為你死去的父親報仇才對呀!”
武岳說話的聲音很是誠懇,真摯。
葉傾心一陣抽咽之后,抬手擦了擦眼睛,濕潤的眼圈中,那對黑白分明的大眼閃出感激的光芒,深深看著武岳。
武岳又輕輕地嘆了口氣后,說道:“師姐!咱們該走了。”
葉傾心抽泣著,緩緩起身,又躬身為她死去的父親拜了拜后,跟著武岳慢慢地離開了。
太陽當空,云朵翩翩
兩人正緩緩的走著,嘚嘚嘚!身后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武岳和葉傾心回過頭,只見極樂騎著白馬飛快地向他倆奔行而來。
等極樂勒馬停下之后,武岳說道:“極樂姑娘!你一路跟著我們,不嫌煩嗎?”
極樂雙眼一瞪,以為武岳又要趕她走,便望著武岳說道:“極樂不嫌煩,不管你說什么,極樂都不會回去的。
武岳急忙說道:“極樂,你別急呀!我話還沒說完呢。”
他看了葉傾心一眼,又接著說道:“我是想把葉師姐托付給你。
你帶她先回白云寺,待我辦完事后就去找你們,這樣總不成問題了吧!”
其實武岳不是不愿意身邊有人跟著,他只是覺得一路上追兵四伏,為了讓他身邊的人減少危險,他才想了這么一個主意。
極樂眼睛一眨,想了片刻才說道:“好!一言為定!”
她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武岳能去白云寺,那么就表示他已經接受了自己,到時候師傅一出馬,也許還能成就自己的心愿。
心花怒放間,極樂牽過自己的坐騎,交給了武岳,說道:這是師傅送給極樂的神駒寶馬,騎上它吧!辦完事之后速回來找我們。
話里充滿了柔情蜜意,讓武岳不忍拒絕。
他接過馬韁,點了點頭,看了看身邊兩個含情脈脈的少女。
二話不說,便躍上馬背,把心一橫,一抖馬僵,一夾馬腹,放馬奔向大路,朝遙遠的變幻莫測的方向奔馳而去。
朝陽從東方的盡頭爬起,為這一片無際的原野,布上了一片黃金色。
起伏重疊的山,是那么的寬廣、遼闊,雄渾、壯觀。
武岳坐下的白馬,飲風長鳴四蹄翻飛,掀起了陣陣飛揚的塵土。
把那些誘人的自然美景,拋在了后面,轉眼問,已消逝在原野的盡頭。
烈日高懸,酷暑逼人,轉眼已是中午時分。
武岳翻下了馬背,在一條溪水邊停了下來。
在炎日的照射下,雖然武岳還可以支持,但是,他的那匹健壯的白馬,一連奔波了半日,已經顯出了疲備之態。
還好這匹神駒寶馬是在陸地上奔馳,要是踏空而行的話,靈氣早就耗盡了。
他放馬喂水,自己用過之前準備好干糧之后,便躺到樹蔭底下,望著一碧如洗的晴空,心中有著說不出的舒暢之感。
倏地,他身旁的白馬一聲輕嘶,武岳一驚之下,一挺身形,雙腳微微一點,飛快地將身形拔上了樹梢。
但見數百丈外,滾滾的塵土漫天飛揚,飛揚的塵土中數十條黑影晃動狂奔著。
武岳眉頭微微一皺,受好奇心的驅使,身形一晃,已飛快地落在下馬背之上,一帶韁繩拍馬向那一片飛揚的塵土追去。
然而跑出沒多遠,武岳就暗自發笑道;我追人家干嘛?別人不來追我就萬幸了。
發笑的同時隨即帶緩了坐下的白馬,舒了口長氣,拂了拂身上的塵土,但卻不自覺地順著馬蹄印向前緩緩前行。
原野之上,散放著逼人的熱氣。
武岳身上不禁沁出了汗水,沾了塵土。
他伸手從馬鞍后拿起那個裝滿了清水的皮囊,拔開塞子,喝了一大口水。皮囊中的清水已被酷熱的陽光曬得變成了溫水。
他倒一些水在手中,擦了擦臉,灑一些在馬頭上,掛回皮囊,輕輕地拍了拍坐下的白馬,一勒馬韁,白馬又開始疾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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