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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不想讓師祖知道她坑蒙拐騙


……

        麥迎霜心慌不已,  下意識想要找秦漱知尋求意見,虞申聽到她無助的低喃,理智回籠,  放開了手,后退一步。

        “我不逼迫你,”虞申輕輕嘆了口氣,  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你其實……也喜歡我,  對不對?”

        “沒有!”麥迎霜脫口而出,  痛苦地捂住嘴嗚咽,卻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師尊不能因為我這樣……您怎能因我破道……我是罪人吶、”

        鋪天蓋地的愧疚感席卷而來,  麥迎霜狠心一咬牙,  扭頭就跑。

        虞申情急下跟上幾步,然害怕讓她受驚過度,最終只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也許讓她自己先想想會更好一點,虞申垂眸自嘲一聲。繼而又想起麥迎霜的低喃,  ……不如去找一下秦漱知?

        沉思片刻,虞申轉身離去。

        ……

        月上柳梢。

        房間的燈尚未熄滅,  麥迎霜呆坐在桌子旁,慢慢擦拭著手的劍鋒。

        她確實喜歡虞申,  他強大又溫柔,  偶爾會有一點小脾氣,  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是除了秦漱知外,唯一一個能讓她感受到十足安全感的人。每一次經受魔骨封印的摧殘,待她意識清醒后,  第一眼看見的永遠是虞申不留余力喚醒她的樣子,是每一次失落無措時,溫聲安撫她“別怕”的師尊。

        她一開始只想將這份情誼掩埋于心,而今虞申為她破了無情道,還結了生死契,兩情相悅的歡喜抵不過濃重的愧疚和擔憂——他本該有一條順暢無助的道,本該是人族的天驕,卻因為她一個人……

        “師姐……”麥迎霜無意識地又喚了一聲,“我該怎么辦……”

        “咚咚——”

        突兀的敲門聲響起,麥迎霜慌慌張張擦干淚水,打開房門。

        眼前空蕩蕩的,低頭一看,季酌仰頭乖巧地看著她。

        “你……”麥迎霜嗓子微啞,“你來干什么?”

        季酌自她手下鉆進房間,這才道:“我來跟姐姐坦白一些事情。”

        麥迎霜懨懨的,關上房門,輕輕“嗯”了一聲。

        季酌頓時不爽:“你不好奇的嗎!”

        麥迎霜疲憊地閉上眼睛,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

        “虞申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沒有,”頓了頓,她眉頭微皺,補充道,“你該叫他木青尊者。”

        “呵。”

        季酌冷笑,看她那副糾結不已的模樣,怎么可能沒說什么。

        內心的無力感越來越濃烈,麥迎霜迫切想要見秦漱知一面,不由地有些焦慮:“你想說什么?”

        這么不耐干什么?季酌滿心不爽,明明看起來他才是年紀最小的,為什么麥迎霜對另外兩人的耐心比他多多了?

        他陰沉著臉:“你是不是覺得我什么都不懂,哪怕心懷鬼胎,亦不過是個小孩子?”

        麥迎霜覺得他有點不對勁,無奈嘆氣:“不是的……”

        季酌突然歪頭一笑,毫無預測地伸手一把拿過桌面上麥迎霜的長劍,麥迎霜瞳孔放大,未等她做出反應,季酌已經手腕一轉——徑直將劍刃插入心口處!

        “你干什么?!”

        麥迎霜失聲驚呼,臉色蒼白地跌落在地,趕忙撫上他被刺穿的心口,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你在擔心我嗎?”季酌表情不見絲毫疼痛,反而隱約可見幾分欣喜,不急不緩地抽出長劍,鮮血直流,不一會兒就淌了一地。

        “你是不是有病!”麥迎霜氣急呵斥,趕緊運起靈力給他修復傷口,卻怎么也止不住血,一天之內連受多次驚嚇,眩暈感越來越濃烈,她狠狠地晃了晃腦袋,拼命給季酌輸送靈力,“怎么辦、怎么辦……”

        季酌還在自顧自地開心,“你莫非是在關心我?”

        一股火一下子冒了上來,麥迎霜拔高音量更咽怒罵:“你能不能有點良心?自己看不出來嗎!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酌看著她淚水直流的樣子,呆愣住,結結巴巴道:“我、我沒事的……”

        話音方落,他整個人連帶隨身衣物驟然變大,周身的氣息變的恐怖而邪氣,長長的黑影蓋在麥迎霜身上。

        她還維持著半蹲在地上的動作,觸及的心口卻變成了寬大的衣擺,腦子當即一片空白,巨大的荒謬感籠罩在心頭。

        一道戲謔柔和的低沉男音自頭頂傳出:“你看,我不是說沒事嗎?”

        麥迎霜僵硬抬頭,嚇到血色全無,胸口激烈起伏幾下,仿佛被隱形的大手狠狠地勒住了喉嚨,她抖著唇,什么也說不出來。劇烈的頭疼充斥腦海,麥迎霜無力地閉上雙眼,直直后倒。

        季酌眼神一凝,當即彎腰拉住她手臂,將人拉入懷,再也笑不出來,他沉著臉探了些靈力進去,發現她已氣血兩空,怕是受的刺激太多,一時半刻是醒不來了。

        眼神復雜地看了她許久,季酌嘆了口氣,將人攔腰抱起,放在床上,處理好血跡后,靜靜站在一旁,盯著她的臉,一動不動。

        ……

        翌日,景千笙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人,一言不發。

        宋玉棠心酸澀難忍,表面上還硬氣地質問道:“你為什么要帶麥迎霜去姻緣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根本就是置我于不義之地!”

        景千笙冷漠道:“你趁人之危、挾恩圖報,你又何嘗不是陷我于不義之地?”

        “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宋玉棠紅了眼眶,“你以前說過要對我好的……”

        “我想少宮主是認錯了人,”景千笙冷靜回答,“您大可回頭自己調查,五年前我根本不可能與您有瓜葛,說要對你好的另有其人。還麻煩您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宋玉棠瘋狂搖頭,固執高聲道:“就是你!你劍出鞘后喜歡將劍鞘置于地下,不喜桃花釀,不喜家族亂斗,你想要給你母妃報仇——我說的錯?連性子也和現在一模一樣!”

        她每說一件景千笙就臉色僵硬一分,末了還是冷硬道:“查這些,怕是耗費了不少力氣吧。”

        “我沒有!這都是你跟我說的……”宋玉棠委屈地快速眨眼,連語氣都帶上了哭腔,“你怎么能這樣……”

        見其執迷不悟,景千笙一咬牙,索性道:“我已經讓人把將要迎娶迎霜師妹的事情傳回去了,九轉還魂丹我會想辦法補償給你。左右我已經與迎霜師妹有了肌膚之親,你不必再糾纏于我。”

        聞言,宋玉棠驟然抬頭,難以置信地死死看著他,語調不穩:“你……你說什么?”

        景千笙卻沉默不語,就那么鐵石心腸地看著她。

        “哈,”宋玉棠慘白著臉,低低自嘲一笑,單手捂著雙眼,淚水奪眶而出,劃過臉頰掉落在衣領上。

        她垂著頭聲音更咽著低笑,景千笙未曾想她這般用情至深,不由地轉過頭去,冷硬道:“恕不遠送。”

        宋玉棠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臂胡亂地擦干眼淚,紅著眼眶冷笑,抬頭看著他。

        “麥迎霜身懷魔骨,你知不知道?”

        “!”景千笙當即臉色一變,用力捏緊宋玉棠的肩膀,陰沉著臉,“你怎么知道的?!”

        此話一出,不難看出來景千笙早已知曉,宋玉棠心一痛,喃喃自語:“就算是這樣,你也要喜歡她嗎。”

        景千笙只覺事情不妙,宋玉棠又沒去秘境,從哪知曉的這件事……是誰?是誰告訴了她?!

        還想逼問,宋玉棠一把拍開他的手,面無表情地生硬道:“你若不想讓此事公諸于世,你就與我成親,不然……你不會想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來。”

        對上景千笙陰沉的可怕的表情,宋玉棠心酸澀刺痛,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淚水眼看著又要滑落,她趕緊撇下一句:“給你一個月好好考慮。”便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跑。

        徒留景千笙一人臉色難看地站在房,滿心苦澀。

        另一邊,虞申本想去看看麥迎霜想得怎么樣,卻發現她郁結于心,早已陷入昏睡,當即心疼不已,將恢復孩童模樣的季酌強行趕出去,獨自一人留下來照顧對方。

        景千笙試圖探望,卻連房門都觸及不到——虞申直接下了高階結界。

        結契的事情被擱置下來,隨著麥迎霜的昏迷,諸事又重新回歸平靜,宗門的流言蜚語被有組織地鎮壓了下來,然私底下的暗暗揣測卻是如何也無法阻攔了。

        ……

        半月多過去。

        秦漱知一回凌霄崖,直奔明裴落房間,情急下連敲門都沒有直直走入。

        “師祖!!!”

        正在閉目修行的明裴落早已探知她的氣息,仍被這千回百轉的驚呼震的微愣,一睜眼,秦漱知放大的臉龐直直闖入眼簾。

        明裴落呼吸一泄,默默召出承淵劍抵在她肩頭,將人推后幾步,冷靜道:“不急。”

        秦漱知一把握住劍鞘尾,急不可耐問道:“情況如何?”

        明裴落試探地抽回劍——沒動,只好握著劍回答:“未結契。”

        “具體情況呢?”秦漱知期待地睜大了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

        一大串的結結巴巴的解釋,她已經準備好了,不要大意地上吧。

        明裴落只當她憂心過度,并未察覺什么不對。只見他不慌不忙地手間捏了個法訣,手腕翻轉,浮生鏡靜靜出現在手,其一面在二人左側放大。

        明裴落:“自行細看。”

        鏡面上赫然是這半個月里發生的諸多事情。

        秦漱知:……

        一下子用了三張傳送符,這玩意并不是很好受,龍日天腦子暈乎乎的,瞧見秦漱知臉色僵硬,道:“咋的,這、這不、不是挺好的嗎?”

        秦漱知毫無感情地應和:“啊,挺好的。”

        ……

        看完后,秦漱知臉色復雜。

        明裴落似乎也是第一次看,眉頭緊皺。

        秦漱知問道:“師祖可是有什么想法?”

        明裴落不解:“季酌,暴露了。”

        秦漱知不明所以的點點頭,恐怕是為了跟別的兩個人拉近點競爭力,變回原來的樣子比較好解釋。看來失去了才會珍惜是真的,季酌這小東西受不住麥迎霜的冷漠對待,也不知若是麥迎霜沒有暈過去,他會說些什么。

        正思索間,明裴落一臉茫然地看向她:“為何?”

        秦漱知懵逼,龍日天在一旁插嘴:“他應該是憋不住了吧,之前跟秦漱知賣關子也是,三天兩頭不用問自己就給點提示,大嘴巴子。”

        明裴落似恍然大悟,微微頷首,以示明了。

        正準備好好解釋一番的秦漱知動了動嘴唇,干巴巴道:“啊,是的。”

        心情復雜,她又試探道:“師祖覺得木青尊者所為,可對?”

        明裴落沉默半晌,道:“無愧于心即可。”

        “您不覺得他有違世俗倫理嗎?”

        “未殃及無辜,”明裴落頓了頓,不急不緩道,“怕什么?”

        嘶——秦漱知倒是沒想到他接受程度如此之高,仔細一想,當初明師祖也是能面無表情將青蔥少女推入自己徒弟懷的人啊!當即釋懷,仙風道骨什么的,都是錯覺!

        這樣一想,對方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形象繼小結巴后再次崩塌一個度。秦漱知莫名覺得有幾分舒暢,忍不住嘴賤道:“若師祖未曾遇到我和龍日天,可會像他們一樣愛上麥迎霜呀?”

        明裴落皺眉,匪夷所思地看著她,仿佛她在說什么不著邊際的事情,平靜道:“唯有劍道,醉我心神。”

        秦漱知無趣地撇撇嘴。

        明裴落突然語帶疑問道:“宋玉棠與……”他“適時”皺眉,好似想不起來接下來那人叫什么。

        秦漱知腦海傳來吸氣聲。

        ——[景、景、景……景千笙,景千笙……呼,可了。]

        “……與景千笙,有何事?”明裴落從容不迫地接上話語。

        秦漱知笑的眉眼彎彎,嘴唇緊抿著才堪堪忍著  沒笑出聲來。原來他說話還要在心里練習一遍的嗎?怎么辦,竟覺有點可愛。莫非先前覺得他高深莫測的斷句,實則不過是在停頓思索?

        ——這么一想,以往對明裴落的種種揣測宛如笑話一樣。

        明裴落見她遲遲不語,目露疑惑。

        ——[她又變、變的奇……奇、奇怪了。]

        “……咳,”秦漱知干咳一聲,恢復正經,委婉道,“弟子曾從作梗。”

        明裴落默默地看著她,示意她詳談。

        秦漱知臉色一僵,這種黑歷史,如何說的出口!一旁的龍日天大為興奮,興沖沖道:“我說我說哈哈哈就是她……”

        “閉嘴!”秦漱知趕忙捂住他狗嘴,佯裝正經道,“不過是無關緊要之事,師祖不必在意。不如想想接下來的事情吧。時間亦不算太多。”

        明裴落目光下移,對上龍日天的眼神,龍日天/朝他瘋狂眨眼,秦漱知低頭看下來,它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心了然,明裴落不再糾結,沉吟道:“關于修復,有一事。”

        秦漱知見他主動轉移話題,松了口氣,心其實不太想讓明裴落知道她坑蒙拐騙的事情——即便這個本質似乎已經被明裴落看透了。隱晦地瞪了龍日天一眼,她才松開手,乖巧問道:“什么事呀?”

        明裴落:“我要閉關。”

        秦漱知微愣:“現在?”

        “閉死關,”明裴落話有話道,“已告知掌門。”

        秦漱知一點就通——閉死關就不會出現在世人面前,與一開始“明裴落死亡”設定似乎一般無二。然想到自己的思慮,她糾結不已,將椅子往床邊挪近,懷里抱著龍日天。

        明裴落不明所以,倒也沒有阻止。

        一陣低語,明裴落想了想,道:“可。”

        秦漱知松了口氣,第一次兩人意見不一致,還是明裴落先提出來的意見,說出來時她還有點忐忑,卻不想他這般好說話。

        想到儲物袋里的“人物傳記”,她心癢能耐,將龍日天塞明裴落懷里,佯裝困頓,道:“近日旅途疲憊,弟子先行回房休息了喔?”

        明裴落見其臉色確實有些蒼白,輕輕頷首。

        秦漱知露出淺淺的笑意,就要離去。

        龍日天突然出聲:“等等!”它伸爪子指向鏡面,“看!聲音呢!快開聲音!”

        其余兩人看向鏡面,亦是臉色一變,先前談話他們沒有收回浮生鏡,然關掉了鏡面的聲音,鏡面仍然在主動播放,這次是正常的時間流速——在麥迎霜房間內。

        麥迎霜剛剛醒來,好似聽見了什么聲響,起床將門打開,在門前站了一會兒,放了一個人進來,然后關上房門。

        ——是季酌,虞申不知為何,沒有在此地。

        明裴落當即施法,畫面的聲音傳入耳側。

        ……

        麥迎霜掙扎片刻,仍然將人放了進來。

        卻離他遠遠的,臉上滿滿的警惕:“你想干什么?”

        季酌對她的反應早有預料,臉上略為委屈。

        “你怕我嗎?”

        麥迎霜看著他熟悉無害的臉龐,心被欺騙的難受,和先前季酌徑直刺向自己心口的驚怒交替閃現,心情復雜間默默轉移視線,一言不發。

        “啊——”季酌不急不緩地長嘆一聲,“你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嗎?那我換一個樣貌吧。”

        話音剛落,他手突然出現一把無鞘的長劍,眼看著又要往心口刺去,麥迎霜瞳孔微縮,下意識迅速握住他手腕,脫口而出:“不必。”

        季酌當即得逞一笑:“你心軟了對不對?”

        麥迎霜心難受不已:“你非要逼我恨你嗎?”

        “……”季酌啞言,收了笑,沉默半晌,不再嬉皮笑臉的。

        “我是想帶你去適合你的地方。”

        他抬頭,認真地看著麥迎霜,緩緩道:“我是半妖,人妖魔三界其實都把我這類的存在排除在外。哪怕我位及妖主,一旦露出一丁點的弱點,也會被人戳著脊梁骨,罵這就是個半妖,一個異類,一個不被三界認可的存在。”

        麥迎霜沉默片刻,低聲道:“是他們不對。”

        季酌短促地笑了一聲,“我不在意他們對不對——我又不看他們的臉色活。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你跟我是一類人。一樣的異類,一樣的不被三界認可。”

        “我不是!”麥迎霜下意識反駁。

        “有什么不對?”季酌撫上她驚慌失措的臉龐,冷酷無情道,“你魔骨仙脈,至純至惡具于一身,非人非魔,——你就是個半魔,倘若你的身份公諸于世,所有人族都會聯合起來殺了你——就像當初我被妖族圍剿一樣,因為他們眼里容不下雜種。”

        麥迎霜想說這不一樣,季酌被圍剿怎么可能是只因為他的半妖身份,然“雜種”二字一下子讓她想起了霜晴狠辣絕情的目光,她的親生母親,口口聲聲說她是個雜種,寧死也要殺了她——陣陣窒息涌上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季酌也沒給她多大的喘息機會,接著道:“再說了,你即便是普普通通的魔族與人族的孩子也就罷了,你偏偏是景妄的血脈,景妄——鼎鼎大名,前任魔尊,可曾聽聞?”

        麥迎霜目光呆滯,一臉茫然。

        季酌溫柔地蹭到她脖頸處,嗅了嗅獨屬于麥迎霜的氣味,趁著她整個人都還僵硬著,靠近她耳側低喃道:“他可是和你一樣身懷魔骨呢,屠了成千上萬的人族,妖族也被他虐殺了不少,若非明裴落橫空出世,秦非湛身為魔族仍然愿意斬殺同族,怕是如今早已不是三族并立——世間唯魔族存活于世。”

        “知道為什么他們會殺了你嗎?”季酌依賴地環住她脖頸,聲調就像是撒嬌一樣第第膩膩的,“因為魔骨這東西,轉世只會一代比一代強,時間一長,你遲早喪失理智,會變成一個只會屠殺的怪物,會殺了很多人,說不定虞申也會被你殺死呢,還有景千笙……哦,還有小樹枝,她那么弱,怕是你一招都抵擋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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