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九章 武家鏢局往事
第675章武家鏢局往事
京城,年關將至。
太子府里一片愁云密布。
宇文翌從太子府出來,坐上馬車時,特意吩咐車夫往奇境苑的方向繞行一圈后,再回自己的王府去。
路過奇境苑時,宇文翌掀起車窗簾來,狂風猛烈地刮進車內,宇文翌微皺了下眉,眼神從奇境苑的門匾上滑過,放下車簾時,心情有些異常的沉重。
這些天了,宇文翌沒有從暗衛那里得到更多的關于伍如花的事情,一時覺得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和這位穎惠鄉君不過只見了兩面,不可能在她的眼里露出那樣的眼神,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呢?有恨,有痛,有情,有怨。復雜的情緒交織著,不該是愛恨情仇的情緒出現在她的眼中的,這是怎么回事呢?宇文翌苦思了這些天,卻怎么也想不明白。
“穎惠鄉君今日有何動向?”
“回王爺的話,穎惠鄉君今日出城到十里亭給齊參將送行去了。”
宇文翌輕哼一聲,“那東西確定不是在齊紅英手里?”
“屬下……可以確定。”
宇文翌以手指輕敲著腿面,再次看向車里的另一人。
“王爺,以屬下猜測,齊紅英并不知道她師傅手里有御龍令,而她師傅死的突然,可能沒有來得及給齊紅英留下只字片語,除了那些衣物,實在是一無所獲。畢竟屬下是先齊紅英一步找到人的,也先一步搜遍了在場的所有東西,看著齊紅英收殮她師父,看著她拿回了那幾件衣物,要說那東西在齊紅英手里,還真是不太可能。”
宇文翌就是因為從齊紅英的師父這兒斷了御龍令的下落才會如此的著急,想了想,便說:“也可能是她師父早先就給了齊紅英了。”
車里的人一聽,眼神一閃,“屬下繼續查。”
宇文翌眼前滑過伍如花和齊雪萱的臉,說道:“伍如花在齊府的八年里,和齊紅英的關系不錯,你加派兩個人手,查一查伍如花那兒是不是有齊紅英的東西。齊雪萱那邊先暫時不要有所動作,待本王跟父皇求得賜婚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王爺,您娶齊家小姐,那齊虎那邊還任由齊王動手嗎?”
宇文翌眼神一沉,車里的另一人立刻垂,“屬下多話了,請王爺恕罪。”
宇文翌突然輕輕地一笑,拍了拍那人的肩頭,說道:“子厚,你在本王眼中可不只是個下屬,只我們兩人在時,稱呼本王名字亦可,回話也不必如此小心。”
子厚澀然一笑,道:“王爺高看子厚了,王爺面前,子厚不敢造次。”
“呵呵,罷了,本王與子厚說說本王的打算,好叫子厚知道如何幫本王下下一步棋。齊王埋在齊虎那兒的棋子正是武家鏢局當年的漏網之魚。”
“什么?”
“是啊,當年武家鏢局被屠現場逃掉一個宇文靖軒,已是咱們的失策,如今知道武家鏢局幸存的兩個后人在西北大營中充當齊王布下的釘子,本王又怎能因為一個齊雪萱就錯失了齊王這個借刀殺人的好機會呢?”
一時間,馬車里沉寂下來。
金魚胡同一處二進的宅子里。
文玉婧戴著面紗的臉正扭曲猙獰著,屋里的地上一片狼籍。
文夫人進到屋里,要不是丫環拉扯的快,那一腳就要踩在鋒利的破瓷之上,非得把腳底給扎個洞不可。
“玉婧,你這又是在什么脾氣?”
文玉婧猛地一扭頭,眼里的恨意叫文夫人都嚇了一跳。
“什么脾氣?娘,你還問我。看看我的臉,再聽聽外面有關伍如花的消息,娘你還能問我在什么脾氣嗎?”
來到京城有些日子了,盡管找了太醫看了臉上的傷,也高價弄來了玉肌膏,可她的臉還是留下了疤痕。一天十二個時辰,她都不得不戴著面紗遮著那處指甲蓋大小的疤痕,文玉婧覺得自己實在無法接受別人看到她臉上疤痕時的眼神。
原以為,臉上的傷治好,恢復以前的花容月貌,她就可以去請見長樂公主,她可以討好長樂公主,可以請長樂公主為自己作主,她會實現嫁給睿親王的夢想的。可是,臉上的疤痕叫她止步在這方寸之間,她連自己的閨房都不肯邁出一步,何況是出府去公主府呢?
恨,除了對如花恨不得親手殺了她外,文玉婧也恨她的父親文承銘,如果說伍如花是挑起事端的始作俑者,那她父親文承銘就是一把刀,一把幫著敵人揮向自己親生女兒的刀。
自己的臉就是因為文承銘的一個巴掌給煽來的,地上滿是破瓷碎片,文承銘還把自己打倒在地,當尖利的瓷片深深地扎進自己的臉上時,一想到當時的情形,文玉婧又一次顫抖起來,左右環顧一圈,不顧地上的狼籍,一把扯下了墻上的一幅畫,撕扯著扔在地上。
“玉婧,那是名家之作,值五千兩銀子呢。哎喲,你這個孽女,你怎么把它給撕了。”
文玉婧拍著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獰笑著看著一臉焦急又心疼的母親,說道:“娘,我叫你找的人你找好沒有?”
文夫人一怔,眼神有些躲閃。
文玉婧眼眸一凝,尖利的噪音高聲吼道:“娘,你也不把女兒當人了?人是不是沒有找?”
“哎呀,你別再撕了,聽娘說,聽娘說。一群蠢貨,還不把地上給我收拾了,一個個的想害我們娘倆個死呀?”
文夫人突然難在場躲都沒處躲幾個丫頭,丫頭手忙腳亂的一陣子忙活,乘著這個時候,文夫人趕緊地拉著文玉婧進了內堂,將文玉婧按坐在閨床之上后,才對文玉婧說道:“娘知道你心里難過,可娘不是跟你說了嘛,太醫的話你要聽,娘的話你也要聽啊,你的臉是能治好的,只是時間的問題。”
文玉婧扭著身子扎掙著要起來,又被文夫人給壓著坐在床上。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著什么急,當務之急是先治好你的臉,只要恢復如初,你在長樂公主面前多露露臉,入了她的眼,有她的幫忙,你還愁不能嫁了給睿親王?”
看文玉婧要反駁,文夫人又搶著說道:“要動那個伍如花,還需要咱們親自動手給人留下把柄嗎?你呀,都說你聰明,怎么現在沉不住氣,犯起傻了。聽娘的,你好好休養,一切照太醫的話,傷好了,嫁進睿親王府。以后有時間和機會對付那個伍如花的。”
“可以嗎?臉上的傷我就不說了,以后對付伍如花?她現在都有皇上賜的金鞭了,以后還不知道她又走運的爬多高呢。”
當文玉婧聽到伍如花在得罪了安東王世子宇文轍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得到皇上的撐腰,不只沒問她的罪,還賜了她無上權力的金鞭,宇文轍更是被禁閉在府中思過。文玉婧那時就氣得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了,也是在那個時候,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臉是不會好了,也開始更加的恨如花,想找人把伍如花給凌遲了,以解她心頭的恨意。自己的父親她動不了,文玉婧只能把恨意全部加注在伍如花的身上。
奇境苑。
如梅無精打彩地半倚在貴妃榻上,手里拿著個繡棚子在呆呆地出神。
如花看了幾眼了,覺得如梅怪怪地。
“姐,你這是怎么了?”
如梅被如花一聲喊給驚到了,身子猛地一動,手里的繡棚子都扔了出去。
“哎喲,你這孩子,你不能小點聲說話啊,看把你姐嚇得,要是嚇著了……”。
“娘。”如梅拖著噪音叫了一聲,柳氏立時不說話了。
被柳氏訓了的如花奇怪地看著柳氏和如梅兩個人有些遮遮掩掩的樣子,懷疑地往兩人身上看了半天。
腦子里靈光一閃,如梅不會是懷了身孕了吧?
“姐,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我有小外甥了?”
“哎喲,這猴精的。”柳氏笑著說。
“如花,小點聲。”如梅卻是紅著臉阻止著如花說話。
如花從椅子上蹦起來,跑到如梅身邊,盯著如梅的肚子,“姐真懷小外甥了?找大夫瞧了?怎么不告訴我們?”
“呀,如花別說了,我也不確定呢,還沒瞧大夫呢!可娘說是。”如梅對自己是否已經懷有身孕并不確定,又是新媳婦覺得害羞的很,因此不想在沒有確定之前,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看了看屋里,還好,只她們母女三個,沒有外人。
如梅是十月十八與梅一楠成的親,那個時候,那月的葵水剛剛走。如今還不到臘月十八,距她和梅一楠成親快兩個月了,在此之間,她就再沒來過葵水。所以柳氏掰著手指頭幫如梅計算日子了,加上如梅近來的一些身體反應,便直說如梅一定是懷上了。
“哎喲,娘、大姐,你們在這兒瞎猜的有啥用,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姐又不是在婆家,需要親家公和親家母作主請大夫,乘早給姐號個脈,有啥不適的還能乘早預防著些。”
聽了如花的話,柳氏和如梅再沒敢遲疑,如花就吩咐了人請大夫。
沒半個時辰,大雙就帶著一個大夫來了,給如梅號了脈。
“恭喜這位娘子了,是滑脈,有孕不足兩個月。”
柳氏、如花立刻笑著看向了如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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