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么?
別說是不愿意了。
就連云瑯把她們帶到這里,她們都覺得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事情。
蘇青青剜了云瑯一眼,笑嘻嘻的對紅姐說道:“可以反悔嗎?”
紅姐扇子掩面,躺在貴妃椅上。
“反悔?”
紅姐眼睛微瞇,說:“可以啊。”
蘇青青看著紅姐的瞇瞇眼,心里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還沒等紅姐抬手,蘇青青就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不可以了。”
冷柳柳不悅的說:“她剛剛明明說了可以!”
陳粒果汗流浹背,說:“……你沒聽過有句話叫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嗎?”
冷柳柳張了張嘴,一時間語塞了。
她嘟囔著說:“我又不知道!”
她直性子,不喜歡拐彎抹角。
如果非要傷害她的話,她又不是不能用代碼破解。
以前不知道游戲內(nèi)代碼的時候就可以活下來,現(xiàn)在知道游戲代碼了,就更加能夠活下來了。
“誰怕誰?大不了黑了這個游戲的系統(tǒng),我一樣可以出去。”
冷柳柳的話如果現(xiàn)在被劉曉陽聽到了,恐怕要被說不自量力了。
就連他也不能做到的事情,冷柳柳這么沖動的人怎么可能能夠做到。
就連怯懦得一向不怎么敢提出意見的陳粒果也對冷柳柳表現(xiàn)出質(zhì)疑的神色。
“如果你能黑這個游戲的系統(tǒng),早就黑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冷柳柳:“……”
她操起電腦,說:“我現(xiàn)在就黑。”
陳粒果說:“請便。”
陳粒果其實也是期望這個游戲會被破解的,不過陳粒果對冷柳柳并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畢竟天下的黑客那么多,怎么可能單單就冷柳柳可以破解這個游戲的數(shù)據(jù)呢?
這個答案顯而易見,冷柳柳破解游戲的事情,終究只能以失敗落空。
紅姐笑了,看向不打算離開了的蘇青青。
“姑娘,你識大體,看得清現(xiàn)在的情況,以后必定是個‘可造之材’。”
蘇青青死死的盯著紅姐,“你說可造之材的時候為什么要加重語氣,這樣搞得我很難受誒。”
紅姐掩面笑了笑,把視線轉(zhuǎn)到了云瑯那里,直接忽視了蘇青青的話題。
“云瑯,既然你把他們帶過來了,那么就由你來把他們送到花魁培訓部去吧。”
云瑯點了點頭,說:“沒問題。”
他走到紅姐跟前,撩起紅姐的發(fā)絲,就像一個忠誠的犬一般。
“為您分擔煩惱是我的榮幸。”
“哈哈……”
紅姐哈哈大笑起來,頭上的青絲開始蠕動著饒著云瑯的手,直接掰斷了碰到了她頭發(fā)的那幾根手指。
紅姐冷淡的說:“服從歸服從,但不要越界。”
血液噴灑而出,看得人觸目驚心,但云瑯卻連表情都不帶變一下,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僵持了一會。
就像是感到尷尬一般,云瑯把手放下,站了起來,說:“是我唐突了。”
手隨便包扎了一下,蘇青青瞅了一眼云瑯的手:“你手上的動脈都破了,這么敷衍可不好哦?”
云瑯看了蘇青青一眼,說:“你擔心我?”
蘇青青心中惡寒,“沒有。”
云瑯也不在意,他把手搭在蘇青青的肩膀上,蘇青青怒吼著說:“別這么碰我,弄得我很累。”
云瑯說:“你說這只是游戲,只要相信自己沒死,你就不會死,那我也可以當做自己手上的傷并不存在吧。”
蘇青青覺得云瑯在扭曲她的意思。
“這根本就不是兩種一樣的事件好嗎?”
“我是求生本能,你是什么?你斷根手指又不會死,你這是想讓自己直接變成殘廢。”
“噗……”蘇青青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話語讓云瑯笑了。
他放下剛剛對紅姐低人一等的身段,看著自己包扎著的,正透著鮮紅的手。
“走吧。”
走之前,他笑瞇瞇的看了一眼紅姐,心里不知道在打著什么心思。
這眼神讓紅姐有一瞬間的不寒而栗,但是紅姐豪橫慣了,也就并沒有把云瑯這一點小眼神給放在心上。
“什么東西……居然敢碰老娘。”紅姐喃喃著,覺得云瑯非常的不識好歹。
在她成為花魁的時候,沒有人敢覬覦自己。
在她成為這個春風館的老板娘之后,更是不能有人能夠覬覦自己。
弄斷云瑯的幾根手指已經(jīng)是她在忍耐了。
更何況那些血還有濺在她的頭發(fā)上。
只是這么想著,紅姐的發(fā)絲突然覺得有點癢癢。
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紅姐趕忙看向自己的頭發(fā),卻發(fā)現(xiàn)了奇異的一幕。
她的頭發(fā)——死了。
紅姐怒目睜著,大聲喊道:“云瑯!!”
“給我抓住他,居然敢弄傷我心愛的頭發(fā),今天他不把自己的頭發(fā)給拔了,我和他不共戴天!”
已經(jīng)走遠的云瑯突然覺得頭皮一涼,不過他并不在意,只是隨意的笑了笑。
八成是紅姐在想著怎么報復他吧,沒什么大問題。
能防的。
蘇青青瞅著云瑯時不時的笑容,覺得心里奇怪。
“有這么多讓人高興的事情嗎?你一直在笑。”
云瑯說:“和你們在一起就是我最開心的事情,能不笑嗎?”
蘇青青翻了個白眼。
一旁的陳粒果也覺得云瑯一說這種話準沒有好事,便對蘇青青說:“可能又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了。”
蘇青青點點頭,她當然知道。
不過從剛剛見到陳粒果開始,陳粒果就一直非常的冷靜的樣子,沒有露出特別膽怯的眼神。
“你家秀秀呢?”
“……”
陳粒果呆呆的眨了眨眼睛,隨即低下頭,默不作聲。
看樣子蘇青青是說了什么不對的話題。
云瑯可不管這個話題是否合適現(xiàn)在說道,他直接說出了陳粒果變成這樣的原因。
“秀秀有新的主人了。”
不等蘇青青驚訝,陳粒果就因為繃不住,而哭了出來。
“為什么啊,別人怎么種的寵物,我就是怎么種的寵物,為什么秀秀就能擁有許多個主人?而別人的寵物就只有一個主人?”
“那這個草種給我的意義是什么,就是為了給我希望,又給我失望嗎?那樣真的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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