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門在那里
“望月樓”乃是修士們最常去的一處酒樓,在坊市中央的核心區(qū)域,樓高五層為坊市之首,在翠墻綠瓦之中一望可見,名氣像它的高度一樣,鶴立雞群,響當(dāng)當(dāng)?shù)淖畲蟆?br />
酒樓里最招牌酒稱之為望月酒,據(jù)說是店家用數(shù)十種種靈樹結(jié)的果子和珍貴靈草,在靈力變遷敏感的時刻,采摘,封存,醞釀,經(jīng)過特殊手法千流百轉(zhuǎn),經(jīng)日月光華普照,受極火寒冰熬煉而成。
這酒異常神奇,平時酒色平常飲用酒色淡紅,辛辣封喉,極其容易醉人,但是每月的十五,月圓之時,似乎吸收了月亮之力,酒色暗紅,靈酒靈力最盛,味道甘美爽口,對月小酌,既增情趣,又可以略微增加修為,最是受到修士歡迎。
酒樓也因酒而美名遠(yuǎn)播,原來的名字被眾人逐漸淡忘,酒家索性換掉招牌就已望月樓為名。
雖然地點換了,但還是修士那四個修士,唯獨缺少了白若蘭。不同于昨日,大家大快朵頤,開懷暢飲,氣氛熱烈,今天美味佳肴尤勝昨日,但是滿桌子的美味都沒有人動筷子,氣氛清冷。
昨天在谷心亭,白若蘭聽到劉浩然確認(rèn)的消息之后,也是急匆匆的返回大乘仙君府,然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丹丹鼎大殿真的沒有風(fēng)羅果,一顆都沒剩下。”劉浩然執(zhí)杯猛灌一口酒。酒的喝法能夠反映一個人的心情,昨天觸及楊寶成的傷心之處,他靈酒連連灌,今天是劉浩然的悲哀之日,他一樣靈酒灌得很猛。
由望月酒的辛辣洗滌,每灌一杯劉浩然的心情就平靜一分。
“滿宗皆火修,我是唯一的風(fēng)修,整個靈藥宗都知道,就我一個人需要風(fēng)羅果。”劉浩然恨恨地說道,“很明顯,有人在明目張膽地針對我。”
“師弟都開罪過什么人嗎?”楊寶成試探著問道。
劉浩然的眼睛里閃過一連串的熟悉的人的影子。最先是江澗江泉兄弟,應(yīng)該不是他們吧,一對攔路搶劫的小賊,應(yīng)該沒有那么大的手筆,至少沒有那么大的財力。
追殺他的藍(lán)玉和真人似乎是要探尋某種秘密,而且藏頭藏尾一定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出手,他要針對的好像是大乘仙君,這個劉浩然有一點的不敢確定。
蠻橫霸道的張勁鋒?他像一個強盜,而且屬于明火執(zhí),仗霸凌弱小,動手強搶的類型,不像是背后搞陰謀的角色。
背后搞陰謀,陰險狡詐之徒,劉浩然想起,衣冠楚楚,風(fēng)度翩翩的王玄昭。難道是他,《風(fēng)吟訣》還有那張百妖圖,似乎都屬于無事獻(xiàn)殷勤。這個俊美的像女人一樣的男人,只不過謀面兩次,有什么理由要算計他,他家事顯赫,而且表面看起來也處事圓通,犯不著用女人一樣的的陰謀手段來算計他嗎?
百合仙子坐鎮(zhèn)丹藥堂,難道自買自銷,這倒是有可能,不過看他為了貪圖白若蘭的靈丹而斤斤計較貪得無厭的商人模樣兒,這魄力也是蠻大的。。
劉浩然酒蟲入腦想問題有一些不太靈便,越想越頭痛。
“沒有風(fēng)羅果也不一定是壞事。”云清月手執(zhí)酒壺為自己斟一杯酒說道,“修煉要穩(wěn)打穩(wěn)扎,一層一層逐層積累,那里有像你這樣的靈丹服不停,從中期直接躍升后期。小心根基不穩(wěn),筑基困難。”
“是啊!師弟的修為增長太過神速,剛見面是不過練氣一層而已,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練氣七層,修為就像竄天猴一樣一蹦一蹦的跳躍增長。”楊寶成緊跟著安慰道,“那時的我練氣巔峰,現(xiàn)在還是練氣后巔峰,數(shù)年來我除了體重增加不少,修為一直都還在原地踏步,都沒話講。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沒話講你還講,楊師兄你真是矯情。練氣巔峰的瓶頸本來就很難突破,等我到了練氣巔峰還不知道要止步不前多少年呢?當(dāng)然如果到得了煉氣巔峰的話。”劉浩然神情黯然地道,“現(xiàn)在看起來,我要止步煉氣七層啦!”
“怎么會到不了呢,兄弟幾個之中就你的修煉資源最豐富,就算我們都不能筑基,筑基對你來說還不是這九天之上的月亮,要滿月也就等個時辰而已,時辰到了,筑基自然成。”楊寶成不相信,他指指已經(jīng)探出半邊身子的月亮,“靈藥宗大乘仙君的弟子不能筑基簡直就是鴻秦修仙界的笑話。”
“是煉丹童子,不是弟子,二者有天壤之別。”劉浩然糾正。“沒有風(fēng)羅果,大乘仙君難道還能無中生有,煉出仙丹不成,他肯定不會為我這個煉丹童子費半點心力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楊寶成苦口婆心地繼續(xù)規(guī)勸,“師弟你不要心急,先跟著若蘭煉丹,正好鞏固一下修為,過個一年半載,說不定風(fēng)羅果又大量出現(xiàn),鴻秦的風(fēng)修異常的稀少,誰愿意大量囤積一堆大家都不需要的東西呢。或者一年半載之后,問題就迎刃而解,不要再無事憂心,徒增煩惱啦。”
“就是!“云清月道,“你不要一個勁的喝酒啦!那個酒稱之為望月酒,在月圓之時出來飲用才能品嘗到它甘醇的味道。小心灌多了,月亮還沒露頭你就喝醉了,到時候就享受不到對月小酌的情趣啦!”
“靠吃靈丹來增長修為的廢物,居然還有臉在這里夸夸其談。”一個尖銳傲慢的女子的聲音在眾人下方響起來,“對月小酌望月酒,這么風(fēng)雅的情趣,你也配享受。”
劉浩然認(rèn)識的女修屈指可數(shù),一時間,頭腦昏沉的他竟然沒有想起來說話的是誰。
“那么多的風(fēng)羅丹都裝到你的肚子里去了,修為才增長那么的一丁點,你簡直就是一個丹藥桶。”一顆美麗的腦袋從樓下慢慢升起來,露出清秀的五官和婀娜的軀體,劉浩然終于看清楚來者是盛紅梅。
“八屬性的靈根,那是多大的一只桶啊!不會是無底洞吧。”盛紅梅走出樓梯,繼續(xù)道,美麗的臉龐臉上帶著嘲諷,“而且這臉皮是真夠厚的呀,要是我就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省的丟人現(xiàn)眼。”
一陣腳步聲,眾人踏著樓梯,逐個攀上五層的酒樓。
“還是靠吃女人貢獻(xiàn)的軟蛋沒有靈石去買豆腐呀!不會豆腐渣都得去靠若蘭的施舍才買得起吧?”盛紅梅走到劉浩然的面前繼續(xù)斥責(zé)。她打頭,后面的一對修士眾星捧月一般跟隨上來。
緊隨上來的是張勁鋒、王玄昭和何百合,他們幾人可是望月樓的常客,再后面是一眾點頭哈腰地隨從,大部分都是煉氣期的小修士。
這個組合與劉浩然初入登仙臺的時候,陣容極其的相似,但缺少了孤傲不群意圖置劉浩然于死地的藍(lán)玉和,還有待在仙君府中的白若蘭。
一聲華貴白綢的筑基真人的王玄昭也在人群之中,飄逸若仙的他,嘴角含笑,溫和地對四位煉氣期的小修士,點頭示意。聒噪的氣氛和四位修士含怒的心情在他春風(fēng)化雨的微笑之下,些許融化。
有筑基真人到來,圍桌子而坐的煉氣期小修們,紛紛站起來行禮。
盛紅梅卻不肯罷休,她找個座位坐下,繼續(xù)道:“打著大乘仙君的旗號,吃女人軟飯的廢物,資質(zhì)差就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浪費宗門的天才地寶,死纏爛打,給臉不要臉。”
“就像那天上的一輪明月,要欣賞花費時間來等待雖然可以,但是如果沒有福分,就算有心等,到了時辰一樣欣賞不到,白忙活一場。比方說你們幾個,就是無福消受這良辰美景的家伙,現(xiàn)在就都給我滾出去,有多遠(yuǎn)就滾多遠(yuǎn)。”
“門在那里。”張勁鋒完全無視四位修士的存在,對四位修士的行禮恍若未見,他冷漠地徑直走到劉浩然的跟前,在旁邊的座位坐下,霸道地用手指一指下樓去的樓梯,一言未發(fā),示意他們馬上離開。
王玄昭輕嘆一口氣,輕輕搖搖他那顆俊美的頭顱,無暇的俊臉上寫著無奈,但卻未出言阻止。
何百合則面色淡然,但卻緊隨張勁峰也找一個位子坐下。
天上明月當(dāng)空,正是把酒言歡的好時刻。四位修士卻是被灰溜溜的驅(qū)趕出了酒樓,他們帶著憤怒走進(jìn)漫漫黑夜中。劉浩然更是面色陰沉,心情惡劣。
“有本事自己去冰封雪域采摘風(fēng)羅果,自己煉丹增加修為,不要做靠女人吃軟飯的廢物。”五樓上伴著酒香飄來一陣?yán)涑埃o接著是一陣附和的嘲笑聲。
楊寶成和甄如言一左一右拉住劉浩然的胳膊,連拉帶拽將他帶離坊市。遇到這位蠻橫霸道的筑基真人,眾人只能怨自己晦氣,早點離開少生枝節(jié)。
劉浩然心中郁悶,你們放開我呀,這樣我們也好走快點,可他悶在心里沒有說出口。
一輪圓月,高懸當(dāng)空,真是望月酒醇美甘甜的良辰,四位小修士卻像喪家之犬灰溜溜的走出望月樓,擠進(jìn)漆黑的月色中,心里的陰影與無邊夜色相同。
冰封雪域?
劉浩然聽說雪域高原,跟楊寶成一起參加秘密拍賣會的時候,寒水世家的二公子就在雪域離奇失蹤,功法反而詭異地被帶出來拍賣,昨天他也聽云清月提起過這個危險的地方,但那里有風(fēng)羅果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好奇的詢問其他三位修士。
楊寶成渾然不知,他把肥腦袋搖的像個大撥浪鼓,所謂的宗門通也只是精通宗門之內(nèi)的事情,宗門之外的事情卻是像一節(jié)竹管一樣中間空空,兩頭不通,這也算是術(shù)業(yè)有專攻吧。
至于云清月昨天也只是信口一提,沒有往心里去,雪域高原乃是兇險之方,不到萬不得已,修士們是不會涉足其中的。
甄如言更是惜字如金,一個字都未從牙縫里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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