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8章 抄梁山軍的后路
天,沉悶的像要爆裂;烏云,低低的壓迫著江面。長江里的流水卷起一個又一個混濁的漩渦,在江州城下嘩嘩淌過。
此時江州城城頭的大纛旗已經(jīng)由“宋”字換成了“楚”字,王慶率領的二十五萬大軍不費吹灰之力就攻占了江州城。江州城種已經(jīng)不見一個梁山的兵士,城中的百姓也逃走了許多,城中遍地都是梁山軍和老百姓們逃走時來不及帶走的綢緞、兵刃、馬匹,甚至還有包袱皮包裹著的金銀。
楚軍將士們進城后,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到了,接下來,進了城的楚軍開始哄搶滿街的財物。陛下有圣旨,不能劫掠百姓,可是圣旨上卻沒說不能在街道上撿啊。進了城的十余萬楚軍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甚至為了財物竟然發(fā)生械斗。
沒有進城的楚軍,聽說進了城的兄弟們都“撿”了盆滿缽滿發(fā)財了,都要往城里去發(fā)財,軍紀松懈的,將官禁止不住,軍紀嚴明的,雖然不敢明著進城,一到了夜里,也三五成群的往城里跑。
發(fā)財,誰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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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軍撤出了江州城,可是并沒有撤遠,江州城東面,長江南北兩岸,悄無聲息的埋伏著,就等著楚軍進城已經(jīng)發(fā)生混亂。
可是當梁山軍正在和王慶血戰(zhàn)之時,童貫竟然率領著與遼國作戰(zhàn)的三十萬大軍,突然南下,直逼大名府。
至于童貫兵鋒直逼大名府的理由,那太簡單了,一條就足夠了。
祝彪勾結(jié)遼國,圖謀不軌。
當正準備與王慶主力決一死戰(zhàn)的祝彪接到戴宗送來的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并不驚訝,也不慌張,仿佛他早有預料,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祝彪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盧俊義、公孫勝和朱武的時候,盧俊義的臉色嚇得煞白煞白,公孫勝也茫然沒有對策,道:“寨主,這......這可如何是好?正所謂殺敵三千,自損八百。就算我軍能夠一舉擊破當面的二十五萬王慶的賊兵,可是兄弟們哪里還有氣力去對付這三十萬官軍?”
朱武還算是冷靜,對祝彪道:“寨主,為今之計只能拜托李邦彥,希望他能在朝中為我梁山說幾句話,如果能拖延童貫進軍的日期,等我們這邊先擊破的王慶,才能反身去對付官軍。”
盧俊義道:“軍師,你如何這般的糊涂,李邦彥那個鳥人如何能信得過。”
祝彪道:“盧員外、公孫先生和軍師,你們先不去考慮這些,現(xiàn)在咱們要集中精神和兵力,對付王慶,其他的以后再說。”
公孫勝道:“要事梁山失守,那咱們可就失去了根基了。”
祝彪當下給留守大名府的第一軍團都統(tǒng)制林沖去了一封書信,對他們說,如果官軍只是小股騷擾,那他們就堅守大名府,如果官軍大舉進攻,可以放棄江北全部州縣,退守梁山。祝彪還囑咐,退守梁山最重要的是糧草,讓林沖現(xiàn)在下令,將所有州縣的糧草、餉銀、馬匹,全部送往梁山,阮小二率領的水軍整頓船只,隨時準備應對官軍對梁山的進攻。另外要林沖準備十萬貫金銀珠寶,派得力兄弟送往東京,交給太尉李邦彥。
祝彪還專門給李邦彥送去了一封書信,書信上對李邦彥說,蔡京童貫之所以能夠在朝廷里面呼風喚雨,壓制李邦彥,正是因為童貫的手中掌握著朝廷最精銳的西軍,而李邦彥雖有太尉之名,手中沒有軍馬,不能為國建功。這才是蔡京童貫能夠壓制李邦彥,幾次能夠置李邦彥于死地的真正原因。此番童貫突然對梁山軍出手,其目有二:第一,是埋怨我梁山前番不該放虎歸山,讓他們后患無窮;其二,蔡京童貫也唯恐我梁山軍馬與太尉相公同氣連枝,必欲制我梁山于死地。如果太尉相公能向圣上稟明實情,助我梁山一臂之力,梁山兄弟感激不盡。
祝彪相信,就算李邦彥不能制止童貫的南下,就算他不愿意為梁山出力,但是為了他自己,為了削弱蔡京童貫的勢力,他會出手的。
更何況,祝彪還讓林沖給他準備了十萬貫的金銀珠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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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讓祝彪始料不及的是,童貫率領的軍馬進軍太過迅速,林沖這邊的金銀珠寶還沒有準備好,李邦彥那邊也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童貫的三十萬大軍已經(jīng)相繼攻占了大名府、齊州、青州三座州府,林沖率領第一軍團退守濟州。
在大名府的府衙內(nèi),一個儒生勾著腰,一臉諂媚的笑臉,跟在童貫的身后道:“郡王殿下,朝廷大軍所到之處,梁山賊寇望風披靡,以小生看來,這全是郡王殿下用兵如神之故也,縱觀古今,孫吳復生也不過如此,只是有一事,小生不解,還請殿下教誨。”
“講。”童貫扯著鴨喉嚨,不疾不徐的一副悠然自得樣子在府衙的大堂上來回緩緩的踱著步子。
在中國歷史上,得到皇帝寵信的太監(jiān)不少,其中權(quán)傾朝野的更不在少數(shù),比如秦朝的趙高、東漢的十常侍,唐朝的高力士,明朝的劉瑾、魏忠賢,清朝的李蓮英、安德海。可是能被封王的太監(jiān),恐怕就獨童貫這一份了。
那儒生猥瑣的笑道:“殿下,梁山泊乃是梁山賊寇的巢穴,如今江北州縣皆以規(guī)復,殿下已然又為社稷立下不時之功,正可一鼓作氣,攻破賊穴,為何屯兵山下,裹足不前呢?”
童貫鄙夷的看了一眼那儒生,一副自鳴得意的道:“虧你還自稱飽讀詩書,難道不明白相時而動的道理嗎?”
那儒生趕忙謙虛求教:“請殿下指教。”
童貫摸了摸沒有一根胡須的白白凈凈的下巴(據(jù)史書載,童貫下巴長了八根胡須,筆者不信,或有史學家們的惡意污蔑之嫌,童貫雖是公認之奸邪,但也不該歪曲歷史,故不采納此說),道:“此次本王帥大軍征討梁山,但是卻并未名言和梁山翻臉,為何?”
“為何?”那儒生一副頂禮膜拜的表情仰視著童貫。
“還不是時機。”
“那......那何時是時機呢?”
“無論他們是狼吃了狽,還是狽吃了狼,只待梁山賊寇與淮西賊寇拼得兩敗俱傷之時,本王親帥三十萬大軍南下,先取金陵,再破王慶,最后一舉攻滅方臘,到那時,我等的天下還不似鐵桶一般?所以,現(xiàn)在須得先行乘梁山賊寇無力北顧之機拿下賊寇們在江北的州縣,但卻不能破梁山,這樣既可以絕了梁山賊寇的后路,又沒與賊寇決裂,讓他們能一心迎戰(zhàn)淮西賊寇,此乃一箭雙雕之計也!”
那儒生鼓掌道:“殿下高明,高明,實在是高明——”接著,那儒生指著天笑道:“梁山賊寇啊梁山賊寇,終究只是一群賊寇而已,如何能有本朝再世孫武廣陽郡王殿下這般高超的智謀?那可真是合該滅亡啊!”
童貫聽了這話,哈哈大笑道:“錯了錯了,這一箭雙雕之計乃是蔡太師的謀略,本王只是一介武夫,如何敢掠他人之美啊!”
就在這時,一個兵士進了府衙,單腿跪地稟報道:“稟報殿下,淮西賊寇的二十五萬大軍攻下梁山賊寇的江州,梁山賊寇反攻,兩股賊軍在江州城下決一死戰(zhàn)。”
童貫冷冷一笑:“看來這祝彪好景不長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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