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好酒的淳于瓊
投其所好,最重要的還是抓住時機,比如就是現在。
淳于瓊現在說出了自己的愛好,正是劉鑫開口拉攏淳于瓊的大好時機。
于是乎,劉鑫笑著說道:“沒想到仲簡兄也是愛酒之人,恰巧我手頭上有不少好酒,仲簡兄你也應該聽說過,我在益州拍賣會上提供了大量的優質葡萄酒哦,這次我來洛陽時也帶了不少,今晚有沒有興趣上我府中去喝上幾杯?”
招攬時的談話很重要,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不要一次性將自己的底牌都翻開,比如劉鑫知道淳于瓊喜歡烈酒,但是劉鑫先拿葡萄酒這樣的發酵酒來自誘惑淳于瓊,而把白酒作為底牌備用,一步一步的來。
淳于瓊聞言之后便眼中發亮,作為一個愛酒之人,淳于瓊對于葡萄酒的大名可是聞名已久,可惜漢代的葡萄種植量與產量都很少,所以漢代出產的葡萄酒便十分珍貴,除了大漢王室,以及頂尖的世家豪門有機會享用之外,其他人也只能知道個名頭,連見都見不到一次。
就像淳于瓊,他的家族雖然在潁川也是小有名氣,但是在袁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面前,就算不上什么了,所以就算淳于瓊再愛酒,也沒有機會見到葡萄酒,只能從他人口中一解酒癮。
面對劉鑫的邀請,淳于瓊也開始陷入兩難的境地,淳于瓊自然想去嘗試一下傳說中的葡萄酒,但是就這樣貿然去劉鑫的府中,又讓淳于瓊有些抗拒,因為自己和劉鑫才認識不到幾個時辰,而且兩者的差距還是不小的。
古人的人際交往相對于現代人來說比較簡單,也比較純粹,但是也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古人的人際交往也講究一個“門當戶對”。
至從春秋戰國以來,華夏的階級分化越來越嚴格,不同階級身份地位的差距也越發明顯,所謂的“禮法”更是讓這一現象越來越嚴重,高階級的人開始在面對低階級的人時,產生越來越嚴重的優越感,這邊導致了人際交往時的局限性,只有同一階級的人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朋友,而不同階級的人在成為朋友時,往往更像是上下級的關系,至于能夠真心實意成為朋友的,那便少之又少。
這也導致了一個現象——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階級分化現象越來越嚴重,人際交往的圈子幾乎固定在了同一階級中。
比如現在,淳于瓊與逢紀都是小型世家的新一代領軍人物,而袁紹雖然是來自大漢的頂尖世家,但是因為庶出的關系,在袁家并沒有受到多少重視,也沒有獲得多少實質性的資源,所以在身份上,袁紹雖然是高出了逢紀與淳于瓊不少,但是在實際上卻位于同一起跑線上。
所以袁紹才能與逢紀與淳于瓊成為朋友,如果是袁家的嫡子袁術,恐怕袁術根本就看不起逢紀與淳于瓊,更別提成為朋友了。
而劉鑫的身份與地位就有一些迷了。
首先在聲望上,如今劉鑫已經是一時無兩,整個大漢都在流傳著關于劉鑫的故事,不過這樣的聲望夾雜著不少水分,而劉鑫進入洛陽時,不少人都在等待著結果,因為當劉鑫見到漢靈帝時,就能夠知道劉鑫會被擰干多少水分了。
同樣的,劉鑫現在的真實地位也值得商榷。
劉鑫現在無官無爵,說白了還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不對,劉鑫現在連平頭老百姓都不算,應該說是一個黑戶,因為劉鑫并沒有大漢戶籍。
所以看起來劉鑫的身份非常低,但是一直以來也沒有人敢主動招惹劉鑫,除了袁術那個二貨之外,因為其他人都在顧忌著劉鑫另外兩個特殊身份。
首先是劉鑫的第一個特殊身份——仙師,這也是劉鑫最廣為人知的一個身份,也是最受天下人認可的一個身份了。
在成都展示會之后,蘇佳表演的那些“仙法”,在讓世人震驚之余,也讓所有人相信劉鑫是一名得道之人,甚至在益州地區,劉鑫已經擁有了不少信徒,只要劉鑫登高一呼,絕對能夠開宗立派,甚至發動一個黃巾起義,黑絲起義(黑絲才是王道,正經臉)什么的,都不成問題,所以有了這么一個特殊身份在,劉鑫已經擁有了與世家豪門子弟叫板的資格,而且還是像袁術這樣的頂尖世家的嫡子。
至于劉鑫的第二個特殊身份,那就是歸國富商。
劉鑫在益州拍賣會之后,有心人曾經統計過拍賣會上所有拍賣品的價格,得出了劉鑫身家不菲的結論,也讓劉鑫成為了益州數一數二的富商,何況劉鑫手頭上還有不少的“西域珍品”,所以人們普遍認為,劉鑫已經是大漢最富有的商人之一,甚至把之一去掉也沒有問題。
雖然從秦漢開始,重農抑商已經成為了基本國策,商人在名義上已經屬于最低級別,但是有身家的富商不在此列,因為他們大多數都依附于世家豪門,又或是官商勾結,以利益換取官員的保護,總而言之,富商在大漢的真實地位還是很不錯的,雖然會受到來自各方面的剝削。
而劉鑫這樣的富商又不一樣了,因為按照詳細劃分,劉鑫已經屬于胡商的范圍,也就是外國商人。
因為絲綢之路的出現,漢代已經出現了不少外國商人,許多外國商品與作物都得以出現在華夏的土地上,而外國商人相對于大漢商人,在大漢也有著一定的優待,總體地位還算不錯。
所以,因為劉鑫的這兩個特殊身份,抬高了劉鑫的真實地位,更何況劉鑫還有一個還沒有被落實的身份——淮南王后裔。
如果這個身份被落實了的話,劉鑫就是王室子孫了,到時候身份地位迅速上升,便能與名氣相匹配了。
所以淳于瓊才會有所顧忌,畢竟以自己的身份與地位,和劉鑫的差距還是挺大的,如果貿然接受劉鑫的邀請,前去劉鑫的府上飲酒,總有一點說不過去,畢竟劉鑫也有可能只是和自己開個玩笑呢?
何況淳于瓊覺得,自己與劉鑫兩人現在不過是泛泛之交,如果自己貿然答應的話,總會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說自己厚顏無恥的攀附劉鑫,這對于淳于瓊來說有點得不償失,畢竟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所以淳于瓊只好找了一個借口,有些無奈的說道:“劉仙師,其實我對葡萄酒并沒有什么興趣,因為聽說這葡萄酒味道雖然不錯,但是喝起來沒多少酒味,所以多謝劉仙師你的好意了。”
劉鑫自然是知道淳于瓊的真實想法,雖然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我們可能做不成朋友,但是我可以當你的主公啊。
想到這里,劉鑫決定吐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于是乎,劉鑫笑呵呵的對淳于瓊說道:“仲簡兄,我這除了葡萄酒之外,還有一種你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酒,這種酒色澤清澈透明,口感清冽,最重要的是這種酒性子極烈,容易醉人,但是第二天清醒過來時也不會頭痛惡心,如果要打個比方的話,我們現在喝的這種酒度數為一的話,我手中的這種酒度數便為十,怎么樣,想不想試一試我說的這種酒嗎?”
淳于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劉鑫,確切的說是淳于瓊不敢相信有劉鑫所說的這種酒,因為淳于瓊作為一個愛酒之人,除了葡萄酒這種有價無市的高檔酒之外,淳于瓊幾乎喝過大漢所有叫的出名字的美酒,所以淳于瓊自認為在酒這方面,自己是見多識廣,可淳于瓊從沒有聽說過劉鑫口中的這種酒!
比如淳于瓊剛剛提到過的那種幽州“烈酒”,如果按照劉鑫的度數設定,最多才能達到度數二,絕對不會超過度數三!
而劉鑫口中的度數十,讓淳于瓊根本不敢相信,甚至無法想象出度數十的酒會烈到何種程度!
再說酒的色澤,淳于瓊也算是喝過不少好酒,而這些好酒的色澤都還不錯,但是也達不到劉鑫口中的清澈透明,總會有一些柳絮狀的雜質,也就是釀造材料所形成的沉淀物,就算經過長時間的篩選與過濾,也無法真正的使酒液變得清澈透明!
最后便是醒酒之后的生理反應,簡單的說便是頭痛,這對于淳于瓊來說幾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忍一忍就過去了,而且這對淳于瓊來說,也是享受美酒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但是讓淳于瓊最不敢相信的,便是劉鑫現在告訴自己醉酒之后竟然不會頭痛,這就讓淳于瓊表示懷疑,喝了不會頭疼的酒,那還算是酒嗎?
不過,淳于瓊知道劉鑫的身份,也知道劉鑫不可能是那種口出狂言的人,所以淳于瓊有些將信將疑的說道:“劉仙師此話當真,這普天之下真有這種酒嗎?”
劉鑫知道,淳于瓊現在已經上鉤了。
于是乎,劉鑫笑著對淳于瓊說道:“那是當然,我怎么會欺騙仲簡兄呢,這種酒名叫白酒,是使用一種特殊的釀酒方式所制成的,而且只有我手中才有,如果仲簡兄有興趣的話,可以去我府上品嘗,而且仲簡兄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回益州,那里還有更多的好酒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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