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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O章 林里的呼救聲


  大相寺山下,如園和仙素齋及幾家鋪子都出了名。

  大相寺里雖有專門做齋飯的僧人,但所用的菜品、調料過于單一,雖有如花家供給的菜籽油、豆油、花生油結束了僧人和食素齋的香客們只能吃水煮的菜肴的窘境,卻不能滿足人們生來對美食的向往。

  大相寺在穎州府,乃至相鄰的楚郡府,都是盛名遠播的香火鼎盛的寺院之一,不說初一、十五這兩日的香客,就單是其他日子里,寺院接待的香客都不少。

  香客們捐了香油錢,這齋飯總得叫香客們吃的滿意才好。可寺里的廚房做出來的齋菜,只能說是能吃而已。

  如花在山下開了如園,專門來接待上香路遠的貴客,可住宿亦可賞景,而仙素齋里的素菜佳肴,更是理佛齋戒的好飯食。更有那品種多樣的素菜包子店,店里的包子更是飄香十里,引得香客們排隊購買。

  因此,大相寺的了然大師就和如花商量了,除了初一、十五,每日里給大相寺供四百個素包子,由他們來供給上山拜佛的香客作為齋飯里的一種吃食,而初一、十五兩日,則需要一千個素包子供給寺院。

  有生意上門,如花自然樂意,包子鋪里原有的廚師加廚工和伙計八個人就不夠了,又從大相寺山下附近居住的人家里招了六個人,一天專門來包包子。

  王大全的身后事辦的極是簡單,只一樣,和別家窮苦的人家不同,王家借了些銀子,專門請了大相寺的一位師父來,給王大全念了超度的經文《往生咒》。并在下葬后的頭七這一天,一家人又到大相寺來,在菩薩面前跪了兩個時辰,磕滿了九十九個頭,方才算是超度了王大全的亡魂。

  “娘,吃一個包子吧,這是寺里的師父給的。爹,你也吃。”

  大全娘的頭發幾乎全白了,大兒子出事的這一段時間里,她著急擔憂,人仿佛又老了十歲。

  木然地接過小兒子遞過來的包子,在小兒子的一再懇求下,才咬了一口。大全爹垂首不語,無聲地吃著手里的包子,只吃了兩口,便又咳了起來。

  大全娘似是驚醒了一樣,忙上前去給老頭子拍著背順著氣,小兒子已奔出去,一會兒就端來了一個瓷碗。

  “爹,喝口水壓壓。”

  大全爹喝了水,好半天的,才止住了咳嗽,只一張臉還是有些灰敗之氣,看著就是一副病模樣。

  三個人一人兩個包子吃完了,小兒子去給寺里的師父還碗,大全爹和大全娘兩個人就在院子里等。

  大全娘一抬眼時,看到一個姑娘正站在偏殿的門邊上,大全娘有些昏花的眼神瞇著瞧了一會兒,待到確定那個人是誰后,就往那個姑娘走了過去。

  梨兒懷里抱著一副男人用的帶著長繩的大棉手套,站在那兒靜靜地等著還沒有出來的人。

  冷不丁地突然面前出現一個婦人,一臉的皺紋,看著苦兮兮的模樣,有些渾濁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大娘,你這是?”梨兒后退了一小步,看婦人紅腫著眼睛,似是哭過的,便好心地問道。

  大全娘上上下下地把梨兒打量了一番,十五、六歲的模樣,皮膚不是太白,倒是眼睛清亮,小嘴紅艷,聲音也悅耳動聽,身材纖細。

  大全娘心想:這么好的一閨女,怪不得大兒子會生出那樣的惡念來,想用強硬的手段逼著姑娘家答應做他的媳婦。

  梨兒看婦人呆滯著眼神,瘦弱干枯的身子似乎是一陣風就能吹倒了,便帶著小心,輕聲地問著:“大娘,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坐下來,我向師父去給你討碗水喝。”

  大全娘心里百轉千回,眼前總是浮現兒子臨死前那驚恐的面容,耳邊不時響起寺里師父一句句的“阿彌陀佛,因果報應,日行一善,善哉善哉。”的話語。

  “大娘?”梨兒驚叫一聲。

  鄭海向了然師父的弟子道了別,從齋舍里出來,拐過了殿角,就聽到梨兒的叫聲,心下一急,便健步如飛的跑了過來,一看到梨兒的身影,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護在身后。

  眼前的一幕叫鄭海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梨兒從鄭海身后探出頭來,看著跪在他們面前的婦人。

  大全娘跪下來正要磕頭,看到一個小伙子沖過來護住了梨兒,不知道這小伙子的身份,大全娘愣了片刻。

  梨兒焦急地扯了一下鄭海的衣袖,鄭海回頭看了一眼她,“別怕,有我在呢。”梨兒安心地沖鄭海點了點頭,小聲地對他說:“小心些。”

  大全娘的心里一陣翻江倒海,瞧著兩人的這副模樣,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嘴角扯出一抹極悲苦的苦笑來,大全娘向前跪走了一步,在鄭海和梨兒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咚咚咚”,三個頭磕了下去。

  “這位姑娘,我替我家兒子向你賠罪了,希望你大人大量,寬恕他,叫他能超生,重新去投胎。”

  梨兒一怔忡,狐疑地看著悲苦萬分的大全娘,“大娘,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你的兒子是誰?”

  “孩他娘,你這是干啥呢?”

  “娘,你咋了?你咋跪著?”

  大全爹和大全的弟弟一前一后的跑了過來,看到大全娘跪倒在地,同時出聲急切地詢問著。

  “姑娘,求你一定要寬恕我兒子,我兒子命苦,我希望他能投胎到一戶好人家去,不愁吃喝,一世無憂。來生我一定做牛做馬,報答姑娘的寬恕之恩。”

  梨兒終于反應了過來,她認識的人里,近期沒了的,也就那個不懷好心的大全了。一時間,梨兒的臉變了幾變,咬著牙不說話,一只手緊緊地拉著鄭海的袖子。

  自打那日知道林媒婆給爹娘帶來的大全沒了的消息后,梨兒的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雖是他害的她,可這擔驚受怕的,她也害怕大全作了鬼會來找她。

  怕爹娘擔心,她裝作沒事一樣,可轉眼就跑去找如花說了她很害怕,如花勸解了兩天,并從大相寺求了個平安符給她,她這才心里好受了些。

  今兒個要不是大相寺要面條,她來送面條,卻不曾想到會在這里遇上這一家子,幸好如花請了鄭海趕車送她來,有鄭海在,她倒是不太害怕了。

  鄭海也猜出了這三個人的身份,他已經從如花有意的透露中得知了梨兒落水的原因,所以,他側過身,擋住了大全娘緊緊盯著梨兒的目光。

  “這位大嬸,人死如燈滅,以往的事都過去了,你不要如此,快些起來。相信你來寺里也是為了請寺里的大師超度你兒子的,你放心吧,有寺里的大師的超度,你兒子定會重新投胎作人的。”

  “娘,你起來呀,他們是誰啊,你怎么要跪他們?”

  大全爹看了幾眼鄭海和梨兒,看到妻子的眼神,想了一下,也猜出了梨兒的身份,便拉住了小兒子。

  “你別拉你娘,你也跪下,給這位姑娘磕個頭,替你那不成器的大哥向這位姑娘賠個禮道個歉。”

  大全的弟弟一愣,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大哥可是親口悔過過的,于是,不等鄭海出手制止,直接就跪倒在地,憋了半晌,吐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頭,三個頭磕完后,拉起了他娘,攙扶著他爹,轉身離開。

  “別啊,她還沒說原諒你哥呢。”

  “娘,人家都說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咋還死纏著人家,他們根本就不愿意看到咱的,大哥沒了,咱就把這事都忘了吧,他們不計較了,咱家也別提了。”

  梨兒和鄭海看著三人走出了偏殿的院子,大全弟弟的話斷斷續續的傳來,鄭海問梨兒,“你沒事吧?”

  梨兒搖了搖頭,“沒事。”

  看著三人就要轉過院門消失在眼前,梨兒松開了鄭海的衣袖,快步地追了過去,鄭海一怔忡,忙也追著梨兒過去。

  梨兒到了院門邊上,扶著門框邊,朝三人的背影喊道:“大娘,過去的就過去了,你兒子會投胎重新作人的,你們要保重身體。”

  前面的三人聽到梨兒的話,停了下來,大全弟弟神情復雜地轉過身來,沖梨兒的方向鞠了個躬,大全娘和大全爹也轉過身,兩位老人的眼里流下了淚。

  梨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回過頭瞧著已站在她身邊的鄭海,看到他眼里的默許,梨兒的唇角一咧,輕漾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再別過頭看時,大全的爹娘和弟弟三人已轉身慢慢地離開了,兩個佝僂著背的老人的身影,總是會讓人生出幾分同情。

  “走吧。”鄭海出聲說道。

  梨兒輕應了一聲,兩人一起跨過了門檻,梨兒走著走著,發覺得鄭海幾次都偷眼瞧她,梨兒一顆心忽上忽下地跳著,用眼尾掃了一眼鄭海,見他已直視著前面,專心走起路來,梨兒張了下嘴巴,呼出一口氣去,抬手要摸摸自己燒紅的臉蛋時,卻不想猛地灌了一口涼氣進來,頓時嗆在喉間,身子一顫,就開始咳嗽。

  鄭海急急地停下步子,看梨兒咳的臉蛋都紅了,伸出手要為她拍背,卻又覺得不妥,只焦急地說:“讓你不要把圍脖放在車上,你偏說熱不戴著,你等著,我去給你要碗水來喝。”

  梨兒捂著嘴巴咳了幾下,看鄭海要走,伸手一把拽住了,憋著氣好一會兒后,才說道:“不,不用了,我好些了。”

  看了眼用來捂嘴的大手套,梨兒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方才也是摸臉時看到自己一直抱著鄭海的手套沒給他,才會引來他不停地往她張望,這一下子她一急正要張口叫住他,卻不想猛吸了口冷氣,就這樣出丑的在他面前咳個不停了。

  “給,你的手套,快戴上。”

  梨兒羞惱地把手套塞到鄭海手里,看他含笑的眼睛盯著她瞧,梨兒一時也不知怎么地了,沖鄭海就兇道:“自己的手套也不知道要回去的,看什么看,不許再看了。”

  鄭海彎了下唇,嘴邊的弧度越加的大了起來,見面前的人兒兩腮鼓著,羞紅的臉龐就如涂了胭脂一樣,一雙眼睛也不知該往哪里瞧,就那樣眨著眼睛不停地將眼神往左右四下里亂瞟。

  鄭海“哈哈”地大笑起來,梨兒猛地別過臉來,沖口而出的羞惱話兒就噎在了喉間,只傻傻地看著他爽朗的笑著,一張英俊的笑臉如陽光般暖暖地照在了她的心田。

  “梨兒。”

  “嗯?”

  “有件重要的事要問問你的意思。”

  “啊?哦。”

  “你愿意嫁給我嗎?”

  “哦!啊?”

  鄭海眼里唇邊依舊含著笑,認真地看著梨兒,梨兒呆呆地回望著鄭海,一陣飄香的包子味充斥在鼻間時,梨兒被鄭海一拉,身子猛地撞入他的懷中。

  “施主,借過。”

  四個僧人抬著兩筐子的熱氣騰騰的包子從他們身側走過。

  梨兒的臉貼在鄭海的胸膛,聽到他的心跳也如她的一樣狂亂,梨兒一時無聲的笑了起來,原來,他也是緊張的,他的話是真心的吧。

  待四個僧人上去,鄭海輕輕地把梨兒推了一下,兩人間拉開了兩拳的距離,低頭看著她的神色,扶著她胳膊的手竟然有些微顫,鄭海苦笑一下,自己是否唐突了這個姑娘,怕是她會以為自己是個輕浮的人吧。

  “梨兒,我……”。

  “好,我愿意。”

  鄭海張著嘴,呆若木雞地站在那兒,梨兒半垂著頭顱,沒有看到此時他一副傻了的樣子。

  半晌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梨兒心下一慌,抬起頭來,“你?”

  “太好了。”

  映入眼簾的就是鄭海一張喜上眉梢的笑臉,耳邊不斷回響著他喜悅的聲音,他說“太好了”,梨兒癡癡地看著鄭海,這一刻他的笑容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走吧,真的該下山了,再站在這里,怕是咱們就成了別人眼里的景了。”

  鄭海松開梨兒,把手套繩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沒有戴上手套,卻再次伸出手來,拉住了梨兒的衣袖,帶著她往下山走去。

  “下山了咱們也去吃包子吧,給你再要一碗砂鍋,少放一點兒辣椒,包子就要豆沙餡的,好不好?”鄭海邊走邊說。

  梨兒一直微笑著,依舊紅著臉,不時地看著他拉著她衣袖的大手,不時地想著:他知道她不怎么吃辣,他知道她喜歡吃豆沙餡的包子,他,在意她。沒有什么比他在意她更叫她覺得幸福的事了。

  如花從縣衙出來。

  回想著方才從縣衙里看到的邸報,睿親王又一次出其不意地大獲全勝,剿滅了三個島嶼的海匪,殲滅海匪一百零七人,繳獲了海匪搜刮來的大量金銀和財物,并迫使那邊海域的海匪頭子挪了窩,逃到了離附近漁村更遠的無人島上去了。

  睿親王所謂的失蹤,已被害,都是睿親王此次剿海匪時給海匪拋出的煙幕彈,是順水推舟讓海匪以為他出了事,從而減低了海匪們的警惕性,讓睿親王來了個突然襲擊,直搗黃龍。

  “小姐,有什么事嗎?”紅衣看如花半晌沒說話,便問道。

  如花抬眸瞧了一眼紅衣,說道:“三日前咱們接到的消息,說是睿親王剿滅了五個島嶼的海匪,這消息確切嗎?”

  紅衣鄭重地點頭,“確切,咱們基地的人傳來的消息不會有誤的。”

  如花不禁有些不明白了,如果她這邊的消息是確切的,那為何睿親王會少報剿滅了兩個島嶼呢?難不成他要留這兩個島嶼的功勞下次再報?

  “沈翔把常鶯鶯安排在哪里了,還沒查到?”

  紅衣搖搖頭,“還沒有,屬下已遞了消息出去,叫他們加緊追查。”

  如花想了想,說道:“查查沈翔的師父吧,或許在他師父那兒。”

  “是。”紅衣應諾著,微一沉吟,問如花:“小姐,若查出常鶯鶯的下落,需要做什么嗎?”

  “只需盯著就成。”如花總覺得沈翔留著常鶯鶯似乎別有目的,現在基地的人已啟用,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就先盯著看看,萬一有什么,也能提早知曉,防患于未然。

  “吁”。

  “車怎么停了?”紅衣嘀咕著,正要問趕車的黑剎。

  就聽到黑剎的聲音:“小姐,那邊林子里有呼救聲。”

  如花身子一繃,紅衣已打開了車廂門。

  兩人往前探出身去,如花沒有聽到聲音,看向紅衣,見紅衣少有的凝神一臉肅然。

  “小姐,是女子的呼救聲。”紅衣仔細聽過后,對如花說。

  如花看了下四周,這里離她家的水泥廠和蜂窩廠不遠了,那片林子的另一條路是通往上嶺村和小吳村的,從這一側則是通往馬家屯村的一條路。

  黑剎和紅衣等著如花的決定,如花往小樹林望了一眼,除了樹外,啥也沒看到,她也沒有黑剎和紅衣的功力,也沒能聽到女子的呼救聲。

  “走,過去瞧瞧。”

  如花一說,就和紅衣坐在了車廂外,如花一個眼神,紅衣接過黑剎的馬鞭。

  如花叮囑了一句:“見機行事”,黑剎點了下頭,身影立刻消失在如花的眼前。

  紅衣趕著馬車,也往小樹林的方向疾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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