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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章先聲奪人


  作為蔡邕的朋友,衛覬也是知道蔡邕在洛陽城內的交友圈子還是非常小的,基本上就是洛陽城內的那些文士了,而對這些文士而言,大都數都是類似于后世的那種死宅了,除非有什么聚會活動,沒有擔任官職的基本上都在自己的家里研究各類古書經典,沒有什么串門的時候,所以衛覬才隨便選擇了一個時間來向蔡邕提親,畢竟在衛覬看來應該不會有外人在場才是。

  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生就是這樣處處充滿了驚喜,衛覬剛剛進到客廳,就看到了劉鑫這個外人了,而且因為劉鑫已經成功的招攬了蔡邕,所以劉鑫現在也已經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了,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衛覬雖然聽說過劉鑫的大名。。。畢竟就劉鑫現在的身份與地位而言,名聲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整個大漢除了一些偏遠地區之外,基本上都在流傳著劉鑫的故事,所以衛覬雖然沒有見過劉鑫,但是依然是聽聞了劉鑫的大名,而且衛覬還思考著是不是要找一個機會去見見劉鑫,拉拉關系,畢竟河東衛家最著名的人物可是衛青,和劉鑫的“先祖”淮南王劉安可都是漢武帝時期的著名人物,而且應該有著一定的交集,所以衛覬想要借此關系與劉鑫搭上線。

  畢竟衛覬也知道自己的家族已經走向了沒落,而且再說一句不好聽的,如今河東衛家的老中青三代人之中,也就衛覬自認為自己的能力還算不錯,至于其他的河東衛家成員,在衛覬的眼里都不過是一群酒囊飯袋之徒罷了,而且更多的河東衛家成員,都沉浸在河東衛家往日的榮光里,早就失去了進取之心,成為了依附在河東衛家上的吸血蟲罷了。

  所以面對這樣的情況,勢單力薄的衛覬已經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了,畢竟河東衛家的情況也和袁家一樣,家主雖然在名義上有著絕對的權威,但是實際上在家族的內部,其他的嫡系旁支也擁有著極大的權利,衛覬的父親隨時都可能因為各種原因而被衛覬的那些大伯們趕下臺去,所以簡單的來說,以河東衛家現在的情況,以及衛覬手中能夠掌握的力量而言,是絕對不可能掃清河東衛家中的那些蛀蟲,所以衛覬也只能舍棄那些不現實的想法,決定轉換一個思路,那就是想辦法復興河東衛家,不過衛覬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可能有些不太靠譜,畢竟河東衛家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而且河東衛家也算是一個書香門第,入世為官的家族成員比較少,并且沒有幾個能說的出名字的大官,因此簡單的來說,衛覬只有成為了大漢三公之一,那么還有可能提攜整個河東衛家走向復興。。。

  不過依舊是那句話,衛覬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豐滿,但是現實很骨感,自己是任重而道遠啊。

  所以當衛覬得知了劉鑫的消息之后,衛覬便對劉鑫充滿了興趣,簡單的來說衛覬想要借助劉鑫的勢力來復興河東衛家,畢竟劉鑫現在手中掌握的資源,足夠讓河東衛家成為繼袁家與弘農楊家之后的大漢第三大世家大族了,所以衛覬也一直在思考著該如何接近劉鑫,畢竟雖然衛覬想要用“先祖”之間的關系接近劉鑫,但是衛覬也知道自己的先祖衛青就算是和劉鑫的“先祖”淮南王劉安有關系,恐怕也是那種敵對的關系,畢竟衛青是漢武帝手下最信任的大將軍,而淮南王劉安則是那個想要奪取漢武帝皇位的人。。。

  不過現在的衛覬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和劉鑫完成了第一次見面,而且劉鑫對于衛覬也是充滿了興趣,以及。。。戲謔,畢竟劉鑫知道,衛覬接下來會進行一場“表演”了,劉鑫自然而然的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等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雖然劉鑫也有心招攬衛覬,但是劉鑫也知道招攬衛覬的難度有多高,畢竟衛覬再怎么說也是河東衛家的嫡子,而且還是下一任的河東衛家的家主,所以衛覬可不比出身庶子的袁紹,還有那個獨立性極強的曹操,能夠毫無顧忌的就跟隨劉鑫前往益州任職了,畢竟衛覬真的這樣做的話,這就相當于自己放棄了河東衛家的家主之位,畢竟河東衛家再怎么沒落,也是河東地區的第一世家大族,畢竟河東衛家在河東地區扎根了數百年,正應了那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河東衛家的產業可是遍布了整個河東地區,怎么可能會因為衛覬投靠了劉鑫,就把整個河東衛家的根挖出來,然后移植到益州成都去呢?

  所以除非衛覬有勇氣放棄了河東衛家的下一任家主之位,才有可能選擇跟隨劉鑫前往益州成都任職,因此劉鑫才會認為衛覬基本上是不可能接親自己的招攬,何況劉鑫馬上就要阻止衛覬代表河東衛家向蔡邕提親了,畢竟劉鑫已經告訴了蔡邕關于衛仲道的事情,所以不管衛覬再怎么巧舌如簧,蔡邕只要心智還算正常,就不可能會選擇將蔡琰許配給衛仲道的,而且到時候劉鑫肯定是要下場的,畢竟這些“內幕消息”都是劉鑫“無意之中”告訴蔡邕的,所以劉鑫估摸著到最后,就算衛覬明白事理沒有怪罪自己,但是河東衛家肯定會在暗地里暗罵自己壞了他們的好事,所以劉鑫肯定會成為河東衛家的“不歡迎對象”,到時候河東衛家是肯定不會讓衛覬投靠劉鑫的。

  所以劉鑫在斷了招攬衛覬的念頭之后,也就算是松了一口氣,畢竟想要順利的招攬這些世家大族出身的三國名人,可都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需要耗費大量的腦細胞,所以劉鑫也想要給自己的大腦放個假,好好的享受一下自己就在洛陽城內的最后一段時光,畢竟劉鑫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就要回到益州成都任職去了,到時候怕是沒個三五年的時間,劉鑫是不可能回到洛陽城內的,不過到時候的劉鑫,應該已經是新一任的大漢皇帝了。

  想到這里的劉鑫,也算是到達了一種念頭通達的境界,開始放空自己,觀看自己“導演”出來的這場好戲了。

  畢竟如果沒有劉鑫“從中作梗”的話,嗯,應該說是劉鑫“路見不平一聲吼”,將“真相”告訴了當時還是一無所知的蔡邕,這才讓“心懷不軌”的衛覬,或者說是整個河東衛家的“陰謀”破滅,所以這說到底,也算是劉鑫一手導演出來的好戲。

  當然了,如今除了劉鑫這個“導演”已經看完了劇本,作為“主演”的蔡邕與衛覬可都是還對自己將要“表演”的好戲一無所知,不過就劉鑫這個“導演”的看法來說,像這樣不看劇本的“本色出演”才是最好的表演。

  話歸正傳,衛覬在看到劉鑫的時候,雖然也是心中一驚,不過也就只楞了一秒而已就恢復了正常,在衛覬的眼中,雖然不知道劉鑫是何方神圣,但是衛覬也知道劉鑫不可能是洛陽城內的人物,畢竟衛覬也算是在洛陽城內呆了好幾年的時間了,而且還有著河東衛家的嫡子身份,這讓衛覬對于洛陽城內的那些知名人物都混了一個臉熟,而劉鑫在衛覬眼中,無疑是眼生的很啊,所以衛覬認定劉鑫應該一個外地人,應該不會知道衛仲道的事情,畢竟大漢的通信條件可是不容樂觀的,所以像衛仲道的情況也就在河東地區以及洛陽地區流傳的比較廣,但是出了這兩個地區,基本上就很少有人知道衛仲道的情況了,所以衛覬認為劉鑫這個外地人應該是不可能知道衛仲道的情況的,所以衛覬決定繼續自己的計劃,畢竟作為送給蔡邕的見面禮,這幾本古書可都是價值不菲的孤本,要不是為了顯得自己向蔡邕提親,請求蔡邕將蔡琰許配給衛仲道顯得比較有誠意,河東衛家也是不舍得將這些古書孤本送給蔡邕作為聘禮的,所以現在衛覬都已經把這幾本古書孤本送到了蔡邕這里,自然是沒有再拿回來的道理,所以就算有劉鑫這個外人在場,但是衛覬認定了劉鑫這個外地人是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衛覬決定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

  當然了,劉鑫雖然的確是一個外地人,甚至可以這么說,劉鑫應該是一個“外界人”了,畢竟劉鑫是來自于另外一個世界,不過衛覬想不到的是,劉鑫對衛仲道的情況可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衛覬見客廳中的劉鑫與蔡邕也是平起平坐,便知道劉鑫雖然是一個外地人,但是來歷應該也不簡單,畢竟如果他一個單純的世家子弟,至少也得是衛覬這個級別的世家子弟才能夠與蔡邕平起平坐的,除非劉鑫的才學也是得到了蔡邕的認可,因此成為蔡邕的朋友,所以才有了現在這樣的情況。

  而且劉鑫身上的衣著也算是非常華麗的,但是又不像暴發戶那般張揚(畢竟是蘇佳結合了各種資料才給劉鑫量身打造的一套衣服,專門是劉鑫用來見外人穿的),再加上劉鑫應該也知道自己要來拜訪蔡邕,現在還留在這客廳里,并且還能再面對自己的時候穩坐釣魚臺,絲毫沒有任何膽怯的情況,衛覬覺得劉鑫十有八九也是出自于某個大漢一流的世家大族,不過應該也是出身比較于某個偏遠的州,所以自己才對劉鑫沒有任何的映像。

  所以,衛覬知道劉鑫應該也是一個人物,因此衛覬也不敢小看劉鑫,所以衛覬先是笑著向蔡邕問了一聲好,然后向蔡邕詢問劉鑫的來歷,“蔡先生,在下又來叨擾你了,這次在下帶了幾本古書孤本來送給蔡先生你,還請蔡先生你收下,不過還請蔡先生替我介紹一下這位朋友吧,畢竟這位朋友相貌堂堂,器宇軒昂,應該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吧。”

  蔡邕早就料到衛覬會問這個問題,所以立馬點了點頭,笑呵呵的將劉鑫介紹給了衛覬,“伯儒老弟,這位便是如今風頭正盛的成都王,益州刺史劉鑫劉子期了,相信伯儒老弟你也應該知道王爺他的名頭與事跡了,所以我也不需要給衛覬你多做介紹了吧。”

  衛覬一聽坐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劉鑫,立馬便臉色一正,恭敬的給劉鑫行了一禮,畢竟衛覬雖然是河東衛家的嫡子,下一任的河東衛家家主,但是現在的衛覬在劉鑫面前可是算不了什么了,劉鑫完全可以隨意的拿捏衛覬,所以衛覬自然而然的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何況衛覬還打算和劉鑫搞好關系呢。

  而劉鑫雖然在面對蔡邕與盧植這樣的文士的時候,表現的都是不拘小節,似乎不在乎雙方之間的身份差距,但是在面對像衛覬這樣的世家子弟時,劉鑫還是要拿捏住自己的身份,提高自己的姿態,畢竟這也算是最基本的皇室禮儀了,就像皇帝能夠與民同樂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皇帝做的多了,那么勢必會被言官們抨擊皇帝不懂自尊,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劉鑫在面對衛覬的敬禮時,也只是點了點頭,輕笑著說道:“本王今天也是來拜訪伯喈兄的,不過本王已經把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正準備離開伯喈兄這兒了,不過伯喈兄在得知伯儒老弟你要來的時候,便開口挽留了本王,說是伯儒老弟你也是一個不錯的人,現在本王得以一見,倒也認同了伯喈兄的說法,伯儒老弟你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人才,日后雖然不能位列三公,但也是能夠成為國之重臣的。”

  蔡邕一聽劉鑫對衛覬的評價這么高,便是哈哈一笑,朝著已經聽的有些發愣的衛覬說道:“伯儒老弟,你還不快謝過王爺,王爺這可是為你算了一卦啊,看來我也沒有看錯伯儒老弟,你果然能夠成為大漢棟梁啊。”

  衛覬在蔡邕的提醒下,也算是回過了神來,畢竟衛覬也是知道劉鑫的“仙師”身份,所以知道劉鑫對自己的評價,十有八九都是非常靠譜的,所以衛覬一時之間也就有些懵逼了。

  不過,這也是劉鑫先聲奪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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