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乴本身已經有三境巔峰的修為，即便與成名已久的劍宗御兵決一戰也可短時間內不落下風。但即便如此，想要與承天道諸多弟子為敵，甚至要斬殺承天道掌教，都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所以，江乴也必須提高自己的修為。

而除了承天道那種以丹藥提升修為的方式，江乴相信凌少羽還有別的辦法。

凌少羽沒有正面回答江乴的問題，反而問道：“漱州劍閣，漠北刀門，西蜀有清歌劍樓。江掌門以為，這三派實力如何？”

江乴如實回答道：“劍閣自師傅隕落之后，便只有我一名三境修士，后來師弟江雪晉升三境，不過是兩名三境修士。而刀門除了楚雄風前輩外，還有一名三境長老，論實力，刀門比劍閣強。而清歌劍樓，與其說是一個門派，不如說是西蜀三州的劍修門派集合。因為九王的存在，西蜀江湖只有一個清歌劍樓。所以，有五名三境修士，論實力，是三派之中最強的。”

凌少羽點點頭，和他的預料差不多，“那么，如果集合你們三派之力，你可有把握，短暫躋身四境修為？”

江乴呼吸急促，四境修士，在天下武道停滯不前的環境之下，他早已經看開，不再抱有希望。一輩子三境修身，已經足夠了。但是此刻凌少羽的計劃中，竟是想讓他掌握四境之力，哪怕不是真正的晉升，只是使用那股力量，也足以讓任何一名武者心馳神往。

“這……真的能做到嗎？”江乴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凌少羽點點頭，“劍宗御兵決可以做到，謀圣龐青云可以做到，西蜀孫無名可以做到，凌州刺史我老丈人可以做到，你也可以做到。”

江乴背負在身后的手握拳，“只要能掌握那種力量，即便是承天道掌教，我也有信心一戰。”

“嗯，如此就好。還有一點，無論發生什么，哪怕我命在旦夕，哪怕有冤魂在側，哪怕有生靈哭嚎，你都不能出手。只有時機成熟，我將三派武道之力賦予你身，屆時你才能出手。否則，只會前功盡棄。”

江乴表示知曉。

凌少羽又轉頭看向靳留芳，“留芳先生，有些事我并沒有向你吐露，但是我必須告知你，如果此次承天道之行失敗，你我和江掌門，只怕身首異處，或者生不如死，被砌進承天道階梯之中。”

靳留芳道：“我早有覺悟，也許之前還有為了自己志向而戰，現如今，那么多的尸骨魂識，那么多的活生生的人，身為十三州巡查使，我有責任去解救他們。”

“哎，但是，如果我們成功了，也許會面臨更加艱難的困境。”

“嗯？這是為何？”靳留芳不解。只要將承天道的罪惡行徑公諸于世，相信天下都會拍手稱快，而京都書院，以及朝野，也會對此十分欣賞贊同的吧。為何在凌少羽口中，反而是更加困哪的境地呢？

凌少羽笑笑，沒有仔細解釋，只是道：“我能告訴你的是，天下朝代更迭，都在承天道教的掌控之下，剩下的，你能領悟多少，便看你的悟性了。”

“這……”

王朝更迭都在承天道的掌控之下？難道說，大虞的建立，也有承天道在背后謀劃嗎？那么朝野之內，是不是也有承天道的弟子存在？更甚者……靳留芳不敢再想下去，她突然明白了凌少羽為何要隱瞞這些秘密。那是幾乎可以摧毀世人認知的事情。

就在凌少羽等人在漱州籌備一切的時候，西蜀地界也終于起了波瀾。

“九王，有兩個值得注意的重要訊息傳來。”

魏長青侍立在九王身側，本是掌管凌州情報的他，如今回歸西蜀，三州情勢盡在掌握。

九王依舊是沉穩的模樣，由武道入文道之后，他身上的氣息愈加醇厚穩重。凌少羽離開凌州之后，九王并沒有派遣人接他，魏長青曾經說過自己的疑慮，九王只是道“等他來找我。”

魏長青覺得九王有些陌生，不再是之前那個豪爽的武將，有些文人的沉郁。他說不上來是好是壞。

九王淡然道“說來聽聽。”

魏長青從沉思中回復過來，“第一個是九王比較關系的凌少羽的蹤跡，他離開凌州之后，去了漱州，解決了刀門與劍閣的恩怨，同時，也與承天道教的人交手，劍閣因此衰亡。看他的行跡，應該會繼續往西進入西蜀三州地界。”

“嗯，不愧是四哥選中的人，的確有幾分手段。我很期待他在西蜀的作為。還有呢？”

魏長青道：“九王不與他一見嗎？有關于四皇子的事情，只有他知道實情！”

“他要來西蜀，還用得著我去見他嗎？總會來找我的，留心他的動向即可。還有一件事呢？”

“還有，在九王的威望之下，西蜀三州的門派已經合并成清歌劍樓。除了原本的江湖修士之外，還有承天道教的一名弟子存在，更是位列五大長老。但是，就在前日，這位有著清歌劍仙的長老，卻是去了一趟漱州，也是在漱州大戰不久。”

“嗯，沒有聽從我的命令，也沒有向我請示，便擅自離開西蜀，去了屬豬，很有意思的人。他做了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這位清歌劍仙離開西蜀，清歌劍樓的掌門能夠察覺，但是他在漱州做了什么，卻是無法探查。這也是屬下憂慮的地方。”

“怎么了？”

“承天道事關重大，雖然名聲不顯，但是朝野之中也有承天道的弟子在。屬下是擔心，漱州的事情會讓朝野針對王爺。”

九王輕笑，“呵呵，朝野針對我還用得著理由嗎？不過，這個承天道弟子，需要好生看管。不要有別的變故發生。”

“是，只要在西蜀三州境內，清歌劍樓的掌門便能掌控所有武道修士的行蹤。即便是承天道的弟子，也無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嗯，西蜀的戲幕也已拉開，等待眾人入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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