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收徒
華凝這才抬頭看了看簟玉!澳嵌L老可有說些什么?”
“說,說了,二長老說他不討厭你!
華凝愣了片刻,而后淡淡地回了一聲:“哦!
簟玉沉默片刻,還是啞然道:“你這樣,我真的沒有辦法接話呀!
華凝嘆了口氣:“二長老他不會同你這樣講話的!
“什,什么?”簟玉頗為尷尬地笑了笑,她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問題呀。
“二長老他不會告訴你,他是否討厭我。他能來看我,便說明他不討厭我。上次你跟我說,他來找過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比A凝靜靜地說。
“那你……”
華凝看了簟玉一眼道,賭氣道:“他當(dāng)日說話太嚴(yán)重了,我現(xiàn)在不想見他,也不想同他說話。”
簟玉:“……”
想了想,簟玉還是把華凝拉了起來!白甙勺甙,去看看熱鬧也是好的!
……
閑鶴峰青云殿
以林于為首的其他親傳弟子和內(nèi)門弟子站在攜眾弟子們皆站在殿外。
殿內(nèi),除了四位長老還有高級賽過關(guān)的十五名弟子。
簟玉帶華凝來的時候,整個青云殿鴉雀無聲。
“你先進(jìn)去!濒∮竦溃骸拔以谕饷娴饶恪!
不過是公布獲勝名單,為何搞得這么嚴(yán)肅?華凝心有疑惑,但悄悄地還是進(jìn)去了。
大殿上只有四位長老,沒有掌門?磥碚崎T還在閉關(guān)中。華凝就這樣眾目睽睽地走了進(jìn)去。拜了拜,挑了個角落,跪好。
二長老云容這才發(fā)話:
“此屆‘別有洞天賽’,不盡人意。固然你們團(tuán)結(jié)合作是好事兒,可是此次比賽意在個人能力。我昆侖山派離妖界最近,如若妖族作亂,我們首當(dāng)其沖。如果你們個人能力不夠,自保尚且不能,又如何護(hù)得蒼生。今日你幫他人奪得戰(zhàn)旗,他日他們遇難,你也一定能護(hù)他們周全嗎?”
“你們可知,內(nèi)門弟子這四個字,是責(zé)任而不是榮耀。內(nèi)門弟子的稱呼,將來是會用你們的生命來書寫的!
眾弟子們聽到這話,都低下了頭。
“等你們下山歷練歸來,我會重新組織一場比試。除了華凝,魏雨和蘭周,你們十三人都要參與。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選擇直接退出!痹迫莸。
五長老靈遙見云容言詞嚴(yán)厲,便解釋道:“希望你們能明白,我們選擇重新組織一場比試,不是要為難你們,而是在對你們的生命負(fù)責(zé)任。華凝,魏雨和蘭周他們皆是獨立奪得戰(zhàn)旗。如若你們不信,兩日內(nèi),可以找我來要當(dāng)日對戰(zhàn)的記錄,過期不候。當(dāng)然,如果你們看完,還不服氣的,你們也可以約戰(zhàn),但是需得事先告知長老們!
云容道:“若無異議,這件事便就此結(jié)束!
別有洞天賽事便自此結(jié)束。
流櫻接道:“下面,我們要公布一件大事。收徒!
眾弟子都沒想到,哪位長老想要收徒?今年過高級賽的弟子們一個個都很厲害,長老又想收誰為弟子?
華凝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莫非?”
這時,三長老白弈從殿上走了下來。
華凝看到三長老的一刻,臉色頓時僵住了,目光原本摻雜的驚喜也變成了失望。“難道要收自己做親傳弟子的人是三長老?”
三長老停在華凝面前,看了看華凝。
華凝膽戰(zhàn)心驚地低下頭,她雖然想拜師,可是想要拜的那個人是二長老云容,而非是三長老白弈。
看著三長老白弈在自己面前遲遲不肯離開,華凝的心跳得異常厲害。
可三長老在華凝面前停留了片刻,便走向了蘭周!疤m周,你可愿做我的親傳弟子?”說著,白弈伸手,一個令牌便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華凝見此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蘭周仿佛做夢一般,抬頭愣愣地看著三長老。她從未想過資質(zhì)平平的她居然能為三長老選中。
“怎么?你不愿意嗎?”白弈輕笑道。
“愿,愿意。弟子愿意!
“那還不接令牌?”白弈道。
蘭周欣喜地接過令牌。拜向白弈:“多謝三,不,多謝師尊。”
白弈輕輕地笑了笑,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此此會議到此結(jié)束!
華凝聽到這里,不免有些失望。可二長老云容走得很堅定,完全沒有要收徒的意思,華凝這才起了身。其實這樣,也好……
長老們都走了。門外的弟子們皆圍過來向蘭周道喜。
看著不知所措的蘭周,華凝輕輕地笑了笑!澳枪媚锝袢找菜闶堑脙斔噶税。”
華凝走出大殿,簟玉便走了過來:“對不起呀。我知道長老今日要收徒,本以為是你,可沒想到是蘭周。那丫頭,哪點比你強(qiáng)。”
華凝笑了笑:“簟玉,你可別給我樹敵了。我?guī)讜r說過我要做親傳弟子的?”
“可是……”
華凝道:“沒有可是,再過幾天就要歷練了。我哪有心情關(guān)心這徒弟不徒弟的事情。”
簟玉道:“好好好,你最好說到得做到。不過還是要恭喜你成為內(nèi)門弟子。不如,我請你吃飯吧。”
華凝沉默片刻,早有預(yù)料道:“不會又是我自己動手吧!
“你說呢?”
晚上
簟玉和華凝收拾了東西,剛開門,便看見蘭周停在門前。
華凝奇怪道:“你來了?怎么不敲門呀?我和簟玉還說去找你呢!
“對不起!碧m周道。
華凝更奇怪了:“你這‘對不起’從何而來?”
“明明你,才是最適合做親傳弟子的人選!碧m周道。
華凝愣了愣,“你就這么不相信自己嗎?你一直都很優(yōu)秀的!边@話是實話,不優(yōu)秀的人根本就來不了這名列天下首位的仙山——昆侖。
“可我沒有你優(yōu)秀,這卻也是事實。我不求你的原諒,因為我真的很想成為三長老的親傳弟子!
華凝唏噓了一聲,這事不解釋清楚,估計這丫頭得內(nèi)疚一輩子。想著,華凝道:“走吧,這個地方人多口雜,到地方了。我會跟你說清楚的!
山洞里,華凝支上架子。
“那倆家伙又沒來,又偷懶。”簟玉埋怨道。
其實華凝真的很想當(dāng)著簟玉的面誹謗她,人家是暗著偷懶,簟玉是明著偷懶,最起碼到現(xiàn)在,簟玉連手都沒動過。但是華凝還是頗為配合地敷衍道:“沒事兒,一會兒讓他們兩人刷碗。”
“也可!濒∮裾f著,又看向蘭周:“蘭周,華凝不是說了她想拜二長老為師,本來就不是三長老。所以你沒必要自責(zé)!
蘭周看了看華凝,沒有說話。
華凝嘆了一口氣,道:“你非得讓我把心里的秘密說出來不可嗎?我想拜二長老為師,自然是因為,我喜歡他!
簟玉:“……”
蘭周:“……”
“所以呀。我從來沒有為你拜師之事生氣過。”華凝道:“你想,若是三長老在殿上真的選了我做親傳弟子,我該怎么辦?我拒絕的話多傷長老顏面,可我若是不拒絕,自己又會很難過。所以蘭周,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況且,你自己本身就很努力很堅強(qiáng)很優(yōu)秀,沒有什么是你比不了的!
“華凝……”華凝一連說的三個‘很’,說得那么真誠,蘭周不為之動容是假的。
“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華凝道。
然而簟玉的關(guān)注點卻并不在這里,“那二長老知不知道你喜歡他?”
華凝愣了愣神,她剛剛已經(jīng)在很努力地再岔開話題了。這簟玉真的是……華凝嘆了一口氣道:“二長老知道。我也知道二長老是不會喜歡我的。我更知道我們之間沒有可能。可是,即便是知道了結(jié)果,我也不想放棄喜歡他。其實我要的很簡單,就這樣能看見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若他有喜歡的人?但不是你,你該怎么辦?”簟玉道。
“浪跡天涯。”華凝笑道:“做個逍遙散仙,也不錯。”
蘭周道:“可是如果你忘不了,豈不是會很痛苦!
“忘不了,是很痛苦,但痛苦的,只是我一個人,而不是很多人。或許很多年之后,我也會釋然,也會忘了吧!比A凝笑道。
“你倒是灑脫。但恐怕世人只會覺得你這是薄情!濒∮裥Φ。
華凝哈哈大笑道:“這種事情,誰又能真正灑脫?只是我的灑脫我的‘薄情’,雖苦自己,卻能成全了他人。別人的深情,痛苦了自己又痛苦了別人。所以你說,是‘薄情’好,還是深情好?”
“你這么說,當(dāng)然是薄情好了。來來來,嘗一口咱們的‘薄情菜’,大家以后都是薄情人!濒∮裥Φ。
“好。”
簟玉看著假顏歡笑的華凝,但愿她今后真的能如此灑脫。
……
清晨,弟子們晨讀后便出了無淵峰。華凝也沒有逗留。林于看了看案幾上擱置的簿子,頗為無奈地把它抱了起來。
午間,華凝吃過飯,便同蘭周一起回了舍苑。
“華凝!
華凝轉(zhuǎn)身,是林于。說起來,這也算是林于第一次喊自己吧!昂问?”
“二長老要你昏時去無淵峰拿簿子。”林于說完就離開了。
華凝神色沒有什么變化。
夕陽西下,日落昏黃。華凝便去了無淵峰。
剛到無淵峰,無淵峰的結(jié)界便散去了。華凝便走了過去。但放簿子的屋里卻沒有人。華凝不由笑了笑,而后抱起簿子便奪門而去。
“華凝!
聽二長老云容的聲音,華凝不禁又笑了笑。轉(zhuǎn)過身時,華凝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時的神情。
云容從臺階旁走了過來道:“你,傷好了嗎?”
“回稟二長老,已經(jīng)痊愈了。”華凝猜得沒錯,二長老就是在等自己。
云容不知華凝已經(jīng)知曉了自己的心思,道:“那日,是我說話嚴(yán)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是!
云容凝了凝眉,又輕輕吐了口氣:“你是昆侖山派的弟子,你若受了傷,整個昆侖山都會為你擔(dān)心。但是,當(dāng)你不愛惜自己故意受傷之時,你可曾想過,只有關(guān)心你的人才會因此而更加心疼你。而那些不關(guān)心你的人,并不會因此同情,反而心生嘲笑!
華凝明白二長老的意思,便抬頭,問:“那二長老可有關(guān)心弟子?”
云容聽此,臉色緋紅,便轉(zhuǎn)過身去,不再看華凝:“我身為昆侖山派長老,怎能不關(guān)心弟子生死!
華凝終于笑了笑,這個答案對她來說,夠了。雖然二長老說得隱晦,但華凝知道,他一定是關(guān)心自己的。華凝也見好就收,找了一個能被云容接受的回答,道:“多謝二長老關(guān)心。當(dāng)日是華凝糊涂,請二長老放心,華凝以后都不會做讓長老們擔(dān)心的事情了!
“嗯”云容這才轉(zhuǎn)身。手上幻出一個令牌。對華凝道:“你每日要來送簿子,拿著這個,便可自由出入這里!
“多謝二長老!比A凝本想去接令牌,但她雙手環(huán)抱冊子,實在騰不出手。
云容見此,便將令牌系在她的腰間。
華凝看著俯下身去的云容,偷偷地笑了笑。在云容起身之時,華凝便停住了笑,瞬間恢復(fù)了神情。
“華凝謝過二長老,華凝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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