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太極陣
太強了,今日的辰龍比起當初的他完全是兩個人,五行玉清初期加上紫色力量的李修緣,在他面前竟然像個嬰兒一般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桀桀,乖乖的把圣珠交出來就不用受這些皮肉之苦了嘛。”辰龍解下李修緣腰間系著圣珠的布袋,打開一看頓時一道淡淡的青光映入眼簾:“太美了,果然是天地至寶。”辰龍取出木圣珠,愛不釋手的把玩著。
“爾等妖人,不要玷污了圣物。”陳長老怒吼一聲,擊退眼前魔族嘍啰,持著鐵黎飛身殺向辰龍。
辰龍絲毫不在意,就好像來的不是人而是一頭豬。
等到鐵黎的鋒銳殺到伸手可及之處,辰龍才不緊不慢的一揮手,帶起一陣低鳴的龍吟將陳長老扇的口鼻噴血,整個人重重跌到地面上砸出一個深坑不知死活。
輕輕揮手便連捧都沒有捧到,只靠著氣勁便秒殺歸元初期的陳長老,辰龍這些年來來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修為增長的如此恐怖。
那喋血的雙眸紫光琉璃,紫色的舌尖邪魅的舔了舔臉上還帶著絲絲溫熱的鮮血。
“這就是所謂的正道長輩。”辰龍不屑的碎了一口,將圣珠收好系于腰間,而后對剩余的嘍啰說道:“撤。”
嘍啰們早就被辰龍恐怖的實力嚇的寒若噤蟬,當即應令運起魔族獨有的血魔遁準備撤離。
“咻。”
就在這時,一道五彩劍光劃過天際閃進嘍啰人群中,轉(zhuǎn)眼就奪去他們的生機。接著便看到大長老嚴承御著法寶飛來,身后還帶著數(shù)百名西岳派的弟子:“魔族莫要欺我西岳派無人。”
“哦?”辰龍饒有興致的注視嚴承,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
嚴承四下環(huán)視,看見海、陳兩位師弟毫無意識的躺在地上,神識掃過去竟然已是失去生機的尸體。神識又掃到昏迷中的李修緣,暗暗心驚,他可是不下于自己的玉清境高手啊,竟然不敵此人。
“可惡的魔族,還我?guī)煹苊鼇怼!眹莱醒凵褚粎枺w內(nèi)五彩斗氣迸發(fā)而出,三尺仙劍上光芒琉璃旋轉(zhuǎn):“吃我一記,落日余暉。”
三尺仙劍光芒一暗,強勁的氣流洶涌翻騰,一縷星光閃過,仙劍化作粉末熒光竄向天際如同烏云一般遮住烈日,天色轉(zhuǎn)眼如黃昏般漸暗。
隨著嚴承的手訣的變動,一抹殘陽從烏云中顯出,菊紅色之光以辰龍為中心傾瀉而下。
“轟隆。”
震天巨響,綿延百里,四周空間都為之扭曲。
“結(jié)陣。”嚴承喘著粗氣,腦門全是虛汗,顯得極為吃力。
西岳派一眾弟子瞬間以辰龍和嚴承圍成一個圓圈,往陣中輸送仙力。
接著便看到嚴承這邊籠罩在一片晚霞光芒之中,而辰龍那邊則是暗無邊際形象鮮明的對比。
“生門、休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死門。”嚴承每喊一聲,陣中都會浮現(xiàn)出對應的光字,然后飛速旋轉(zhuǎn)。
片刻之后光字停止旋轉(zhuǎn),分以八個角落懸浮在陣中。
嚴承站在生門之上,辰龍所處的位置恰好處于死門。
眼看著烈日沖破烏云,淹沒辰龍余暉的漸散,嚴承緊緊握住已經(jīng)變回原裝返回到手中的仙劍,怒喝道:“太極陣。”緊接著他體外五彩斗氣迅速收縮、隨即表情扭曲痛苦,哇的一聲噴出大口精血灑在劍身上。被鮮血沾染的仙劍頃刻脫手而出,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血光從天而降插在陣中心,血光瞬間流向生門。
血光在生門停留片刻,旋即開始滾動流向休門,再經(jīng)傷門...最后停留在死門沸騰起來。
此時的死門猶如燒開的血池一般,漂浮在空中的樹葉被強勁的吸力吸進池中頃刻便化為灰燼。
這還沒完,在大陣的仙力灌輸?shù)阶畲鬆顟B(tài)時,除死門外其他七門沖天飛起一柄光劍,匯聚到死門之上而后不作停留迅速墜下沒入池中。
“叮。”
池中光芒一閃,旋即血光四射又變得內(nèi)斂,達到臨界點時突然炸裂而開。
“轟隆。”
地動山搖,風云色變,整個西岳山脈被炸出一個巨大的深坑。強勁的沖擊波往四面八方蔓延出去,所到之處,生機盡失,只剩下一片狼藉。
西岳派所有施陣的弟子包括嚴承在內(nèi),全部被強勁的氣流刮的七零八落,有修為稍弱者當場吐血昏迷。
不知過了多久,氣流終于散去,西岳山脈迎來往常的平靜。
被強大的沖擊波洗禮過后的西岳山脈此刻已不復往昔,留下的只有那被人類智慧摧殘的大自然。
嚴承緩緩落地地上,勉強穩(wěn)住身形,看著大多數(shù)或躺在地上哀嚎,或重傷昏迷的門中弟子,扔心有余悸的摸了一把虛汗。
太極陣是他們西岳派的護山大陣,以一人操縱陣眼,以所有人灌輸仙力,如同牢籠一般將敵人困在血池當中溶解。最后在大陣的力量達到巔峰時還會自動毀陣,為的就是給敵人造成二次毀滅性的打擊。
“單憑我西岳派果然是很難抗衡整個魔族,不過眼下我們還是贏了。”嚴承搖搖晃晃的走到最近的二長老田噷身邊,將他扶了起來:“沒事吧。”
田噷艱難的虛弱一笑:“一時半會還死不了,只是我西岳派從此將要落入正道末流了。”
“以后再說吧。”嚴承微微垂下首,眼中盡是自責之意。
此陣歷代只傳掌門,由上一任在交接下一任時傳授。
嚴承作為大長老本沒有這個資格去習得此陣,卻因為掌門重傷不醒,他不得已違背祖例私自偷悅禁卷學習太極陣。
倉促之間,又是第一次使用,嚴承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導致大多數(shù)根基不穩(wěn)的弟子修為大損,這對本就日落西山的西岳派來說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一些修為靠前的長老很快就能勉強坐起來,短暫調(diào)息過后,開始陸續(xù)救助受傷的弟子。
嚴承將收拾殘局的事全部交給田噷,自己欲回門中向先祖請罪。
就在這時,揚起的大片塵霧突然一凝,旋即出現(xiàn)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身影:“桀桀,如此邪魅的功法竟然出自正道之手,你們不覺得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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