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不德聽秦云的口氣，看她的臉色，知道秦云是不會接受自己的，至少現在不會接受自己，他當然不會再繼續深入這個話題了。

　　“副大隊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如果有合適的，你應該考慮一下這個問題。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這個山里的小鬼子吧。副大隊長，你說，這些小鬼子會躲在什么地方呢？”

　　“小鬼子躲在什么地方，我怎么知道？我們這不是在找小鬼子么？”秦云說。

　　闕不德還真的沒有什么話可說了，他故意放慢了腳步，跟秦云拉開了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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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傍晚時分，天很快就黑了，但是，王進他們還是沒有小鬼子的蹤跡。

　　這一帶的山林也太大了！

　　“原地休息！”王進說著，讓大家休息，他安排了人在外圍巡視，以防萬一。

　　純子見大家才不多都睡著了，她故意靠近了豹子，手臂擦著豹子的身子，小聲笑著說：“豹子，其實你也很能睡的，你怎么還沒有睡著呢！”

　　“純子，我在鎮子里偷偷了買了瓶酒，你想喝不？”豹子也坐起來變戲法一樣，還真拿出了一瓶酒來。

　　“算你老實，你以為我不知道？來，你一口，我一口，我們看誰能喝。”純子笑著，拿過酒瓶開了蓋子，喝了一口，把酒瓶給了豹子。

　　就這樣，兩人你一口，我一口，還真把一瓶酒喝完了！

　　“我喝醉了。”豹子見瓶子空了，說。

　　“你還能喝醉？”純子笑。

　　“你看我沒有醉么？我感覺自己是醉了，心跳都加快了。”

　　“真的么？”純子看著豹子。

　　“真的。”

　　“我不信。你說你的心跳加快了，我摸`摸你的心看看。”純子說著要把手放在豹子的胸前。

　　豹子沒有拒絕純子，他看著純子，沒有說話，他覺得純子不相信自己說的話，讓她摸著心，她就相信了。

　　純子把手放在了豹子的心上，感受著他的心跳，她發現，豹子的心的確跳得有些快，她舍不得把手拿開，她倒是想看看豹子是什么反應。

　　豹子感到純子的手貼在心上，他的心跳更快了，他低頭看著純子的發絲，感覺到純子的發絲觸到了自己的脖子，有些癢癢的，像是螞蟻在輕輕地爬動，他心想，女人真是難以理解的動物，溫柔起來，變得真是可愛。

　　純子看著豹子不說話，也不拒絕自己，以為豹子動心了。她把頭靠在了豹子的肩膀上，并看著豹子。

　　月光下，豹子的目光跟純子的目光對視了，他從純子的目光里看出她的柔情，這種柔情像水，緩緩地流動著，流向了自己的心田。

　　豹子意識到了，純子是借著摸`他的心想靠近自己，向自己表達著什么，他趕緊拿開了純子的手，扶起她的頭說，說：“純子，我們要不要去散步？散步，走走路，醒醒酒，好么？”

　　豹子雖然推開了純子，但是，他的話語很親切，純子笑著說：“好，散步，醒酒。其實，我才是真的醉了。我都醉到心里了。”

　　“你真的醉得厲害的話，我們就睡覺吧！”豹子知道純子說的醉到心里了，不是說喝醉了，他也知道，純子說這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他故意裝傻。

　　“睡覺？不行，躺著會更醉，還是散步一會兒，醒醒酒吧！豹子，你沒有醉，是不是？你心跳是快了點，但是，你還清醒著呢！我是有些迷糊了。”純子說，她想，豹子，我喝醉了，有些把持不住了，你就不會說我太輕佻了。

　　“清醒當然是清醒了。你不也很清醒么？”

　　“我現在倒是還算清醒，也許一會兒酒勁上來了，就犯糊涂了。你不會怕我耍酒瘋吧！”純子笑著說。

　　“怎么會怕你耍酒瘋呢？你是女孩子，喝醉了也很文靜的。我只聽說男人喝醉了耍酒瘋，沒有聽說女的喝醉了也耍酒瘋的。”豹子心里想，你想接著耍酒瘋欺負我么？我堵住你的想法。

　　“誰說女人喝醉了就不耍酒瘋了？難道這個也是你們男人的專利么？你是不是太重男輕女了？”純子站了起來，看著豹子。

　　豹子也站了起來。

　　“不是我重男輕女，你想，女孩子都是文靜可愛的，如果耍酒瘋了，還可愛么？”豹子站起來，邊說邊開始朝著一邊的樹林走去，他不想讓純子這時候耍酒瘋，周圍還有很多隊員呢。

　　“哼！男人可以耍酒瘋，女人就不行了，什么邏輯？女人耍酒瘋就不可愛了？女人耍酒瘋又不是打人。”純子說著跟上了豹子。

　　“打人？女孩子耍酒瘋打人的話，誰還敢娶她？”豹子笑著說。

　　“豹子，你耍酒瘋么？如果喝醉的話。”

　　“我不知道。不過，我看見我們很多男人喝醉了耍酒瘋的。不過，有的男人喝醉了也不打女人，只是罵人。我記得我父親就是這樣的。”

　　豹子想起了父親喝醉酒罵自己，還罵母親，有點傷感。

　　“豹子，別想著過去的事了。”

　　“我這不是說到這里么？純子，你見過男人耍酒瘋么？有男人耍酒瘋欺負過你么？”豹子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沒有。再說，你知道我不是吃素的，男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負我的！”純子說。

　　“真要是這樣就好了。”

　　“豹子，你說，我對你好不？”

　　“好。”

　　“你對我有感情不？”純子想著豹子對秧子那么鐘情，還是提出了關鍵性問題。

　　“有呀！當然有感情了。我都把你當成我最好的姐妹了，你說有沒有感情？”豹子卻故意這樣說。

　　“我才不想當你的姐妹。”純子停下來，看著豹子，攔住了他。

　　“你不想當我的姐妹？你的意思我是土包子，不配，是不是？”豹子又裝傻了。

　　“你！豹子，我為什么要當你的姐妹？秧子都給我們留了遺言，她的意思，你不會不知道的！”純子說。

　　“純子，我們慢慢來，那個感情的事，不是說來就來了，還得靠緣分，你說是不是？”豹子裝得很自然，其實，這個時候，他還真認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自己的婆姨了。

　　“哼！豹子，你故意裝吧！你想讓我總這樣寵著你，求著你，你心里受用！我喜歡你，愛著你，這個沒錯，但是，你總是這樣，我會，我會……”純子想說狠話，卻說不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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