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王庭大供奉
幾人回到船艙之內(nèi),便見到元宏叡好端端的坐在其中。
一旁一枚金珠緩緩化作了韓天明模樣。
幾人皆口尊陛下,微微欠身行禮。
對于元宏叡在此,只有韓天明與呂純陽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顯然竟也在二人計劃之內(nèi)。
“所謂大勢力,品行與北蒼老龍也別無二致,皆不可信。”
“早知他們必然反復(fù),故而才將陛下請出坐鎮(zhèn)。”
“只是委屈陛下,這一整日皆在飛舟內(nèi)閣中了。”
呂純陽露出一抹苦笑道。
這樣做的風(fēng)險其實(shí)也是有的,不過還是韓天明給了他這份底氣。
只要尋回人皇印,皇帝便能御使皇道龍氣,眾人便也會多一戰(zhàn)力。
屆時即便是那些大勢力攔路,他們也可以且戰(zhàn)且退,只要退到蒼元洲范圍之內(nèi),戰(zhàn)局便會立即扭轉(zhuǎn)。
若不到萬不得已,韓天明便不可暴露。
相較于讓局勢升級的風(fēng)險來說,還是將皇帝帶出的風(fēng)險小一些。
“國師說的哪里話。”
元宏叡搖了搖頭,還帶有些許稚嫩的臉上此刻卻帶著堅(jiān)毅的神色。
他笑著寬慰呂純陽道:
“相較于十余年困守鄴京,這區(qū)區(qū)一日龍囚內(nèi)閣,又算得了什么?”
他這話韓天明雖覺尋常,但卻讓呂純陽衛(wèi)將軍與斬龍教主聽得心頭泛酸。
堂堂一國皇帝,前十余年過成那樣,實(shí)在憋屈。
不過元宏叡此刻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握住大魏國璽。
也同樣是第一次,在鄴京城以外,調(diào)動皇道龍氣!
那一聲呵斥,似乎宣泄掉了他此前十余年一切的憋悶。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隨后緩緩起身。
“朕能有今日,全賴諸公之力。”
“諸公還請,受朕一拜!”
隨后他竟欲對眾人行大禮。
眾人紛紛色變,急忙開口勸阻。
“陛下萬金之軀,怎可如此?”
“量我等之身份,如何受得起一禮?”
“莫要折煞我等!”
可小皇帝的臉上卻寫滿了堅(jiān)決。
到底是沖著眾人彎下了身子。
眾人也連忙回禮,這才算是結(jié)束了。
小皇帝高興的出了船艙,要看那飛舟之外的景象。
他第一次出這樣的遠(yuǎn)門,難免激動。
“往后的陛下,才真是龍歸大海了……”
呂純陽喟嘆道。
韓天明也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次回去,便可以著手北伐之事。
若將大晉收服,自己的道途也就暢通了。
而蒼元洲便也就可以再不受外部勢力干擾,韓家,也就有了立足之本。
到時候這西南邊陲,就再容不得旁人插手。
“到今日才知,碧蒼山外臥虎藏龍啊……”
赤霞山主不由感嘆道。
接連兩次見識到這些大勢力究竟有多么陰險之后,他才終于認(rèn)清了這世界的真相。
只覺得以前的自己實(shí)在太過于天真,竟然只身一人便敢來到這碧蒼山外。
如今看來,陰陽圣教藏著化神大圓滿不曾顯露,截天道也同樣如此。
那么南宮世家呢?山海盟呢?
有這些大勢力在,自己想要奪得碧蒼建木,實(shí)在是太過于異想天開了。
這是一場注定了會有許多人隕落的劫難。
不廝殺不足以得道果。
無數(shù)人斗智斗力,恐怕即便是那些藏著掖著的大勢力,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成為最終贏家。
那碧蒼老龍,難道還不夠強(qiáng)大嗎?
他的禍患難道不是因?yàn)楸躺n建木而起嗎?
這樣的劫難只要卷入其中,所有人都前途未卜,一旦進(jìn)入其中,便難以掙脫了。
他此刻無比慶幸自己因陰差陽錯而加入了此刻這艘大船。
否則現(xiàn)在恐怕也在碧蒼山外掙扎。
進(jìn)不得進(jìn),出不得出。
呂純陽看出他神色的變幻,不由笑道:
“孔道友,我等也算患難相交。”
“赤霞山與蒼元洲相去并不遙遠(yuǎn),何不在我大魏掛一個供奉之名?”
“日后往來,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
孔文舉一愣,微微有些猶豫,對于這個提議他自然有所意動。
就不說其他,單單是有韓天明這樣一位返虛道君坐鎮(zhèn),就已經(jīng)足夠令他心動了。
之所以猶豫,只是自覺實(shí)力在眾人之間并不突出,再加上此行所出之力也并不大,故而有些慚愧。
然而就在他猶豫之時,元宏叡卻出現(xiàn)的恰到好處。
“國師所言甚是,朕也正有此意。”
隨即他走到孔文舉身邊,拉住了赤霞山主的手臂,情真意切道:
“真人古道熱腸,于朕有恩。”
“朕欲請真人,屈身大魏,為王庭大供奉一職!”
“還請真人切莫推辭!”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孔文舉哪還有推辭的道理?
當(dāng)即便應(yīng)下了這份差事。
韓天明笑瞇瞇的看著,這小皇帝的演技雖然略微浮夸了一點(diǎn),但以他現(xiàn)在的年紀(jì),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到底比我還是差了一點(diǎn)。”
他無不自戀的想到。
時光漸漸流逝,夜色四合,那飛舟緩緩駛?cè)肓松n元洲地界。
眾人先將皇帝送回宮中,這才又各自分開了。
韓天明如今也有自己的起居之地,那便是天師觀。
他今日尚有一件大事要做。
那便是要細(xì)細(xì)清點(diǎn)這北蒼老龍所遺留的資產(chǎn)。
這無疑是一筆十分豐厚的資源,存活萬年,這老龍的累積之厚不敢想象。
幽靜的院落之內(nèi),韓天明摸出了一顆漆黑的龍珠。
這龍珠雖是黑色,但卻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光芒,即便是在這黑夜之中,也同樣肉眼可見。
這一枚龍珠竟然可大可小,此刻化作一嬰兒拳頭大小,握在手中沉甸甸的頗有分量。
“竟然有定身功效?”
韓天明只感覺被那烏光照到之時,有一瞬間極其細(xì)微的遲滯。
這還是自己境界較高,倘若是換作境界低微的,只怕便會被定格在原地不能動彈。
“這寶物若是用來砸人,以上砸下,恐怕難有不中……”
韓天明笑道,隨后神識緩緩探入這龍珠之內(nèi)。
這一枚龍珠既是北蒼的本命法寶,也同樣是他的儲物之地。
如今既已成無主之物,韓天明自然輕易便將之收服。
隨即便感知到自身神識進(jìn)入了一片特別的空間之內(nèi)……
…………
那空間之中,幽幽暗暗,時不時有波光閃過,顯得如同處在水下一般。
不過空間倒是不小,足有清靈島主峰那樣龐大。
其中物品頗多,尤其以各種寶石最多,幾乎鋪滿整個空間地面。
皆是異種,特殊的珍珠,瑪瑙,琥珀,玉石等等。
在其中,韓天明發(fā)現(xiàn)了許多類似于橙光琉璃之類的寶石。
對于補(bǔ)充星辰法袍,作用不小。
“這樣用起來,本尊就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靈氣不夠用了……”
他輕笑道,橙光琉璃雖說對于如今的韓天明而言,品級已經(jīng)不算高了。
可架不住量大,這是天然的靈氣儲存寶石,點(diǎn)綴進(jìn)星辰法袍之中后,其中的靈氣,能夠隨時為韓天明所調(diào)動。
韓天明神識一陣翻翻找找,又在一堆寶石之中,找到了許多水產(chǎn)。
譬如特殊的貝類,海螺等等,品相都很不錯,且具有作為法器的價值。
再就是一些亮晶晶的靈石,數(shù)量并不算很多,但卻讓韓天明看的目光發(fā)直。
“竟然最差的都是中品靈石……”
這些靈石被鋪在諸多寶石下方,散發(fā)著氤氳的靈氣,幾乎像要液化。
這老龍可能是對靈石的成色也有要求。
下品靈石之中雜質(zhì)較多,看起來就相對渾濁,而這中品靈石就變得晶瑩剔透多了。
至于上品那更是純粹,只是難以尋找,在數(shù)量上相對稀缺。
不過在這空間之中,卻也足足有一千三多枚上品靈石。
中品靈石的數(shù)量更是龐大,幾乎達(dá)到了百萬之巨。
可見這老龍萬年的積累有多么豐厚。
單單是這些靈石加在一塊,換算成下品靈石足有一億二千三百四十五萬枚!
其積累比之傳承兩萬年的沉水閣還要豐富。
關(guān)鍵是高品質(zhì)的靈石往往是有價無市的,即便是化神期大修士拿著上品靈石修行也能夠提升修行速度。
韓天明先將這些靈石收好,這才去看其他物品。
這老龍的法寶與丹藥收藏并不豐厚,畢竟其肉身本身就堪比法寶。
大概率除了一些具有特殊功用的寶物,他也并不會收藏。
韓天明只在其中見了兩件五級法寶,皆在五級下品。
大概是這妖龍?jiān)?jīng)殺死人類化神期修士的遺留。
至于靈脈本源之類物質(zhì),那便更不會有。
因此看到最后,這龍珠之中數(shù)量最為龐大的便是各種寶石。
不過價值倒也豐厚,畢竟都并非凡物。
韓天明幾度翻找,最后才從寶石堆里翻出一只小木箱來。
打開之后卻是幾疊黃紙,一塊玉佩。
韓天明先將玉佩取到手,因這玉佩太過于熟悉了。
以至于他一眼便能認(rèn)出。
這赫然便是韓天明本尊所得封靈玉佩。
兩塊玉佩沒有半點(diǎn)分別。
這是靈蟲師所特有之物,尋常人并不需要。
韓天明心知,這必是這老龍當(dāng)初暗害曲溪風(fēng)所留。
待得神識探入其中,卻又不由一愣。
隨即手上光芒一閃,一只特別的蟲子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你道這異蟲怎么個怪法?
形如圓餅,薄似錢幣,通體黝黑發(fā)亮,閃爍金屬光澤。
翻轉(zhuǎn)過去,便見到八條柔軟腹足,內(nèi)扣其中,足上有吸盤,如同章魚一般。
一根口器尖如鋼針,閃爍寒光。
只看一眼便覺得銳利無比,煞是驚人。
“這是……龍虱蟲?”
韓天明有些驚訝,這正是連那北蒼老龍自身都忌憚的異種。
他曾在曲陽前輩留下的圖鑒之中見過。
這種異蟲背部還有翅膀,只不過此刻他手上這一只已在沉睡狀態(tài),翅膀收縮在了背甲之下。
它們的腹足,可以保證它們牢牢吸附在龍族體外。
而尖銳的口器又可以輕易刺破龍族鱗甲。
它們吸食龍族的血肉,能夠生生將龍類折磨至死!
這封靈玉佩之中,有且僅有這么一只龍虱蟲。
令韓天明摸不清楚北蒼老龍為何要留著這么一大克星在手上。
“看起來還是一只蟲母……”
韓天明翻來覆去看了數(shù)遍,越發(fā)驚訝,隨即又將這龍虱蟲收回了玉佩之中。
或許那妖龍自己也有同類敵手,想要留著這龍虱蟲作為底牌吧。
像是為了印證韓天明這個猜想一般,很快他便果然在那疊紙片之中,見到了曲溪風(fēng)所留書籍。
它們被十分妥善的保管在這箱子之內(nèi),沒有遭到一絲一毫的破壞。
韓天明自然不會相信這是北蒼老龍為了懷念老友所留。
這老東西沒有任何的底線可言,更不要同他說什么人情恩義。
“比之曲陽前輩留下的傳承更加完善……”
韓天明此刻雖只是大致翻看,卻也能做出這樣的判斷來。
從前所得,不過“御靈”“折柳”二書,傳承相對簡陋。
一則是因?yàn)榍柷拜呑陨矶歼未曾學(xué)精,二卻也是因?yàn)榇掖宜簦匀徊粔蛲晟啤?br />
到了今日則有不同。
留書之人乃是曲溪風(fēng),蒼元洲第一靈蟲師,再加上這些年那老龍也在有意無意收集靈蟲師傳承。
故而韓天明此刻所得傳承,就相對完善的多。
“龍虱蟲,價值確也不小……”
此中雖然名為龍虱,實(shí)可以制約天下水族,并非僅有這樣一項(xiàng)功用。
這卻也實(shí)在尋常不過。
龍為水族之首,連龍類都怕此蟲,又何況其他?
在亂星海上,自然又以水族最多。
其中價值可想而知。
韓天明又將靈蟲師所學(xué),整理而出,這才繼續(xù)去看那箱中其余之物。
“妖龍凝血經(jīng)……”
韓天明從其中取出一張卷軸,卻發(fā)現(xiàn)其中寫著這樣的文字。
不由得雙目發(fā)亮。
仔細(xì)研讀一番之后,更加感到駭然。
這是那北蒼老龍畢生之心血,是能夠提純龍類體內(nèi)龍血的至寶經(jīng)文。
同樣也是,北蒼的修行之本。
妖龍畢生所求,無非是血脈純凈,媲美真龍。
這一步雖然需要漫長時間,可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行則將至。
“這于韓炎等人來說,又是一番造化!”
韓天明滿意笑道。
這經(jīng)文,雖不能使它們進(jìn)行化龍之變,卻能夠不斷提純龍血,只要血脈純凈,之后蛻變自然水到渠成!
將那一卷妖龍凝血經(jīng)通讀完畢之后,韓天明也終于明白,為何那老龍要留著一只龍虱蟲母了。
原來凝血之法須向外求。
試想本身種族不高,體內(nèi)所蘊(yùn)含龍血終究有限。
有限的龍血,再如何提純凝聚,也不過如此。
這種時候,自然便需要去外界尋找龍血,嫁接到自己身上。
可如今之天下,龍類終究稀有,極度難尋。
若要收集大量龍血,只能對具有一絲龍族血脈的血裔下手。
而在大海之中,這樣的海獸便有許多。
只是難在數(shù)量龐大而血脈稀薄,若要一一吞噬則進(jìn)展過于緩慢。
故而豢養(yǎng)龍虱蟲便是其中最好的方法!
龍虱蟲族群繁殖速度極快,若是群擁而上,吞噬大型海獸,只需片刻而已。
否則北蒼也不會如此忌憚。
以至于非要?dú)⑺滥軌蛴过埵x的曲溪風(fēng)不可。
龍虱蟲吸食海獸血液之時,也要凝練精粹為自身所用。
只要在它們凝練出精粹之后,自身煉化之前,將精粹收走即可。
而龍血,這樣高品質(zhì)的血脈,自然便是精中之精。
只要驅(qū)趕龍虱蟲入海,不斷吞噬那些具有龍族血脈的海獸,在收集聚合,通過妖龍凝血經(jīng)化為己用。
便能夠使體內(nèi)龍血品質(zhì)越來越高,千錘百煉,最終達(dá)到媲美真龍血液神性的程度。
當(dāng)然,北蒼老龍還差得遠(yuǎn)。
他迄今為止還不曾學(xué)會如何御使龍虱蟲,不曾學(xué)會靈蟲師的手段。
可想而知,在任何道路上都需要有一定的天賦來支撐。
之后這木箱之中韓天明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功法秘籍,品級皆不算低,只是對韓天明有用的并不多,只能充實(shí)府庫,留待有緣之族人。
更多的,則是因種族不同不能直接使用。
不過對于韓炎等,或許也能派上用場。
神識緩緩?fù)顺鲞@龍珠之內(nèi),這妖龍所藏之寶,這便算清點(diǎn)完畢了。
隨后韓天明又取出那黃金大鼎,在這鼎中,還有一份價值絲毫不低于妖龍寶藏的龍尸。
隨著韓天明心念一動,那黃金大鼎瞬間變大,很快便被安置在了這房屋之內(nèi)。
而他自身則迅速縮小,手中碧光一閃,那三寸飛劍便已出現(xiàn)在手。
此寶銳利,正好能在此時用來分解龍尸。
深黑的龍尸仿佛一整塊玄鐵一般,流淌著金屬光澤。此刻雖無生機(jī)卻依舊散發(fā)著濃重的煞氣。
似乎還在彰顯著其主人生前的滔天兇威。
韓天明首先尋到一塊深黑心形鱗甲,這是這妖龍的逆鱗。
這樣的鱗片在每一頭龍類身上也只有一塊,與鳳凰真羽一樣,凝聚了妖龍身上畢生所修的道則。
韓天明十分費(fèi)力的才將這一塊鱗片剝落下來。
其堅(jiān)固程度,令人砸舌,幾乎堪比六級下品靈材了。
這還是一塊天生的法寶,其中道則可以直接通過靈氣驅(qū)動。
從其上凝聚的道則來看,這妖龍最為擅長的便是水之道則,其次還有風(fēng)之道則。
“難怪這家伙總是跑的很快……”
逆鱗一落,這龍身之上其余鱗片的價值便就不大了。
韓天明予以保留,對他來說無用,可韓炎他們卻并不挑,皆可以煉化吸收。
他只留下了龍身上最為肥美的一塊肉。
世人能吃得幾回龍肉?
難得有如此良機(jī),又豈能不嘗?
隨即便順著那腹甲接縫處,將這一條巨龍開膛破肚。
從其中摘出一副龍肝來。
“人言龍肝鳳髓,不可不留!”
韓天明嘿嘿笑道,最后再卸下兩根龍角,便算是將這龍身之上有價值之物打掃了個干凈。
剩余的龍身,龍爪龍牙之類,一概不留。
只分給韓炎三人便罷。
他這才出了古神鼎,取出了無垢鐘來。
這小院之外他早已用八荒神火罩罩住,目的便是隔絕這其中的動靜。
韓天明只將那金燦燦如同金鈴一樣的小鐘在手中一倒,便滾落出一顆斑駁的光球來。
這球中封印的,正是那北蒼妖龍的元神。
只不過此刻早已經(jīng)奄奄一息,要奪其性命只在韓天明一念之間。
只見韓天明指尖,一點(diǎn)金光璀璨耀目,一指便戳入了那光球內(nèi)部!
“喑——”
一聲若有若無的龍吟聲,在這房中響起。
很快便又戛然而止。
這小院這種莫名籠罩起一股悲意,這是那妖龍徹底身隕了。
韓天明操縱神念,探入那光球內(nèi)部,很快便將那已經(jīng)沒有意識的元神剝離開來。
一條條互不相同的本源,很快便橫陳在了韓天明的掌中。
其中有一道靈魂本源,一道信仰之力,再有水屬性道則,風(fēng)屬性道則,以及一些已然參悟但還并未悟透的各種道則之力。
其中風(fēng)屬性與水屬性兩道道則,已然極其強(qiáng)大,幾乎都達(dá)到了圓融的層次。
令韓天明都不由得感嘆這老龍道行高深。
他眉心金光一閃,便將那一道信仰之力投入了古神鼎內(nèi)。
這才心念一動將那一道靈魂本源徹底磨滅了。
那掌心之中,數(shù)條道則緩緩消散,回歸于天地之間了。
是夜,大魏皇都之中狂風(fēng)大作,一場大雨,隨風(fēng)而來。
隨后雨勢漸大,逐漸席卷整個蒼元洲。
淫雨霏霏,連月不開。
素來干躁的北方地界,都極其罕見的連下了一月之久。
更不要說本就多雨的南方大地。
多處江河泛濫,水位暴漲。
只是雖然來的突然,但百姓們卻都在第一時間接到了來自于天師教教主的旨意。
由大魏皇帝也就是如今的天師教教主,通過天師教法器傳遞到各地的道觀之中。
再由各地的觀主帶領(lǐng)百姓們遷移避害。
在大雨落下之際,便動身往高處遷移。
將損失與傷亡降到了最低。
小皇帝元宏叡也終于體驗(yàn)到了政教合一體系下,一言而使天下動的恐怖效率。
也真正找到了作為天子政由己出,號令天下的感覺。
大雨淅淅瀝瀝,國師府邸花園之內(nèi),呂純陽正在亭中聽雨。
赤霞山主已然回赤霞山去了,脫離樊籠不易,逃出生天更值得珍惜。
雨打殘荷,圓圓圈圈。
呂純陽品了品杯中清茶,目光望向水面那一刻不停周而復(fù)始的漣漪,輕聲嘆道:
“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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