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畜生與孽種
“兒啊!等回去后,千萬別對你娘提起這事兒,她是最見不得小偷小摸的,若是被她知道,咱爺倆可有罪受了!”
形牛已經(jīng)變回了常人大小,對身邊吳勤叮囑。
“要我說,你這就是交友不慎,那林初生能是什么好東西?”
言語間,形牛揚了揚斧子,似有幾分意動,“不如老子現(xiàn)在就去捏死他,大不了再被你娘揍一頓,正好斬斷了那上古就該斷去的因果,也省得帶壞我兒!”
“可別!”
吳勤忙阻止道:“老爹,我從小在尸妖宗長大,每天不是被姑姑丟入獸谷,就是被丟進(jìn)毒窟,成日里蛇蟲鼠蟻為伴,現(xiàn)在好不容易出來,有了這么個朋友。”
“你們那些老掉牙的恩恩怨怨,總牽扯現(xiàn)在做什么,二當(dāng)家他雖然性子冷,但對朋友還是講情義的!”
“情義?我呸!!”
形牛嗤之以鼻道:“你只是目光還淺,只看到現(xiàn)在的他,沒見到上古的他,那將天下蒼生看作草芥,將漫天仙神比作螻蟻,一個殺父弒母的畜生,能有什么情義?”
“不怪乎他叫林初生,換了個名字,那也是條畜生命!”
“畜生怎么了?我還是個孽種呢!”吳勤反駁道。
形牛身子一僵,而后收起斧子,走到吳勤面前連聲勸道:“寶貝兒子!你可不能這么說自己,你跟他是不一樣的,他哪能跟你比啊!”
吳勤似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看了老爹一眼,嘆息道:“爹你也說了,那是上古的他,與現(xiàn)在的他有何干系,無非長得像了點,又不是同一個人!”
形牛也跟著嘆息一聲道:“我倒希望是這樣,但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不是巧合,那姓鄢的畜生,據(jù)說當(dāng)初連五在天衰都熬過去了,可沒那么容易死透!”
眾生有五在,而五在天衰,是一種病,一種五在持續(xù)衰竭,連仙神都無法逃脫的死病,多為先天患有!
因而患這種病的人,也被稱之為天收之人,無藥可醫(yī)!
形牛似乎還想說什么,可這時,他背后的雙眼一凝,轉(zhuǎn)眸朝著一個方向瞪去。
“給老子出來!”
這一個眼神,直接將一方虛空瞪碎,便見在那破碎的虛空中,站著三道人影。
“鬼鬼祟祟,敢站在老子背后偷聽,沒見老子背后長了眼睛?”形牛聲大如雷。
三人自虛空中走出,來到跟前,為首之人欠身一禮道:“尋音宗,商,見過形牛前輩!”
這三人,都是女子,皆帶著面紗,只能看到她們閉合的雙眼,看不見面貌。
但她們身上那種出塵之意,卻絕非尋常女修所能擁有。
在商行禮的同時,她身后兩人也跟著齊齊欠身行禮。
形牛轉(zhuǎn)身說道:“原來是尋音宗的那群女瞎子,你們也跑來湊熱鬧?”
尋音宗?
吳勤微微打量眼前女子,他還記得曾聽姑姑提起過,這個宗門只收女弟子,并且因宗門功法之特殊,入宗之人,都會舍去雙眼,逐漸以耳代目,以神視聽。
其門內(nèi)還有五位宗主,分別是宮、商、角、徵、羽,至少都是神游二境!
眼前這位彩衣綺羅,身環(huán)絲帶的奇女子,應(yīng)該就是商宗主。
但吳勤卻是眼神微動,目光看向了商宗主身后的兩女。
這兩女同樣飄逸出塵,綽約多姿,不過沒有商宗主那種給人觀之高邈的感覺,大概是尋音宗派來參與此次飛升造化的年輕一輩。
只是看著其中的一人,讓吳勤微微蹙眉。
商面對形牛的問話,款款說道:“逝古橋相邀,不敢不來!”
可形牛卻是語氣不怎么好道:“來就來,站在背后偷聽我父子兩說話是什么意思?”
“稟前輩,小女并非有意,只是剛好在途中遇見了前輩,本想停下參拜,不想前輩道深,先發(fā)現(xiàn)了我等!”商有禮有節(jié),聲音不亢不卑。
她身后兩女也低著頭,不發(fā)一言,亦不露絲毫神色。
形牛擺手道:“罷了,老牛我也沒心思與你們一群女人計較,該去哪去哪!”
“多謝前輩,那小女三人就先行入橋了!”
話落,她們徑直飛遠(yuǎn)。
吳勤卻還盯著那個方向,若有所思。
“怎么?看上她身后那個小姑娘了?”
形牛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口道:“若真看上了,就放心大膽地說出來,大不了老子放下臉面,去那尋音宗給你提個親!”
吳勤搖了搖頭,道:“只是覺得她……有些眼熟!”
“眼熟?”
形牛瞪著一雙大眼,“這不就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嗎?想我當(dāng)初跟你娘,不也是這么好上的?”
吳勤有些怪異地看了老爹一眼,道:“你們本就有孽緣纏身,能不眼熟嗎?”
他同時又在心中嘀咕,兩人因為這種錯覺走到了一起,之后回想,也難怪娘親她會翻臉。
沒過多久,兩人也回了逝古橋,吳勤回了第六橋,形牛則去了第一橋,多半又是找古木老人去了。
懸道山下,依然還聚集了大片的人,比武大會仍然在繼續(xù)著。
而隨著尋音宗的人也到來,在之后的三日里,正一道與十二秘宗的人,也到了!
至此,北域的七大宗門,已然齊聚!
雖然來逝古橋的,都非宗門內(nèi)的首腦人物,但這樣的事,也已經(jīng)稱得上萬年罕有!
何況當(dāng)中,還來了西域大羽皇朝的人,這更是難得!
靈洲西北兩域的超然勢力,都參與到了這場飛升造化之中,可謂一大盛事!
直至第四日,林初生才被送下了山海造化之地,灰溜溜回了懸道山。
此時距離神橋造化,也只剩下最后的十日!
林初生在回來時,剛好看到大寧峰下的演武場上,正在進(jìn)行著一場大戰(zhàn),竟是有兩座十二色道山,在其中彼此碰撞!
比武大會進(jìn)行到這個時候,尋常大勢力大修門的天驕,想比試的基本都已經(jīng)比試過了,逐漸開始有宗門的絕世天驕登場!
那登場的兩人中,有一位林初生還認(rèn)識,赫然是那身著紅衣,眉心有著花形印記,十二秘宗的第一詭秘!
當(dāng)初在生死殺陣中,對方僅僅是蘊生出了十一色道山,可現(xiàn)在卻有了第十二色,多半是之后又有造化,就如正一道一樣!
或者說,各大宗門都差不多,他們就如同是商量好的,都選在了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開始培育宗門道子。
或許是他們推演到了什么,甚至為了這次培育道子,有宗門準(zhǔn)備了多年,造化甚多!
不謀而合之間,似醞釀了一個大時代!
而與第一詭秘交戰(zhàn)之人,是一位眉心有著黑色月牙印記的青年,林初生一看便知,那是不晝天的人!
大寧峰上,一眾橋主親傳也還在,相比于之前多少有些興趣缺缺的模樣,此刻觀戰(zhàn)的他們,神色間都有了幾分認(rèn)真。
除此之外,還多了林初生的另外三位老朋友!
只見在小織身旁,青幽子眸光清澈,正獻(xiàn)殷勤似的,一朵一朵喂著小織各種靈花。
也唯有她,無論演武場中打斗如何激烈,都從未去多看一眼,注意力始終在小織身上。
正一道,果然也來人了,并且還帶了三人過來!
對于見到青幽子,林初生沒有奇怪,可出乎他預(yù)料的是,正一道帶來的另外兩人,竟然不是青光子與青冥子。
而是許星,與……戮滅子!
許星正默默坐在青幽子的另一邊,也看著演武場。
戮滅子則獨自站在一個無人角落。
按理說,就算正一道的人來了,也不該出現(xiàn)在懸道山,畢竟影響不好。
但他們就是出現(xiàn)了,林初生也沒轍!
“小師叔!”
林初生的歸來,立刻吸引了眾人注意,紅瑤率先喚了一聲后,諸位橋主親傳也各自打了招呼。
只不過這些橋主親傳一個個都心中怪異,一想到數(shù)日前林初生所做之事,內(nèi)心對他的看法也開始有了改觀。
吳勤紅光滿面,看到林初生明明賺了十億逝晶,卻一臉好像吃了憋的模樣,心中不由暗自豎起大拇指,還裝得挺像!
許星則微笑注視著,沒有說話。
唯有青幽子與戮滅子,神色最為平淡,僅僅是點了點頭,簡單示意。
林初生在略微說了兩句,表示沒什么大事后,便來到顧九秋身邊坐下,又立刻被她抓住了手,兩人開始偷偷摸摸傳念交流起來。
其間,林初生時不時就會被顧九秋微不可查地瞪上一眼,讓他看上去莫名有些無辜。
許星眼角余光偶爾在攜手相依的兩人那里停留一眼,臉上笑意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唯有長發(fā)在沉默飄散。
待到林初生于顧九秋在那心心念念得差不多后,他開始準(zhǔn)備尋找人群,看看那輒恒是否還在。
說起來,他與輒恒的交情,也算曲折。
一開始,林初生只當(dāng)對方是合作關(guān)系,后來在正一道中,逐漸與其勉強(qiáng)成了朋友。
又因為對方以命劫術(shù),將他與顧九秋算計牽連到命劫之中,讓林初生惱火,再度變回單純的合作關(guān)系。
再后來,兩人合作加深,涉及到了生意,在這方面輒恒還算講誠信,又讓林初生重新將他當(dāng)成朋友。
可來逝古橋后,他才知道,這輒恒竟然暗自拿著他給的朱漿玉液方子,在西域搞起了大動作。
這種做法,又讓他不滿,也失去了耐心。
林初生之前出手,就是在做給輒恒看,他暗自決定,若對方還不識趣,他不介意再鬧一次。
在山海造化之地,師尊給了他底氣,反正都是輒家人,他也不在乎多得罪一次!
可剛好在這時,一道不大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輒恒,請見林兄!”
林初生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站著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輒恒!
另一人,也是一位青年,但他不認(rèn)識。
掌心忽然傳來顧九秋的一念,林初生這才恍然。
這位青年在之前也上演武場與人比試過,所以顧九秋認(rèn)識,竟然是西域大羽皇朝二皇子!
在得知對方身份后,林初生的內(nèi)心也為之一沉,輒恒帶著一個西域二皇子過來,是什么意思,想找人給他撐腰?
倘若如此,還當(dāng)真是一道難題!
這二皇子身后站著的,是大羽皇朝,林初生是萬萬不能動的!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他會將此事記在心里,并將輒恒此人,劃入到可以度化的范圍之內(nèi)!
拍了拍顧九秋的手后,他站起身,迎了上去。
而輒恒看著林初生步步走來,莫名不安,心中狂跳,尤其看到對方那不同以往的眼神,內(nèi)心更慌。
“我去,不是吧?怎么感覺,他想宰了我,不就是用了他的酒方子,瞞著他在西域弄了點小生意嗎?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吧?”
當(dāng)眼角余光注意到自己身邊的二皇子,他突然明白了,頓感無辜,覺得這個烏龍似乎鬧得有點大!
但他也只能先硬著頭皮上前,開門見山道:“林兄,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在下此來,是有一樁生意上的事,想與你談!”
“對了!”
輒恒請了請身旁的二皇子,介紹道:“這位是西域大羽皇朝的二皇子,說想與林兄結(jié)識,才與我同來!”
“秦兄,這位便是林初生,不僅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我的知交好友!”
二皇子適時上前一步,拱手一揖道:“逝江相隔,不談身份,在下秦悰,不過是西域中一介閑散之人,林兄?jǐn)?shù)日前的風(fēng)采,秦某嘆服,因此特意拜托輒兄,想與林兄結(jié)識,若有唐突,還請莫怪!”
林初生眉頭微挑,眼神有了三分變化,也拱手道:“在下逝古橋林初生,來者是客,豈敢唐突,不妨移步說話!”
輒恒看著林初生想宰人的眼神淡了三分,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
果然,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遠(yuǎn)處的一眾人,也正看著這邊,他們神色各異。
林初生并沒有帶著兩人往那邊去,而是走入了自己的修行洞府。
他這洞府很大,也有客廳,足夠招待兩人。
揮手簡單奉上茶后,林初生看向了輒恒,直入主題道:“輒道友方才說找我談生意,不知是什么生意?”
輒恒暗道林初生變了,以前都叫他輒兄的!
“在此之前,還有一事需先理清。”
他干咳一聲,取出一個儲物袋呈上,“林兄雖然離開了正一道,但只要那份生意還在,我們的合作就仍有效,這里是兩年來,屬于林兄的三成份額!”
林初生眼中的度化之光再淡三分,接過儲物袋一看,里面有足足兩千九百萬下品逝晶!
這讓林初生微微詫異,他暗自估算過,輒家第一脈在正一道布局的生意雖然大,但輒家第二脈接手時間尚短,這兩年下來的三成,應(yīng)該沒有這么多。
不過稍稍一想,他就明白了,這里面還有朱漿玉液的份額!
輒恒雖然利用朱漿玉液在西域賺大頭,但在正一道同樣也有販賣,不過因為北域終究不是他輒家第二脈的主場,所以不敢做得太大,不然只會更多!
在拿到這些逝晶后,林初生心中的郁氣,也少了三分,一直以來,至少在誠信方面,輒恒是靠譜的!
眼見林初生將逝晶收起,同時點頭,輒恒才逐漸安然下來,繼續(xù)說道:“此次來找林兄談的生意,其實也與秦兄有關(guān),正好都在,不如我們開誠布公地來談。”
秦悰笑了笑,道:“自然好,我喜歡與敞亮的人打交道!”
林初生看向兩人,最終目光落到輒恒身上,道:“說來聽聽。”
而輒恒卻再次取出一個儲物袋,道:“此事說起來,也怪我當(dāng)時考慮欠妥,忘了與林兄知會一聲。”
“本想先做嘗試,等到在西域的情況穩(wěn)定后,再尋林兄洽談分利,只是回頭,林兄卻已經(jīng)離開正一道,為此險些釀成誤會,損了我輒家聲譽!”
“為表歉意,這幾年在西域販酒的生意,我愿與林兄五五分利!”
當(dāng)林初生再度接過儲物袋查看,只覺腦海“嗡”一聲,竟呆滯住了!
一念掃去,那儲物袋中,是密密麻麻的逝晶,不是千萬,也不是一億,而是至少十個億!
前不久,林初生才眼睜睜看著十億逝晶從自己面前飛走,心中郁悶。
可現(xiàn)在,都回來了!
但從這點也能看出,輒恒在西域搞的生意有多大!
這才幾年,算上釀酒的時間,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五年,就已經(jīng)賺了二十多億!
而這,只是短短一個五年!
若是十個五年,百個五年呢?
我輩修真之士,能活多少個五年!
“咳咳……!”
輒恒咳嗽一聲,提醒道:“林兄,先別數(shù)了,這只是小錢,接下來我們要談的,才是真正的……大生意!”
林初生再度將儲物袋收起,拱手道:“輒兄,請說!”
“……”
輒恒嘴角一抽,竟一時無言。
“哈哈哈……!林兄,你果真有趣!”反倒是一旁的秦悰,大笑起來。
輒恒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道:“此次生意,乃是關(guān)于瓊漿玉液在西域拓展之事,當(dāng)然,方子還是林兄給的朱漿玉液,不過換個名字而已。”
“但想要在西域拓展這項生意,單憑我輒家,都還不夠格!”
“所以,我請來了秦兄!”
“在西域,有大羽皇城,有三十二郡,我輒家的生意,只不過蔓延到了其中八郡,想要再行拓展,只怕動了眾怒,已經(jīng)是不可能!”
“但若是有二皇子站在背后,想要拓展其他生意或許很難,可若只是賣酒,我們?nèi)胶献鳎瑒t未必不成!”
三人在洞府中商議的同時,外面的演武場上,兩人的比試已經(jīng)逐漸分出勝負(fù)。
場中,第一詭秘神色難看,氣息紊亂,頗顯狼狽。
而他對面來自不晝天的青年,神色始終淡然,不急不喘。
他一臉面無表情道:“你若是覺得場地太小,施展不開,我們也可以出去打。”
“不必了!”
第一詭秘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一個字,揮袖走出了演武場,徑直遠(yuǎn)去了。
他明白自己已經(jīng)敗了,就算再出去打,也沒有意義!
大寧峰上,對于將這整場比試完整看下來的幾位橋主親傳,注視著那位不晝天青年,眼神之中都有凝重!
雖非生死搏殺,可他們都能看出來,此人極其不簡單,至少比他們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都強(qiáng)!
不過也有除外,青幽子依然沒去看一眼,她的眼里,只有小織。
顧九秋也有些神不在焉,時不時瞅一眼洞府方向,心里有些貓抓癢。
她知道林初生出手的真正目的,就在這里,就是不知道最后能收獲多少。
下方,忽然又有一人走上了演武場,也是一位青年,有著一頭飄逸白發(fā)。
即便是不晝天青年看到對方,也是神色一凝!
“仙宗,張雙子,領(lǐng)教!”
“不晝天,永夜!”
下一刻,大戰(zhàn)再起!
相比于之前,永夜再也沒有平靜以待,而是動了真格。
兩人動手的瞬間,整個十里演武場,都陷入了混亂,如黑夜降臨,又有仙韻道意肆虐,場下道行稍差的人,根本看不清。
幾位橋主親傳神色卻越發(fā)凝重,這兩人,都不簡單!
他們始終以為,丹塵子就已經(jīng)稱得上絕強(qiáng),站在了天資的最頂端,可這兩人,似乎分毫不差!
最終,兩人也沒有分出勝負(fù),以戰(zhàn)平收場!
有這兩位驚艷絕倫之戰(zhàn)后,再看其他人比試,不免有些乏味,這也意味著這場比武大會,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
與此同時,林初生三人,也剛好自修行洞府中走出,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大概是有了一個好結(jié)果。
輒恒與秦悰,沒有過多逗留,直接下了懸道山。
林初生重新來到顧九秋身旁,又開始悄咪咪傳念,心心念念之間,姑娘的眼眸逐漸亮晶晶的,越來越亮。
關(guān)于西域瓊漿玉液的生意,林初生最終,拿到了兩成利!
雖然只是兩成,也是三人之中最少的,但他僅僅是名義上出了瓊漿玉液的方子,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而這兩成利,就已經(jīng)足夠林初生,盡情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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