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決賽(中)
因為進(jìn)入決賽的選手共有三名,所以規(guī)則相應(yīng)發(fā)生變化。
不同于之前的兩兩對擂淘汰制,決賽采用循環(huán)賽制,三名決賽選手依據(jù)抽簽循環(huán)對擂,勝場多者獲得最終勝利。
昆侖派大長老講解完決賽規(guī)則,令昆侖派弟子將一個抽簽箱搬到擂臺上,請三名選手上臺抽簽,并現(xiàn)場邀請兩名觀眾進(jìn)行監(jiān)督,以示公正。
這三名決賽選手分別是:
昆城蘇家,蘇慕容
京城燕家,燕山月
蓉城劉家和青城派雙重代表,張嬌
三人登上擂臺,雖然不是萬眾矚目,卻也算是百里挑一打出來的,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代表著華夏武道界的未來和希望。
從這個決賽陣容,很多人自覺是看出了一些問題出來。
最重要的有兩點(diǎn):
一、武道界陰盛陽衰了。進(jìn)入決賽的三人,兩女一男,從概率學(xué)角度講,現(xiàn)在,產(chǎn)生男性盟主的概率為產(chǎn)生女性盟主的概率為
二、武道世家的實(shí)力超過了武道宗門。雖然同為武林正道,但宗門和世家的競爭關(guān)系一直存在,而且宗門一直存在著高世家一等的優(yōu)越感。現(xiàn)如今,進(jìn)入決賽的三人當(dāng)中,至少有兩個出自武道世家,還有一個,自稱是蓉城劉家和青城派的雙重代表,即一半世家、一半宗門,此次昆侖山武道大會決賽陣容,25個武道世家比05個武道宗門,這在很多人看來,仿佛是世家的勝利,許多年以后,世家終于壓倒了宗門。
但其實(shí),有好多東西是一般人看不出來的。
只不過,吃瓜群眾吃得開心、吃得高興,就好。
抽簽。
簽箱里只有三張紙條。
分別寫著三個字,三才:天、地、人。
張嬌上臺,走到蘇慕容身邊,直接放出狠話:“蘇大小姐,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成為你的對手?你一定沒有想過。接下來,你也一定想象不到,我會擊敗你,登上盟主寶座!”
蘇慕容看著眼前這個嬌俏玲瓏的女子,感覺到對方深深的敵意,她不卑不亢,面無表情地說:“哦,是么?那就試試吧。希望打完比賽之后,你不會后悔自己把話說得太早。”
張嬌狠狠瞪著她。
蘇慕容回以冰冷無懼的目光。
旁邊的燕山月有些懵逼,也有些惱火。
這兩個女人有仇嗎?
還有,你們當(dāng)我是不存在的嗎?
昆侖派弟子已經(jīng)把簽箱抱到他面前。
他惱火地把手伸進(jìn)圓口,攪了一下,拿出一張折疊的紙條,展開來,上面寫著一個“天”字。
他抽中的是“天”字簽。
張嬌斜眼瞥見,心中便已有些不平衡。
她最想要的就是“天”字簽。
因為九天高高在上,俯視眾生萬物。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成為那個“天”。
可惜被人搶先抽走了。
她趕忙伸手進(jìn)入簽箱,摸來摸去,終于從僅剩的兩張紙條當(dāng)中決定了一張,鄭重其事地取出、鄭重其事地打開,上面寫著:地。
張嬌吐出一口氣。
嗯,“地”也可以,也還行吧。
大地厚土,承載一切,可讓萬物生、可讓萬物死,廣闊無極、主宰生靈。
最后剩下的一張,當(dāng)然就是“人”字簽。
“人”字簽毋庸置疑,歸蘇慕容所有。
但蘇慕容還是要例行程序,把紙簽抽出。
張嬌笑了。
抽簽已經(jīng)喻示了運(yùn)勢,渺小人類,如何與天斗、與地斗?
按照決賽規(guī)則,抽簽決定出場順序,首先,“天”字對“地”字;然后,“天”字對“人”字,“地”字對“人”字。
打完看勝場數(shù),先勝兩局者直接勝出。
如果是各勝一場、各輸一場,那便再打一輪。
現(xiàn)在第一場,由“天”字燕山月,對陣,“地”字張嬌。
昆侖派的大長老高聲宣布:“昆侖山武道大會第四輪比賽暨武道大賽決賽,開始。第一場——京城燕家,對陣,青城派與蓉城劉家的雙重代表。請抽到‘人’字的蘇慕容暫時下臺休息,請燕山月和張嬌留在臺上。”
蘇慕容下得臺來,神情有些沮喪。
劉威問她怎么了,她搖搖頭,但心里似乎也認(rèn)為簽運(yùn)代表了比賽運(yùn)勢,“人”字簽并不是好簽。
這時,一個聲音在她耳中想起:“蘇慕容,你這是什么表情?師父怎么教你的?你的信心,來自于你的拳頭,不受任何外物左右。
“武道,一橫一豎,弱的,躺下;站著的才有資格講話。
“還有,你好好看一下你自己抽到的簽。‘人’字兩條腿,一撇一捺,撐著一截正直的脊梁,撐著一顆向上的頭顱,昂然不屈、挺立于天地之間。你還覺得自己簽運(yùn)不好么?”
蘇慕容起初嚇了一跳,后來聽出是余越的聲音,但好像只有自己聽到,劉威就在自己旁邊卻聽不到,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么?
最后,她將紙簽展開,一個“人”字展露出來,聽了余越的話,她的確看出了幾分一個人頂天立地頑強(qiáng)不屈的氣勢。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拳頭發(fā)燙,真想立刻上臺打一架。
只聽余越又道:“未戰(zhàn)先怯是大忌,等你比賽完了,回房間準(zhǔn)備好挨棍子吧!”
蘇慕容立刻花容失色。
高臺上。
林若影問身邊的余越:“你在跟誰說話?”
余越臉現(xiàn)茫然表情,嘴上否認(rèn):“沒有啊。”
林若影說:“兩個美女坐在你兩邊,你不跟我們聊,卻是在跟誰聊天?”
坐在余越另一邊的姜柔也露出茫然的表情,奇怪道:“剛才他一直沒說話啊,他說話了嗎?”
林若影只看著余越,也不多解釋。
余越聞見她身上有淡淡的草木幽香,清新怡人,暗暗頷首。
這姑娘,居然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傳音入密”,可以可以。
他打了個哈哈說:“我給我的徒兒加油鼓勁兒,林姑娘可是有什么意見嗎?”
林若影說:“豈敢有什么意見。我啊,是覺得蘇姑娘拜了個好師父。”
余越說:“羨慕嗎?”
林若影看著他,沒有說羨慕,也沒有說不羨慕。
余越笑說:“羨慕也沒用了,我原本是不收徒的,收這一個已經(jīng)是破例了,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收……”
林若影白他一眼:“我有說羨慕嗎,我有說要拜你為師嗎?別臭美了,我自己有師父的好不好?”
余越聳了聳肩。
過了一會兒,他湊近林若影,在她耳邊說:“林姑娘,你可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林若影奇道:“我欠你人情?”
余越說:“是你讓我?guī)秃未笮〗阒问值模抑滥阌心愕哪康模阆胭u個人情給何家父女,好拉攏昆侖派勢力。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治好了何大小姐的手臂,為你做嫁衣,你可不是欠我一個人情么?”
林若影哭笑不得,你是治好了人家的手,但你訛詐人昆侖派一整間庫房的玉石、給人安裝一條不受控制的玉臂玉手,讓人女孩子家自己把自己臉打腫、屁股打爛,昆侖何家早都恨死你了,我不受遷怒就算好的,還賣什么人情啊?
余越見她表情古怪,繼續(xù)道:“無論如何,你讓我做的事我做了,為此我們父女和姜老師還遭了沈君文沈大小姐的伏擊,林姑娘,你說,你這人情債是不是欠大了?”
林若影簡直無語,你還好意思提沈君文埋伏你,你怎么好意思?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把人家祖?zhèn)鞯膶氊惗冀o訛走了啊……
見二人有說有笑,幾位大佬心里嘀咕,原來這兩個人關(guān)系這么親密嗎?一個背景深、一個實(shí)力強(qiáng),互為倚仗,難怪一個二個都這么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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