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騙范寡婦
</> 莫小荷從來不知道,原來洞房能刺激到這種程度,黑燈瞎火,沒有花燭,沒有布置得紅彤彤的喜房和寬大柔軟的床。
就在逼仄的小偏房內,她已經體驗了高空飛人,人開始飄飄然,等了片刻之后,換了一個姿勢落地。
很多次,她都怕自己直接摔倒床下,和青磚地面親密接觸,那個時候都有一條手臂,穩穩地接住她。
真是太累人,第一次要不要這么多花樣?
“夫君,要不咱們停停?”
莫小荷氣喘吁吁,強烈要求中場休息,要怪就怪范寡婦,如果不是那人突然殺出來,她也不會這么快吃肉,其實以前看得見,摸得著,吃不到的日子也挺值得懷念。
“停不下來。”
顧崢也想停下來,可是有些事情是本能,身體已經不受大腦支配了。
他看了莫家祖傳的春宮圖,受益匪淺,原來男女口中的極樂世界,竟然是這般。
“那……那……”
莫小荷被折騰的抬不起頭,她終于知道閱盡千帆的寡婦張翠花,為什么對覬覦自家夫君,如預想那般,就是兇猛,可是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夫妻二人一直折騰到天剛破曉,正房那邊傳來響動,張大娘早起到灶間做飯,張大爺掃著院子,不時還能聽到幾聲雞叫和鄰居的說話聲。
莫小荷暈暈沉沉,迷迷糊糊,她感覺到火熱的深邃的眼神,讓她如芒刺在背,不得不睜開眼睛。
陽光透過高麗紙,照射進內室,一片溫暖的紅光,莫小荷透明的肚兜終于遮掩不住,展現在顧崢的眼前,這下,她羞得鉆到被子下面,只露出一個腦袋。
“不許看不許看。”
莫小荷捂臉,勾引自家夫君,應該沒什么問題吧,人都是自己的,要做到靈肉合一。
“昨晚都看過了。”
顧崢背對著莫小荷,迅速穿好衣服,他不敢再逗弄自家娘子。
雖然奮戰一夜,比打獵砍柴要累一些,但是事后他神清氣爽,精力旺盛,再大戰個三百回合,肯定沒問題。
反觀莫小荷,怨念地抓著小手帕,把珍貴的落紅收到小匣子里。
身體如被碾壓過一般,腿腳也不利索了,她使出洪荒之力才能從床上坐起身,此刻顧崢已經打好了洗臉水,透好布巾,給她細致輕柔地擦臉
。
“喝口水。”
莫小荷伸懶腰,接過顧崢遞過來的溫水,她倒是想到灶間幫忙,就怕被張大娘看出點什么來。
時間不早,早飯后,他們要啟程,繼續趕路,從這里到北地,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在沒有飛機火車汽車代步的年代,出行全靠車馬,難怪走貨販賣那么辛苦,在南邊也吃不到多少北地的蔬果,實在是不便于保存。
開始從莫家村出來,莫小荷興致勃勃,以為能到大越見識風土民情,她一路上大半時間在馬車上,感受的官道的塵土飛揚,估計能吃進去二兩沙子。
“顧小子,小荷,吃早飯了!”
張大娘在院中支起桌子,她在村里的豆腐作坊買了豆腐,用昨天剩下的魚頭熬了奶白色的湯,還有她炸的面果子,又做了點一罐子的肉醬。
“家里也沒啥,你們往北走,天也該熱了,大餅子涼了之后糙,大娘就做了肉醬,你們買點熱乎的餅子,這路上也能解饞。”
村里人給了不少咸鴨蛋,都是自家養的水鴨子,下的青皮蛋,腌漬后一煮就冒油,很下飯。
飯桌上幾個小菜,比二老過年的時候都要豐盛,張大娘笑瞇瞇給莫小荷夾菜,“吃胖點,好生養。”
“小荷丫頭,大娘也不外道,你們年輕人就應該節制點,不然這路上有了娃,可有苦頭吃。”
張大娘當年懷孕,就是因為被惡婆婆磋磨,挺著肚子干活兒,才沒保住肚子里的孩兒。
雖然說后來分家了,也和婆家鬧掰了,但是她是受過慘痛教訓才覺醒的,當年不應該那么逆來順受。
“大娘,我知道。”
莫小荷訕訕地,瞪了顧崢一眼,昨天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驚天動地,肯定吵醒了上房的二老,為啥和娘李氏一樣,總是強調節制?
難道說,她長了一張勾人的魅惑臉?還是顧崢光棍打太久,嘗到滋味后……
飯畢,二人整理妥當,準備離開,鄉親們站在路邊打招呼,莫小荷和相識的婦人們道別。
來送行的人里,沒有看到范淑香,莫小荷心情不錯,真不想見到這樣的糊涂人。
馬車順著小路一直向前,雨停之后,前面的官道已經被搶修出來,恢復順暢。
只是前方有些狹窄,最多能容納兩輛小馬車并駕齊驅地通過。
“怎么回事啊,好沒好啊,咱們兄弟著急趕路呢!”
前面有一輛馬車,停在路邊不動,看樣子馬車的輪子出了點問題。
“顧大哥,你來了真好!”
范淑香一身男子的裝扮,正在對車輪子發愁,看到顧崢,就和見到救星一般
。
“我拿著你給我的銀子,買了一輛馬車,誰料店家坑人。”
顧崢給了二十兩,還不夠一匹馬錢,范淑香把從夫家克扣的銀兩全部花出去,只留下一點吃飯的銀錢,裝了幾個包袱,準備上路。
她可是聽村里那些舌頭長的婦人說了,顧大哥發達了,他那敗家娘子,出手就是幾百文一朵還有價無市的絹花,而且拿出幾十朵送給村里的土包子,真是暴殄天物。
如果沒銀子,能這么花?
顧崢肯給她二十兩,說明記著當年的情意,在路上,絕不會對她不管不顧的。
為給他制造一個驚喜,范淑香如當年一般,一身男裝,打算在馬車進城的必經之地等人。
“我說怎么不粘著人了,原來在這等著呢。”
莫小荷聽自家娘親的話,正在馬車內熬避子湯,那味道當真酸爽,她決定以后還是用比較科學的計算法,測算排卵期,不想喝這些三無湯藥。
聽說有些婦人就是經常喝避子湯,以至于以后都沒辦法正常受孕。
“你們認識,正好幫著這位兄弟修馬車,不然堵在路中間,我們誰都過不去。”
一個手臂上帶刺青的漢子,嘴里叼著稻草,吐出一根,指著顧崢道。
“夫君,我好累,我們換一條路走吧。”
莫小荷拖住顧崢的胳膊,用手捂嘴,打了個呵欠,從昨天到現在,她基本沒合眼,不想一大早就見到范寡婦尋晦氣。
只有一條路,顧崢點點頭,調轉馬頭,不理會前面喊叫的范淑香。
周圍人一臉疑惑,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見顧崢沒動作,最后還是手臂上有刺青的漢子罵了一句倒霉,到前面幫著范淑香修理馬車,他要運貨,耽擱不起。
一連走了兩天,范淑香依然緊追不舍,在吃了幾次虧之后,她學聰明了,只是跟在二人的馬車后,利用一切可行的機會,對顧崢暗送秋波。
又是一天日落時分,遠處的天邊一圈圈金色的晚霞。
荒郊野外的官道上,停著很多馬車,天色已晚,只能等明日早上進入前方的城池。
莫小荷坐了一天,下車走動,這些常年在路上行走的商人中,也有豪爽女子,和男子一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范淑香只有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馬車內,啃著干硬的餅子。
反正,她現在是個沒人要的寡婦,也沒有臉面,不如就豁出去,為自己拼個前程。
顧崢這個人,面冷心熱,雖說在他娘子面前,對她不茍言笑,可心里應該是得意的,畢竟她范淑香可是舍棄全部的家當,在他身后追逐。
當年,顧崢才十幾歲,就能為了救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命都不要了,一個人的本性,不會變,她不信他就那么無視她,當她不存在
。
“夫君,你回來了!”
遠處有一片山,顧崢堅持打獵,給她做最愛吃的烤雞補補身子,這一路上都在馬車上解決,一直沒能好好的吃一頓。
莫小荷挽著顧崢的胳膊,神采飛揚,她余光看到不遠處范淑香臉都綠了,笑容更加燦爛。
前幾天她是覺得是被狗皮膏藥粘上,心里特別不爽,而后她開導自己,改變了態度。
范淑香現在就是二人的忠實觀眾,只要有機會,莫小荷定要當著她的面秀恩愛,這一路上給自己找了不少樂子。
透了一個布巾,她踮起腳尖,給自家夫君擦臉上的汗。
“打了幾只山雞和野兔,我各留一只,剩下賣給后面馬車的兄弟。”
那些人是走鏢的,南來北往,風餐露宿,吃一頓好的不容易,打了山雞和兔子,他和小荷二人吃不完,就做了個人情。
顧崢從馬車上搬下來的小桌子,莫小荷把瓶瓶罐罐準備妥當,就在火堆旁邊,專心看著他烤雞。
范淑香咽咽口水,想湊過去,到底沒厚下這個臉皮,發泄一般,恨恨地嚼著干硬的餅子,差點把自己噎得翻白眼。
當年如果不嫁到鎮上,坐在他身邊吃烤雞的是她。
“夫君,你的手藝又精進了。”
莫小荷拿著雞腿,一邊吃一邊夸贊顧崢的手藝。
有時候,第三者是有正面作用的,至少能增進二人的感情,不然就拿洞房花燭夜來說,真要拖到好幾個月之后。
野外,入夜之后還是有一些寒涼,顧崢發現自家娘子怕冷,就把她摟在懷中。
他的體溫偏高,皮膚貼合一起,莫小荷身上很快注入一股暖流,是他的溫度。
“乖,別亂動。”
莫小荷柔軟的小手摸上他的胸肌,讓他抓狂,那夜的*滋味,他不能忘卻,可這里不是做那種事的地方。
“夫君……”
莫小荷剛想說話,顧崢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有人在咱們的馬車外。”
點燃車內的油燈,莫小荷趴在車窗的縫隙,正好看到范淑香鬼鬼祟祟,撅著屁股,耳朵貼在車窗上,正注意馬車內的動靜。
“夫君……”
莫小荷嗲嗲地拉長聲,說完,她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矯揉造作真不適合她。
“恩,娘子。”
顧崢看她的表情,很快明白過來,沉聲配合。
窗外冷風順著車窗的縫隙鉆進來,莫小荷裹著厚棉被,冷的直打哆嗦,對比之下,范淑香為了聽墻角,也是拼了
。
原本春宮大戲,被她臨時改了劇本。
“其實我覺得范寡婦也挺不錯,不如就納進門當個小妾。”
莫小荷低下頭,不敢看顧崢的眼睛,雖然是演戲,但是她還有點心虛。
感覺到他一雙大手,正放在她的腰上,不自覺地摟緊了些,她趕忙拍拍他的手背。
“咱們銀子不多,納進來就多一張嘴,而且范淑香比你還能吃。”
顧崢輕輕地咳嗽兩聲,懲罰一般,點了點莫小荷的腦袋。馬車外聽著的范淑香竊喜,恨不得馬上舉手表白自己,她一點都不能吃,一頓兩個餅子足夠,她是怎么給顧大哥留下貪吃的印象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聽他的意思,這事有門。
又不是高門大戶,還分什么妻妾,誰先生了男娃,誰就是老大。
早些年郎中說過,她的屁股大,將來一定能一舉得男。
“比我能吃怎么了,有用就行,夫君你不是正愁不好掩飾嗎?”
莫小荷理直氣壯,“如果你有一妻一妾,別人就不會懷疑什么了。”
懷疑什么?
范淑香屏住呼吸,難道這其中有什么貓膩?顧崢雖然人不錯,但是他長的丑,突然娶回一個美嬌娘,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聽村里人說,他后來在山里做獵戶,沒有田地,打獵換的銅板買糧食,一年到頭,也剩不下幾個錢。
“范淑香那個人,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萬一不可靠呢?說漏了嘴……”
顧崢根本不清楚自家娘子在搞什么小把戲,總之肯定是起了幺蛾子,打算調侃偷聽的范淑香,就不知道怎么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哎呀夫君,她都是寡婦了,二嫁還能三嫁啊?到時候進了門,還不是你說的算。”
莫小荷快要憋不住,揉揉肚子,“再說了,沒有人比她更合適,如果要找黃花大閨女,你的事,暴露的更快。”
顧崢的事,什么事?
范淑香掏出帕子,擦擦鼻涕,她已經凍得僵硬,但是聽到關鍵處,無論如何都舍不得離開。
“這個不好吧,我不想再害人了。”
顧崢已經沒話接下去,語無倫次。
“什么叫害人,她都是寡婦了,為死去的丈夫守節也是應該的!我們這是成全她!”
莫小荷剛說完,就被顧崢堵住唇,二人在馬車內激烈的擁吻,一室旖旎。
顧崢固定住自家娘子的脖子,被她粉嫩帶著水光的唇吸引,只有想辦法堵住這張嘴,才不能讓她亂說。
突然就沒聲音了,正聽到起興處的范淑香抓耳撓腮,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太難受!
她想離開,走了幾步,心一橫,耳朵再次貼在馬車上
。
不行,她必須聽個清楚明白!她怎么感覺是自己主動送上門,而后中了對方的圈套呢。好半晌,直到莫小荷大腦缺氧,顧崢終于放過了她。如果這里不是野外,而是客棧就好了。
順著縫隙一看,敬業的范淑香仍舊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莫小荷只得幾句話做個總結。
“你總是那么善良,那是她自己纏著你不放的,你答應了,那才是成全她,我相信,徐公子不會介意的!”
莫小荷說完,腦海里閃出徐雁回那一張妖孽無比的臉。
“此番找到徐公子之后,你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夫君,你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當初你五兩銀子買下我,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莫小荷情深意切地背著臺詞,顧崢一臉震驚的愣在原地。
范淑香差點尖叫出聲,她把前后二人的話串在一起,立即明白一件事,她的顧大哥喜歡男人!
原來,他的小娘子是用五兩銀子換來的妖艷賤貨!
不能人道,上哪里去傳宗接代?如果真給他做了小妾,以后不是要孤獨終老了?
這種廢物,還敢嫌棄她能吃!
“呸,什么玩意!”
范淑香吐了一口唾沫,多虧她晚上尿急下來小解,一時心血來潮,偷聽了二人對話,不然她這個傻帽不知道還要耽擱多久,最后人財兩空,被賣了還要替他數錢。
人走了之后,顧崢推倒了莫小荷,伏在她的身上,眼神深邃,聲音低沉暗啞,“徐公子,恩?”
“我……我隨便編的。”
莫小荷咽了咽口水,近距離看自家夫君,更帥了,她的心如小鹿亂撞,眼神躲閃。
“為夫一定要證明,自己喜歡的不是男人。”
……
第二日,莫小荷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提起昨夜,她臉紅的不行。
不是說自家夫君之前是個童子雞,怎么會技巧這么好,難道,這就是傳說之中的天分?
打了一個呵欠,莫小荷才懶洋洋地起身洗漱,她打開車窗,馬車不知道走了多久,已經進城。
“夫君,范寡婦呢?”
跟屁蟲范淑香的馬車不見了,莫小荷很驚訝。
“你說呢?”
他喜歡男人,不能人道,納妾是為給自己打掩護,還不想找個能吃的,范淑香怎么會繼續跟著,除非腦子真的秀逗了。
“呵呵……”
莫小荷干巴巴的笑幾聲,她也沒想到,范寡婦會當真,這么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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