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和楊麗找到第二個宜春院的時候，她不再沖動，也不在乎出小錢了，她打聽到這里有春芽和夏草后，還跟著一個女子進了房間。

　　楊麗也是一樣，她們兩人都想更詳細地了解春芽和夏草的情況，她們知道，不出錢，是很難得到具體的情況的。

　　秦云跟著女子走進房間，女子很直接，她也許想多接客，讓秦云早點完事后，自己再去招攬別的客人，她關門就脫衣服。

　　秦云一見，趕緊制止著她：“你干什么？”

　　“嘻嘻，你說干什么？你來不就是想圖個快樂么？我讓你快樂呀！”女子邊說邊脫著，里面的紅肚兜兒都露出來了。

　　“別，別！我不會跟你做的。”

　　秦云過去，把女子的衣服拉攏了：“你把扣子扣好。”

　　女子驚奇地看著秦云，很是不解，這個男人是怎么了？他來這里，不是跟我做的，他來干什么？他并不對我感到陌生，要不，他會躲開，但是，他卻過來幫我拉衣服。

　　“你耍我？你不跟我做，干嘛跟著我進來？”女子以為秦云故意那開刷她。

　　“你別誤會。放心，我會付錢的。我只是想打聽個事兒。”

　　秦云見女子有點驚慌，趕緊解釋說。

　　“你想打聽什么？”女子聽秦云說，他會付錢，才放下心來。她也知道，很多江湖上的人，進來的確不是想跟女人睡覺，而是打聽什么，或者有求于什么。女子想，你雖然很帥氣，但是，不讓我伺候你，能夠給錢，更好。

　　你不管有多帥，在我們這樣的女人眼里，都是我們掙錢的機器，不管你們怎么帥氣，怎么會**，我們也是機械地應付，不過是為了錢，裝出很投入的樣子，其實，我們并沒有半點樂趣，用行話說，我們是麻木的。

　　秦云見女人平靜下來了，說：“你們姐妹當中，有個春芽，還有個夏草，是不是？她們兩人怎么沒有來上班了？”

　　女人自作聰明地認為自己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是春芽和夏草的相好，他是來找她們的。

　　“嘻嘻，想不到你還很專情呀！但是，專情怎么連春芽和夏草一起上了呢？真不明白。”女人沒有直接回答秦云。

　　“你別誤會，我找她們不是想……好了，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我會給你錢。”秦云拿出了幾張鈔票，給了女人。

　　“她們已經被包養了。估計很長時間都不會來這里上班了。你如果真是對她們有情，我勸你，不要浪費感情了。我們這些人，都是為了掙錢，沒有什么真情的，誰動情，誰先死，這個道理，我們姐妹都懂。你別以為她們跟你睡覺的時候，甜言蜜語，你就以為她們真對你動情了……”

　　女人接了錢，喋喋不休，像是想表現自己無所不知，知無不言。

　　秦云聽著不耐煩了，打斷了她的話：“誰包養了她們，你知道么？”

　　秦云當然知道，春芽和夏草已經在小鬼子的憲兵隊里了。但是，她沒有直接說，她要慢慢地把春芽和夏草的情況都摸清楚，她知道，細節決定成敗，她不能大意。

　　“這個，說出來，你別嚇著。李本山，你認識不？你要是不認識他，肯定不是本地人。”女人說。

　　“李本山？大漢奸李本山？”秦云看著女子，心里罵道，又是這個李本山干的缺德事！他真是該死！

　　“噓！你別這么大聲，要是讓李本山的人聽見，你我都有麻煩的。”女人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

　　“這么說，真是他了？”

　　“沒錯，是他。前幾天，他來跟媽咪說了，出了大價錢，把春芽和夏草帶走了。這個李本山也真是的，太能折騰了，一下子包養了兩個，也是錢太多了。”女人說。

　　“春芽和夏草是本地人么？”秦云不管什么李本山了，她知道，虎頭山當前需要除掉的人是藤二郎，而不是李本山。

　　秦云也知道，李本山雖然帶走了春芽和夏草，但是，不是他要了兩個女子，而是交給了藤二郎。

　　“你問這個干什么？這個我是不能說的，這是我們這行的規矩。”女人看著秦云，心里卻想，給這些人，想知道這么多，太天真了吧！

　　秦云又拿出了幾張錢來，放在了桌子上，這次，比上次多了好幾張。女人一見，伸手去拿，被秦云按住了手。

　　“回答我的問題，這些錢才是你的。”

　　“春芽是我們本地人，夏草是哪里的人，我也不知道。”女子眼睛盯著秦云的手，她的手壓住了自己的手，而女子的手下是錢。

　　女子看的不是秦云的手，她只是想透過手，看下面的錢。

　　“她住在什么地方？家里有些什么人？”秦云又問。

　　“我慢慢給你說，你別壓疼了我的手呀。”女人說。

　　“好，錢給你，但是，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話，要不，你兜里的錢我都會掏出來！”秦云瞪著女子。

　　“好，你松手。”

　　秦云放開了手，女子拿著錢裝進了口袋里，接著，她把春芽的住址和家里的情況告訴了秦云。

　　秦云很滿意，看著女子說：“我找你問話的事，千萬別透露出去，要不，你會惹下殺身之禍，明白么？”

　　女子一聽，才知道剛才的錢并不好賺，她嚇得連連點頭：“我知道，放心，我的嘴很緊，我保證守口如瓶。”

　　“這就好！告辭了！”秦云說著，出了門。

　　秦云剛到大門口，看見王進和江路他們過來了。秦云朝著他們打了手語，王進和江路停住腳步，轉身去了附近的一個茶樓。他們只看見秦云，知道秦云等著楊麗。

　　而且，秦云告訴他們，已經得到了情報。

　　楊麗也問出了情況，她得到的跟秦云一樣，夏草是什么地方的人，她也沒有問出來。

　　楊麗出來，見秦云等著她，兩人朝著茶樓邊走邊說，兩人互相交換了情報后，認為夏草不是本地人。但是，有了春芽的詳細資料，他們應該能見到春芽了。

　　秦云想，只要見到春芽，也就有了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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