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笑面假慈悲笑頭陀
如此一來,就成了雙方比拼內力的局勢,只是比拼內力的不僅是兩個人,而是石破天一人對付錢三元,孫立輝七個,而且左右開弓,硬是將這七人格了開來。
左邊李云通周召重,吳秋水鄭志誠四人合力起來較為強盛,稍稍占住了上風,而孫立輝,錢三元雖為三師兄,二師兄,武功較他人為高,但是他們與王雪晴合起來之力比起李云通四人還是差了那么一截,石破天內力一寸寸地沿著他們手掌直沖而上,情勢大是兇險,石破天哈哈大笑:“還想再結什么破陣子,老夫今日就把你們一個個地送上西天。”但突然發現右掌上的真氣非但沒有往前攻,反而被激得向后回縮,同時一股強勁的內力急沖而來,激到了他手掌之上。
石破天一怔,發覺這股內力是由三道真氣攢聚而成,心中疑道:“兩個人怎么會有三股不同的真氣?”
卻聽得孫立輝和錢三元同時喜道:“大師兄!”
原來,趙韓青見白宗子和藍玉蝶纏夾不休,終于可以騰出空來,一個縱躍,飛身撲到孫立輝身旁,左掌一揮,內力貫出,同二師弟錢三元,三師弟孫立輝共同抵擋石破天。
趙韓青點了點頭,手上催勁,四人合成的那股力道更加強盛,急向石破天手掌上涌了過去。
石破天又驚又怒,大罵道:“白宗子,你是干什么吃的!連一個小子也對付不了,老夫請你來是吃干飯的嗎?”
此時白宗子正被藍玉蝶一雙彩帶攻得躥首躥尾,好不容易能騰出空來,說道:“石老爺子,大事不好了,毒仙子這娘們吃里扒外,我白宗子可著了她的道了,今天非除了她不可。”
藍玉蝶哼道:“是你不識好歹,惹怒了本姑娘,我只好還手,這有什么不對。”
石破天大罵一聲:“沒用的東西!”但趙韓青,錢三元,孫立輝三人激出的真氣已經向他漫涌過來,不敢再說話分神,但左掌上的勁力稍為減弱,左邊李云通等四人勁力一貫,也向他翻涌而至。石破天怒得心中大罵,但也無可奈何,只好撤回雙掌,旋即變招,又要打向兩旁各人。
趙韓青一個縱身,向前搶出兩步,離石破天只近在咫尺,戟天劍向前斬出!
這一下變故,就連石破天也萬萬料不到。錢三元,孫立輝七人見他孤身犯險,連連驚呼:“大師兄!”
趙韓青戟天劍向石破天肩頭砍落,大叫道:“快結陣!”卻聽得“當啷”一聲,戟天劍被石破天一掌拂得掉落地下。
響聲未歇,趙韓青一聲悶哼,胸口重重挨了一掌,向后疾退,身子搖搖欲墜。王雪晴,鄭志誠等人見狀大驚失色,連聲驚呼,但若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上前來相救,沒有一個是石破天的對手,大師兄甘冒奇險,就是為了讓他們有時間重新結成陣勢,才能與石破天干耗一番。
七人只好一忍悲痛,各各聚攏起來,按照靈風七星陣的布陣之法,又重新布列成陣。
趙韓青被石破天一掌正中打中,摔飛在一旁。
石破天見一掌之下,竟然能輕易地將剛才東沖西躍一直想要將他除去而一直拿他沒辦法的趙韓青打中,心頭大暢,心想若是能一舉而解決了趙韓青,那么其余的七人雖有巧妙的陣法,也不足為懼了。當下雙掌齊揮,一步步朝趙韓青*近。
趙韓青先前中了石破天的“寒冰魄掌”,身上也受了傷,剛才被白宗子五指插入肩頭,已經快要支撐不住,如今又中了石破天狠狠打來的一掌,瞬時之間難以回轉過來,石破天若是再上前,他已經萬萬沒有還手的余地。但石破天右掌已向他腦門拍落!
趙韓青使盡全身最后一絲力氣拾起掉在地下的戟天劍,向著石破天一指,但這只是他在生死關頭的本能舉動罷了,他手上已經沒有了勁力,戟天劍雖然指了過去,卻等于沒有,石破天只要手掌輕輕一拂,便能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將他手中的戟天劍震得飛走。
但見石破天掌到中途,卻突然慌忙向后一翻,雙掌一抵。原來錢三元,孫立輝等七人布成陣形之后,心系大師兄的安危,立即使出靈風劍陣里的一招“晴天一鶴”內力一連,集七人之力,由錢三元一人發出。
錢三元長劍劈削帶點,便向石破天背上攻去。
石破天眼看就要得手,除去這個步法奇快的心頭大患,可掌到中途,突覺背上涼風嗖嗖,錢三元長劍這時已然攻到。無奈之下,只好將這志在必得的一掌向后翻轉,去擋錢三元來劍。
錢三元當即變招,擋住石破天。石破天見他們陣法已經布成,不敢大意,掌力吐出,將錢三元攻來之招一一化解。
趙韓青胸口中了石破天重重一掌,但覺氣血翻涌,立時便嘔出一口血來,腦中昏乎,仿佛隨時都會昏死過去。每當快要昏迷,腦中總有一個聲音回響:“不能倒!絕對不能倒下!我倒下了,師弟師妹他們怎么辦,各位豪杰和其他四大劍派的眾位弟子又怎么辦。”每當此時,趙韓青立即回過神來,腦中清醒了許多,伸指點了胸口傷處六處穴道,疼痛之感才漸漸消退,站起身來,看見師弟師妹們重新布成了靈風七星陣與石破天斗了個不相上下,再看白宗子時,只見他雙手大半條手臂已經由紫變黑,顯是中毒已深,這時卻還與藍玉蝶打得不可開交,心下暗覺奇怪,不知他們都是自己人,為何還要如此惡斗。但他們一相斗,,一時倒也可以省去了他們為害眾人的顧慮。
驀地里猛聽得“篤”的一聲,擂臺下一人飛身而起,躍到了擂臺之上。
這人手中持一根熟銅禪杖,看那分量,似乎不輕,身上披一件大紅袈裟,慈眉笑目,頭上光溜,九個紅色戒疤赫然排得甚是整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錢塘五梟”中的第五梟笑面假慈悲笑頭陀。
笑頭陀一飛上臺來,禪仗立即伸出,攔住趙韓青去路,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說道:“趙施主請留步。”
趙韓青道:“大師何故攔我?”
笑頭陀道:“罪過罪過,老衲實不想如此冒犯施主,然老衲看你印堂發黑,氣色難熬,則施主兇難必是不小。”
趙韓青聽得他信口胡謅,沒好氣地道:“大師何出此言?”
笑頭陀道:“阿彌陀佛,我佛慈悲,看見施主兇難在即,遂命我前來相救。”
趙韓青道:“那又怎樣。”
笑頭陀道:“施主若是愿意,老衲可以為你化去一切痛苦。”
趙韓青問道:“怎么化解?”
笑頭陀說道:“很簡單,現在馬上離開泰山,不再涉足江湖,那么一切煩惱,不是可以通通消去了嗎?”
趙韓青哈哈笑道:“原來你這般胡說只是想騙得我離開這里。”
笑頭陀念道:“阿彌陀佛,施主,凡事皆有天數,你又何必多去招惹是非呢。”趙韓青心道:“他這人假裝口頭上是對我好,倒也像是說得誠懇,我且不能在這節骨眼上輸了給他,讓他一上來便占了理去。”說道:“在下年輕識淺,遠遠及不上大師的大徹大悟,大師見笑。”
笑頭陀微微一笑,笑容甚是和藹,說道:“天下之大,佛光普照,施主年紀還小,日后自會慢慢參悟人生的苦楚,皆是出于執迷不悟,太過執著于世間的瑣事,沉迷其中,以至于身心俱疲,憂心如焚,最終心神俱累,萬劫不復。”
趙韓青拱手道:“大師深意,在下不知,還請示下。”
笑頭陀臉露微笑…“施主心直口快,老衲佩服,如今你們今日之境,已是大大兇險,施主何必執迷不悟,苦苦掙扎,明知最后會落得魚死網破的結局,為什么還要死死相抗?依老衲之見,倒不如離開這是非之地,遠離喧囂,找個僻靜的所在,從此六根清凈,不為世俗所擾,怡然自得,悠然自在,豈不是好?”
趙韓青暗道:“好一個陰險的建議,我若一走,豈不是成了怕死鬼,讓群雄笑話,大家從此人心渙散,那豈不是更加兇險,我趙韓青生是泰山的人,死也要做泰山派的鬼,決不能讓你在這里大長志氣,滅了咱們泰山派的威風。”說道:“依大師之見,我們今日有何兇險?”
笑頭陀一頓,說道:“石施主今日勢如破竹,一人而掃蕩群雄,施主是明白人,切不可意氣用事,誤了自己前程。”
趙韓青哈哈笑道:“勢如破竹不見得,那我可想問問你,你到底是站在那一邊?”
笑頭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佛門無親疏,老衲秉承我佛之高徳,不以表象看眾生,蕓蕓眾生,不應分作三六九等,只要一心向佛,富賈商人,尋常黎民,都可得到佛祖保佑。”
趙韓青道:“大師既有如此博大之胸懷,那么還請大師移步,在下可不敢得罪大師。”他聽笑頭陀一番話,對他產生些微好感,但笑頭陀位列“錢塘五梟”想來與白宗子一干人等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以話語里雖放得緩和,但也沒有多大變化。
笑頭陀禪杖一伸,又擋住了趙韓青去路,說道:“施主,世間事,千千萬萬,林林總總,你何必再去多惹塵埃,我看還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趙韓青暗:“嘿嘿,好一個立地成佛,我若放下屠刀,你們就要大開殺戒了,哪有你們這般行兇作惡的。”說道:“大師美意,在下心領了,在下俗心未泯,塵緣未了,大師若是想招收門徒,魔教之中多的是,在下少陪了。”說著繞了一個彎,搶過笑頭陀身后,直向師弟師妹七人奔去。他這一句話說得既果決,又明了,意思是說,我趙韓青誓死保護各派弟子及在座群豪,責無旁貸,你笑頭陀想來阻攔,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趙韓青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縱使大難臨頭,于我何懼?再者我趙韓青還算不上什么奸惡之人,你笑頭陀想要渡化,何不去渡化魔教中那群專門為非作歹,欺善凌弱惡名昭彰的,邪惡之徒?卻來我面前高談闊論,似乎是看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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