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一章 端午節遇險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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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挺身擋在杏兒和桔子前面,那個護院則背對著他們,對后面的人擺出個防備的架式。
桔子緊張地拉住了杏兒的手,剛站起來的腿腳都有些哆嗦。
杏兒咬著牙,握著桔子的手,渾身緊繃著,看著這些人。
袁宏不會認為對方只是單純地臨時見財起意,想要打劫他們。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些一路上故意錯放的指路牌,對方這樣費盡心思的引他們進入密林,看到他們要往來路回轉時才現身要動手,分明就是事先他們計劃好了的。如今只有他和護院兩人,還要護著杏兒和桔子這兩個女子,面對這十幾個人,袁宏心里有些著急。
穩了下心緒,袁宏從懷里摸出一個錢袋來,對著為首的那個人說道:“這兩位是穎惠鄉君的親眷,今日是來這里上香的,不知道這里是諸位的地盤,在下這里有點碎銀子,就當是我們孝敬給諸位大爺買酒吃的,還望大家行個方便!
領頭的那人“哈哈”大笑了一陣,眼露不懷好意的兇光,說道:“什么鄉君?縣君的?大爺我看你們不順眼,想教訓你們一頓。用點碎銀子想討好大爺,省省吧!”
說完,棒子一轉,對著身后的幾個人說:“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知道這是京城,啥都不知道的鄉下人就該老老實實在鄉下種田,跑到這里來充什么蒜!真以為自己有了幾兩銀子,就是個能穿金帶銀的富家小姐了。給我揍!”
“住手,你們別動!告訴你們,膽敢藐視詆毀三品鄉君,你們還真不怕掉腦袋了,我家鄉君可是皇上親封的,今日她正和皇上、皇后娘娘們在看賽龍舟,你們要是識趣的,就敢緊的給我們走,我們也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否則,我家鄉君可是和朝廷的三品大官一樣,同屬朝廷命官,你們若是敢動我們一根寒毛,那便是藐視王法,抓住了可是要下牢獄的,輕則充軍發配,重則是要砍頭掉腦袋的!”杏兒擋在桔子前面,聲色厲荏地說著,天知道她有多驚張害怕,這會只靠著一股氣在硬撐著,只希望這些話能嚇退這些個壞蛋,要不然的話,她和桔子都是女人家,打不過也跑不了,只有一個護院和袁宏有功夫,可也不能擋得了十幾個人呀。
“三品?朝廷命官?”為首那人朝左右看了看,神色間有些猶豫。他們兄弟干這個行當,也只是混個日子,成日里偷雞摸狗的,也不過是為了能吃香的喝辣的,不勞而獲而已,如果真要跟朝廷作對,卻是不敢的。
袁宏看他有松動的神色,忙說:“我們無怨無仇的,你們也不過是想討口飯吃罷了,若是這般,我們把銀子都給你們,你們也不算白忙一場了!闭f完,袁宏回頭朝杏兒和桔子看了一眼,杏兒忙取出了她的荷包,把里面的銀子都倒了出來,交到袁宏手里,桔子則白著一張臉,顫著聲音說:“我身上沒銀子!迸聦Ψ秸`會她舍不得,桔子忙又解釋著:“在我相公那里,我身上沒帶。”
擋在桔子他們身后的護院也知道識事務者為俊杰,把自己腰際的錢袋解了,杏兒接過來,也一并交給了袁宏,對方瞧了一眼,袁宏手里頭的銀錁子、碎銀、銅板在一起,少說也有六十幾兩,那人便有些猶豫。
杏兒覺得肉疼,那十來兩的銀子是她一半的存款,今日出來,明知道如花叫袁宏拿了五十兩銀子的,可她還是帶了十幾兩銀子出來,想著要花時也方便些,這下好啦,什么東西都沒買,還餓著肚子,這些銀子就要孝敬給這幫混蛋了。可看到圍著他們的這群混蛋,杏兒雖是舍不得,但也知道,若是這些錢財能讓他們今日平安無事,她也不在乎了,畢竟有命在,才能賺更多的銀子。
“老大,怎么辦?”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甕聲甕氣地道。
那為首之人聽了更是有些猶豫不決,邊上的一個白面精瘦的男人卻嚷道:“三品的大官?大哥,你看看她們穿的衣服,哪里有三品官家的小姐是穿棉布衫子的?再說了,鄉君和真正的三品官那可差得遠呢,無權無勢的,也就是個名并沒有好聽,空擺一張架子而已。大哥,別忘了,只要事情辦成了,人家可是許了咱們兩百兩。”兩百兩銀子,夠他們十幾個兄弟吃香的喝辣的一些日子了。
袁宏幾人俱都是心一沉,這些人真的是受了人指使的。杏兒、桔子她們初來京城,不該是她們得罪了什么人,想來想去,也只能是如花了,背后指使的,估計是沖著如花來的。
袁宏、杏兒他們能想到這些人是沖著如花來的,自然也想到今日如花去了賽龍舟的地方,只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人對如花不利,一時間,杏兒和桔子她們更加著急了。
緊盯著對方神色的袁宏,看到那白面瘦子在為首的人耳邊說了幾句,為首的人盯著他手里的銀子頓時雙眼冒著貪婪的光茫,袁宏臉色一凝,將銀子快速地收到錢袋里揣進懷里,腳尖一踮,將地上的一塊圓石抓在手里,對著杏兒說:“一會兒我攔著他們,你們跟著他往后面跑,順著原路走,跑到大路上就有救了。”
桔子急問:“那你呢?”她可不覺得以袁宏一個人能擋住十來個人。
“我攔著他們,你們脫身了,他們也不會對我怎么樣!
護院聽到袁宏的話,也小聲地說:“你們到安全的地方去找人,我也好來幫袁兄弟的忙!
“快走!痹晖蝗灰缓,抓著手里的石頭就朝著最前面的那人砸去。這一出手太快,力氣又大,動作又利索,前頭那人的腦袋就砸了個洞,身子歪了兩歪,兩眼一翻就倒到地上去了,鮮紅的血已是糊了一腦門。
“二德子。”不知誰喊了一聲,一下子驚醒了在場的所有人,那些混蛋沒想到袁宏下手這么兇殘,直接就見了血,頓時呆了一呆,便一窩蜂地朝袁宏他們沖了過去。
那個護院帶著刀,兩下一揮,就沖開一條路,杏兒拉著桔子跟在護院的身后,往來路跑去,沒跑幾步,本是她們在后護院在前的形勢就發生了變化,因為沖開了一條路,又有護院的佩刀耍的威風,迫使著那幾個斷他們后路的人不得不避開,而護院就變成了在后擋著他們的追堵,杏兒和桔子則成了跑在最前面的人,暫時沒有人能在前面去阻攔她們。
這一邊,袁宏舞動著拳腳,一個人擋住了八、九個人的襲擊,和這些人對上,袁宏暗自也慶幸了一番,看著這些人的拳腳,便知這些人都是些花拳繡腿,并非真正的大惡狠辣的習武之人,盡管他雙拳難敵四手,袁宏依舊不肯退縮,為杏兒她們逃跑爭取著時間,沒一會兒,這身上就挨了不少拳腳。
護院盡力地堵著那條小道,不讓追來的人越過去。他雖然是有些功夫,手里又有一把鋒利的刀,可他也不敢下手太狠,萬一傷了人性命,誰知道會不會因此把自己給賠進去。
那些人見護院有刀,不敢冒然上去,佯攻了一陣,便有兩個機靈的轉過身,向袁宏的后背襲擊。袁宏頓時陷入腹背受敵的危險境地,護院瞧見了,狠心給擋他的兩人腿上一人一刀,乘那兩人倒地時,回頭往身后看了看,見杏兒和桔子跑遠了,他這才去幫袁宏。
袁宏一個不防,被人一棒子敲到背上,頓時一個趔趄,人往前就栽了過去,邊上的三人立刻趁機也對他拳腳相加,袁宏腿上又挨了一腳,直接被揍倒在地上。為首的那個人則打紅了眼,撿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就沖過去往袁宏的腦袋上砸去。
護院看的心驚,大喝一聲,飛起一腳踢翻了一人,又用刀背將邊上的一個敲翻在地上,堪堪地掄起刀來擋了過去,大石頭被撞落下來,護院握刀的手的虎口也一陣發麻,都快握不住刀,刀刃更是被大石頭撞出一個大割口。地上的袁宏乘機向一邊翻滾過去,剛翻過去,那塊大石頭就砸在地上,“咚”地一聲悶響,生生地砸出一個坑來。
袁宏剛躲開石頭,瞬間又被掄過來的大棒給打得頭破血流,鮮血糊住了雙眼,袁宏閉著眼,抱住頭,將身子縮成一團,那些人的拳腳全往他的身上招呼過去。袁宏胡亂的用衣袖擦了下眼睛,瞇著眼睛看向那些人,猛地躥起身子撞倒兩個人在地,一雙拳頭就揮過去,揍的那兩人哭爹喊娘的。其他人愣了一下,就又朝袁宏露出來的后背打去。袁宏卻不管不顧,只死命地揍著被他撲倒的那兩個人。
白面瘦小的男人朝眾人大喊了一聲:“那兩個女的才是正主兒,別放跑了她們。”
一群人反應過來,立刻有幾個人就奔向杏兒她們逃走的那條小路,護院的刀被大棒子敲飛出去,護院咬著牙,握緊還是有些麻木的拳頭,和圍過來的人打成一片。想要阻攔他們,卻被那白面瘦小的男人一腳踹在肚子上。乘著護院被圍的這當口,有三個人已追著杏兒和桔子的方向去了。
跑了一會兒了,桔子仍是嚇得臉色發白,手軟腳軟,要不是杏兒一直拉著她跑,她怕是根本就邁不開腿?吹角懊鏉u漸開闊的路,杏兒把桔子推了一把,“桔子姐,你往那邊跑,那里是咱們來的路,找人來幫忙!
桔子一愣,下意識地一把反抓住杏兒的手,“你呢?你干嘛去?危險。”
杏兒回頭看了一眼,說:“他們人多,袁大哥他們只兩個人,怕是頂不住,你快去找人來,我在這兒守著,要是有人追來,我拿棒子打他們。你快去啊!”
“不行,要走一起走!
杏兒急道:“在一起被他們追到了,誰都跑不了,你聽我的,我能行的,我跑的快,而且我還和袁琦姐學過功夫,你趕緊去,別一會兒他們追來了,我還得護著你呢,快走,快啊,你要是找到姐夫,叫秦大哥和那兩個護院來幫忙?烊グ。e磨嘰了。”
杏兒再次一推桔子,桔子腳下一個趔趄,要不是杏兒眼急手快地一把拉住,桔子就該被推倒在地上了。
扶穩桔子后,杏兒轉身就走,手里拿著方才順路拔下來的一個指路牌,就往袁宏他們的方向去了,桔子急地哆嗦著雙手,眼眶一紅,只好一咬牙,往杏兒說的那條路踉踉蹌蹌地就跑了。
杏兒聽到打罵聲,正想躲起來,不想已被跑在前頭的一個給瞧見了,那人在女色上素來不正經,這個時候一見杏兒落了單,小臉因為跑的暈紅的如胭脂一樣,頓時嘴里就不干不凈的說著調戲的話。
“哎喲喂,小美人,哥哥來了,來,叫哥哥先抱一個!
杏兒不見袁宏和那個護院,心下一抖,生怕他們已遭了這些人的毒手,此時又聽到這人說著調戲的話,頓時氣得直發抖,她一個大姑娘家,最是要注重名聲,這群混蛋居然不只要打他們,還想敗壞她們的名聲。
杏兒氣得狠了,一雙眼睛冒著火花,手里的指路牌想也不想地就朝那個出言調戲她的混蛋揮去,當即就砸在那人的肩頭,杏兒不管那人的一聲呼痛的叫喊,又狠狠地砸了下去:“我砸死你個混蛋!”
杏兒本來就是有些小性的脾氣的人,對于這種流氓出言調戲她的事情,躲不開時,杏兒只會迎頭出擊,狠狠地暴揍一頓這人也好,省得他再說出下流猥褻的話來。她從小就干農活,又跟著袁琦學了些武還一直鍛煉身體,力氣有的是,一時間,那人居然被杏兒揍的還不了手,只能抱頭挨著打。
“哎喲!別打了,別打了,我快被打死了。”
“你們一群混帳王八蛋,敢來打我們的主意,瞧我揍不死你!你個王八畜牲!”
其他兩個追過來的人被杏兒的狠勁給驚到了,他們都在想,他們也只是想撈點錢花,并沒有鬧出人命的打算,可今兒遇上的這幾個人,個個都一副拼命的樣子,那兩個男的打得他們的人見血不說,就是現在這個歲數不大的姑娘家,居然也把人打得見了血,人都求饒了,她還不肯放過,這是要把人打死嗎?生怕杏兒將他們的人給打死了,兩人從旁邊一繞,一人從后邊出手勒住了杏兒,想將她拽開。
杏兒卻是跟如花學過女子防身術的,那人一勒,杏兒反手就是一肘子,只聽得“哎喲”一聲,那男人就松開了勒住她脖子的手,捂著襠部嚎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啊!疼死老子了,你這個臭丫頭,老子今天要揍死你。”
繞到后面的另一人乘機一腳將杏兒踹翻在地上,杏兒倒地的同時,忽然,傳來威嚴的喝問聲:“何人鬧事?”杏兒抬眼一看,就見一隊手持長槍,身穿玄色盔甲的神武衛威風凜凜地出現在他們面前。最先映入杏兒眼簾的那人,身材高大,面龐如刀刻般嚴冷,對上他看過來的一雙眸子,杏兒心道:是他,洪天賜,不,應該說是陶大人,陶威。
杏兒翻身從地上爬起來,腳邊是那個沾滿了血跡了指路牌。因為剛暴揍過欺辱她們的混蛋,杏兒的臉上還是一副兇狠的表情,她這個樣子,看在來人的眼中,就像是在瞪著他們一樣。
那個調戲杏兒的色胚自打這隊神武衛出現,就嚇得渾身哆嗦,心里暗暗叫苦,京城里的人,現在誰不知道這個陶威,今天真是流年不利,他們大哥原本以為接了樁好買賣,對付幾個鄉下來的鄉巴佬,不用費吹灰之力就能賺兩百兩銀子花的,結果哪里知道這四個人,看起來不過是可以欺負的弱小,沒想到卻是一個比一個兇狠不要命,不光是那個砸得二德子腦袋開花的男人,還有那個撂倒了他們不少人的使刀的人,這個丫頭居然也砸倒了他們兩個人,虧得他們還在京城里橫行的混混中有些名號,今天卻是要栽在他們這些人的手里了,兩百兩銀子拿不到不說,今日的事要說出去都會丟人的。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們竟然還撞上了神武衛。枉費他們挑了這條路,不就是要躲著禁軍和神武衛嗎?弄了半天,他們事辦砸了不成,還得把自個兒搭在神武衛的手里,真是太苦逼了。
還抱著褲襠卻不敢再嚎的那人也是一臉的驚懼,神武衛。∵@個可是抄了不少人家殺了不少人的那個陶威啊!聽說那個什么王爺就是這個人殺了的,前不久還親自去抓了駙馬的二公子,人家連皇親國戚都敢手起刀落,毫不手軟的想抓就抓,他們要是落到他手里,會有什么好結果,哎喲,嚇死他了。兩眼一翻,這人竟然被陶威的一眼給嚇暈了過去。
杏兒也注意到了,打從陶威帶人出現后,這三個壞蛋均都嚇得面如土色,渾身篩糠一般直抖個不停,現在,更是有個被陶威嚇暈過去的,杏兒毫不掩飾地彎唇笑了笑。
也許是杏兒的笑容刺激了那個色胚,他立刻惡人先告狀,“回稟大人,我等剛從玉泉寺敬完香回來,遇上了這個賊丫頭和她的人,他們想要打劫我等。大人請看,我們都是被她打的。”這人反咬一口,居然將一切罪責都推到了杏兒身上,理由也是相當的明顯,杏兒腳邊的指路牌上沾著血,而他們三個身上都有傷,這行兇的自然是杏兒了。
杏兒一時氣極,撿起指路牌指著那個調戲過她的色胚,瞪著他惡狠狠地道:“你還敢胡亂誣蔑?是你們攔路要傷我們,還出言調戲于我,你要再敢胡說,我揍死你!
挨了她“斷子絕孫肘”的那男人,幽幽地醒了過來,已聽到了他同伴誣告杏兒的話,他的反應也快,立刻接口道:“正是,大人,你看,我被她打的方才都暈過去了,我這個兄弟也都被她砸的去了半條命。幸好大人來了,這不然這個惡女準會要了咱們兄弟的拿,大人,你可得為我們作主。
將杏兒踹倒的那個人身上也掛著彩,嘴笨的他只是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可看著杏兒的眼神也是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可把杏兒氣的只想嘔血。
“王八蛋,你還敢胡說?你們受人指使來打我們,我家的人此刻不知被你們打成什么樣子了,你居然還敢誣賴我。你個混帳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調戲我,我要告你調戲良家婦女!闭f著,杏兒更是上前兩步,直接兩個耳光打在那個曾調戲她的色胚臉上。
那些站著的一排神武衛忍不住的眼角抽了抽,看向杏兒的眼神無不顯示著“這個姑娘真兇悍”的意思。他們心里都明白,這三個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京城的混混地痞,而這個姑娘雖行為一點沒有淑女的樣子,但也確實像是哪家的女眷趁著端午節上山來進香的,誰是誰非,一目了然。不過,即使是如此,在看到杏兒如此兇悍的當著他們的面打了那人兩耳光的模樣,再配上她那彪悍的氣勢,倒真讓人容易產生一種她就是個女賊的錯覺。
“你說她打劫你們?”陶威開了口,卻是問那個告杏兒的人。
“?哦,是的,她還有同伙,她們打劫我們不算,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兄弟。”回話的人硬著頭皮說著,心中盼著不要落到神武衛的手里。
他那兩個沒說話的同伙,卻是擔心著另一邊他們大哥的情況,盼著大哥他們趕緊撤,別被抓個現形,否則的話,就單以人數來論,他們誣陷這個丫頭的話都不被人信。
陶威轉過頭,問杏兒:“你和你的同伙打劫他們?”
被人圍著要被揍已經是他們遇到的倒霉事了,現在,居然還被人反過來誣蔑成女劫匪,杏兒氣的胸膛上下起伏,看著這個明知故問裝不認識她的人說道:“你沒長眼睛!就我這小身板,還打劫他們?他們十幾個人,我們才四個人,還是有兩個弱女子的,我們能打劫他們?我們雖然不是富貴人家的,但我們也有地有生意做,還差那點銀子需要干這掉腦袋的打劫的事?就算我們窮的過不下去了,我們也不會做這種卑劣的勾當,他們在胡說八道,你們愛信不信!
有些人的抽氣聲太大,想叫別人聽不到都不行。神武衛的人小心地偷眼看著他們的陶威大人,不知道這個膽大包天的姑娘會被陶大人怎樣報復,要知道,那個唐公子騎馬撞死了人嚇到了陶大人的未婚妻,本是死者拿了錢都不追究的,可他們的陶大人偏還上駙馬府去抓了唐公子法辦了,這個姑娘一定會被陶大人給狠狠收拾的。一群人頓時看著杏兒的眼神中都透著一股子憐憫的味道,覺得這姑娘兇悍的無邊界,也算是勇氣可嘉,敢當面嗆陶威,只可惜啊,她命不好,陶大人剛回京來,就能碰到她這樣不要命的,看來,這姑娘以后不會有好下場啰。
“我有長眼睛!碧胀沉搜圻處在暴怒中的杏兒,慢慢地說道。
杏兒眉角一抽,胸口的一股惡氣消散的一干二凈,心里一個聲音在提醒著她,見了這個陶威要繞著走,天!她是腦子進水了嗎?她方才都說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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