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玉云見
陳長安進來之后將手里的油紙包遞給微生景清之后,又看了看在一邊傻愣愣的玉云見,笑盈盈的問著:“你叫什么名字?”
玉云見見到青年開口問自己的名字,支支吾吾的半天沒有回答。
“問你,你就說。”
旁邊的微生景清接過油紙包打開,只見油紙包里裝的是已經熟透的烤雞,是剛剛陳長安下車去買的。也沒多想,伸出一只手扯下一只雞腿便張口就咬了下去。一邊嚼著嘴中的雞腿,一邊說道。
“我叫玉云見。”
聽到旁邊的微生景清都開口說話了,玉云見也沒有再猶豫什么,反正他現在受了傷,一時間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再說了自己就算不受傷也完全不是微生景清的對手。
“姓玉?還被追殺?”
陳長安坐在馬車的座椅上,一只手在下巴上來回摸著,像是在思考什么。
“二十年前天樞樓樓主也姓玉。”
而一邊的微生景清將手中的雞腿啃干凈了以后,見陳長安還沒想起來什么,只得提醒到。
“不愧是大師兄。”
陳長安得到提醒以后,雙手輕輕一拍,朝著微生景清諂媚了一句。
“長安啊,你過來。”
微生景清看著陳長安諂媚的嘴臉,忽然就很想給他一個板栗,于是向著陳長安招了招手。
“大師兄,我覺得大可不必!”
陳長安見狀不妙,連連揮手,還沒等微生景清有所動作,掀起車簾就鉆出了馬車,老老實實駕車去了。
“吃一點?”
微生景清見這個滑頭的師弟跑了出去,也便沒有再過多追究。他扭頭看了一在一邊直愣愣的看著烤雞的玉云見,嘴角一勾。
“可以嗎?”
玉云見看著桌上的烤雞,忽然聽到了微生景清的話,連忙將視線挪了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微生景清看著玉云見的雙眼,假裝漫不經心的說著。
“什么條件?”
玉云見聽到這句話,頓時就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而且眼前少年嘴角的弧度,明顯是憋著壞。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玉云見也只能硬著頭皮回應。
“回答我幾個問題,回答完了不僅可以吃,我還能治好你的內傷。”
微生景清見玉云見似乎察覺到了什么,頓時就覺得無趣,也不憋壞了。
“就只是幾個問題?”
聽到微生景清的話,玉云見還是不太相信眼前這個少年會提出這么簡單的條件。
“就你現在這樣,我還能貪圖你什么?”
微生景清上下打量了兩遍玉云見,眼中的不削幾乎都快寫在臉上了。
“貪圖…我的美色?”
玉云見下意識的就將這句話說了出來,等說完之后才后悔,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就你?有我好看?”
微生景清聽見這句話也不動怒,只是看著玉云見的眼神,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玉云見聽見這話,這才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微生景清。少年莫約十六七歲的年紀,唇紅齒白,面如白玉,劍眉星目,確實看起來英姿勃發。但是比起自己來,還是差了些許的。當然這些都是玉云見的想法,可不敢真說出來。
“我先吃,你問。”
等打量完了微生景清,玉云見的肚子已經是二更響了,也不等微生景清答不答應,伸出手就將那油紙連同上面的烤雞拿了過來,撕下一塊雞肉就塞進嘴里吃了起來。
“那個匣子是何物?”
微生景清看著狼吞虎咽的玉云見,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第一個疑問。雖然學院情報確實很細致,但是探查也是需要時間的,他讓人去探查的信才剛剛發出去,一時半會兒也得不到結果。如今眼前這人大概是知道些許線索的,直接問他也是最好的選擇。
“匣名十二樓,上面刻著的,聽我叔說是劍匣,有可能來自白玉京。”
玉云見聽見問題頭都沒抬,繼續解決著手中的烤雞,口齒不清的說著。
“劍匣,白玉京,莫不是?”
微生景清得到了答案之后,也沒著急繼續問下一個問題,只是將現有的線索與自己之前在學院中看見的一些辛密開始結合。最后他忽然想起來,天樞樓覆滅的原因就是有人說他們找到了白玉京的位置,而且還有白玉京流落出來的寶物。只是覆滅之后這叫謠傳說是來自白玉京的寶物已經遺失了,沒人知道去處。
隨即再聯想到玉云見和當初天樞樓樓主是同姓,他隱約覺得這匣子恐怕真的就是那一件遺失的白玉京寶物。想到這里,他又開口問道:“你和玉蘭庭是什么關系?”
聽到這個問題,玉云見正在往嘴里塞雞肉的動作頓時就停了下來,但片刻之后他又繼續開始吃了起來,卻并沒有回答微生景清的問題。
雖然微生景清并沒有等到玉云見的回答,可這玉云見停頓的那一下卻被微生景清盡收眼底,他已經能夠確定眼前這人和當初天樞樓的樓主玉蘭庭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而那劍匣就很有可能是來自白玉京的寶物。而當初流傳的天樞樓知道了白玉京的位置也極有可能都是真的,只是一場大戰天樞樓已經被覆滅,隨著天樞樓的覆滅,哪些消息也隱與塵埃了。如今想要再次探查,恐怕一個山崖學院的情報組織,怕是查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
在得知道了這些線索之后,微生景清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只是等到玉云見吃完之后,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出了一顆藥丸遞給了玉云見,并吩咐玉云見吃下去。
玉云見接過藥丸也沒猶豫,一口就脫下腹中。過了片刻,玉云見頓時覺得小腹位置一股熱流散開,隨后沖向四肢百骸,竟然是在修復自己受傷的五臟六腑。
“轉過身,背對我。”
微生景清估摸了一下時間,等到藥力完全散發以后對玉云見說道。
玉云見沒有多問,按照微生景清說的,背過身去。而身后的微生景清右手捏出劍指,催發體內的內息凝聚在指尖,隨后快速的點在玉云見背后幾處竅穴。
在微生景清點下這幾指之后,玉云見頓時一口膿血便吐了出來,隨后就覺得經脈里幾處晦澀難通的地方已經變得暢行無阻。于是他手中開始結印,引導內息周游全身經脈,兩個周天以后,他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你體內因為連續大戰導致經脈堵塞的地方我都已經給你打通了,等下我會讓長安給你一瓶歸元丹,拿了之后你就下車去吧。對了,那劍匣就歸我了。”
等他睜開眼剛要道謝的時候,耳邊卻傳來那少年的聲音。還沒等玉云見說話,那少年又張口說道:“長安,給這位玉公子準備一瓶歸元丹和一點盤纏,到了前面驛站就讓他下車去吧。”
“好嘞!師兄!”
在車外駕車的長安聽到自己師兄的吩咐,回應了一句就沒有了下文。
“不是!等等!兄弟,能不能帶上我?”
玉云見見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頓時就急了。雖然劍匣留在了這少年這里,但是別人不知道啊,這一路上怕是少不了爭斗。他可是見過了這少年的手段,知道這來自學院的少年肯定是個高手,最差也是個羅漢身的境界,若是錯過了這條大腿,以后再就沒這樣的機會了。
“跟我一路?讓我幫你打架?憑什么?”
微生景清聽到玉云見的話,頓時有些感到好笑。他沒想到這人居然這么不要臉,自己救了他一命,然后還幫他打通經脈,最后他居然還在跟著自己,想讓自己幫他打架。他是誰啊,真當自己是宋時忌那個老酒鬼了?
“這…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所有,你能帶上我嗎?”
玉云見也被微生景清問住了,一時間竟然回答不上來。江湖規矩他自然清楚,求人辦事,就得拿出誠意,黃白之物自己又沒有,唯一值錢的劍匣為了讓這少年救自己已經交出去了。如今能夠交易的,怕也就只有自己從叔叔那里聽到的一些關于自己父親的傳聞了。
“哦?剛剛問你你不肯說,現在就想說了?可惜晚了!”
微生景清雙眸微瞇,說話的同時一只手輕輕一推,然后玉云見就感覺自己像是被人輕輕推著向著馬車外退去。他想反抗,但是他每運一分力,那股推著他的力道便漲兩分。最后他還是沒能抗住,被推倒了車外。
車外的陳長安見到玉云見像是被推了出來一樣,笑瞇瞇的揮了揮手,也沒有說話。玉云見見狀只好無奈的坐在陳長安的旁邊,垂頭喪氣。
不過沒過多久,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轉身掀開簾子,將頭伸進去,一臉諂媚的笑。正準備張口恭維兩句,隨即就看到一本書朝著自己臉上砸了過來,嚇得他連忙將頭縮了回來。而那本書則是從車內飛了出來,被一邊的陳長安伸手接住。
“師兄,亂扔書可不好啊!這事兒我也要告訴先生!”
陳長安說著就將書重新扔回了馬車里,而馬車內的微生景清接住了飛進來的書,重新打開看了起來,嘴中卻是回應道:“天天就知道告訴先生,等哪天我把你舌頭給拔了!”
“這話可不興說啊,師兄!我沒了舌頭怎么替師兄傳達消息呢?對吧?”
陳長安雖然確實對這個大師兄很崇敬,但是也知道學院內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大師兄是最和善的,師弟們來一些玩笑也都不會計較。
“閉嘴吧你!”
里面傳來微生景清的一生輕喝之后,陳長安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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