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又被攔截
前方是一片紅秋樹的樹林,來來往往經過多次并沒有什么不同,劉浩然歸心似箭,著急趕路,貼著那林子上方,急掠。
不留神腳底下的小樹林飛起一個靈光閃爍的圓環,直接將他的手腳層層套住,靈劍也離開腳下,不聽使喚,劃一道雪亮銀光,墜入樹林中不見了。耳邊風聲呼嘯,靈體被一種奇特的繩子鎖住,靈力就像是被凝固一樣不能催動,他就像斷了翅膀的鳥兒,從半空掙扎著被拖入林中。等到他穩定心神清醒的時候,已被五花大綁倒掛在一顆粗壯的紅秋樹上,靈體火辣辣的疼。
“劉浩然,等你這條小魚上鉤可真不容易呀。”陽光透過紅秋樹巴掌大的葉子間的縫隙,帶著陰影稀稀拉拉灑在劉浩然的身上,照在他的眼睛里,背后的聲音卻躲在陰影里依然見不得光。
“你跟蹤我?”劉浩然后悔莫名,早就感覺到被人跟蹤,結果不相信自己,這回可沒有后悔藥吃,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要打藍丹的注意,現在看起來不是那么回事。“不對!你怎么可能事先埋伏在我的必經之路上,我一直都在變換路線。”
“嘿嘿!本人自有妙法,跟蹤你很久啦!你都沒有發現,從來沒有遇到像你這樣的小魚兒,三兩天就搞定,網撒下去還沒展開,你結果你自投羅網。”身后的聲音洋洋得意。
“你是誰?我跟你有什么過節要抓我?大丈夫光名正大,你暗算偷襲算怎么回事。有種快把我放下來,看我不捶扁你。”劉浩然一邊怒罵,一邊他使勁晃動將身體蕩起,像個咬住魚鉤不甘心的魚兒使勁扭動身體,轉動脖頸,希望轉個角度在這個顛倒的世界里看到綁住他的人。然而他失敗了,對方很機警的在他的背后不露面,最后干脆將他綁在紅秋樹凹凸不平的樹干上固定住,不讓他再折騰。
“小子,不許罵人,再罵我就割掉你的舌頭。”身后的聲音大聲威脅,“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我只是拿人靈石與人消災。”
“見不得人的混蛋,你有種站出來,鬼鬼祟祟躲在身后算什么英雄。”劉浩然繼續罵。他背靠在樹干,紅秋樹的樹皮倒是平整光滑不硌人,但是頭朝下看著這個世界一切都是顛倒的。
這是一片蒼翠的樹林,原本旁若無人的嘻戲在林間的鳥兒,被二人的吵鬧驚擾紛紛逃出小林,一飛沖天,去向遠方。
“連鳥兒都飛走啦,這里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你的死活全由我做主,所以我問你的問題你最好乖乖回答,也別逞口舌之勇,否則少不了要受皮肉之苦,我一不高興說不定直接了結你這條賤命。”那聲音陰狠地說道。
劉浩然的心里凄苦,看來對方不是善類,自己要是把他想要的給他,生死可就真的全看對方一念之間啦。
“白若蘭都找你做什么?”
“做煉丹童子呀。”這個答案舉世皆知,當然是討不得好,不過又能怎么回答呢?
“廢話,我知道做煉丹童子。”一塊巴掌大的石頭飛過來砸在劉浩然的左胸前,疼痛就在胸前炸開。束修繩纏在身上,靈力不能催動,痛楚更加難以忍受,隱隱約約他聽到肋骨斷裂的聲音。他忍住劇痛思索,是藍玉和嗎?他在云海未得到答案,不肯罷休,又雇兇設伏?
“真人派你來的?”劉浩然問道。藍玉和、王玄昭、何百合?哪個真人他可沒說。
對方沉默一下,又一塊更大石塊更兇狠地砸在他的右胸前,疼痛又是一波,他想大叫但卻忍住了。這里林深不知處,人跡罕至,大聲呼救聲音也傳遞不出多么遠,大聲呼救徒增其辱,但不會有人理。
“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笨蛋。”背后的聲音有點惱羞成怒。“白若蘭找你做什么?說實話,不然我先打折你的腿,再打斷你的手,活剝了你的皮,再拆掉你的骨頭去喂狗。”
“白若蘭的事你去問白若蘭啊,見不得人的狗東西,腦袋被驢踢了,抓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白若蘭。她的事還輪得到我過問?”
“我不習慣同一個問題問第二遍,也不習慣,別人對我問東問西,更不習慣有人跟我頂嘴,尤其還是被綁在樹上任我宰割的,不說我就打斷你的骨頭。”石塊連續飛來,噼里啪啦打在他的大腿上,小腿上,膝蓋的疼痛使劉浩然接近昏厥,但是在這個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偏僻小樹林,叫喊徒增其辱而已。劉浩然堅持著,咬緊牙關不松口。
“你那里來的那么多的藍丹?”
“師姐煉制的,她是年輕一輩最優秀的煉丹師,靈藥宗修仙史上最年輕的煉丹師,你不知道?”
“話多。”背后的聲音抱怨道。
劉浩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還真不知道,那么他就不是靈藥宗的修士。
隨后就是一塊石頭飛出來,劉浩然又是一陣的頭暈目眩,他投擲石頭的手法異常奇特,石頭竟然懂得拐彎,即便藏在身后,也百發百中。
“白若蘭最近在煉制什么丹藥?可有缺少的主材或者輔材?”
“白若蘭可有想要的丹方卻未得到,或者有什么想要的東西未能如愿,比如寶鼎或者別的什么東西?”
“快點回答,不然打死你。”
…………
劉浩然聽著背后問過來的問題一頭霧水,這是來專門打聽師姐的隱私,是她的仇人?感覺不可能,這些問題得到答案也不像對師姐不利,倒是很像要幫忙卻不得要領。
但眼前的人絕對是要對自己不利,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一個不順心,用石頭說話,兇狠投擲過來的石頭,比他問的問題多得多。
“你別打了,打死我就不能回答你那幾個無聊的問題了。”劉浩然道,“哎呦!快停下。”
“殺你,也是雇主的要求之一。”他話音未落,拳頭大的石塊接連砸來。“告訴我上述問題的答案給你一個痛快,不然我就慢慢折磨你,直到讓我滿意才讓你死。”
“你死了他也不會死。”一個嬌美的聲音在小樹林里回蕩。
“誰?”背后的聲音一陣恐慌,窸窸窣窣似乎在尋找嬌美聲音的來源,“誰躲在哪里鬼鬼祟祟,快滾出來。”
“啊!”啪嘰一聲,一個暗紅衣袍的青年仰面被仍在樹根下,劉浩然的腦袋下面。疼痛讓他蜷縮一團,暗淡的灰色小眼睛驚恐的四處尋找敵人所在,像一只被貓抓到隨時會被吃掉的老鼠。他消瘦身形穿上暗紅衣袍藏在繁茂的紅秋樹的紅色葉子中,的確便宜隱藏身形難以發現。
“高人,救救我。”劉浩然大喊,那分明就是紅衣女修的聲音,或者說‘高人’的聲音。來的這是真及時,剛肚子餓就用人送干糧,剛剛落難處境危機就有人前來救難。他激動的就差沒有掉眼淚。
“你可真能忍得住,還以為你最多撐兩下。”她繞著樹轉兩圈,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劉浩然,卻沒有幫忙的意思。劉浩然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像一只剝了皮要架到火上烤的羔羊。“本來打算你慘叫求饒的時候就救你,可你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死撐著不松口,我都沒辦法確定要不要出手相助。眼看再這樣撐下去就要死掉了,簡直就是想要自殺,還好我心軟就你你一命。”
“你才想要自殺呢?你再不放我下來,我沒有被打死,也要被吊死了。”劉浩然有氣無力地道,“你不是心軟么?”他有點捉摸不透紅衣女修的想法,對他來說紅衣女修高高在上,心地似乎也比較的善良,但行事的風格似乎有定神秘莫測,經常的不合邏輯。也許這樣容易保存神秘感,讓人猜不到她的身份,或者她本來就性格乖張,行事我行我素,對于金丹巔峰這個等級修煉人精的怪物來說,也不是不可能。
“放心你命硬的很,不會就這么容易死的。”紅衣女修瞟一眼被五花大綁吊在樹上的劉浩然,手指掐個法印,口中默念法決,化指為刀,一刀將束修繩切斷。
“啊!”
“啊!”
兩聲慘叫的余音在樹林暮色昏昏的樹林里回蕩,吵鬧的不可開交,最后幾只潛伏的飛鳥受到驚嚇,沖出樹林,直入天際驚慌而去。
前一聲慘叫是劉浩然,墜落下來,摔在樹下那位蜷縮的灰綠衣袍的青年身上,劇痛傳來,慘叫一聲,渾身一陣的抽搐;后一聲慘叫屬于灰綠衣袍的青年,被劉浩然砸在身上,肋骨斷裂兩根,他也慘叫一聲,蜷縮的更加厲害。
“你可真能砸東西,上次砸爛我的靈藥,這次不會把我的俘虜給砸死了吧。”紅衣女修跳到一顆樹上,輕飄飄地說道。
“你故意的。”劉浩然疼得直哼哼,“想摔死我呀。”
“我是故意的,但不是要摔死你,這是幫你修行煉體術。”紅衣女修振振有詞,“你別哼唧啦,在女人面前有點男子漢氣概好嗎?剛才你的硬氣哪里去了,掉下來的時候都摔碎了嗎?”
劉浩然真想爬起來掐死她,可惜他的腿骨沒斷也差不離,痛的他動不了,就算能爬起來他也沒有那個本事打贏金丹巔峰,只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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