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認(rèn)親
</> 還是在莫家舒爽,有專門的下人伺候著,不用自己動手,享受女王級別的待遇。
這一切,只因為她姓莫,是莫家的族人,皇后娘娘族里的侄女,莫小荷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雖說一切和顧崢沒有關(guān)系,表妹也是在沒有一絲絲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出現(xiàn)的,但是這代表顧家的態(tài)度,讓她心塞。
還沒到顧家,就被人為難,侮辱,這種地方,她根本不想去。
說句不好聽的,要咽氣的是顧崢的奶奶,又不是她的,她奶還好好的在族里,時不時地想出點幺蛾子作呢。
以前總是能聽說婆媳之間不和的事兒,村里也有婆婆刁難兒媳的,但是居家過日子,無非是因為做活計分配不均勻吵嘴罷了。
對戰(zhàn)蘇晴兒的環(huán)節(jié),莫小荷暫時勝出,但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法。
你看到有蒼蠅在你眼前嗡嗡地晃悠,影響你吃飯的情緒,但是又不能一巴掌拍死,這心里能舒服到哪里去。
匆匆忙忙嫁人,難道真的如娘親所說,不夠貴重了?
莫小荷發(fā)現(xiàn),她不能和以前一樣沒心沒肺,開始有自己的煩惱,有時候心里怨氣上來,會忍不住想對顧崢發(fā)火,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嫁給誰都會后悔。
那是他的親人,沒養(yǎng)恩,卻有生恩在,打斷骨頭連著筋,她能說什么呢?讓他打道回府,跟隨她一起去京城,從此不見顧家族人了?
他可以無視便宜表妹蘇晴兒,但是莫小荷不能,她是女子,也會嫉妒吃醋。怨氣一上來,她臉色很不好,把火發(fā)泄在美食上,化悲憤為動力,吃了整整一大桌子。
飯畢,莫小荷也不理會顧崢,獨自到后花園散步
。
此刻正值草長鶯飛的初春,北地的迎春花剛剛開放,在夕陽的余暉中,金燦燦地一片,前方有一個小池塘,家里的傭人正在釣魚。
莫家族人大部分在京都和潁川老宅,并不經(jīng)常活動,這里的宅院空著,仆人們整日無所事事,盼著有人能來多住幾天。
“小荷小姐,這池子里養(yǎng)了好些大鯉魚,還有黑魚,大的有一尺多長呢。”
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鬟笑瞇瞇地,跟在莫小荷身邊介紹,希望她能留在城里多住一些日子,“不然我都不知道伺候誰。”
莫小荷有一種另類的被需要感,她清楚自己不應(yīng)該鬧小脾氣,但就是控制不住,還不如不走了,就在這里多住幾天,等著自家夫君去處理他家里那些瑣事。
天色暗下來,天邊一片深灰,北地的春天,涼風(fēng)陣陣,莫小荷看了一會兒下人釣魚,這才疲憊地往臥房走。
顧崢高大的身影站在暗影里,深邃的眸子一直在追隨莫小荷的方向,他能感覺到自家娘子的情緒波動,卻又不懂怎么哄人。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表妹,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是親戚也好,不是親戚也罷,都不能左右他的人生。
從前的娃娃親,在蘇晴兒嫁人,他也有了娘子之后,當(dāng)然做不得真,即便是他未娶,也不會承認(rèn)勞什子的婚約。
如果爹娘以此說事來刁難和威脅,那么他扭頭就走便是,怎么樣才能讓自家娘子不受委屈呢?他不過是個丑陋的鄉(xiāng)野村夫,能娶到小荷,是莫大的運氣了。
出去溜達(dá)一圈回來,莫小荷氣消了一些,因為外人讓自己不痛快,其實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她什么都明白,就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或許這就是庸人自擾。
窗外,天黑了,內(nèi)室里點燃了油燈,莫小荷坐在桌邊品茶沉思,一句話不說。
顧崢嘆口氣,走到旁邊的盥洗室,打了一盆溫?zé)岬乃诺降厣稀?br />
莫小荷詫異地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假裝沒看到地下的水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已經(jīng)和你表妹說了,你們顧家不拿八抬大轎接人,我是不會去的。”
亂七八糟的人,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面都沒過,她才不慣著那些人狗眼看人低的破陣仗,嚇唬誰呢?給幾百兩銀子就想打發(fā)人了?
男人再好,終究沒有自己的自尊重要,誰給她找麻煩,讓她不好過,那么她就是對方一輩子最大的麻煩!誰怕誰啊!
“我沒有表妹,她是蘇寡婦。”
顧崢蹲下身子,脫掉莫小荷的鞋襪,不忘記糾正道。
蘇寡婦,這個稱呼,讓莫小荷心情好了幾分,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騙走范寡婦,不然寡婦遇見寡婦,同是天涯淪落人,想必有很多話說。
鞋襪被褪下,露出一雙精致白嫩的小腳,顧崢雙手托起,把莫小荷的雙腳放在水里,啞著嗓子問,“燙不燙?”
“還行吧,水溫剛好
。”
夫妻二人成親,一直在趕路,洗漱也都是草草了事,她還從沒這么被伺候過。
顧崢按住自家小娘子亂動的雙腳,用粗糙的大手,搓洗她白嫩圓潤的腳趾。
“你這是干嘛,你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生氣了。”
莫小荷嬌嗔一句,眼波瀲滟,眉眼之間盡是嫵媚的風(fēng)情。
水溫稍微有一點燙,但是雙腳浸泡在水中,享受顧崢的揉捏,一點的疲憊感頓時消失無蹤,不僅如此,讓她的雙腿漸漸有了知覺,身體開始發(fā)熱。
顧崢口干舌燥,畢竟剛剛洞房花燭夜不久,他才剛嘗到甜頭,見自家娘子不像開始那般強(qiáng)硬,他終于松了一口氣,問道,“舒服嗎?”
“唔……”
莫小荷被按摩到某個穴位,舒服地發(fā)出一聲低吟,身子一軟,倒在榻上。
顧崢眸子幽深,得罪了娘子,只能在某個方面彌補(bǔ),就不曉得能不能讓她滿意了。
……
第二日一早,刺眼的光透過窗紗,進(jìn)入到內(nèi)室,莫小荷打了個呵欠,慢慢睜開眼。
腰酸腿疼,一動都不想動,昨夜發(fā)生了什么?她本來是想和他冷戰(zhàn),然后借此逃避去顧家,而后……
捂住臉,鉆到被子下,莫小荷老臉一紅,她被自家夫君在床上征服了,他總在山野間打獵,體力就是好,折騰了整整一夜……
顧崢早早起身,在外面打了一套拳法,又燒了點熱水,不忍心叫醒自家娘子,昨夜,的確是他太孟浪了些,只想探索,夫妻之間的行房,是不是如春宮圖上所寫那般……
事實證明,那種事無法用言語形容,美妙到讓人上癮。
梳洗妥當(dāng),莫小荷覺得自己又復(fù)活了,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不管顧家人有多極品,早晚都有相見的機(jī)會,誰讓她已經(jīng)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她必須端著,坐等顧家人被打臉,最后用八抬大轎迎她進(jìn)門!
沒有在莫家多停留,莫小荷和掌柜告別,等馬車剛一出城門,又碰見了蘇晴兒的馬車。
“表哥,我就知道你著急趕路,這不一大早就在城門口等你,人家可等了好久呢!”
從清晨一直等到下晌,蘇晴兒已經(jīng)用完自己全部的耐心,她就不信那個村姑能攛掇表哥不回顧家。
表哥在山野多年,得知自己是望族子弟,心里怎么可能沒一點野心,而且顧家子嗣凋零,認(rèn)祖歸宗,可是能繼承大筆錢財?shù)摹?br />
莫小荷起來晚了,用膳后,二人又去了古玩一條街走一圈,時間有限,莫小荷只能走馬觀花,沒有時間淘換物件,只買了一個和仙客來差不多的玉貔貅辟邪,防火防盜防寡婦。
“表哥,這條路晴兒熟悉,大概五天時間,一路上有蘇家的產(chǎn)業(yè),住在那里就好。”
蘇晴兒打開車窗,不住地對著顧崢獻(xiàn)殷勤,又是端茶,又是遞水果,沒得到半個字
。
“表妹,你也在啊,正好嫂嫂想吃葡萄,送我這里來吧。”
莫小荷對著小鏡子整理一番,對待情敵,身份不談,要先在容貌上讓對方自慚形穢,那蘇晴兒不過是普通姿色而已,還不如丫鬟出色。
“你這村姑,你拿了銀子,還沒滾蛋?”
之前馬車內(nèi)一直沒動靜,蘇晴兒以為人已經(jīng)走了,正沾沾自喜,想著到顧崢的馬車上,近距離接觸,她看到莫小荷蹦跶出來,氣歪了鼻子。
出身鄉(xiāng)野的村姑臉皮真厚,一身銅臭味,張口閉口談錢,厚著臉皮賴上她表哥了!
她說的是好話,給了三百兩銀子遣散費,等到顧家,一文錢都拿不到,還得被守門的婆子攆出去。
八抬大轎進(jìn)門?以為自己是皇后娘娘呢,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張口閉口村姑,你教養(yǎng)真好,我是你嫂嫂,所謂長嫂如母,你對你娘也這么說話?”
據(jù)說顧崢是家里的老大,莫小荷口頭占便宜,看蘇晴兒氣得哆嗦,臉色鐵青,她心里又涌出快感。
“表哥,你看你,怎么讓如此粗俗的女人進(jìn)門?姨母她不會同意的!”
蘇晴兒面紅耳赤,來回念叨一句話。
“對我娘子放尊重點,你姨母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顧崢不愿意和女人一般見識,不代表他能容忍自家娘子被欺負(fù),蘇晴兒不過是占了自己是女子的便宜,不然一拳下去,立即打得她鼻孔竄血,滿地找牙。
“我姨母就是你娘啊。”
蘇晴兒以為自己說的夠清楚了,“表哥,你不能不孝……”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放心,我和你表哥肯定會繼承香火,生出很多孩子的。”
莫小荷又恢復(fù)最強(qiáng)的戰(zhàn)斗狀態(tài),插科打諢,氣得蘇晴兒關(guān)上車窗,一句話不說。
路上再次多了個尾巴,沿途吵吵鬧鬧,五天眨眼就過去了。
顧崢帶著莫小荷,進(jìn)入到北地最重要的城池,歷城。
歷城曾經(jīng)是蠻族最重要的城池之一,在二十多年以前,被當(dāng)時大越皇上萬俟玉翎親征,踏平蠻族,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屬大越。
顧崢的父親顧明紹是歷城城主,這里和大越本土的知府還不同,擁有最大的自主權(quán)。
這也是皇后娘娘提出來的“一國兩制”,莫小荷莞爾,還帶這么用的。
歷城非常大,從前地廣人稀,這里出產(chǎn)一些潁川沒有的藥材,人參,鹿茸,還有貂皮,狐貍皮等,漸漸成為北地中心。
蘇晴兒回到自己的地盤,雄赳赳氣昂昂,對著二人介紹顧家的地位。
總結(jié)就一句話,顧家很牛逼,是歷城的土皇帝,顧崢是土皇帝之子,而且他爹對他很愧疚,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接管歷城
。
如果娶了個村姑,給顧家丟人,顧家不會答應(yīng)。
顧家的下人每天都在城門口等候,管家顧全見到顧崢,立即老淚縱橫,和城主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肯定是自家大少爺,沒錯!
還有臉上深刻的疤痕,腰間的玉佩……
“夫君,我就不去了,你跟著他們回去吧。”
莫小荷拎著包袱,在管家驚訝地目光之下,跳下馬車,看著一眾人等,意味深長地道,“我等著你的八抬大轎。”
“好。”
初到顧家,顧崢還不清楚情況,肯定不能讓自家娘子受委屈,正好不遠(yuǎn)就是莫家在歷城的藥鋪,他目送莫小荷進(jìn)門,這才調(diào)轉(zhuǎn)馬頭,跟著管家走。
剛到顧府門口,正門打開,門口站著幾十號人。
為首的,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太太,頭上戴著抹額,面泛紅光,體態(tài)康健,正是顧家老太君,哪有一點信上說的一命嗚呼的模樣!
顧崢和莫小荷,又被老太太給騙了一回!
“我兒,嗚嗚嗚,沒錯,就是稷兒……”
“我是顧崢。”
稷兒是誰,他不知道,顧崢這個名字是岳父起的,他很喜歡。
“也好也好,什么都好。”
門口的婦人約莫有將近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歲月卻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跡,一身素淡的紫色衣裙,頭上戴著皓月釵,舉手投足,充滿書香氣,歲月的沉淀讓她更加從容。
“我是你娘,嗚嗚,我和你爹找了你十幾年,十幾年啊!”
婦人淡妝濃抹,連哭泣的模樣都很文雅,梨花帶雨,淚流滿面。
“嗚嗚,姨母,終于找到表哥,可以一家團(tuán)圓了。”
蘇晴兒走到顧崢旁邊,主動上前挽著顧夫人的手臂,顯得乖巧識大體。
“好好,咱們進(jìn)門吧。”
顧父還在衙門,就等一家子團(tuán)聚。
“不必了。”
顧崢擺擺手,他不遠(yuǎn)千里而來,是因為聽說老太太不太好,來看最后一眼,既然人看到了,也圓了個念想,那么他的任務(wù)完成了。
自家娘子在莫家很安全,但是留著她一個人,他不能放心。
一句話,把眾人說得愣在原地,久久地回不過神。
“崢兒,你這是怨恨為娘嗎?當(dāng)年遇見山匪,娘只好把你藏起來,嗚嗚,也是迫不得已,事后你爹派出大量人手,我們找了你十幾年,不是……”
顧夫人身子晃了晃,很快被旁邊的丫鬟婆子扶住,她悲從中來,十幾年都在想著這一刻,能親眼見到他,聽兒子叫一聲娘
。
得知他在村里,因為面相丑陋被排斥,娶不到媳婦,顧夫人痛不欲生。
她的兒子是貴重的城主公子,整個歷城的女子,誰不想嫁?最后竟然淪落到和山野村姑定親,真是……
在顧夫人眼里,她要彌補(bǔ)這十幾年中母愛的缺失,蘇家打的主意她清楚,蘇晴兒是不錯,可惜是個寡婦,最多能做妾,他兒子必須娶名門千金。
“你小子剛回來,家門都沒進(jìn),你就要走?”
姜還是老的辣,顧家老太君用拐棍敲了敲地面,挺直腰板,“聽說你在大吳還訂了一門親事……”
“已經(jīng)成親,我有娘子了。”
顧崢點頭,說得斬釘截鐵。
顧家一群人得到了蘇晴兒送出的消息,聽說對方是個鉆錢眼里,極其沒有教養(yǎng)的村姑,正準(zhǔn)備給點銀子打發(fā)了,以后這門親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
顧家人才是顧崢的親人,以后親事,由爹娘做主。
就在顧崢和顧家人說話的間隙,莫小荷已經(jīng)背著包袱到了藥鋪,她出示莫家族人的憑證,如預(yù)料那般,很快被帶到一處低調(diào)奢華的庭院內(nèi)。
院中,一陣陣清雅的琴聲,聽而忘憂,那點苦惱和不甘,很快消失不見。
“小丫頭,可是遇見什么煩心事了?”
八角亭內(nèi),一位穿著白色長衫的男子撫琴,他的烏發(fā)隨風(fēng)飛舞,面上卻淡漠如冰,有一種生人勿進(jìn)的氣勢,在她旁邊,坐著一個蕩著秋千的黃衣裙婦人,淡掃蛾眉,美得超凡脫俗。
婦人看到莫小荷一副愣頭青的模樣,慈愛一笑,“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您是……”
光是看外表,能這等氣度,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莫家的基因不錯,族中美女不少。
“你就叫我姨母吧,想來我應(yīng)該和娘差不多的年紀(jì)。”
婦人親手倒茶,遞給莫小荷一杯,微笑地等待她說出心里的苦惱。
這種事,說起來還挺丟人的,如果沒有莫家,她的確是村姑,出身改不了,她承認(rèn),只是被顧家看不起,心里會非常的不平衡。
她見到婦人面善,就有了傾吐的*,把和顧崢在一起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全部倒出來。果然,有人傾訴,說出來之后她就舒服多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不知道應(yīng)該不應(yīng)賭氣。”
莫小荷不是很確定,這件事關(guān)鍵還是在于顧崢的態(tài)度,如果他很把家人當(dāng)回事,在她之上,受委屈的那人肯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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