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 我是個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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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坐下來,示意志森也坐下,志森看了眼習墨桓,習墨桓一擺手,志森這才躬身示意,謝了坐后才坐下來。
“王爺,你不是說沈公子就在附近嗎?不知他何時能趕來?”
如果不是習墨桓說沈翔能趕過來的話,如花早就派人去找大夫來給此時重傷昏迷不醒的吳志北醫(yī)治了。
“我們用過膳后,他便能趕來!
如花聽了,這才稍放了些心。
一時三人也就再沒有說話,乘熱趕緊地用了飯菜,桌上的碗盤都收下去后,果然如習墨桓預料的,沈翔匆匆地趕到了。
再見沈翔,已是有差不多三年的時間了。
沈翔比如花初見時,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也許是跟著習墨桓一直在海上風吹日曬的,膚色也黑了不少。
沈翔進屋時,并未太過注意如花和志森,只是和習墨桓熟悉地打了招呼,直接坐下來,倒了杯茶水喝了兩口,才直言問道:“這么急找我來是為了何事?”
習墨桓執(zhí)起茶壺,給如花和志森也一人倒了一杯茶水,看的沈翔一愣,便打量開如花和志森來。
如花倒是對習墨桓給她倒了杯茶沒什么大的反應,覺得很是正常,沖習墨桓微微笑了笑算是謝過了他。
而志森就有些沒那么淡定了,雙手握住茶杯后,馬上慌忙地起了身,有些緊張地說著:“不敢,王爺,草民自己來!
如花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看志森緊張無措的模樣,暗暗地腹誹著,習墨桓這不是要嚇死志森嘛,一個王爺給一個百姓倒茶。
一抬眸,發(fā)現(xiàn)沈翔打量著她和志森,如花微挑了下眉,不由地想起了沈翔在離開家時,曾經(jīng)那么不考慮她一家人性命,把常鶯鶯那個抄家誅族的罪女要留給她們來照顧的事。
“王爺,人還等著沈公子去醫(yī)治呢!比缁▽⒛抗鈴纳蛳枭砩弦黄扯^,望向了習墨桓。
習墨桓點頭,對沈翔說道:“叫你來是治傷的,吳志森,你帶他去瞧瞧那個人!
“哦,是,王爺。”志森正處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忐忑中,聽了習墨桓的吩咐,立刻就應承著。
志森走了兩步,回頭看沈翔還坐著,便說:“沈公子,請,人在東廂房里,我?guī)氵^去。”
沈翔看了眼志森,望向習墨桓,卻發(fā)現(xiàn)習墨桓沒有解釋的意思,沈翔又把目光望向如花,這一下,似乎是認出了如花來,不過,他和如花一樣,記起了他當初離開時,自己拜托如花的事,卻是被她連諷帶怒地給拒絕了。
“原來是那個小丫頭,三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怎么?見到本公子,你還似乎不樂意,難不成當初受委屈的反倒是你?”
沈翔一張嘴說出的話一如往昔,帶著戲謔和玩味的笑。
如花眨了眨眼睛,假笑著回道:“委屈不委屈的就不說了,小女子記仇,終生不忘沈公子曾要把一個朝廷要砍頭的人放到我家去照顧,如今小女子能活的好好的,還真不是受委屈才得來的。沈公子說話時,還是注意身份,小女子與你可沒那么熟!
沈翔一張笑臉頓時僵了下,慢慢地黑了臉,這么不客氣地對他的人,還真沒幾個,其中以這個小丫頭為最,一點不感念他的好不說,還讓他在好友習墨桓的面前下不了臺。她難道沒聽出來,他是在跟她說幾句玩笑話,要將過去的事一笑抿恩仇嘛。
“要救治的人和你是何關系?”沈翔沉聲問道。
如花一笑,“不好意思啊,沈公子,那人和我沒關系,你愛救不救,只要王爺同意!
志森心里一急,要是沈公子不救吳志北,那就得趕緊再給吳志北找大夫才是,否則,留了那么多的血,這命能保住不?村長他們?nèi)疫@些年來,可是一直都在找吳志北呢。
習墨桓在沈翔和如花你來我往的對話中,聽出點明堂來,也瞧出來如花對沈翔不喜,見沈翔因為如花的話,還問出要救之人與如花的關系,習墨桓便知沈翔也動了怒,不會輕易去醫(yī)治那人。于是,一直沉默的習墨桓開了口,“你速去救治那人,完事后本王和你談談!
這是用身份來壓制來命令呢,沈翔豈會不知習墨桓的意思,深深地又看了眼如花,沈翔抿著嘴巴,轉(zhuǎn)身就往外走,志森見了,忙小跑著追出去,給沈翔帶路。
屋子里只剩下了如花和習墨桓兩人,冷電體貼地從外面把門給關上了。
習墨桓起身走到如花跟前,蹲下身子,和坐著的如花保持著平視的高度,觀察著如花的神色,習墨桓伸手在如花的眉間輕輕地撫摸了幾下。
“怎么?沈翔惹你不高興了?”
如花望著習墨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我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
習墨桓輕勾了嘴角,在如花的臉頰上又摸了兩下,說道:“這臉上都寫著呢!
如花抿唇憋了憋氣,拉下習墨桓的手抓在她的手里,輕輕一笑,說:“唉,你不知道,這個沈公子當初多么惡毒,居然要把抄家誅族的常家的兩人放到我家,叫我家照顧。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我能不生氣嗎?”
習墨桓馬上想到了三年前皇上下旨抄家誅族的那個五品官常軻就是彭田縣的。
“你是說當年沈翔要把常家的那個四小姐放在你家照顧?”
“嗯,你也知道那個常四小姐?”如花反問。
習墨桓這下是徹底明白了,不免對沈翔做如此的安排有些理解,把常四小姐放在一個和沈翔沒有關系的農(nóng)家里,比放在和沈翔有關連的人家里是要保險些。可是,如果真有問題,那如花一家人必是會被那人牽怒而斬殺。理解歸理解,但不代表習墨桓贊成沈翔如此做。幸好如花沒有接下這個燙手的常四小姐,要不然,他又怎么會有機會和如花重逢,如花的小命怕是都會不小心給丟了。
習墨桓沉吟了半晌,還是開口對如花說道:“常四小姐的命是特意留下來的,當年那樁案子里一項重要的證據(jù),還需靠她才能找到!
“原來如此!
如花點了點頭,這就可以解釋在連李家的那些被放出去的丫環(huán)、小廝都被抓回去,官府怎會單單把主犯的常家的四小姐和那個叫春桃的丫頭給沒抓到,而且,后來也沒見有官府的張榜追捕的公告。也幸好她們早一個月把蘋兒姐從李家贖回來,否則,遲一個月的話,蘋兒姐也是在被追捕回的李府外放的奴仆人員名單之列。
官府不追捕常四小姐,故而沈翔才會那么放心地打算把常四小姐和春桃留在她家。如花想著,但并不代表她諒解沈翔的這種做法。官府是不追捕常四小姐和春桃了,可是,習墨桓話里的意思,分明是這個常四小姐是唯一可以找到那個重要證據(jù)的人,那件案子是不是還有人漏網(wǎng),如花一猜就知道必是大魚漏網(wǎng),所以他們才想借常四小姐來找證據(jù),為的就是捕這條漏網(wǎng)的大魚的。
如此一來,常四小姐和春桃要是在她家,她家沒被朝廷殺頭,也會被那條大魚派來的人給滅口,還是處在危險中的,所以,如花覺得方才她對沈翔還是太客氣了,這種不把她們的命當命的人,如花除了厭惡就是鄙視。雖然沈翔曾治好了小叔吳立武的眼疾,但那點恩情,早就被他對如花家的回報給磨光了。
習墨桓一直注意著如花的神情,他能看出如花越來越冷下來的眼神,雖有心替沈翔說幾句好話,可一想到如花對家人的重視,便知此事是觸了如花的逆鱗,怕是沒那么容易叫如花不介懷的。出于自己的私心,習墨桓只在心中為沈翔祈禱了一下,便拉著如花,說起他這次回京城的事來。
果然,如花聽習墨桓說起他回京的事,馬上就關心地追問起習墨桓,有沒有被皇上責罰。
沈翔看過吳志北后,為他處理了傷口,忙活了近一個時辰,這才給志森交待了一下,便叫冷霜帶他去了習墨桓休息的房間。
進了屋,見習墨桓坐在桌前,正在奮筆疾書。
沈翔也不說話,找了把椅子坐下,等習墨桓寫完了,這才看向習墨桓,等著他的解釋。
“在路上看到有人發(fā)出的信號,趕到那兒,就救了那個人,追殺他的都是安東王的暗衛(wèi)!
沈翔神情一緊,“安東王?他派人來這里了?莫不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習墨桓冷笑一聲,“哼,你應該問,他怎么會那么張狂地跑到本王的地盤上來!
“你是說,安東王親自來了?難道,那些賬冊是在這里?可是,當年搜遍了常府、李府,還有那些相關人員的宅子、店鋪,都沒發(fā)現(xiàn)啊。救的人是誰啊?我瞧著那樣子也不是個功夫高的,能叫安東王的暗衛(wèi)追殺還沒死,不說他的運氣好,還是說你們救的太及時了!
“應該說兩者皆有。死了的人中,除了安東王的暗衛(wèi)外,還有一個應該是皇上的人,估計是一直追查安東王罪證的,被安東王發(fā)現(xiàn)了,沒死的這個,也許是和那個是一起的,這也說不定,畢竟他的身上沒有證明他身份的令牌!
說著,習墨桓把墨跡已干的寫好的東西遞給沈翔,沈翔接過去看了。
“你這是要告安東王?”沈翔有些詫異。
習墨桓輕叩著桌面,眉峰一挑,說道:“難道不應該告嗎?他的封地在肅南郡,他神出鬼沒地跑到本王的轄地上來,行鬼祟之事,而且還殺人。本王不向他討個公道,告他個不軌之罪,這老匹夫的罪行何時才能擺在明面上來。三年的時間,指證他的幾本賬冊沒有下落,我們還要再等?你別忘了,多少次和他有關的罪行,都被他推了個干凈。這些年,證據(jù)太多,可也都沒用。要知道,既使我們會等,皇上還想再等嗎?本王就借此次的事,給皇上搭個梯子,也好問罪有名!
如花屋里,杏兒抱著被子,問如花:“如花,你說吳二伯的小兒子,怎么會被一群人追殺呢?而且,那些追殺的人,看著好厲害的,你說他干了什么事,才會惹上這些人,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如花揉了揉額角,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形,終是對著好奇的杏兒說了句:“我也不知道啊,想不出來,睡吧,他的事,和我們也沒啥關系!
杏兒抓住如花的手,“怎么沒關系呢,吳二嬸她一直埋怨你,把他失蹤的事一直算在你頭上。這回,咱們把他帶回去,叫他當面給他娘說清楚,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為啥當年一聲不哼地跑了,還惹上了這樣的事。吳二嬸她得給你道歉,也得給你道謝,她兒子的命,可是你救的。”
。}外話------
嗚嗚,沒兌現(xiàn)多更字的承諾,陽光鞠躬,“對不起”,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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