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你非要向木青尊者討親,魔
……
“為什么不去?”秦漱知反問, “你覺得我做不到?你不相信我嗎。”
話說出口,她自己都愣了,她確實沒什么信譽, 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為了別人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尚且不容細想,明裴落便道:“非也,此事不易, 我難以護住你。”
他不是信不過秦漱知, 是信不過自己能顧好她。秦漱知哪里聽不出來, 呼吸微泄, 她抱起明裴落,埋頭在軟毛瘋狂蹭臉。
明裴落被蹭的一個激靈, 語氣難得帶了些惱怒:“你不可再如此!秦漱知!不可如此!”
“哼, ”秦漱知悶笑著輕輕哼了一聲, “還不是因為你現在沒有身體,要是你本尊在,我就蹭不到了呀~你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吧。好久沒看見你了。”
明裴落微頓, “我會想辦法,不可去。”
“嗯嗯。”秦漱知乖巧點頭, 心想騙子說的話是不能當真的。
橋頭處,濃郁的黑影慢慢匯聚過來, 將歇的樂聲下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秦漱知悠閑地晃腳, 手運起神隱將明裴落隱藏起來, 輕嘆一聲:“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是呀, 死了就沒有這種煩惱了呢,”月琳離笑吟吟地走近,“怎么不隱藏氣息了?要找到你還真不算容易。”
凌厲的長劍直直架在秦漱知脖頸之間。
“我見過魔尊了, ”秦漱知淡定如常,面不改色,“今日你敢傷我一分,來日他定當饒不了你。”
“我不信,你說什么我都不信。”
月琳離冷聲,劍鋒劃出一道血痕,卻是不再前進半分——秦漱知指尖微動,一個巴掌大的小紙人緩緩成形,“你以為我為什么敢獨自現身?你當真以為他不知道我還活著?”
月琳離心一沉。
“他此番出關便是為了我,明白嗎,”有明裴落在,秦漱知有恃無恐,仗著機會半猜測半試探,“而我一直沒有暴露身份也是因為他不信任你,才將事情交給了我……”
“怎么可能!”月琳離抬聲打斷,“你們根本沒有機會見面!”
“我并沒有一直待在流速空間內,而是途出去借著紙人見了他。不然……你以為旱災會到這種地步?”
她一邊說一邊抬頭不動聲色地打量月琳離。
本以為對方聽到旱災,多多少少會有些許異樣,卻不想月琳離眉頭微皺:“關旱災何事,尊上何時對韶都感興趣了……你在糊弄我?!”
眼看著劍鋒愈加靠近,秦漱知當即后仰,雙腿上抬踢開長劍,再穩穩地站在腳面上,理所當然道:“你當然不知道,此事涉及甚廣,怎會告訴一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看著月琳離惱羞成怒的樣子,她心卻是重重一沉,此事竟然不是魔族所為,難不成當真是天災?說不出的怪異凝聚心頭,秦漱知只能暫時壓下。
月琳離見她一副有恃無恐、連落知都沒有拿出來的樣子,身側那只小紙人也無確實與魔族直系無異,莫非……她所言是真的?倘若魔尊真的知道她做的事情……月琳離狠狠咬牙,索性道:“知道便知道吧,左右我也是為了魔族著想,斷不可能留你這等人在魔尊身邊!”
言罷,她不再猶豫,殺氣驟然釋放。秦漱知下巴微抬,鎮定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地抬起左手——手上是明裴落。
她裝腔作勢地嗤笑一聲:“哈,笑話,你以為我還是當初任人宰割的樣子嗎。”
月琳離只當她死鴨子嘴硬,全然不在意,千鈞一發之間,憤怒的女聲由遠及近——
“住手!”
寧晚急吼吼趕來,三下五除二便化解了月琳離的攻勢。
秦漱知呆愣在原地,記憶里寧晚還是個金丹期都不到的小修士,怎么突然那么厲害?
寧晚怒喝:“死妖婆,你當真死性不改!是真的不怕魔尊降罪于你?!”
“她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尊上了,我有什么好怕的?”月琳離滿不在乎道,“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我永遠是在為魔族考慮。”
“無可救藥!”
寧晚怒斥,朝身后的秦漱知擺擺手,頭也不回道:“你走,此處交給我,去找游遠譽。”
秦漱知斂眉,緩步走到她身邊,將她護在身后。
寧晚愣住:“?”
只見秦漱知面無表情一揚手,巨大的威壓以她為心驟然暴漲而出,月琳離目眥欲裂,口吐鮮血后退三步,身后的魔族直接震暈出去數丈。
“你的修為……咳咳、恢復了……”月琳離難以置信,“你……你到底、到底為什么……”
秦漱知不欲不做糾纏,直接將呆呆地石化掉的寧晚打包帶走。
……
“你怎么做到的!”途寧晚回過神來,語無倫次,“你當初不是自己封印了嗎,不對、看月琳離的表情,當初你修為降低離開魔族是另有隱情?!……你你你、你為什么不回去?”
秦漱知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等寧晚絮絮叨叨說玩,這才不緊不慢道:“你好像知道的很多的樣子,仔細說說?”
“……”寧晚臉色一僵,欲哭無淚,“我也不是故意的,是魔尊下的命令。我、我帶你去見他……”
說著她急急忙忙拉著秦漱知往前走。
“原本是想直接將你的身份昭告天下的,省的那些個人族以為你好欺負,可游遠譽不讓我說……你又總是不聽話,好在魔尊出關了,你快快回去,回去他就護著你了,管他是虞申還是明師祖,無論你想要誰,我這回一定懇求魔尊滿足你,不要再那么冒險了……”
“等等、等等……”秦漱知聽的一個皺眉,拉住她停下腳步,“什么叫‘我想要誰,都可以滿足’?還有,我還不能走。”
寧晚焦急跳腳,“你不走還要干什么!麥迎霜有那么多人護著,明師祖閉關,還有什么值得你念叨的?何況所有人都想抓你,你為什么老是不聽話!我明明告訴你不要去插手這些事情的!”
她擔心了許久,這個月一直收集信息,生怕錯過了秦漱知就真的死在了哪個角落,眼下見著本尊,本尊沒心沒肺,簡直要急出眼淚來了。
秦漱知趕忙給她摸了摸頭,柔聲安撫:“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唔,等我再辦一件事,便跟你去見魔尊可好?”
寧晚氣的拉下臉:“你怎么那么多事!”
“二月底,我便隨你走,好吧?”秦漱知打商量,“你瞞了我挺多事情,我也不枉謙讓,不如一筆勾銷,如何?”
寧晚下定決心,沉聲道:“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不等秦漱知說話,她便一股子道出來:“當年你非要魔尊去清樞派朝木青尊者討親事,魔尊不同意,你就……”
“……不是,我?”秦漱知一臉難以置信,拿著手指指向自己,“我非要向誰討親?”
“木青尊者啊,”寧晚老老實實道,“你說他長的好看,非要魔尊前去提親,魔尊不愿,您便佯裝假死離開了魔族,說是要自己把人追回來。當時魔尊為了斬殺景妄,傷勢未愈,只好讓我去看著你。”
她頓了頓,“你會怪我瞞了你那么久嗎?”
秦漱知精神恍惚,怎么回事,這不可能,當初她醒過來明明是個孩童啊……一個孩童揚言要去追求木青尊者,竟然沒人攔著?
見秦漱知一臉茫然,寧晚補充道:“我近幾年才知當初你離開的時候,月琳離跟著出去了,想必當初也發生了一些事情,莫非你的修為不是你自己封印的?”
秦漱知沉默不語,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自己根本連魔尊是“秦漱知”什么人都不知道,大概率當初的“秦漱知”已經被月琳離殺死,她是被認錯的,是要坦白,還是將錯就錯、冒名頂替?
似是看出了她的猶豫,明裴落自頭頂跳到她肩膀上,輕聲道:“此時不易和盤托出,暫時應下,待事情了了,我與你去一趟魔族。”
秦漱知小幅度頷首,對全無察覺的寧晚道:“月琳離確實動了手腳,然其細節我尚且不能直言。如今我尚有事情不曾完成,你可否幫我?”
寧晚糾結不已,“你要做什么?”
“對于皇城附近的大旱,你可知曉些什么?”
“這我還真沒查出什么,不會有人拿沒有靈力的凡人開刀,何況當初游遠譽讓我去查時,我不曾發現任何陣法,排除了獻祭的可能,”寧晚沉思,“不過我倒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
“什么?”
“先前游遠譽與我說,許是靈脈的緣故,所以我又去探測了整個修真界的靈脈發布,你猜我發現了什么?”寧晚雙目一亮,興致勃勃。
秦漱知卻是有些驚訝于她能將整個修真界的靈脈都探測出來,三界靈脈談不上少,且錯綜復雜,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很給面子的好奇問:“什么?”
“我發現這皇城韶都,是三界靈脈的匯聚點,”寧晚走到路邊的茶水攤旁,沾了些涼透的茶水,在桌面上比劃起來,“你看,雖說三界交接處是郁州,然各族的靈脈氣息其實并不是隨機擴散的,因為三者不相容,故所有氣息都遵循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規律在向修真界擴散,而韶都——卻是三種氣息一同擴散而來的地方。”
“這很奇怪,”她語氣滿滿的激動,“相互排斥的東西怎么會來到同一個地方呢?何況,即便是匯聚,也該是在郁州才是。”
秦漱知想起那個有怪異靈脈的洞玄,垂眸問:“那擴散的三種靈脈氣息,沒有排斥?”
“不,我用法器測過,還是排斥的,明明是在排斥,卻又源源不斷地靠近,太奇怪了。而且沒有半分人為的痕跡。”
——言外意,是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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