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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計劃


黃掌柜對云芳娘說:“要是我給你推薦的話,我倒是知道有一家明年春天要往出租房子的,那家在城北,原來也是一個繡娘一家人在租,這個繡娘也會來我這送貨,說過她家的情況,那家這幾年攢了一些錢,要在城南買房子,城南有學堂,那繡娘明年春天要送兒子去學堂了。”
  “明年春天是嗎,那剛剛好呀,我本就計劃著明年春天搬來,那就還得麻煩黃掌柜了,幫我牽個線搭個橋。”
  “沒問題,一句話的事,那繡娘再過來的時候,我告訴她你下次來的時間,然后你再和她詳聊。”
  “好的好的,黃掌柜,真是麻煩你了。”
  這時,送貨的小二跑了回來,對黃掌柜說:“黃掌柜,東家說了,你這次有功,晉升為二等掌柜,云夫人送來的繡品有巧思,獎勵三兩銀子。”
  黃掌柜一臉激動,云芳娘雖然不知道二等掌柜是什么,但她覺得肯定比三兩銀子厲害,沒看到黃掌柜這么激動嘛!
  黃掌柜看向旁邊的云芳娘,拿出了三兩銀子遞給了她,笑著對她說:“這個錢你拿好,然后我再給你拿八十個帕子,你拿回家去繡,這次不拘花樣,但要像菊花那樣有特色。這次你盡快給我送來,等到九月初九以后,縣令夫人把之前的這些帕子給送出去之后,我相信你繡的帕子會引起一陣風潮的。”
  云芳娘點了點頭說:“好,我會盡快的。我九月十五再來一次,但也麻煩黃掌柜和那個繡娘說一下房子的事。”
  拿好錢和繡品,云芳娘決定租個車回村子,不然等走回家就太晚了,云芳他們會擔心,而且自己拿著這么多東西和錢,也不安全。
  和黃掌柜打聽了租車回村子的方法,租車用了十五文錢,云芳娘用了一個時辰回到了家里。云芳娘還和車夫講定了,九月十五來云芳家接她,還是每趟都給十五文。回家時間已經快到傍晚。
  這一天,云芳用米湯喂了云英,但云英看到娘的時候,還是委屈的直哭。
  云芳娘對云芳說了今天在縣城發生的一切,云芳很是開心。房子有了眉目,賺到了比想象中更多的錢,這就是學習的力量吧。
  云芳娘帶回來了八十個帕子,要是想在九月十五完成那每天就得繡四個以上,除了菊花,每日在系統里,云芳在練的最多最好的就是蘭花,這次云芳也打算以繡蘭花為主,兼帶著繡一些菊花。
  山上做藤筐的藤條已經都不能用了,云芳娘也是每日都守在云芳旁邊,幫云芳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幫云芳的線配色,除了刺繡的活兒,家務活更是一點也不讓云芳做。
  這樣緊趕慢趕,八十個帕子在九月十四這天繡完了,這八十個帕子大多是各式的蘭花,這些蘭花雖多,但各不相同,蘭花的花瓣繡的如絲如綢,細膩而富有層次感,仿佛能聞到花香的芬芳。
  云芳娘看到這些成品,就覺得這次的收獲還是不能差了,她和云芳商量:“芳兒呀,明天娘坐車來回,會比上次快很多,雇的車也方便買東西,你有沒有什么想買的,我帶回來。”
  云芳想了想對他娘說:“娘,你給小豐和小英買一匹做里衣用的細布吧,回來我在系統中學學怎么裁,然后娘,你也想想冬天還需要啥,需要在城里置辦的,你就買回來吧!”
  “行,我想想,冬天需要的炭火和糧食咱們就在村子里買,糧食等秋收之后就能買,可以跟你王嬸子家買,木炭的話需要和村頭的老趙家訂,它家燒好了就能給送來。這些差不多得需要二兩銀子,家里雞蛋快沒有了,得給你和豐兒吃雞蛋,冬天的時候,英兒也能吃點雞蛋了,雞蛋也能在村子里買,但能買到的不會很多,但城里的雞蛋比較貴,我可以等大集的時候去鄉里看看,都說城里的鹽和糖便宜,我去看看,真便宜就買一些,最主要還是把房子的事定下來,把房租錢攢下來。”云芳娘絮絮叨叨的和云芳說著她想到的這些事。
  云芳喜歡聽母親說這些,她覺得母親這么安排生活的樣子特別有活力。
  到了九月十五這天,雇的車早早就來到了云家家門口,云芳娘喂完小兒子帶著繡品就出發了。
  到了山海繡坊之后,黃掌柜身邊站著一位和云芳娘年歲差不多的女子,在看完云芳娘帶來的繡品之后,把拿了二兩四錢的銀子給了云芳娘,然后黃掌柜對云芳娘說:“這是柳夫人,也是我們山海繡坊有名的繡娘,就是她在城南買了房子,春天的時候要搬過去,我已經和她說了云夫人你要租房子的事,她同意帶你去房東那里去找房東商量一下了。等你忙完房子的事,再回來我給你派活兒。”
  云芳娘很驚喜:“謝謝黃掌柜,謝謝柳夫人。”
  柳夫人上前拉著云芳娘的胳膊說:“謝什么呀,咱們都是繡娘,我理解你剛進城的不容易,黃掌柜也和我說了,你家的繡品繡樣獨特,花樣繁多,我剛才也看到了,那蘭花繡的可真是靈動,以后少不了我還得去找你取經呢!”
  云芳娘有些不好意思,之前一直沒澄清這些帕子是女兒云芳繡的,是怕黃掌柜知道云芳年紀小,不信任云芳,現在要搬到城里了,少不得以后要讓女兒自己和山海繡坊的人打交道,是時候告訴他們實情了。
  “其實這些帕子都是我七歲的女兒繡的,你看我這手,也是繡不出這樣的帕子的。”
  黃掌柜和柳夫人有些驚訝,但也不好問人家的師承,黃掌柜對云芳娘說:“這真是我沒想到了,令愛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繡功,成年之后更是得了不得呀,云夫人有福了。你們快去吧,剛才柳夫人不是和我說已經和房東約好了,別讓人家等。等房子的事解決了再過來。”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柳夫人笑著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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