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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夢魘重始


  然而多年的警察生涯這時就反應過來,越是危險的時候,越不能驚慌。

  只見我瞬間鎮定下來,微瞇起眼,雖然小丑的動作很快,但并不代表看不清,我憑著直覺鎖定小丑的爪子落點,一個錯身竟然差之毫厘地躲過去了!

  果然!

  小丑微微一愣,似乎對于我能躲過這一下有些吃驚,只見它興奮地低吼一聲,身形竟然幻化成殘影奔襲而來。

  我瞳孔頓時一縮,只感覺到一股腥臭的風掠過,突然胸口劇烈疼痛,低頭一看,不知何時,那小丑已經出現在面前,而其一只爪子正深深地插進我的心口,抓住了我那劇烈跳動的心臟。

  我此時十分清楚的感受到心臟那種壓迫感,痛苦,難受,快死了的無力感。

  我完全不敢亂動,看著那小丑漆黑空洞的雙眼,有些恐慌和害怕,我如同待宰的羔羊……

  而那小丑似乎有些享受這種氣氛,伸出長長烏黑的舌頭舔了舔心口的血液,獰笑一聲,瞬間暴躁起來。

  “吼!”

  那漆黑的雙眼忽然暴睜發白,充滿了癲狂嗜血的神色,渾身青筋暴露,那爪子突然狠狠地一捏,我清晰地聽到心臟被捏爆的聲音,“噗!”的一聲,眼前頓時一黑……

  ………

  “啊!!!”

  我劇烈的喘著粗氣,大口的呼吸著,心口那痛不欲生的疼痛刺激的說不出話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嚇死我了……”

  我頓時抬起頭一看,小蕓就在不遠處嘆了口氣說道。

  華亮轉過頭問道:“怎么了嗎?喊得那么大聲?”

  我看著周圍熟悉的環境,和身處在大理石廣場,痛苦地捂著腦袋,“可惡…什么也不記得了……”

  華亮,磊子,張雪,小蕓,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感覺到右眼灼熱起來,腦海里的記憶瘋狂涌動,一幕幕再次浮現在心頭。

  我條件反射地看向天空,天空在此時已經是漆黑一片,我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原來如此……

  此時的華亮正帶領著大家走向別墅,小蕓走在最后面,而我還在原地。

  小蕓見我沒跟上,有些疑惑,呼喊一聲:“初離跟上呀!”

  我頓時一驚,怎么會感覺那么熟悉,這究竟怎么回事……

  我帶著疑惑緩步跟上華亮他們,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好像發生過,但是腦子里一片混亂,什么也想不起來。

  我正思考著什么,張雪突然回過頭說道:“對了!初離你是刑警吧,以前在一個班的時候就覺得你非常厲害了,沒想到現在當刑警了。”

  我瞳孔一縮,張雪這句話就好像引發了連鎖反應,所有的記憶終于連串在一起。

  “放心,這個地方你們絕對滿意。”

  “咚”

  “華亮趴下!”

  “我…給你個痛快好嗎?”

  “初…初離…”

  良久,我睜開雙眼。全部想起來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來了!

  “叮咚!”

  雷子開始按動門鈴,果不其然,沒人上來開門。

  正當他打算按第二次的時候,我面色陰冷的沖上前來,十分粗暴地拉開大門,頓時,一道寒風撲面而來。

  “呼!”

  我沒有絲毫退讓,格外認真的聽著,果不其然,隱隱約約間傳來“鏘”的一聲,我臉色頓時一沉。

  果然是這樣……

  華亮在一旁看的有些驚訝,這家伙怎么了?他不害怕嗎?

  眾人有些詫異,但并沒有怎么在意,只認為他膽子大罷了。

  張雪擦拭了下大門,驚奇的說道:“雖然是老房子,不過卻出奇的干凈,難道還有人住在這?”

  我聞言越來越疑惑,看著大家魚貫而入的進入別墅,不由得開始沉思起來。

  我記得很清楚我死了,是被一個丑陋的小丑,不對,是被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怪物所殺死的。

  而且根據一些混亂殘缺的記憶,很顯然,我有可能死了不止一次,但為什么這一次能夠想起,然而上一次卻記不清,而小蕓她們似乎什么也想不起來。

  是因為我的右眼?右眼那種灼熱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還有那帶著小丑面具的怪物是誰?那幅畫有什么不對?朗布司杰綺在日記薄中所寫的詭異事情的源頭就是那個東西?那鐘樓到底在哪里……

  “初離,初離,初離!”小蕓溫柔地喊道。

  我恍然抬起頭,“怎么了?”

  小蕓表情疑惑,“你怎么了,從醒來后就一直心不在焉。”

  華亮聞言轉過身嬉笑道:“他害怕了,害怕有鬼突然蹦出來。”

  小蕓有些生氣,不滿的說道:“不要亂講!”說完就氣鼓鼓的向前跟著張雪而去。

  華亮摸著丈二腦袋,“欸?生氣了嗎?”

  我整個額頭都流出了冷汗,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按照劇本一樣進行,每一個動作,并包括每一句話。

  “吧嗒!”

  燈亮了,看著眾人被眼前的大廳所著迷,又看向那角落處的小丑,我知道必須要做些什么了…

  不由得一直緊緊地盯著華亮,果然,他一眼就瞧上了那些盔甲,緩緩地走過去,這讓我的神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咦?這些盔甲是真的假的,保存的這么好!”

  華亮贊嘆的看著眼前的青銅盔甲,看著那盔甲上精美的花紋不由得想伸手摸摸,我一驚,立馬沖上前抓住他的手,大吼道。

  “不能碰!”

  華亮有些吃驚,“干什么啊?!”

  然而當他看到我那張猙獰的面孔時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我木訥地抓著他的手,腦海里逸只浮現出磊子的慘死和華亮那高高飛起的頭顱。

  “不可以,不可以碰……”

  華亮有些生氣的甩開了我的手,說道:“什么嘛…大驚小怪,不就是碰……”

  他話還沒說完,我頓時怒氣攻心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將他砸趴在地上。

  面色通紅得怒吼道:“我說了不能碰!”

  這一拳頓時將大家的視線全部吸引了過來,一臉震驚。

  “他……怎么了?”

  磊子見狀連忙過來將我拉開,“發生了什么你要動手打華亮?有話不能好好說?”

  張雪看著躺在地上的華亮,也埋怨的說道:“柳初離,你在搞什么?!”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木訥的看著自己雙手,有些呆滯,磊子和華亮的死歷歷在目。

  “我…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不能說,現在說出來大家肯定不信,反而有可能會出亂子。

  小蕓過來將華亮扶了起來,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隨后又抬起頭對著我埋怨道:“柳初離你到底怎么了?’

  我百口莫辨,沉默著……

  華亮站起身擦拭了嘴角,悶哼一聲不理會我,經過這件事后,大家不約而同都用厭煩得神色看著我,選擇遠離。

  我苦笑著,在心里道歉了一聲,”對不起,華亮。”

  然而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在人偶群中,那角落處的小丑詭異地朝著華亮笑了起來。

  就在這時,張雪竟然朝著那王座走去,一跳又一跳的,其方向,正是要經過華麗吊燈的下面。

  我捏緊拳頭,雖然上一次很有可能是因為張華觸碰盔甲才發生了一系列事情,但我并不能保證不會再次落下。

  因為華亮觸碰盔甲與吊燈落下根本不像是連鎖反應,反而像是同時掉落了陷阱。

  看著她毫無戒備的奔跑在紅毯上,我再次緊張起來,還差十步,五步,三步…

  眼見她就差三步跑到吊燈下時,突然“啪呲!”一聲,大廳頓時漆黑一片,那吊燈毫無理由的冒出電花,“嘭”斷裂開來,筆直的朝著張雪落下。

  歷史…再次重演!

  此時的她剛好站在吊燈下面,只來得及向上面看了一眼,就見一龐然黑物吞噬而來。

  我瞬間動了,在那吊燈黑的那一瞬間就極速朝著張雪撲去,緊接著,磊子也動了。

  因為他離得比較近,所以率先跑到張雪近前,而吊燈已經落在半空處。

  “小雪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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