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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八方客棧


  黃昏,洛陽城夕霞滿天。

  這是八方客棧最為熱鬧的時候,南宮憐緩緩走入大門,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沐長風(fēng)曽說起過,要想得知慕容逸雪的消息,就要來到洛陽八方客棧,找到‘中原大俠’濮陽玉,只有他知道慕容逸雪在哪。

  南宮憐四周瞧看了一圈,這八方客棧樓上至少有三十二間客房,樓下客人絡(luò)繹不絕,也是魚龍混雜,又到哪里去找濮陽大俠?

  店里跑堂的伙計笑盈盈的迎了過來,問道:“公子爺,你可要吃點(diǎn)什么?”八方客棧的生意顯然火爆,這跑堂伙計的額頭已滿是汗水。

  南宮憐笑道:“你們這里都有什么?”伙計將抹布往肩上一甩,笑道:“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八方客棧應(yīng)有盡有。”他的神情洋洋得意,就連眼睛也瞇成了一條線。

  南宮憐斂起了笑容,嚴(yán)肅道:“其實(shí)…我來是要打聽一個人。”那伙計見他不是什么貴客,還是來打聽消息的,也斂起了笑容,冷冷說道:“你可是要找濮陽玉大俠?”

  南宮憐好似有些吃驚:“你怎會知道的?”

  那伙計冷哼一聲,說道:“近來找濮陽大爺?shù)亩嗔巳チ耍瑳]有一百也有八十,但我勸你最好莫要找他。”

  南宮憐皺了皺眉,問道:“這又是為何?”

  那伙計嘆了口氣道:“若是你一定要找他,就在這等吧,濮陽大爺每天夜晚時都會下樓喝一次酒的。”

  南宮憐當(dāng)然只有等下去。

  他發(fā)現(xiàn),這八方客棧里的人,來頭可都不小。

  第一桌上的人玄袍打扮,五六人均是腰間佩劍,其中一人帶著流云冠,南宮憐已認(rèn)出他就是華山派顧青峰,瞧他現(xiàn)在的打扮,該是已當(dāng)了掌門了。

  他輕輕的嘆息,若不是燕雙清燕大俠不幸遇害,這掌門之位又怎會落得他手里?

  第二桌上卻是一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他手中輕搖著一柄折扇,他身旁坐著一位嬌美的世家小姐,南宮憐從未見過這么美的女子,她竟然朝著自己微微一笑,南宮憐竟有些不知所措,連忙轉(zhuǎn)過了頭,不敢再瞧下去。

  他今年才十九歲,還不知情的滋味。

  他年幼便跟隨師父學(xué)劍,天資聰穎,劍法靈動且獨(dú)具一格,納蘭子清對他甚是偏愛。這年輕的劍客劍法絕倫,對女人卻是一竅不通。

  他不知這情,是甜是美?是苦是澀?

  最麻煩的是,那鄰桌貌美的小姐,已緩緩起了身,慢步向他走來。

  她的體態(tài)輕盈柔美,南宮憐竟瞧得木然片刻,此時八方客棧里男人的眸子齊刷刷的,貪婪的瞧著這美貌的小姐。

  她就像是廣寒宮里下凡的仙女,飄飄然坐在了南宮憐的身旁,南宮憐甚至已能感覺到眾人投來的目光。

  你若是南宮憐,此時會不會心跳的厲害?

  南宮憐長吁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姑娘可有何事?”

  那小姐附在他耳旁悄悄低語,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也是醉人,南宮憐聽了她的話,面色微變。

  那小姐聲音宛如悅耳動聽的琴韻,嫣然道:“我叫蘇婉兒。”

  南宮憐并不是孤陋寡聞之人,但他從未見過如此豐盛的宴席。

  桌上擺滿了菜肴,碧螺蝦仁,雪花蟹斗,宋嫂魚羹,荷葉粉蒸肉,還有些南宮憐叫不上名字的。酒是陳年竹葉青,打開酒壇,清香四溢。

  蘇婉兒替南宮憐夾了一塊粉蒸肉,微笑道:“南宮公子,我在江南生活慣了,這些雖比不上松鶴樓名廚所做的正宗,但手藝也算得上中原一流水準(zhǔn)。”

  南宮憐嘗了一口,這粉蒸肉口感極佳,肉質(zhì)鮮美,他笑道:“果真不錯。”他又嘗了碧螺蝦仁,雪花蟹斗等名菜,只覺得這些菜肴各有特色,回味無窮。

  南宮憐笑道:“蘇姑娘,在下有所不知,你怎會對這些菜肴如此了解的?”

  蘇婉兒眨了眨眼睛,頑皮笑道:“南宮公子猜猜看來如何?”南宮憐心念一轉(zhuǎn),頓時明白,笑道:“松鶴樓定是姑娘家里的產(chǎn)業(yè)了,對嗎?”

  蘇婉兒微笑道:“不錯,這些菜肴都是我向來最愛吃的。”

  南宮憐像是想起了什么,緩緩道:“方才與你一桌那公子…去了哪里?”

  蘇婉兒噗嗤一笑,說道:“他呀,他是我家世代交好的兄長,謝家的少主人。他有事要去做,莫要管他。”

  南宮憐暗道,原來他就是謝家謝安歌,倒真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一點(diǎn)紈绔子弟的氣息也沒有,不禁暗自佩服。

  蘇婉兒方才在他耳邊說道,我知道慕容逸雪的消息,這句話南宮憐一直疑惑不解,此時他瞧見客棧里嘈雜起來,并未有人注視這里,便低聲問道:“蘇姑娘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慕容逸雪的下落了么?”

  蘇婉兒的神情好像變得很是悲傷,輕嘆道:“我就知道你會急著問的。”

  南宮憐感覺心已跳動到了喉嚨,他在聽。

  蘇婉兒遲疑道:“其實(shí)…我也只是聽說,慕容逸雪前不久赴約嘉興煙雨樓,已葬身南湖池底了…”

  南宮憐的臉色慘變,失聲道:“你說什么…慕容逸雪他…已死了?”

  蘇婉兒面色凝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說道:“但還有人說他還活著…那日究竟慕容逸雪與誰決斗煙雨樓,卻無人知曉,唯一知情的人,就是濮陽玉了…”蘇婉兒瞧著南宮憐,又說道:“但你想…若是慕容逸雪真的還活著,又為何銷聲匿跡?”

  南宮憐思忖半晌,才緩緩道:“也許,他已受了很重的傷…”

  蘇婉兒的眼睛亮了起來,柔聲道:“南宮公子果然聰慧,若是慕容逸雪還活著…也一定重傷未愈,而那日去了煙雨樓尋他蹤跡的人,也正是濮陽玉。”

  南宮憐輕嘆道:“難怪這八方客棧這么多人了,原來都是因?yàn)榇蛱侥饺菀菅┑南⒍鴣怼!彼蝗挥X得胸腔內(nèi)有一股怒火,這些所謂的‘江湖俠士’千辛萬苦的打探慕容逸雪的消息,無非是想親手殺掉他。

  在這偌大的江湖里,想出名的最快方式,就是殺掉一個很有名的人。

  無論誰殺死了‘劍神’慕容逸雪,一定會立刻名動天下的。

  蘇婉兒嘆道:“南宮公子,想來你也是一定想到了,濮陽玉是慕容逸雪最好的朋友,又怎會告知他的下落?所以…我雖知道打探慕容逸雪消息的法子,卻還是無能無力。”

  南宮憐默然,他突然覺得這八方客棧里充滿了殺機(jī),但他還是想不通,為何濮陽玉要大張旗鼓的擺明自己就在這八方客棧里,好讓這么多人聞訊而來?

  但他很快就見到了濮陽玉。

  濮陽玉每晚都會下樓喝酒的,他喝的當(dāng)真不少,上好的女兒紅,他已足足喝下四大碗。

  他喝酒時,這客棧里的至少有三十人,六十只眼睛瞧著他,他每喝下一碗酒,這些眼睛的主人就更欣喜一些。

  無論武功多么高強(qiáng)的人,若是喝醉了酒,都會像是一灘爛泥一樣。

  但濮陽玉不是,他酒喝得越多,越快,一雙明亮的眼睛似乎更有神。他虬髯半邊臉,看上去似乎有些落拓,但他的眉毛很濃,一雙野性的眸子更具吸引力,這八方客棧中來的江湖中人,也有不少女性俠士,她們有的人已瞧著他癡了。

  英雄豪氣,女子傾慕,這本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

  當(dāng)然也有人已沒耐性繼續(xù)等下去,他們更看不慣別的男人在面前出盡風(fēng)頭,一個錦衣華貴的劍客已走到濮陽玉的桌前,他嘴角上揚(yáng),淡淡說道:“你就是濮陽玉?”

  濮陽玉沒理他,不答反問道:“你又是誰?”

  那錦衣劍客手中揚(yáng)起寶劍,只見他的佩劍華麗,劍鞘上的明珠瑩瑩生光,赫然鑲嵌著價格不菲的明珠玉石。錦衣劍客感覺客棧里的目光終于向自己聚攏,淡淡道:“我就是‘一劍穿心’高長空。”

  濮陽玉的眼角里浮現(xiàn)出笑意,微笑道:“原來是高大俠,幸會幸會。”

  高長空好像很是得意,濮陽玉這句話無非給了他十足的面子,他淡淡道:“濮陽大俠既然認(rèn)得我,就快些告訴我慕容逸雪的下落,不然…”他對濮陽玉的稱呼竟也變成了‘大俠’,好似顯得自己謙虛有禮,但后面這句話,無疑又給他賺足了臉面。

  濮陽玉突然淡淡說道:“聽說你叫‘一劍穿心’?”

  高長空板起了臉,冷冷道:“是又怎么樣?”

  濮陽玉仰天大笑道:“我的心就在這里,你不妨用劍穿來試試看。”他說著,竟然拿起了桌上的筷子,比量著自己的胸口。

  高長空氣的臉色煞白,咬牙說道:“這是你自己找死!莫要怪我!”話音未落,就瞧見劍光一閃,這高長空雖然人有些自負(fù),可他拔劍的速度實(shí)在不慢,不然也不會被有‘一劍穿心’這個稱號了。

  只見濮陽玉舉起了他的手腕,他竟然用肉身硬生生的去接下這一劍!

  客棧里膽子稍微小些的,都已忍不住閉起了眼。

  只聽得一聲脆響,高長空的寶劍已斷為兩截!那高長空已傻了眼,見鬼似的瞧著濮陽玉。

  客棧里的人也駭然聽聞,他們實(shí)在想不通,濮陽玉是怎么接下這一劍的。

  濮陽玉挽起了衣袖,只見手腕處戴著一副破舊的鐵護(hù)腕,他大笑道:“高大俠,你的寶劍可是花了多少銀子買來的?快去找那店家把銀子討回來,你定是被他騙了。”

  客棧里凡是有點(diǎn)見識的人,都不難瞧得出這高長空的寶劍至少要三百兩銀子才買的來,而濮陽玉手上那一對護(hù)腕…那實(shí)在不能算是一對護(hù)腕了,殘缺不堪,上面還留有不少鐵銹…甚至連一兩銀子都不值。

  高長空只覺得胃部一陣抽搐,發(fā)瘋似的跑出了八方客棧。

  客棧里本有想上前打探慕容逸雪下落的人,此時也悄然離開。

  原本熱鬧的八方客棧,此時只剩下寥寥幾人,其中就有蘇婉兒和南宮憐。

  南宮憐正想起身前去,詢問慕容逸雪的消息,卻發(fā)覺鬼魅般的身影把濮陽玉圍了起來,仔細(xì)瞧來,只是兩個身材干枯的老者,南宮憐認(rèn)得他們,這兩人就是先前在竹林里交過手的黑白雙煞!

  南宮憐喃喃道:“他們兩人怎也會在這里?”南宮憐深知他們二人的武功可不比高長空,二人聯(lián)手,濮陽玉想要對付他們卻不是那么簡單。

  黑煞負(fù)手而立,淡淡說道:“你當(dāng)然知道我們是誰。”那白煞冷笑一聲,附和道:“我們沒有劍,也穿不了心,但是卻能要了你的命!”

  濮陽玉微微皺紋,這次他并沒有笑。他知道,這兩人的確有這個本事。

  黑煞冷聲說道:“說出慕容逸雪的下落,你還能活著。”濮陽玉目光閃動,霎時間血紅色的披風(fēng)一抖,他已閃電般出手,他并沒有用什么兵刃,一雙肉掌虎虎生威,那黑煞畢竟是反應(yīng)慢了些,躲閃不及,已經(jīng)被他的掌風(fēng)削碎了前襟的衣衫,白煞眼見不好,左掌去攻濮陽玉的腰間,右掌暗藏于身后。

  果然,濮陽玉急忙撤掌護(hù)身,那黑煞得了空隙,立刻反身加入戰(zhàn)團(tuán)。

  這黑白雙煞以毒掌著稱,濮陽玉深知不可與他們硬接對掌,所以只得閃身躲避,就不免有了破綻。

  黑白雙煞二人親如兄弟,又相識數(shù)十載,其配合默契程度是沒法逾越的,只瞧見黑煞使了一個眼色,白煞便已領(lǐng)會意圖,那黑煞搶攻在前,濮陽玉忙于招架,身上已露出多出空門,白煞暗藏于身后的右掌終于擊出!

  濮陽玉沒有躲開這一掌。

  他已不可能躲開這致命的掌力,白煞的毒掌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拍在他身上,但他整個人像是鐵鑄的。只見他大吼一聲,一把將白煞整個人扯了過來,雙拳擊在他的肋骨間,白煞已能聽見自己骨骼破碎的聲音,濮陽玉隨手一甩,白煞整個人就如血箭一般飛了出去。

  黑煞大驚失色,忙飛身掠去抱起了白煞,卻發(fā)現(xiàn)他已當(dāng)場斃命斷了氣。

  黑煞悲痛萬分,竟抱著白煞的尸身凄厲的呼喊,那聲音讓人心中生起冷冷的寒意。

  濮陽玉瞧著他,也不禁神色變得黯然,這黑煞雖然此生作惡多端,但也是有感情的。

  濮陽玉嘆道:“我不想殺你,你快些走吧。”

  那黑煞雙眼猩紅,如厲鬼般撲了上來,這實(shí)在不是高手過招間應(yīng)有的行為,甚至該說是送死的行為。

  濮陽玉反手一掌將他擊倒在地,這一掌并不重,看來他并不想傷及黑煞的性命。

  誰知黑煞掙扎著爬起身來,又飛身而起,濮陽玉側(cè)身閃躲,一掌將他送了出去。

  黑煞畢竟是老了,他重重的摔于地面之上,這次,他爬的很慢…很慢…終于也斷了氣。

  濮陽玉仰天長吁了一口氣,黯然自語道:“究竟他們是惡人,還是我是惡人?”

  蘇婉兒嬌美的身子走了過來,嫣然道:“濮陽大哥行俠仗義,當(dāng)然他們是惡人。”

  濮陽玉瞧都沒瞧她一眼,只是看向了南宮憐,淡淡道:“你就是名劍門的大弟子?”

  南宮憐有些意外,茫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

  濮陽玉披風(fēng)一甩,淡淡說道:“隨我來。”

  他緩緩的走上了小樓,南宮憐隨步而行,誰知濮陽玉突然回了頭,冷冷說道:“你敢踏上這小樓一步,我就殺了你。”

  他所說的,竟然是蘇婉兒。

  蘇婉兒花容失色,她的容貌美麗,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無禮過。

  只見她用衣袖掩著臉,像是快哭了出來,楚楚可憐道:“南宮公子,我…就在這里等你。”

  南宮憐走上樓時,迎面走來了先前遇到的跑堂伙計,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和驚訝,仿佛在說:公子爺,真有你的,連濮陽大俠都邀請你獨(dú)自前來。

  南宮憐微笑,表示謝意,這跑堂伙計實(shí)在有些可愛。

  濮陽玉所住下的,正是八方客棧天字一號房,房中寬敞明亮,溫暖的燈光讓廂房內(nèi)亮如白晝。

  濮陽玉指了指眼前的桌椅,示意南宮憐坐下,自己卻負(fù)手而立,淡淡說道:“我請你上來,只想告訴你一件事,你仔細(xì)聽好。”

  南宮憐點(diǎn)了點(diǎn)頭,濮陽玉凝視著他,一字一頓道:“慕容逸雪沒有死!他已投靠了蒼月宗!”

  南宮憐神色駭然,濮陽玉又冷冷說道:“你當(dāng)然不知道蒼月宗是什么,但我要告訴你,近來司馬玄,燕雙清等兇案的主使者,也正是蒼月宗。”

  南宮憐失聲道:“不可能…劍神慕容逸雪絕不是這樣的人!”

  濮陽玉冷笑一聲,說道:“人總是會變的,我也不愿相信這件事。”他神色竟變得無比黯淡,嘆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慕容逸雪究竟在哪,這也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他握緊了雙拳,恨聲道:“只因我要查出他在何處,然后親手殺掉他!”

  南宮憐就像是被雷電擊中,整個人怔住半晌說不出話來,他顫聲道:“不可能…這其中絕對有什么誤會,我絕不相信慕容劍神會是這樣的人。”

  濮陽玉突然板起了臉,冷冷道:“你已知道了這最大的秘密,若是你不愿相信慕容逸雪就是投靠蒼月宗的叛徒,我也絕不會讓你走出這個房間。”

  南宮憐咬了咬牙,想拔出他的湛盧劍,誰知摸了個空,湛盧劍竟然不知何時沒有了!

  他突然站起身來,也覺得渾身癱軟無力,竟然重心不穩(wěn)倒落在地上。

  然后他就瞧見了那跑堂的伙計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來,笑瞇瞇的瞧著他,手中還把玩著一柄劍,一柄漆黑的劍。

  一陣清香拂過,一位比花還美的少年走進(jìn)屋來,淡淡說道:“迷香是藏在蠟燭里的,無色無味,我們先前都已服了解藥。”

  南宮憐這才明白,他的劍被人易容成跑堂伙計偷了去,這美少年卻是個下毒的大行家。

  南宮憐咬了咬牙,顫聲道:“慕容逸雪是你們的朋友,你們最應(yīng)該相信他。”

  濮陽玉一把扯起了他,冷冷道:“我沒有這樣的朋友!”他的一雙手掌勁力無窮,南宮憐只覺得他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

  南宮憐汗水淋漓,蒼白著臉?biāo)宦曊f道:“你們就算殺了我,我還是相信慕容逸雪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濮陽玉沒有說話,沉默了下來。

  令狐小飛,花白芷同樣沉著臉,很久很久…

  南宮憐此時已下了樓,他的身后還是負(fù)著湛盧劍,氣力也已恢復(fù),顯然是服了花白芷給的解藥。

  他手中攥著一張紙箋,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

  蘇婉兒還在樓下等著他,見他走下樓來,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你…還好嗎?怎么臉色蒼白的厲害。”

  南宮憐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的一笑。

  蘇婉兒柔聲道:“你已知道了他的消息了,是么?”

  南宮憐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蘇婉兒的手緊緊攥著衣襟,凄然道:“我知道你不愿告訴我他在哪里…因?yàn)槟氵沒有完全信任我。”她瞧著南宮憐,兩行清淚已然落下,顫聲道:“但你總該告訴我…他究竟是死是活?他畢竟是我心愛之人,我…”她的淚已濕了衣襟,整個人也已泣不成聲。

  南宮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他還活著,就住在江南的梅塢。但你要答應(yīng)我,莫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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