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大魏皇都
第七海域,自內(nèi)側(cè)邊緣到外側(cè),總有一萬三千余里。
而如今蜃骨鏡結(jié)合雙魚佩后,所能探查范圍,自第七海域內(nèi)側(cè)延伸六千余里。
如此,自清靈島主峰位置開始計算。
蜃骨鏡可以探查地域,為方圓兩萬里之地。
如此面積,不可謂不遼闊!
“這骨鏡得了大好處了!”
韓天明喟嘆道。
這并非單純的吸收融合,更多的是由于這兩件寶物之中有所互補,這才自主相吸。
這使得蜃骨鏡的某種缺陷被補齊,就像是一塊拼圖被嵌入其中,得以圓滿。
這是二的組合之后方才能有的進步,并非是誰吸收誰,誰取代誰。
月光石還在其中,并未因此時的融合而消失。
隨時可以取出,但并無此等必要。
此二者合一使得蜃骨鏡的品級一路攀升到了五級上品,遠勝從前。
雖然依舊無法滿足韓天明的戰(zhàn)斗所需,但在各種對于清靈島的輔助功能之上,已有極大幫助。
韓天明緩緩撒手,那骨鏡頓時又化作一道流光,飛上天穹去了。
靈霧涌起,那寶鏡頓時隱沒在了虛空之中。
沉水閣事既畢,韓天明頓時又往秘境之中去了。
淬體法還未真正功成,只是草創(chuàng),還需要時間雕琢。
修行不計歲月,雖枯燥艱難,卻也要一往無前。
卻說蒼元洲事,大魏皇都之內(nèi),一處客棧之中。
金身二人抵達蒼元,已有二十余日。
二十日來,走遍了大魏五域與大晉四域,對天下大勢,有了一個充分的認知。
即便是有眼線在,但終究是呂家護衛(wèi),品級決定了認知。
再加上不能擅離職守,因此許多情形,還需要金身到后,自行探查。
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zhàn)不殆。
如今大魏之形勢,可以說于小皇帝元宏睿極為不利。
斬龍脈之事,推行極不順利。
大魏欽天監(jiān)雖然全員出動,已經(jīng)駐守在各處山脈水脈之間。
可其中大小龍類,仍舊不好去除。
再加上各方世家大族,陰為絆阻,在自家所在,極盡渲染之能是,愚教百姓。
大肆宣揚斬龍脈之害,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本來這世間百姓,便有信奉民間神祇的傳統(tǒng),或是山精野怪,又或是木雕泥塑。
更多的還是那些本身就占據(jù)了各方山水的,北蒼老龍的手下龍類。
再加上北邊大晉國同樣虎視眈眈,如今更是陳兵在側(cè),一時間便就危機四伏了。
世家固然不難對付,甚至小皇帝對付他們已有經(jīng)驗。
可是黎明百姓,北方晉國,卻不是那么容易能夠解決的。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金身盤坐床榻之上,心中已有計較。
大魏國面臨的危機,比此前他所謂預計的還要嚴峻。
“東北戰(zhàn)事一時片刻也無法塵埃落定,倒是還有一些時間……”
碧蒼山外,戰(zhàn)事無比焦灼。
群雄紛爭,劍拔弩張,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年有余了。
這場戰(zhàn)斗注定曠日持久,化神期大修士之間打死打生,各勢力錯綜復雜。
今日有人式微,自有與之為善者相助。
明日有人恒強,便又引得群起而攻之。
分合不定,變化無端。
互相忌憚欺瞞,此刻雖掀起大戰(zhàn),卻又非一時一刻能夠決出勝負。
卻也無人著急,越是曠日持久,難分難解,越要步步為營。
事實上,相較于他們背后勢力布局之時日而言,這樣的戰(zhàn)斗,也不過一時半刻。
如今之情形,大致以陰陽圣教占優(yōu)。
因?qū)Ψ较聢稣弑姡扔谢翊髨A滿一人,又有化神后期一人,中期三人,初期五人。
劫天道方面,同樣亦有化神期補充。
只是論及官職地位卻又并非稱為靈官。
韓天明這才知曉,原來劫天道內(nèi),還有職級未至靈官,而修為卻到化神者。
此等人被稱之為歲神,歲神無常,應在此等化神身上,正是四處調(diào)動,八方援助之人。
似這樣的角色,其實各方大勢力之中也都有,只是稱呼不同罷了。
他們并非返虛道君,可以游離在亂星海上,自家勢力范圍各處。
只是比起坐鎮(zhèn)一方的靈官,權(quán)力要小上不少。
同為化神期大修士,這些人往往只在化神中期。
到了地頭也需要聽從靈官調(diào)遣,不過職權(quán)上來說比渠帥要大多了。
這一番劫天道顯露在外的歲神,一共趕來了九位,皆在化神中期。
若非沒有化神期大圓滿強者坐鎮(zhèn),不然也完全壓過陰陽圣教一頭。
據(jù)金身所探查消息,除卻劫天道與陰陽圣教之外,如今已然露頭的大勢力還有兩家。
一是山海盟,這個組織雖然看似松散,但卻也有自己的骨干勢力。
如碧蒼山,赤霞山這種,只不過是入個盟,插個旗。
因此得到的好處也少,受到的庇護也不多,掛一個名頭而已。
但恰恰就是這樣一個名頭,正就是山海盟插手此間事務的最大理由。
而至于盟中骨干,雖看似各分山頭,實際上皆統(tǒng)一聽從盟主調(diào)遣。
這樣的勢力,雖然喪失一定的自主性,但所能得到的好處自然也多。
畢竟山海盟到底背負著正道之名,不可以強取豪奪。
但彼此之間,有多少付出便有多少回報,也是最正常不過。
山海盟的勢力,比之劫天道與陰陽圣教都要小。
唯一的優(yōu)勢,或許是大本營就在西南。
近水樓臺先得月,在邊陲之地下場更為方便。
再有一方大勢力,卻是一方強大的修仙家族。
南宮世家,立足在亂星海南域,是距離清靈島最近的強絕家族了。
這是一方合體仙族,兇名赫赫。
坐斷南域,為西南二域世家之魁首!
這一家與山海盟,都有天然之優(yōu)勢。
那就是對于新成道的返虛道君,擁有天然的吸引力。
只要這種養(yǎng)蠱之下成道的新返虛,不是出自于各方大勢力麾下。
而是野生返虛的話,若是出自宗門,多半會倒向山海盟。
出身家族,則多半會倒向南宮仙族。
明面上顯露出來,算得上大勢力的暫且便只有這四家。
至于暗中還有多少只手,暫且還不得而知。
只待日后戰(zhàn)況愈發(fā)激烈,自然會一一顯現(xiàn)。
再有一些周邊化神級勢力,同樣也在碧蒼山外。
他們之中,有些是貪念作祟,想要火中取栗。
成就返虛,便能得各方拉攏,無論是家族發(fā)展,還是宗門提升,皆有利可圖。
有的則是暗中早已投效某些勢力,如今不過以為掩護。
其中最無奈者,便是無依無靠唯求破局,如沉水閣者。
身在亂星海上,諸多算計之間,往往身不由己。
為諸多外力所推動,不能自主自專。
平庸是罪,茍且則身死。
偏安一隅,雖他們所想,卻非他們所能為。
除非愿意舍家棄業(yè),去到極度偏遠之地。
可即便如此,家族之發(fā)展又該如何?
縱使遷往偏遠之地,然則靈氣不豐,資源不足,勢力每況愈下。
又不知何年何月便會為劫天道所尋見。
實際上也不過多些時間茍延殘喘罷了。
是奮起一搏,還是遠走避禍。
前者求一線生機,后者則茍活歲月。
此中難處,實在不好取舍。
目前之戰(zhàn)局,在陰陽圣教與劫天道合力,掃出諸般低微勢力。
意在降低變數(shù),不使道果旁落。
而山海盟與南宮世家,雖不出手,卻也持著作壁上觀的心思。
畢竟如此行為,亦符合他們之利益。
而那些零散勢力之間,此刻互相抱團,卻也還能與兩教抗衡一二。
彼此雙方各自消耗,對于山海盟與南宮世家而言自然是有利而無害。
再者還能牽出那些藏在暗處的勢力。
“局勢還未明朗,正合我等布局……”
金身說道,遂與韓炎下樓。
“掌柜的,算賬!”
“……”
鄴京,大魏皇都之名。
這是一座宏偉都城,占地遼闊,繁華如夢。
街道之上,人流密集,車馬如織。
“龍肉包子!皮薄餡大!十塊靈石一個嘞——”
“靈果蜜水!采用天然好果!靈蜂釀蜜,甘甜可口——”
“賣法寶!賣丹藥!租賃異獸車駕!皇都地產(chǎn)!繁華地段!先到先得——”
金身買了兩杯靈果蜜水,和韓炎一人一杯。
本來想嘗嘗龍肉包子的,但是顧及到火龍也是龍,也就算了。
這包子里的龍肉,大概率也就是些龍類,還是品級不高的那種。
大魏的欽天監(jiān)也不是吃干飯的,這些日子也還挑了些軟柿子捏了。
這種龍肉包子,等閑時候人可不敢賣。
這想是得了上頭的示意,小皇帝想用這種方法,把老百姓對這些山精野怪,邪神淫祀的信仰打壓下來。
龍肉都可為食,還有什么所謂的神祇不能夠挑戰(zhàn)?
“還是有幾分手段的,不過還不夠。”
瓷杯之中冰塊叮當,涼津津的蜜水味道很不錯。
能用靈果和靈峰蜂蜜制作日常飲品,在整個大魏國也只有皇都這等繁華之地了。
即便所用靈果和蜂蜜都算普通,可那到底是只有修士才能夠享受到的東西。
而在這鄴京之中,哪怕是凡俗人,只要有錢也同樣可以在這市井街道上購買。
“你看,龍氣!”
路過鄴京通天主街,金身指著天邊,對韓炎說道。
在這宏偉的都城之上,虛空之中,似乎有層層疊疊的云彩。
日光照耀彩云,仿佛有五彩顏色。
這層層疊疊的彩云環(huán)繞都城,隱約之間,似乎可以相互串聯(lián)。
猶如一條虛幻的巨龍,盤踞在皇都上空。
這便是皇都龍氣!
是匯聚大魏國五域山河之氣象,四十九洲福地之靈秀,而成此巨龍!
只是此刻,這粗壯龍氣之中,色彩顯得有些斑駁,猶如被污染了一般。
龍氣加身,皇帝可以爆發(fā)出不亞于返虛期大修士的力量!
這也是蒼元洲為何沒有更大勢力介入其中的原因。
整個蒼元洲的大小,堪比一座大型島嶼。
南北縱橫兩萬余里,幅員遼闊。
若非有這樣兩尊強大王朝存在,只怕早已被其他勢力所占據(jù)。
兩尊王朝,皆有強大的皇道龍氣。
便就相當于兩尊返虛期大修士。
以蒼元洲所處之位置,有這樣兩個存在,足以自保。
但又由于皇道龍氣受山川羈絆的局限性,使得他們也并無其他力量向外擴張。
只能坐守蒼元。
而要斬龍脈,首先要受重創(chuàng)的便是這皇道龍氣!
如今大魏皇都之上,那盤踞著的虛幻巨龍,身軀之上雖然斑駁,但只是被北蒼老龍借力。
因為問心局的緣故,大魏國師呂純陽揭露了北蒼龍君的陰謀。
使得它無法再進行更深入的侵占。
因此如今龍氣的歸屬,到底還是小皇帝的。
只是北蒼也可取用。
甚至因為同屬龍類且封了無數(shù)水神河怪的原因,可以在蒼元洲外調(diào)動大魏國龍氣加身。
但這最多也只能讓小皇帝自覺丟臉。
這時候,小皇帝卻聽呂純陽的話,要斬龍脈,在金身看來,無異于自廢武功。
有魄力歸有魄力,可如此行事,實在讓金身略感費解。
這也是當下,他唯一所不能理解之事。
北有強敵,內(nèi)有亂黨。
若是沒有皇道龍氣坐鎮(zhèn),大魏國又該靠什么來穩(wěn)定局勢?
只靠呂純陽?靠斬龍教?
雖說圣駕不可輕出,皇道龍氣非身具帝王命格不能調(diào)動。
可如此良機,晉國的皇帝再庸碌,只怕也會忍不住御駕親征。
天下共有九域,得一處之山河,便可使龍氣壯大。
若得九域之地,集結(jié)蒼元全境之力,皇道龍氣足以比肩返虛大圓滿。
此等誘惑,世間誰人又能持之?
況且大晉國被大魏壓制已經(jīng)有不少時日,本就早有不滿。
上下一心,臣民沸騰,即便是晉皇不愿,只怕也不能拒絕。
倘若斬龍脈之事,真能成功,內(nèi)部雖能平穩(wěn)。
可邊境上返虛叩關,這大魏天下又能以何抵抗?
轉(zhuǎn)瞬間便要傾覆。
這便是金身一直不解,但來蒼元洲二十余日都無法尋求到答案之事。
小皇帝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雄主英姿。
而又有算力無雙的呂純陽為其掌舵,如此淺顯的道理,自然不會算漏。
必是有什么韓天明都不曾知曉的底牌,藏在暗處。
二人此次出得客棧來,并非只為閑逛。
手中那靈果蜜水見底之時,兩人也恰巧停在了一處氣勢非凡的宅院之前。
朱漆大門,鎏金門釘,此刻敞開無防。
左右石獅趴伏,威嚴陡生!
更有侍衛(wèi)立在左右,兩側(cè)排開,各有六人。
門頭之上,鎏金牌匾雕龍刻鳳,上書二字:呂府!
韓炎二人緩緩上前,頓時便有侍衛(wèi)走出。
“來者何人?到國師府邸,有何公干?”
那人眼底有細微金光閃爍,正是當初陪同呂錢塘去往西南邊陲的眾多侍衛(wèi)之一。
早已被種下了神種,此刻不過來走個過場。
“勞煩通稟國師,就說隱世韓家,前來拜訪!”
那侍衛(wèi)聞聲去了。
呂府面積頗大,其內(nèi)又不允許飛行,僅靠腳程,來往所需時間不短。
好在韓天明二人卻也不急,只在這門口靜靜等候。
呂府書房之內(nèi),清香裊裊。
這是一種奇香,有靜心凝神之功效。
呂純陽坐在桌邊,翻看著各地呈報上來的信息。
這位大魏國師,頭發(fā)早已花白。
年紀也已經(jīng)很大了,雖然是化神修士,但已有二千八七余歲。
即便是換算成普通人之壽元,也已是垂垂老矣。
再加上平日里過多籌算,心力耗費甚巨,其實早在一千余歲時便已是如今這副模樣。
不過或許是心境緣故,雖然須發(fā)蒼蒼,但更顯得仙風道骨,不同俗流。
在其身旁,呂錢塘正謂之研墨。
呂家嫡系一脈單傳已久,這唯一的孫子,如今也已二十多歲,自然要帶在身邊磨練。
令他學習學習如何處理各種事務。
至于兒子,此刻正在忙碌欽天監(jiān)各種事務,并不在家中。
呂純陽手捧書信,氣定神閑,似乎眼下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云淡風輕,胸有成竹。
這時間書房外忽有一道聲音傳來:
“啟稟老爺,外面有人求見,說是隱世韓家!”
屋內(nèi)呂純陽的動作忽然一頓,他目光望向身旁的孫子,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便就平靜下來。
“你隨我一同去認認。”
隨后便緩緩放下了手中書信,再起身時,面容之上已經(jīng)換了笑意。
出迎的速度很快,是直徑拎著呂錢塘前行的。
僅僅不過幾個呼吸,便已到了外庭,這時候才降低了速度。
氣定神閑,緩步而出。
行至中庭,呂錢塘忽然聽到傳音。
“這二人你可識得?不要開口,只點頭搖頭即可。”
事實上,根據(jù)呂錢塘上一次回來的描述,他此刻已經(jīng)能夠確定了。
畢竟韓炎的相貌實在太過于扎眼,令人很難不注意。
一眼便能夠看出。
呂錢塘自是點頭,雖然那后面之人他不認識,可當先的那紅發(fā)道人他卻記憶猶新。
“原來是韓家道友當面!有失遠迎!”
隔著老遠,呂純陽便笑著拱手,一路行來。
沒有任何架子,反而讓人一見面便覺一團和氣。
隔著老遠便如同一股春風撲面而來,天然便有一種親近之感。
“韓家家主,韓天明,見過國師!”
韓炎還未開口,卻見金身當先拱手回應。
呂純陽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方才行到外庭之時,他便已經(jīng)注意到了眼前這年輕人。
彼時雖說不至于輕視對方,但卻也未曾設想過他竟然是如此身份。
畢竟韓天明的長相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他是如此的年輕。
呂純陽并不覺得一方能夠覆滅陰陽城的隱世大族,會選一個實力低下的族長。
更不會讓一個沒有實力的族長輕易外出。
即便是有化神期大修士守護。
那么便就只有一個可能,對方修為不俗,且駐顏有術。
等二人真正走到近前來,呂純陽更免不了大吃一驚。
因為他竟看不出面前之人的修為。
那紅發(fā)道人的境界在他眼中,沒有什么遮掩,散發(fā)的就是化身中期的氣息。
雖然說還有一絲古怪,但境界不會作偽。
而那個身穿一身淡金色袍服的年輕人,所謂的韓家家主的氣息,他竟然感受不出一絲一毫。
臨到近處,只感覺對方的身形似乎無比高大。
宛若一尊高不可攀的大山一般,更攜帶有一股威嚴浩大的氣息。
這種感覺,如同直面一尊神明。
三人打過招呼,又隨意寒暄一陣,呂純陽當即便將韓天明二人迎入府中。
呂純陽與韓天明二人東拉西扯,你來我往。
韓炎與呂錢塘絲毫插不上嘴,只能靜靜看著。
而呂純陽面上波瀾不驚,依舊含笑,然而心里卻暗自贊嘆。
只覺得這位韓家主也實在太過于沉得住氣了。
喝過三盞靈茶之后,到底是呂純陽率先開口,打破當下氣氛。
“未知韓家主此次來訪,所為何事?”
韓天明自然等得起,可呂純陽到底不行。
他事務繁多,若是對方?jīng)]有要緊之事,實在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韓天明自然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也只顧接招,隨意得很。
此刻聽得呂純陽終于開口,韓天明這才笑道:
“聽聞大魏有難,特來相助!”
呂純陽作驚訝色,隨后呵呵笑道:
“韓家主從何處聽來這等消息?”
“此乃無稽之談,我大魏國富民強,英主在位,又豈會有什么危難?”
聽到此處,韓天明也不急著反駁。
只端起一旁茶盞,輕呷一口靈茶,道:
“敢問呂公,斬龍脈之事,順利否?”
呂純陽不語,這話并不好答。
斬龍脈事轟轟烈烈,當下情形天下盡知。
他若是說順利,對方便知他還有底牌,若說不順,只有正中對方下懷。
韓天明自然也知曉他的想法,當即便不再藏著掖著,而是笑道:
“我知呂公必有良策!”
“然則龍脈之事,牽動大魏國上下,強硬為之,恐怕于國有傷。”
“即便最后功成,只怕也兩敗俱傷啊!”
呂純陽抬眼看他,一雙老眼卻并不渾濁,反而無比銳利,猶如要將面前之人徹底看透一般。
一旁的呂錢塘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以往他爺爺只要露出這樣的目光,他就會感覺自己沒有了任何秘密。
韓天明自然不懼,泰然自若。
只見他拱手沖呂純陽笑道:
“我也不賣關子。”
“我韓家能使大魏國斬龍脈事功成,而不損傷護國龍氣!”
“不知呂公信否?”
(https://www.dzxsw.cc/book/44766170/28550337.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