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三章 打的如意算盤11
見伍立貴點頭,志勤不禁搖頭,說:“你娘前面可是剛說過,銀子給了你們,你們也是要告我們的。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何還要給你們銀子?我們還不如直接給指使你們來的人銀子,叫他放過我們,這不是更好?”
“張管事才不會要你們的銀子呢,他都說了,我們辦好事,給我們五百兩……”。
“立貴!”
“三哥?!”
“別說!”
伍立貴漲紅了臉,低著頭,不再言語。
志勤瞥了眼伍小雨,滿眼的冷冽,倒叫伍小雨有些莫明其妙,不知道志勤為何對她如此一副仇人的模樣,思及方才她和伍立文的對話,伍小雨一抬眼,看向志勤,卻見他已扭頭對伍立文說道:“哦,張管事?!算啦,爹,他們不合作,我們還是先發制人,告他們個欺詐騙財之罪,省得我們又花銀子又費時間跟他們一家牽扯不清。”
“呸!你個養不熟的狼崽子,老娘養大了你爹,給你爹娶了你娘,生了你們幾個狼崽子,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臨了還害我們不是吃板子,就是吃牢飯。老娘告訴你,你別嚇唬老娘,什么先告我們,治我們的罪。啊呸!老娘才不怕你們呢!不想被奪了秀才功名的,你就和你爹乖乖地拿五千兩銀子出來,噢,對,不只你和你爹,還有那個愣小子志學,聽說他也是秀才了?真是老天不開眼,居然給你們撿了漏,真以為秀才這么容易考呢?你們怕是走的關系,買來的功名吧?哎喲,這可好,我們還有一條告你們的罪名了。來來來,快把銀子給來,老娘就惹你們一次,不把你們買功名的事報官!
伍立文被伍小雨已弄的心煩無比,這會兒見鄒氏依然沖在前面,不禁對伍和貴有些失望,于是,淡淡地看著伍和貴,說道:“她能做你的主?如果是,那我們就和她談!
伍和貴被伍立文一句話噎得差點岔氣,打量著如今和以前大不同的伍立文,伍和貴再一次對他們在成事前訛上一筆銀子的事,產生了懷疑。
“老六啊,爹真是小看了你了,還以為你和以前一樣,是個個老老實實的,沒點心眼的漢子。唉,好。∥覂毫⑽牡难鼦U挺起來了,是秀才老爺了,將來還要當舉人,當進士,當大官!
伍小雨認真地看著伍立文,是啊,他現在是秀才了,他將來是要做官的,那么,她要是和他在一起,當個官夫人,總比一輩子只得五百兩的強!況且,五百兩銀子,能分到她手里的,又會有多少呢?
“爹娘,我不想和王樹過日子了,我們幫立文一把,回頭我嫁了給立文,你們想我們怎么孝敬你們,我們就怎么孝敬你們!
志勤只覺得天雷滾滾,詫異地看著伍立文。什么時候他爹和伍小雨湊一對了?這是志勤的第一想法。緊接著,志勤又想,伍小雨抽風了,她那副樣子,也敢說要他爹嫁了她和她一起過日子,還把他家的銀子要孝敬給伍和貴鄒氏,這是瘋了嗎?而后,志勤想,不知道他娘知道伍小雨的心思不?要是知道的話,豈不是要氣死。
門外,柳氏面色陰戾,如梅和志學面面相覷地看著對方,志學正要踢門而入,被柳氏一把拉住,搖了搖頭,母子三人繼續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對話。
伍立榮是伍小雨這一邊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他來回地打量著他五姐和伍立文,盤算著他五姐說的事成了后能得多少利。
鄒氏一時沒反應過來,反而拉了伍立華這個最小的兒子,問:“立華,你五姐說的啥?娘咋沒聽清呢?”
“閉嘴!蔽楹唾F一聲吼,嘴上罵著鄒氏,眼神冒著火,恨不能把伍小雨身上燒穿幾個洞!靶∮,這樣混帳的話最好不要再提,他雖不是你爹和你娘我們親生的兒子,但他也是你爹我同一個太爺爺的兄弟的兒子,要不是咱們這一支改姓了伍,那也是姓吳的,不管是姓伍還是姓吳,你們都是同一個祖宗!
回過頭,伍和貴紅著眼狠狠地瞪著伍立文,似乎在他心里,引起他閨女起了不良心思的人,自然是這個白眼狼般的養子。
“我不和你廢話了,你給我們五千兩銀子,我們在官老爺那兒回話時,總會給你留些臉面,不把你的事都交待了,也許你這功名能保得住。你要不給的話,要怎么說那就由著我們了,你怕是除了功名,那些銀子也會沒了的。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好好考慮一番。別想著跟我們講價,五千兩銀子,少一個銅板都不成。你掂量好,到底是銀子重要,還是你和你兒子的前途和一家子的飯碗重要!
伍和貴這個當家作主的人最后拍了板,五千兩銀子,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伍立文,都等著伍立文的答案。只有伍小雨,咬著唇,眼神晦黯不明。
“你的意思是王樹已去告官了?”伍立文說道。
見伍和貴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便知他的猜測是對的。
于是,伍立文和志勤對視一眼,說道:“很好,你們存著害我們家的心,試想任何一個人不可能跟要害他們家的人狼狽為奸,我現在就可以答復你,沒有五千兩銀子,你要告官,可以。我也會寫狀紙告你們、告王樹!
“你憑啥告我們?我五姐夫一定會帶衙役來抓你們的!
伍立文看了眼氣得跳腳的伍立富,說:“就憑你們訛詐!闭f完,看了一眼伍小雨,說道:“王樹有沒有告訴你們,當年我們一家離開后,他可是和人販子一起,將我們一家藥倒綁了,要賣到礦場里去做苦力。就算我們想和他不計較,如今看來也不行了,他這樣的人,真該去牢里呆一段時間,判的輕點,也就三五年,判的重的話,估計就該是他流放到礦場或是瓊州那樣的險惡之地去做苦力了!
伍小雨被伍立文的話驚得一跳,就連伍和貴和鄒氏也沒想到有這一處,俱都瞪著伍立文,第一反應是伍立文在說謊。
“呸,你們個黑心腸的,無憑無據的告我們不說,還要污賴我家王樹一個人販子的罪名,你們可真是惡毒!编u氏罵著,因為激動,胸膛一起一伏的,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志勤微歪著頭,似笑非笑地掃過伍和貴一家,說道:“是真是假,你們問問他便知。哦,對啦,伍三秋和她的一兒一女,都是人證,當時他們也在場。”
“三秋,她們倆三個在哪里?”鄒氏急問,三姑娘伍三秋帶著兒女說是回家一趟,就再沒有人影,這都四年了,怎么打聽都沒有消息,三秋她相公也和那個妖精明目張膽的一起過日子了,可憐她的閨女和兩個外孫,卻怎么都沒有消息。
伍和貴也惦念著三閨女,聽志勤一說,心下一想,倒是有些相信伍立文和志勤說的話了,畢竟這兩父子都不是說謊的人,而且,王樹有時候確實是有些不知道哪里來的收入。
同樣的,伍小雨也相信了志勤的話,她想到的是,三姐和外甥吉祥、外甥女彩霞莫明其妙的沒了蹤影,每回爹娘和她提起來時,王樹的神情都不太對勁,這其中必是有緣故的。
志勤眼神一閃,道:“我們怎么知道她們母子三人的下落,當時我們都倒在地上,是那個和王樹一起的人販子把她們三人帶走的,王樹叫那人送她們去她們要去的地方,說是坐驢車快些,那驢車還是搶了我們的驢車呢!
鄒氏聽了,轉頭對伍小雨說:“小雨,王樹沒跟你說過你三姐的事?她們到底在哪兒?你給我說清楚!
伍小雨抿了下嘴,道:“他要真干了那事,你說他會跟我說嗎?爹娘,我不和他過了,他要真販人去賣,那是要坐牢的,我可不想被他牽連的一起做牢。還有你們,要是叫他攀咬上了,那可咋辦?”
“啪”,伍小雨捂著被打的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爹伍和貴,鄒氏一愣后,一把扯住了伍和貴的袖子。
“他爹,你干啥打小雨呢?王樹那小子沒告訴她,也不怪她呀!”
伍和貴卻是因為想到了一個可能,這一下子沒忍住,朝還只惦記著自己和伍立文的事的伍小雨發起了火。
“你們都傻?忘了那年衙門叫咱們去認尸的事了?我的三秋閨女,還有吉祥和彩霞兩個孩子,怕都是做了冤死鬼了。王樹這個混帳,他居然瞞了咱們這么久。”
“不會,我三閨女怎么會死?”鄒氏哭叫著。
“爹,你說摔下山澗的人里有三姐?”伍小雨問。
伍立榮看了看已抱頭哭起來的鄒氏和伍小雨,扭頭看向志勤,心想:他這幾句話立刻就把矛頭轉到王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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