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老夫就要辦了他！（3）
突然有人出現(xiàn)阻止他宣判，廉相非常生氣，看著大堂外議論紛紛的人，他非常可惱，這些人是在看笑話的嗎？廉相有些心虛，因?yàn)樗麤]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葉少軒有罪，本想著先發(fā)制人……。
真沒想到，會有人出來阻止？
葉少軒手戴鐐銬，站在公堂，他有名聲在外，沒有判罪之前，不用下跪，杜一恒站在堂下不亢不卑，只是，這些人突然進(jìn)入公堂，讓他微微動容，為首的老者是廣袤府的馮掌柜，年紀(jì)大，資歷深，威望重。
“冤枉？”
廉相氣得手掌微微顫抖，極力壓抑著火氣，虎目凝視著這些人，他們來的可真恰到好處，晚一分一秒他一宣判，縱是有人不服，爭分奪秒的先機(jī)是勝算，他的先機(jī)被這幫老東西給破壞了，馮掌柜跪在當(dāng)?shù)兀中膰槼隽死浜梗聊查g，驀然抬頭，說道：“葉公子是否有罪，請相爺先過目草民手中的名單”。
此次聽審的有很多人，有九山城的南宮燕，百草神廟的老族長，還有許多名門望族，馮掌柜出現(xiàn)出乎了他們的意料，聽說還有名單，不免面面相覷，一臉詫異，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馮掌柜這是要做什么？”
“今天可真壯觀，他們都是廣袤府的掌柜和副掌柜，……”。
“不會是給杜家難堪吧？”
“看這架勢準(zhǔn)和葉少軒有關(guān)！”
啪的一聲脆響，驚堂木再次響起，如鐘磬敲擊一樣蕩滌人心，堂下的人齊刷刷的閉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再言語。
“呈上來！”
廉相威嚴(yán)俱在的吩咐一聲，
刀鋒走下堂來，氣勢威武，氣場十足，馮掌柜不敢直視，托起手臂，恭恭敬敬的奉上，看著刀鋒的腳步，鏗鏘有力，嚴(yán)肅異常，將名冊送到廉相手中，馮掌柜在心里暗暗心虛，廉相的堂審和縣官的堂審果然不一樣。
太壓抑人心了！
廉相動手拿起刀鋒呈上來的東西，放到桌案上，有食指在上面敲打了幾下，甚是猶豫，最后，還是忍不住打開了。
這是一份書札，上面有很多人的名字。
這不是一個人寫的，有字體圓秀的，有字體勁拔的，有字體潦草的，還有很多的朱紅手印，這無疑是一份聯(lián)名書。
廉相露出了可惡的神色，他想起來了，跪在他面前的老者曾是前一段時間，帶著陳掌柜一家老小前來公堂的‘慫恿’者。
“什么意思？”
看到這份名單，廉相隱隱猜度了幾分，氣得咬牙切齒，從口中擠出這四個字。
馮掌柜抱起拳頭以示尊重，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不亢不卑，聲色坦然的說道：“相爺容稟，草民和廣袤府眾掌柜斗膽請命，甚至還有九山城的名門大戶，乞求相爺對葉少軒、葉公子網(wǎng)開一面，恕其無罪！”
“混賬！”
廉相氣得勃然大怒，斥道：“還沒有審判，你怎么知道本相要定葉少軒的罪！簡直是無理取鬧，還不速速退下！”說著，更將手中的名冊向馮掌柜狠狠的砸了過去，馮掌柜不躲不閃，任由書札撞在他的身上。
面對著廉相的憤怒馮掌柜渾然不懼，更加正色直言，說道：“既然相爺無心治罪葉公子，宣判便是，何必震怒，何必讓老朽退下？”
“本相判案，豈容爾等刁民左右！”
“草民以理服人，何來的刁？”
廉相被馮掌柜的話氣得怒目圓睜，馮掌柜身后的掌柜同時跪拜，異口同聲地說道：“求相爺明察秋毫，切勿亂判！”
“混賬！”
廉相又一次拍響了驚堂木，說道：“本相判案，有證有據(jù)，葉少軒罪責(zé)難逃，草菅人命，陷害杜一恒證據(jù)確鑿！”
“所謂的證據(jù)確鑿，無法是抓住了一個刀奴”。
“那也是他御下不嚴(yán)，應(yīng)有的懲罰”。
“然而，他也是個無辜受害的人！”
馮掌柜據(jù)理爭辯，直視起廉相，廉相語氣前后互相矛盾，怒視著馮掌柜，啪的一聲，他又一次拍響了驚堂木，可恨地說道：“馮掌柜，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馮掌柜沒有猶豫說道：“草民非常清楚，草民在做一件無愧自己良心的事”。
“無愧良心？”
廉相氣得好笑了：“杜長卿開創(chuàng)廣袤府，你們這些所謂的掌柜，所謂的數(shù)年恩情，在杜一恒被人陷害的時候，有幾個站出來的？”
“相爺，您把話扯得遠(yuǎn)了！”
廉相確實(shí)把話扯得遠(yuǎn)了，他心里不服氣，他的侄兒被王仁星下了大牢后這些掌柜一個個的畏首畏尾，不敢出面求情，為什么葉少軒就該有他們的請命？今日，廉相的心情，全被馮掌柜和這些人破壞了。
馮掌柜有些氣憤地說道：“少東家蒙冤，我們并未坐視不理，是當(dāng)時證據(jù)確鑿，而葉公子不同，在廣袤府陷入為難時，他一力承擔(dān)，才使偌大的生意不曾有半點(diǎn)閃失，加上，刀奴被捕當(dāng)日，我們都是有目共睹，葉公子是受害者”。
“難道這就不是他做的假象嗎？”
廉相氣急敗壞，馮掌柜啞口無言，眼見都不能相信，那還能相信什么？
此時，葉浩博干咳一聲從旁聽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廉相，不緩不急地說道：“相爺說話要慎重，若連受害都可以作假，那還有什么不能作假的呢？比如，杜一恒私藏青蛇花，青蛇花在禁庫倉庫消失，很有可能真的是空空如也！還有，若眼見都不能相信，誰又能保證，杜一恒不是和王大人一起私售青蛇花，還有，若眼見都不能相信，那么，杜一恒遭王仁星逮捕會不會還有這樣的可能，他們分贓不均撕破臉，而杜一恒更高明一招，搬動了相爺”。
“胡說八道！”
廉相真真的氣得暴跳如雷。
葉浩博輕描淡寫的言辭，看似云淡風(fēng)輕，實(shí)則，全部否定了廉相的證據(jù)。
原來，他們是在證據(jù)上要掐他的七寸，若他不相信眼睛看到的，那么，他所有的證據(jù)也可能都是假的。廉相自覺理虧，在這些證詞中確實(shí)有一份是假的，而且是至關(guān)重要的遺書，若遺書的事敗露，更大的麻煩會像滾雪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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