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 好吃的土豆片
朝廷的封賞來的很快。
伍立文跟如花說了后的第三天,孫縣令就匆匆地跟伍立文送了消息過去,朝廷的封賞已到了穎州府。穎州府知府崔國棟已派人來跟孫縣令交待了一番,叫伍家明日準備迎接朝廷封賞。
有了前兩次接旨的經驗,柳氏這個六品夫人面上是很淡定的,只一顆心還是高興的七上八下的,指揮著趙嬸、韓雅、小紅幾個,把相應的東西都準備好。
村長那邊伍立文也去通知了,村長吳立山立刻稟報了自己的父親族長大人,然后就安排著全村的人,明天接旨的諸項事宜。
自然地,這一次還是由他們吳氏一族的人,像上次一樣,去清掃道路,曬水蓋塵,跪迎宣旨來使。
翌日。
穎州府知府崔大人、彭田縣縣令孫大人陪同著京城來的宣旨來使到了大吳村。
伍立文一家在村口跪迎。
迎了宣旨來使及諸位大小官員,伍立文上前接旨。
對于伍立文家獻出的雙滑犁、播種機、長耙這些農具的獎賞,此次朝廷給的獎賞很實惠,賞了伍立文二百兩黃金,五千兩白銀,耕牛六頭,棉布二十匹。
一天就在等待、接旨、招待中度過,第二日,伍立文親自帶著京城司農局派來的兩位副農史大人和知府崔大人、縣令孫大人去了田里,察看伍立文家的冬小麥和雙季稻。
“諸位大人請看,這是第一茬水稻收割后,同時種下的第二季水稻,這里的幾畝地正在收割中,那邊的一片,都已經收割完了。”
伍立文一介紹,那兩位副農史大人就立即下了田去查看,伍立文看他們認真不怕臟的樣子,對兩人的印象頓時又好了不少。
晚上,伍立文對妻子和幾個兒女說:“這兩位大人一看那下田的樣子,就知道是干過農活的,而且對種莊稼的經驗一點都不比我少,咱們這冬小麥、雙季稻有他們來推廣,一定會讓別的地方的老百姓能多收些糧食的。”
志勤微微地笑著,說道:“朝廷里多一些這樣子干實事的人,這老百姓的日子才會好過。”
“爹,你說,明年這時候,是不是咱又可以接一次圣旨。”志曦問著。
伍立文笑笑,摸摸志曦的頭,微一沉吟了下,說:“應該吧,今年的冬小麥種了到明年六月底收,雙季稻明年的兩季播種這兩位大人肯定是要親自嘗試查驗過,估計最快也就是這九、十月的樣子,朝廷的圣旨就會來。是不是,如花?”
如花想了想,才說:“如果明年年前沒有圣旨來,那就得到九、十月了。”
伍立文看了眼如花,想告訴如花他對兩位大人說種冬小麥和雙季稻都是如花試驗出來的,想了一下,覺著還是暫時保密,不跟如花說了。
在忙忙碌碌里,如花醬油作坊里的醬油終于可以出貨了。
白家的劉掌柜又來進貨時,正好遇上如花在醬油作坊里忙活,中午的時候,如花留了劉掌柜在家里吃了頓便飯,用來燒菜的就是她家新出的醬油。
“伍姑娘,快來,這個醬油,我全要了。”
如花和端著最后一道菜上來的李小喜剛一進屋,就被在那兒由鄭海陪著吃飯的劉掌柜給喊住了。
如花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笑了笑,“劉掌柜,你還真是不客氣,醬油你全要了,那我家吃什么。”
劉掌柜知道如花在說笑了,她家產的醬油,還有吃不上這鮮香醬油的,他才不信呢。
“哎呀呀,伍姑娘,我可不跟你客氣,這些醬油真的要全賣給我,我正好和其它貨一起帶走。”
如花眼珠子一轉,說:“賣給你也成,但是,我家那些店的醬油你得免費給我送過去。”
劉掌柜一愣,問:“你家也沒開酒樓什么的呀,這是哪家店鋪需要醬油?”
如花伸出右手來,一家一家的給劉掌柜報著:“穎州府、楚郡府、京城里的仙粉店,這些店不都得用醬油。”
“噢,我當是你開了酒樓呢,這多大的事,我們的商隊都要往這些地方送貨,正好給你帶一兩壇的醬油還是可以的。”
如花也不說她要帶的醬油壇子有多大,見劉掌柜答應了,便和他談起價錢來,兩個人很快談妥簽了協議。
送劉掌柜離開的時候,如花意外地看到杏兒站在她家的作坊門口。
“杏兒姐。”
如花看到杏兒也看到了她,向她望過來,如花微笑著向杏兒走了過去。
“如花,剛才那個是白家的劉掌柜。”
如花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是啊,他來拉貨。杏兒姐,你在這里是等桔子姐嗎?”
站在麗人坊作坊門口,如花其實猜測著杏兒的目標人物應該是大姐如梅,但她并沒有說出她猜測出的大姐的名字,而是說了桔子的名字,就看杏兒的神色。
杏兒瞥了眼如花,微一皺眉,很快地又舒展開眉頭,輕輕地一笑,“是啊,家里面也就桔子姐和以前一樣,好聲好氣的和我說話,我在家待著挺難受的,想等她下工了,和她一起去你家蓮花池邊走走。”
如花的眼睛直望著杏兒,杏兒受不了如花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別過頭去,微垂了眸子,一只腳來回的蹭著地。
“杏兒姐,這下工還要半個時辰呢,要不,你還是先回家去,天也冷了,我看你穿的有些單薄,別傷了風。”
杏兒扯了下自己的衣衫,如花這一說,她覺得后脊梁確實也覺得有些涼,看如花眼里一片清明,真的是在關心自己,杏兒的心一酸,鼻間一吸,狼狽地躲開如花的眼神,說道:“嗯,那我先回了。”
如花望著杏兒的背影,心里涌現著說不出的一種意味,搖搖頭,轉身去了首飾作坊。
鄭海帶如花到屋里坐下,鄭海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手里托著一個木盒子。
打開來遞給如花,如花接過來放在桌上,從盒子里拿出一串五彩斑斕的手鏈來,比在自己的手腕上,仔細地看了半天。
“小姐,怎樣?”鄭海緊張地問。
如花此時已拿著手鏈舉在面前,仰頭觀察著手鏈上鑲嵌的碧璽,聽鄭海問,便笑著說:“不錯,透、艷,打磨的也好,這鑲嵌的工藝也精,我很滿意。”
鄭海舒了口氣,面上也帶著笑說:“小姐滿意就好,這手鏈打制好后,所有人都贊嘆不已。以前只做了些戒面和耳飾,沒覺得有多精貴,可這手鏈做出來后,一下子,怎么說呢,就覺得這碧璽比那寶石還美。”
如花把手鏈放進盒子里收好,對鄭海說:“現在你就叫他們放手去打制碧璽首飾吧,主要以項鏈、手串、手鏈、戒指為主,手藝最好的師傅就專門打制項鏈墜子、頭飾,就照我畫的那些圖去做就好。”
“好的。”
從首飾作坊出來,如花拿著木盒先回了屋,把那個木盒子先放到衣箱里收好,這才出了屋,到廚屋去了。
趙氏看到如花進了廚屋,忙上前來問:“二小姐,你想吃什么?”
如花笑著指了指盆子里洗好的土豆,趙氏看了問:“炒土豆絲還是牛肉土豆塊?”
如花搖頭,挽了袖子,說:“你做你的,我自己做些麻辣土豆片吃。”
趙氏看如花自己動手了,也就繼續去做她的晚飯了。
如花把土豆刮了皮,切成薄片,用水煮了,她喜歡脆一些,所以沒把土豆煮太綿,撈出土豆來放到小盆里。
然后自己用辣椒、醬油、蒜、鹽什么的,調了一碗料碗,韓雅幫著給她端到了屋里去,放在桌子上。
如花洗了手臉,就坐在椅子上,夾著土豆片蘸著調料吃起來,香辣爽脆,和上一世吃到過的麻辣土豆片的味道差不多,如花吃的爽辣,一會兒,小臉就紅撲撲的,腦門上更是細密的一層薄汗。
正吃著,就聽紅衣報說梨兒來了,如花叫韓雅去把梨兒請進屋來。
“喲,你這是吃什么呢?瞧這小臉,像蘋果一樣,紅撲撲的。”
梨兒進了屋,看如花從椅子上站起來,掃了一眼桌上的盆碗,就問如花。
如花拉著梨兒坐下,“我吃麻辣土豆片呢,梨兒姐,你要不要嘗嘗?”
梨兒看了眼紅色的辣椒油,搖了搖頭,“不了,我吃不了辣。”
如花嘻嘻地笑著,又坐下來,抱著個碗,又埋頭吃了兩片土豆片后,才說:“太好了,我還沒吃好呢,還真舍不得把這么好吃的土豆片給你分一些。”
梨兒好笑地看著如花吃著,唏溜唏溜的,臉紅一腦門汗,可吃的就是個香的模樣,不由地搖搖頭,“哎喲,你喝點水沖沖辣味吧,我看著都辣。”
韓雅忙去倒了杯水來,也給梨兒倒了一杯。
如花卻一口不喝,把土豆片全吃完了,這才滿足地舔了嘴唇上沾著的調料,躺靠在椅背上,摸了摸小肚子,說:“真是好吃,好過癮啊。”
紅衣在一邊上一直看著,見韓雅拿著手帕過去輕輕地為如花擦著小臉上的汗,又給她擦了擦嘴巴,紅衣這才說話了:“小姐,你不是不愛吃辣嗎?”
如花眨眨眼,“我什么時候說我不愛吃辣椒了?”
“上次咱們一起吃涼皮,你還直叫著少放一點辣椒的。”
如花想起來了,小舌頭在嘴里又轉了一圈,才說:“那個時候我臉上手上還有傷,當然不敢多吃辣椒了。”
紅衣一想,是啊,她把這事給忘了。
如花不再理會紅衣,問梨兒:“梨兒姐,你來找我玩嗎?”
梨兒彎唇一笑,“不找你玩,我找你是請你幫忙的。”
“幫忙?好啊,你說說幫啥忙?”
梨兒從懷里摸出了五兩銀子,遞給了如花,“如花,我大姐過些日子要出嫁了,我和桔子想著一人給我大姐送一樣首飾,知道你開首飾鋪子,那些都是你畫的圖打制的,所以,我們想請你給我們畫兩個圖樣子,請你作坊里的師傅給打兩樣首飾,要和別人不一樣的,成不?”
如花小手一揮,豪氣地說:“成啊,有啥不成的,你們想給蘋兒姐送什么?是耳釘,還是戒指?”
梨兒指了下五兩銀子,說:“就這五兩銀子,你瞧瞧連人工帶銀子料,夠打兩樣什么首飾?”
如花看著五兩銀子,微一思索,說:“大伯娘給蘋兒姐陪了一套銀頭面首飾,那你和桔子姐就送個耳線和手鏈吧,樣式保證與別人的都不同,尤其是這耳線,我的鋪子里都還沒有賣過呢。”
梨兒欣喜地點頭,又忙著問:“那這銀子夠不夠?”
如花說:“夠了,你放心,我現在就畫圖,你瞧瞧看好看不。”
紅衣已拿了如花的炭筆和畫板過來,如花一會兒就畫好了樣式,遞給梨兒看。
“這耳線是細細的一頭線串過耳洞,另一頭吊著的是一個蘋果的花樣,蘋兒姐嘛,只好和她的名字相符,又有平平安安的意喻。手鏈是配套的,是蘋果和星星的花樣,意喻平安幸福。”
梨兒看了,十分喜歡,激動地抱著畫板,摸索了半天,才抬頭看著如花,“太好看了,我姐一定喜歡。謝謝你啊,如花。”
如花呵呵地一笑,“不謝,一會兒我叫鄭海安排工匠盡快給你們打制出來。”
梨兒站起身來,說:“好啊,那如花,我這就回家去了。”
“好啊,我送你出去。”
梨兒卻攔住如花,“別出去了,你這剛出了汗,外面天冷了,你再吹了風,可要病的,我自己走就成。”
十月初一。
如梅十三歲的生辰,如花一早就把她準備的那條碧璽手鏈送給了如梅。
“姐,生日快樂,這是禮物。”
如梅接過如花遞過來的木盒,溫柔地說:“謝謝二妹,呀,這么漂亮。”
如花驚喜地拿出手鏈來,問如花:“這就是那個石頭打制的?”
“是,這叫碧璽。”
“像寶石一樣,真好看,如花,來你幫我戴上,我現在就想戴著它。”
如花幫如梅戴好了,如梅忙跑著去給柳氏瞧。
柳氏見了,自然是也高興,看如花提前把禮物送了,她也就把自己給如梅織的手套和圍巾送給了如梅。
如梅的生日過完后的第六天,也就是十月初八,就是小叔吳立武成親的日子。
因為寧韻秋父母已去世,也沒有親戚,所以小叔就請伍立文和柳氏作為寧韻秋的娘家人,提前到寧家去,在那邊主持寧韻秋出嫁的事宜。
穎州府碼頭。
明月道長和清風、清靈從船上下來。
“師父,我站在地上怎么像踩著棉花一樣?”清靈苦著張臉,在那兒來回的晃悠著。
清風好笑地一把扶住了亂晃悠的清靈,說:“瞧你這樣子,不就是坐了十幾天的船嘛,你這還不適應在地上走了?”
明月道長看著碼頭上來來回回穿行的路上,往前走了出去,清風忙拉了清靈跟上去。
清靈被清風拖著,不悅地嘟囔著,“師父是不是沒聽到我說話啊,怎么都不回頭瞧我一眼。”
“瞧你干嘛?你在船上還沒鬧騰夠啊,我和師父這一路就照顧你了,都沒好好欣賞一路和景色。”
“哪里是我鬧騰啊,是我病了,好不好?我怎么知道我居然坐船會暈?我都快難受死了,要不是這后來那個船主用生姜叫我吃了治暈船,我都不知道要吐多久呢。”
“行行行,你辛苦了,你受累了,我和師父照顧你是應該的,好了吧,快走吧,瞧師父都走遠了。”
明月道長很快就看到了麗人坊批發經銷店的鋪子,打量了一下門面,回頭看清風和清靈快跟上來了,這才往前,進了麗人坊的鋪子。
成掌柜和伙計同時看到了明月道長,俱是一愣,沒想到會有道士進店來,成掌柜首先反應過來,上前招呼著。
“這位道長,不知需要什么?”
明月道長微微一笑,一雙眼睛從高掛的中國結上一一掃過,再看到墻上的那些批發購買告牌,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貨柜上掛著的幾個書包上面,不再移開。
成掌柜順著明月道長的目光望過去,看他盯著的就書包,就示意伙計去取下來一個,拿到明月道長面前。
“道長,這是本店里售賣的書包,極得學子的喜歡,里面有夾層,還有這邊有個口袋,可以放一些零碎的小東西,背挎都很方便,這布料也防水耐磨。”
明月道長拿在手里,仔細地摸著,打開來,一層一層,看的極慢,神情很是復雜。
“這個書包能零賣?”明月道長問。
成掌柜搖頭,“不能。”
明月道長往墻上看了兩眼,說:“就按最低的進貨數量,給我批發十個。”
成掌柜本以為明月道長不會買了,一聽他會按批發量來買,便吩咐伙計,立刻去庫房給明月道長取十個書包。
清風、清靈是后來才進到店里來的,看到師父買了書包,兩人高興地拿了師父手里的那個來瞧,清靈瞧了一陣子才小聲地問清風:“清風,你說師父來穎州府,會不會就是為了買這個書包來的?要不然,他怎么一下船,就找到這家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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