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愈演愈烈
等了半晌,赤銅子才又從司馬花的攻勢中緩過勁來,說道:“可是這該死的鐘離柯,老子不殺他,他卻拿劍指向老子,說道:‘怎么,不敢和我動手么?’我一聽怒了,我‘鐵面煞’赤銅子老三是什么樣的人物?竟被這個乳臭未干的沒有幾兩重的黃口小兒說我不敢和他動手,老大,你說這種人該大該殺?”黑松子點頭道:“該殺!該殺!不殺了他倒也讓別人把咱們‘黑風三煞’恁也覷得小了。”赤銅子道:“對對,我當時想:‘好個不知死活的嫩小子,看我不一板將你扇成肉醬!’說干便干,我就一板子向他扇去!
黑松子氣道:“這種后生小子三下五除二地便能把他給解決了,你那時為什么還不來救我?是不是躲在一旁親眼看著你老大我被人亂刃分尸你才甘心?”赤銅子忙道:“不不不,我當時是這么想的,我是比老大更心急,恨不得攻上前去給他們一人一板,然后老大你再給他們一人再補上一叉,叫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這叫做‘皇帝不急太監急’呀。”眾人一聽,有幾十人忍俊不禁,笑了出來。黑松子虎著的臉也稍稍放松了些許:“嘿嘿,老三什么時候做了太監了?”赤銅子一愕:“什……什么?”群豪又是一片嘩笑。
黑松子道:“后來便怎樣?”赤銅子道:“后來,我打了他一板子,哼!那小子!”拂袖跺腳,似乎很激動的樣子,繼道:“那小子竟然我只打他一板,他卻還了我兩劍!第一次,我以為只是巧合,可是我再打他一板時,他又是還了我兩劍,當時我簡直要氣死了,說道:“你這小子,怎么我打你一板,你卻刺了我兩劍,逭是什么道理?”那小子一愣,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說道:‘這是家師所傳的‘雙宿雙飛劍’,怎么,怕了吧?”我當時更怒了,我打他一板,他就刺我兩劍,還說是什么‘雙宿雙飛劍’破劍法爛劍法,這不是自圓其說,用來戲弄老子么……”赤銅子說到激動處,唾沫橫飛,伸手舞腳,黑松子一聲喝止,打斷他話語:“得了得了,廢話連篇,扯東扯西,這和來不來救我有勞什子關系?”赤銅子道:“老大有所不知,我這一發怒,便著了鐘離柯那小子的道,害得我去打他,很快老三我就被他纏住了,這死鬼!”說著吐了一口濃痰,道:“原來這死鬼激怒老子,卻是為了纏住我,好讓什么‘陜北龍駒’把老大你解決了……”黑松子喝道:“老三,你說話放干凈點,我黑松子是什么人?豈會這么容易就被他們解……解決?”赤銅子忽然醒悟,慌道:“對對對,那幾個狗崽子,哪里能夠傷得了老大一根汗毛?更別說解……解決了。原來他纏住我,是怕‘陜北龍駒’對付不了老大你,我一加入后,就更加像捏螞蟻一樣將他們一個個捏死,
頓了一頓,赤銅子續道:“本來我要解決等黃口小子,那是說什么也用不上九十招的,但是那時我又看見老大的情勢……那個……有點急,所以想殺過去助陣,可是那小子還是死纏爛打,硬是將我阻住,我一怒之下,就當真給他打了幾個板子……”
黑松子不耐煩地道:“后來呢?”赤銅子道:“后來,我再給那小子幾個板子,那小子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我立馬搶過去想救老大你,可是……可是……”
黑松子怒道:“他奶奶的!哪來那么多可是?可是什么?”赤銅子緩了兩口氣,說道:“可是我一走過去,老大你們卻已經不見了,我四面方圓找了好幾里,卻都不見你們究竟是到了哪里,我一氣之下,都怪鐘離柯那小子壞了事,料想他受了重傷,走不甚遠,就追回去想把他干掉了,可是等我巴巴地趕回原地,他奶奶的!”赤銅子又吐了一口唾沫星子,說道:“鐘離柯那小子插了翅膀似的,也不見了!”群豪聽他所述,紛紛竊竊私語:“原來‘陜北龍駒’的大弟子為他所傷。”黑松子雙目微閉,想起四天前和“陜北龍駒”那一場惡戰的情形,自己確是被‘陜北龍駒’幾個打得節節敗退,可當快要無可招架之際,不知什么緣故,對方卻突然住手,各各飛身離去,黑松子也不知道這是為何,一頭霧水,不知道“陜北龍駒”他們為什么突然跑開,莫名其妙地走了。黑松孑道:“看來你沒有騙我!背嚆~子喜道:“怎么樣,老大?你現在相信我了吧!焙谒勺雍吡艘宦,不再理他。赤銅子也不在意,呵呵傻笑。司馬花薄刃生風,往他這邊劈來,說道:“黑松子老大,你莫要信了他的油嘴滑舌,他是什么居心,猜不到,以后便會知道了。”
赤銅子道:“你這娘們的居心,現在已經顯露了。”
司馬花道:“哦?你倒說說,我是何居心?”赤銅子道:“你是何居心,你自己不清楚么?想來挑撥離間咱們‘黑風三煞’,門都沒有!”
司馬花道:“我哪里有挑撥離間你們啊,莫不是你板子心虛,本大姐幾句話說得重了,就被你誤以為另有其意?”赤銅子氣道:“我頭頂蒼天腳踏地,什么時候心虛了,你快說,你另有什么用意?”
司馬花暗道:“這鐵板子的腦子倒也不賴。”說道:“我只是想向你們黑松子老大揭發某個人的不軌行徑,其他的,我沒有什么意思的。”赤銅子哇哇大叫:“你三番五次地誣蔑我赤銅子,那便了,但你多次想離間我們‘黑風三煞’的感情,今日我就饒不了你!”說著板風呼呼,席天卷地,向司馬花勁掃而到,司馬花詭異一笑,薄刃上打腦門,下劈雙腿,又和赤銅子打了起來。
黑松子站在一旁,來來回回踱著步。黑松子想想司馬花所說的,覺得有些對勁,赤銅子老三確實似乎對自己心懷鬼胎,想將他除之而后快,但轉念又想起赤銅子所說的和前四日的情形,似乎也與事實相符,但卻無可印證,一時也不知道相信誰好。
黑松子來來回回走了幾十遭,情緒煩躁已極,忽一瞥眼間,看見擂臺上石破天被趙翰、錢三元等八人攻得節節敗退,八人結成陣勢,由錢三元、孫立輝七人布成“靈風”七星陣,而趙翰青在一旁來走游移,“靈風”七星陣已是威猛絕倫,再加上趙翰青又時而向石破天刺上兩劍,時而又與七人合力,八人的真氣相通相融,更是萬難招架,石破天已見勢窮,被迫得連連倒退,身上更是被各人長劍刺了七八劍,雖然都沒有刺著要害,卻也是受傷非輕,若不是憑著精深的內力維持,恐怕這時早就斃命了。黑松子再抬頭看時,不由得震驚不已,但見石破天不但敗退,還被“泰山八斗”攻得幾乎無可招架,已經退到了擂臺一旁!石破天“嗬嗬嗬嗬”地喘著粗氣,眼看已經快要接不下十招了!黑松子暗道:“石老爺子今天是怎么了?對付一幫后生小子都對付不了?”突然大喝一聲:“都停下了!”身形飛起,快若電閃,向赤銅子和司馬花搶去。此時司馬花和赤銅子正打得不可開交,赤銅子鐵板斜掃,催花斷木般掃向司馬花腰間,司馬花薄刃斜里劈出,“當”的一聲,鐵板、薄刃相交,激起陣陣氣浪,赤銅子勁力狂吐,而司馬花也是真氣猛激,兩人內力相拼,不相上下。
猛聽得又是“當”的一聲,一柄油光錚亮的鋼叉重重地擊中赤銅子鐵板和司馬花薄刃相交之處,兩人力拼內力之際,被這鋼叉擊得雙雙后退三步,待得回過神來時,只見一人手挺鋼叉站在他們中間,滿頭碧發,司馬花驚道:“‘穿山破甲’?”赤銅子卻疑道:“老……老老老大……”
適才黑松子這一招所使的正是所向披靡,無堅不摧的一招“穿山破甲”,一叉刺將下去,再堅硬的石頭也給他一刺而穿,司馬花內力比赤銅子稍高,赤銅子鐵板較為堅韌,功力也不比黑松子差多少,是以司馬花薄刃雖薄,赤銅子內力稍弱,自憑著鐵板和內力的相互配合,才沒有被他這一招洞穿鐵板,而司馬花薄刃也沒有被繃斷了。赤銅子被老大阻止,以為他又在疑心自己,說道:“老大,你還是不肯相信我,讓我殺了這娘們出口惡氣么?”司馬花道:“這可奇了,我和你們‘黑風三煞’無瓜無葛,你出的是哪門子惡氣?”赤銅子哼道:“你挑撥離間我們的感情,就該親手刃了你!”司馬花笑道:“我有離間你們了嗎?是你自己心中有鬼吧?”赤銅子怒火中燒,就要大發雷霆,破口叫罵,卻聽得黑松子喝道:“老三,住嘴!”赤銅子被他一聲怒喝,直如當頭潑下一盆冷水,黑松罵道:“石老爺子都快沒命了,你們還有空閑在這里吵罵?”司馬花和赤銅子一驚,轉頭看去,果見石破天已經退到了擂臺邊緣,如果再被攻襲,被推下臺去事小,恐怕極有可能被亂刃分尸!“銀須煞”白宗子聽了卻喜道:“老大,你終于肯出手了?”黑松子“哼”了一聲:“我叫你們出手,又沒有說我要出手。”白宗子笑道:“那也一樣,那也一樣。”說著足尖一點,踩過幾個人的頭頂,飛身落在擂臺上,眼睛骨碌碌一轉,看見趙翰青走東竄西,在石破天每每快要得手時,都是被他或用劍刺,或送內力,石破天本來已經處于下風,被他這么東插一手西削一劍,更是難以招架,怪聲叫道:“喂,小子!老子和你玩玩。”說著手中已多了一把黑乎乎的暢事,這是一件古怪的兵刃,與其說是兵刃,倒不如說是一把剪刀比較貼切,因為這兵刃前端是兩個把手,接著是兩葉寬大而長的剪葉,像極了茶工花匠所用的茶剪,尺寸也是和茶剪一般大小,只是在其末端卻不像茶剪,末端兩邊突然變成了圓筒之狀,削磨得甚是鋒利,像極了長矛上的矛頭。
白宗子把剪子一晃,嘿嘿笑道:“小鬼,哪里走!”剪子“咔嚓”有聲,當前攔住趙翰青的去向,趙翰青眼看很快就能合八人之力,一舉圍殲石破天,為師父報得今日之仇,也能平息今日的諸多事端,更是救得在場的眾位豪杰于水深火熱之中,為武林除去一公害,因此不去搭理他,繞過白宗子身旁,一劍刺向石破天。
白宗子氣得吹得那兩摞白須隨空飄起,哇哇大叫:“小鬼,不敢和我打么?”趙翰青暗道:“大局為重,我且不去理他!庇珠W過白宗子,飛身縱到李云通背后,手掌抵住他背心,將真氣貫入他體內,其余六人也即會意,內力送出,輸給李云通,李云通集得七人之力,再鼓入身上的那道,勁運長劍,一招“滿天星輝”,往石破天胸口劈落,石破天一連守了五六招,剛才又要避開趙翰青襲來的一劍,如今李云通合八人之力,一劍劈將過來,神情大是沮喪,以為這一招再也是萬分難以抵擋得過,暗嘆命數將近,只聽得白宗子道:“石老爺子,你攻右邊,我守左方,兩個打八個,嘿嘿,倒也劃得來!笔铺烀腿惑@醒,哼道:“你們這幾個鬼東西,來了只管瞧熱鬧,哪里還有我這個‘石老爺子’了?”身形一轉,搶到右邊,雙掌齊揮,竟是突然之間,改取攻勢,照錢三元、孫立輝、李云通、周召重、吳秋水五人當頭劈來。
白宗子大急,他們三人藏身樹后,后來黑松子老大見玄機子已死,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那也是有的,慌忙說道:“石老爺子有所不知,我們這是觀察敵人功夫白宗子攻出一剪,續道:“他們人多,咱們先瞧準了形勢,這叫做‘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笔铺旌叩溃骸叭羰撬麄冞@幫狗崽子強,你們就只好溜之大吉了?”白宗子忙道:“不不不不,石老爺子,咱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正所謂桅斷船翻,他們叫我們逃,我們也不會逃的。”欺身旋到左首的位置,專打王雪晴和鄭志誠。八人突遇如此變故,錢三元、孫立輝、李云通、周召重、吳秋水五人的情勢還算是好,而白宗子武功也是極高,專攻王雪晴和鄭志誠兩人,甫一交上手,兩人已陷入危境,王雪晴被白宗子剪子掠到,鄭志誠衣袖給他勁風撕裂。趙翰青一怔,他于與師弟師妹七人共同御對石破天的同時,也略微留心注意旁聽會場上的動靜,從人們口中得知白宗子就是“黑風三煞”中的“銀須煞”,雖然銀須煞的名頭在江湖上也算是響亮,但遠遠不如“南天魔君”那般人人皆知,沒想到他的功力竟是如此之高,在一加入到八人圍攻石破天的戰局后馬上使得戰局陡然生變,而“泰山八斗”錢三元、孫立輝、李云通八人更是由穩占上風一躍而處于劣勢,甚至還陷入危境,趙翰青眉頭一皺,暗道:“這人從中攪亂,須得先去對付他,再行打敗石破天。”言念及此,飛身一躍,轉到七師弟鄭志誠背后,將真氣送入,說道:“七師弟,‘少陽十三劍’!编嵵菊\一聽,又有大師兄的內力送入體內,王雪晴也立即反應過來,以真氣相助鄭志誠,鄭志誠猛然醒悟:“大師兄要我使的是‘少陽十三劍’里的一招‘龍戲雙珠’,這招正好能化解銀胡子的這一剪。”鄭志誠功力稍弱,在專心對付石破天時,不能像大師兄趙翰青那樣耳聽旁事,不知道白宗子就是“黑風三煞”中的“銀須煞”,所以只以銀胡子相稱了,見白宗子招式詭異,剪子在空中翻卷四五下,再斜向右下直指,剪口一開,便往鄭志誠手中的長劍剪落,鄭志誠不及細想,急忙使出“少陽十三劍”里的那招“龍戲雙珠”,長劍使如青龍騰空,劍氣矯柔而不失凌厲之勢。白宗子剪子剛要夾住鄭志誠手中長劍,而一旦被夾中,諒他這把劍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事打就的寶物,一剪之下,就會像剪嫩草一樣將它整個兒剪斷,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突見三人真氣相通,而鄭志誠更是凝聚了三人之力,劍招如魚得水,更加得心應手,“咦”了一聲,剪子偏轉,變向剪往王雪晴劍刃,暗道:“這下看你們怎么應付!”
趙翰青一驚,急忙轉到王雪晴背后,依樣葫蘆,真氣送入,鄭志誠也隱隱察覺了白宗子的動向,勁力貫處,源源輸給王雪晴,王雪晴劍招原本以柔和為主,得到趙翰青、鄭志誠的強猛勁力,劍刃卻變得愈加柔和,一招“霜花雪月”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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