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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穿越之極權(quán)農(nóng)女 > 第一二三章 從我眼前消失

第一二三章 從我眼前消失


  “小姐。”

  “二小姐。”

  袁琦和鄭海同時開口。

  如花和顏悅色地問鄭海:“嗯,剛回來?”

  “是,小姐。”人都帶回來了,這話鄭海沒有說出來,怎么就覺得小姐好似不高興啊。

  如花看向袁琦:“你找我有事?”

  袁琦搖頭,“就是帶他們兩個去見二小姐。”

  “嗯,好,我見到了。”

  說完,如花往院子里走,鄭海莫明其妙地看了眼袁琦,兩人都有些不解,鄭海對一旁的人說:“我們進去吧。”

  袁琦也跟著進了院子,看如花進了屋,袁琦想了一下,對鄭海說:“你要去給二小姐稟報事情吧,那我就先去廚房幫忙,二小姐找我的話,你就喊我一聲。”

  “好。”鄭海答應(yīng)著,帶著那人進了正屋。

  如花坐在椅上,神情淡淡的,沒有說話。

  鄭海原本以為如花會立刻問他單大夫一家和那幾個首飾匠是否安全帶來的事,可現(xiàn)在,屋子里安靜的掉落一枚針都能聽得到。

  鄭海正不知所措之時,旁邊的人卻朝著如花單膝跪下。

  鄭海眼里詫異的眼神一閃,瞥見如花一揮手,鄭海立刻躬身退了出去,關(guān)上了門,在院子外站著。

  如花蹙起眉頭,想了想。

  當時她是怎么想的,要是這個人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她會怎么做來著。

  對,她想起來了,站起來,向前三步。

  “啪啪”。

  兩個耳光過去。

  如花收回手,緊緊地盯著跪著的人。

  “主子,青影請主子責(zé)罰。”

  責(zé)罰?如花在心里冷冷一笑,當時沒有喜娃突然撞出來的話,他們一家恐怕已是兇多吉少,一句責(zé)罰就能抹殺當日的驚險嗎?

  “主子,全是青影的錯,青影不該不聽主子的,擅離職守。”

  青影努力地說著,試圖換來一頓主子的責(zé)罵怒打也好,可如花就只是一個耳光后,就那么盯著他,神情不怒不惱,淡淡的,似是對著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

  “咚咚咚”。

  青影三個頭磕下去,抬起頭來,繼續(xù)解釋:“主子,屬下的妹妹一直是屬下的一個心結(jié),屬下怕屬下去晚了,妹妹或許就錯過了被救的機會,所以屬下就提早去了。屬下想主子和喜娃見著了后,就會按預(yù)定的去狗娃溝開荒,屬下找到了妹妹,就去和主子匯合。不成想,主子一家卻沒有去,屬下這大半年來,一直在找尋主子,主子,總歸一句話,主子要怎么責(zé)罰屬下都成。”

  如花只記得當時差點出事時,想著見到青影就給他兩個耳光,至于再后來,她就沒有想過到底要怎么對待青影,畢竟她的打算是不再聯(lián)系基地的人,也就漸漸地把青影這個人忘卻在了腦后。

  “主子,請責(zé)罰。”

  青影從懷里掏出一把匕首來,雙手遞出,看著如花。

  如花沒有接,只垂眸在考慮著。

  她有著現(xiàn)代人的思維和所尊從的法律觀念,不會像古人一樣,弄死個下人就尤如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她知道,就是殺了青影了,青影也會心甘情愿,可是,她不會。

  “基地有基地的規(guī)矩,你的錯你回基地去找統(tǒng)領(lǐng)領(lǐng)罰,現(xiàn)在,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主子。”青影焦急地喊了一聲,看如花不可動搖的模樣,終是又叩拜了一下。

  “是,屬于去找統(tǒng)領(lǐng)領(lǐng)罰。”

  說完,青影起身,將匕首收入懷中,轉(zhuǎn)身開門出了屋。

  鄭海看著青影出來,見他直接出了院子,頭也不曾回一下,鄭海莫明其妙地摸了摸腦袋,有些擔(dān)心是自己帶青影來惹到了小姐不高興。

  “鄭海。”如花叫。

  鄭海忙進了屋子,低頭等著如花的指示。

  “此行不順利?為何今日才回來?”

  “小姐,在益州時耽擱了一些日子,白公子因家事去了趟京城,我就先去了高臺縣,接了單大夫一家,轉(zhuǎn)回益州時,又等了幾天,見到白公子后,把小姐交待的事都辦好了,這才帶著單大夫一家和七個工匠出發(fā)回這里。”

  說著,鄭海從懷里掏出十幾張銀票和一封信,“小姐,這是白公子給苗公子的信,這些是五萬兩銀票和那七個人的賣身契。”

  如花接過來,將銀票和賣身契放在桌上,坐下來,拆了白凌飛的信先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鄭海躬著身子,靜靜地站著。

  看完了信,如花問:“我?guī)Ыo白凌飛的信他看了后有什么反應(yīng)?”

  鄭海想了想,說:“白公子只說了句‘知道了’,然后就燒了小姐的信。”

  如花點點頭,取了火石出來點著了白凌飛的信,把信也給燒了。

  然后,才拿起銀票和賣身契看了下,十張均是五千兩大面值的銀票,賣身契均是死契。

  “小姐,白公子說了,這七個工匠都是白公子從犯事的人家花銀子打通關(guān)系,從牢里面撈出來的,他們的手藝都是頂尖的,白公子說了,是苗公子給了他們一條活路,他們不敢背主。”

  如花聽了只是笑笑,“單大夫一家和這七個人都安排住處去了?”

  “是,李叔說小姐交待過的,要是人來了,就安排在新蓋好的房子去住,李叔就先帶他們?nèi)チ耍以谶@里等著給小姐回稟事情。”

  “嗯,說說吧,青影是怎么回事?”

  鄭海說:“在回來的路上,偶然碰到的,他送我娘回家時,我曾和他見過,見到他,我就上前主動和他打了招呼,替我娘又謝他一路護送的情義。他就問我知不知道小姐的下落,我,我就說這就是要回來見小姐的,他就跟著我一起來了。”

  鄭海抬眼小心地瞧了瞧如花,停頓了一下,又說:“我想著小姐既然安排他護送我娘回家,那必是小姐的人,他也說他聽令于小姐,我就帶著他一路。小姐,是不是我不該把他帶回來?他會對小姐不利嗎?”

  如花的眼神閃了閃,沒有回答,卻問鄭海:“你見著他的時候,是一個人?”

  “是,是一個人,他說他本來是帶著妹妹的,可他妹妹病了,他就把他妹妹安排在一處休養(yǎng),等他見過小姐后,就去把他妹妹帶來見小姐。”

  “走吧,去瞧瞧單大夫一家去。”

  如花起身,把銀票和賣身契放進隨身背著背包里,率先出了屋,鄭海在后邊跟上。

  袁琦從廚屋里出來,也在一旁跟著如花,如花就對袁琦說:“叫食堂的莫琳和她娘過來,幫趙嬸把豆腐粉條包子趕緊做好,乘傍晚前給大相寺送去。”

  “是。”

  袁琦答應(yīng)著,跑去作坊的食堂去叫莫琳和她娘了。

  如花和鄭海一起到了離她家院子不院的一處地方,這個院子進去,像上一世的平房一樣,一排一排的蓋了六排,一排十間屋子,八間是住人的,一間是廚屋,可以燒水,冬天燒柴,通過灶道可以給這幾間屋子供暖,廚屋里帶著兩小間,是洗澡間,還有一間屋子是公用茅廁。

  前三排是用來做長工宿舍的,給如花家的長工住。一間屋子也就十平米的樣子,放著兩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雖簡單,但長工們都覺得像是掉進富窩里了一樣。

  后面三排是買來的在作坊里作工的人的宿舍,也是一間里面住著兩個人。像余佑文、張喜這樣的,都從作坊里搬到了這里住。鄭海帶回來的七個首飾工匠,李強也安排在了這里住下。

  這里都住的是男子,像買來的女工,則在麗人坊作坊那邊,也像這個院子一樣,先暫時蓋了三排,供如花買來的女工們住。如花的設(shè)計是也蓋六排的,陳師傅他們還在加緊著工程。

  在男工宿舍的旁邊,是兩個獨立的小院子,院子里有正屋帶耳房三間,東廂兩間、西廂兩間,還有廚屋和茅廁、洗澡間、柴房,屋子單大夫一家就安排在第一個院子里。

  如花和鄭海進了院子,聽到屋里正有人說話,如花和鄭海進去。

  “單大夫、單太太,你們可好?”

  如花笑容滿面地跟屋里的兩人打招呼,單大夫和單太太看到是如花時,都稍稍地愣了一下,繼而單大夫微笑著說:“我們都好,是如花吧。”

  “這個子都長高了,又漂亮了。”單太太上前拉著如花的手,笑呵呵地說著。

  “這一路辛苦了,單大夫和單太太可滿意這住處不?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李叔說,他會給你們準備好的。”

  李強在一邊點著頭,說道:“二小姐,剛才小的還跟單大夫和單太太說,這里還缺些什么,請他們兩位才看看,小的給他們?nèi)蕚洹!?br />
  “公爹、娘。”

  如花回頭,看一個婦人領(lǐng)著個五歲的男孩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老仆人。

  進來人就是單大夫的兒媳婦張氏和她的兒子單孝誠,老仆人是單家的家仆王伯。

  “伍小姐,你來了。”張氏認出了如花,忙打著招呼。

  如花笑著,說:“單嫂子、小孝誠、王老伯,你們好啊,這一路上可好?”

  單大夫的小孫子還記得如花,看到如花,就松了手跑到如花跟著,拉住如花的手,“如花姨姨,好久沒見到你了。”

  如花笑著摸了摸小孝誠的腦袋,說:“是啊,大半年沒見小孝誠了,小孝誠還記得如花姨姨,真好。”

  小孝誠點著頭,說:“我記得,我記得,如花姨姨給我小刺猬的甜饅頭吃,我不舍得,如花姨姨說叫我放心吃,以后還給我做。如花姨姨,你今天給我做小刺猬的饅頭嗎?”

  如花呵呵地笑了,說:“今天沒有小刺猬的饅頭,不過有豆腐粉條包子,一會兒姨姨就帶你去吃。”

  小孩子一說到吃的,自然是高興的,小孝誠連忙點頭著,拉著如花,就怕如花一會兒不帶他去吃包子。

  張氏和王伯也笑著和如花說了兩句話,如花就說:“你們看看,這屋里還需要什么,我叫李叔給你們?nèi)蕚洹!?br />
  “不缺,不缺。”

  “不缺啥,你都準備的齊全呢。”

  如花就說:“那你們就先住著看,發(fā)現(xiàn)缺啥了再說。單大夫,我爹娘都去了穎州府,今晚我先邀請你們一家去我家吃飯,我姥爺和大舅舅在,算是給你們接個風(fēng)。等我爹娘從穎州府回來了,我爹娘再作東,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們一家。”

  單大夫擺了擺手,說道:“如花,不必這么客氣,你們是我們的主家,我還得稱呼你們一聲伍老爺、伍夫人和伍小姐的。”

  “單大夫不讓我們客氣,那單大夫也別客氣,都是一家人,也別老爺、夫人、小姐的,就叫我的名字就好。我看你們一路也勞累了,這就先梳洗梳洗,傍晚就到我家去吃飯。這院子里有廚屋,有洗澡間,以后,你們?nèi)羰且鲲垼驮趶N屋里做,要是不想自己做飯,我家的作坊里有食堂,你們可以帶著孝誠去那兒吃。”

  張氏忙說:“我瞧著廚屋里米糧都備好著呢,我們就自家做著吃,不給你們添麻煩了。”

  單大夫也點頭,說道:“嗯,還是孝誠娘做飯,我們自家吃吧,聽說你家的作坊里工人也多,我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單大夫、單太太、嫂子、孝誠、王伯,你們先去梳洗著休息一下,一會兒飯好了,我就叫鄭海來請你們。”

  “好,如花,謝謝你了。”單大夫向如花拱了拱手,如花點點頭。

  和鄭海、李強從單大夫的家出來,又轉(zhuǎn)去男工宿舍,見了那七個首飾工匠,一番恩威并施的話說了,七人都俯首向如花立誓,效忠于如花。

  回去后,如花把鄭海叫到屋里,單獨地跟鄭海交待著:“鄭海,我這里最重要的首飾加工作坊,我要交給你來管理。這里面除了金、銀外,到時候我還要弄一些寶石加工,所以這作坊周圍我都建了高墻,這里面的東西和人,你都得給我仔細管好。”

  鄭海一點猶豫沒有的就答應(yīng)了,“是,小姐,我一定好好干,管好財物和人。”

  如花點頭,說道:“這前前后后買來的首飾工匠有十四個人,除了你這次帶來的七個人外,其余的都在作坊里加工金、銀的轉(zhuǎn)運珠和小飾物,通過觀察,我覺得莫倫凡和莫遠帆父子還是擅長玉石的切割和雕琢,所以我打算叫他們父子都來打造碧璽首飾。你帶來的那七個人,正好有四個也是玉石雕刻的能手,就把這六人安排成一組,莫倫凡當組長。剩下的八個人,就負責(zé)金、銀首飾的打造。”

  “因為碧璽現(xiàn)在還無人知道它的價值,所以碧璽這塊的打造雕琢,求精不求量,我需要一個契機,把這碧璽推出去,這一方面,你要和莫倫凡好好配合,他們的工藝可是咱們能否成功推出碧璽的關(guān)鍵,那些碧璽原石里,我會挑出一些質(zhì)地不純的拿出來,你先叫他們都練練手。”

  “是,小姐。”鄭海應(yīng)聲答應(yīng)著。

  “至于金、銀飾品這一塊,咱們現(xiàn)在就被動的就是沒有進貨渠道,現(xiàn)在咱們的金銀都是靠孫縣令的關(guān)系,從縣城的王家和方家的金樓、銀樓里進的貨,量不是物別大。因此,咱們只能做些小的手鏈佩飾。這遠遠達不到我的目標。所以我會爭取今年把這金、銀的進貨渠道確定下來,現(xiàn)在的金銀飾品,你還是按照我定的量來安排工匠們制作就成。”

  “你上次和袁宏去海邊的村子收回來的珠子,我叫它們?yōu)檎渲椋@些珍珠也是做飾品的好材料,好品質(zhì)的珍珠的價值不比美玉、寶石差,這一項飾品的開發(fā)推出,我計劃在三年內(nèi)著手進行。袁宏這次又從漁村里買了些珍珠回來,數(shù)量比上次你們帶來的稍多一點。你有沒有想過,在你們?nèi)サ臐O村買一些或是河里打撈一些河蚌,咱們來自己養(yǎng),養(yǎng)殖蚌來養(yǎng)珍珠。”

  鄭海一抬頭,瞧著如花不似是在開玩笑,有些遲疑地說道:“小姐,這珍珠能養(yǎng)殖出來?我聽漁民們說,他們打撈的百十個蚌殼里,也就能找出那么一、兩顆珍珠出來,可見這珍珠是偶然吃進蚌殼里的。”

  吃?珍珠是長出來的,不是吃進肚子里的。如花想著,就笑了起來。

  “沒事,我想到好笑的事,所以就笑了笑。鄭海,我跟你說這件事呢,就是告訴你一聲,這珍珠的飾品雖不急著開發(fā)推出,但你是得給我把工匠培養(yǎng)出來,將來這珍珠一推出,工匠可得立即給我把珍珠首飾做出來,不能拖我的后腿。工匠的事你要提前操心給我備好。至于這段時間珍珠的收購,我還是派袁宏去,能收多少就先收多少。”

  鄭海再次點頭,他覺得小姐跟他以前見過的似乎不一樣了,樣模氣勢沒變,就是這想法嘛,好像層出不窮的,什么都懂,連莊稼也會種。

  “今晚就在住在這兒,晚上我們給你們接風(fēng),好好吃頓飯,明日你到縣里去看看嬸子和鄭雪、鄭洋他們,我給你放兩天的假,大后來,你就回來,咱們這新建的首飾加工作坊也得正式開工了。儀式就不搞了,這里面的東西,還是低調(diào)一些的好。對外就說是麗人坊里的男工作間其中的一個作坊院子,是加工貝殼和海螺這些小飾品的。”

  “是,我知道了。小姐,我不用休息,明天我去縣里瞧瞧我娘他們后,我就回來,你這邊有什么事就吩咐,我立刻就去辦。”

  如花擺擺手,說:“那不成,該休息的時候就得休息,你這出去一個多月,嬸子她肯定想你了。鄭叔在劉家屯村這幾個月是回不來的,我不能再叫嬸子連你也見不著,嬸子不得怪我呀。”

  鄭海笑了,說:“我娘最疼的是小姐,她只會說叫我聽小姐的吩咐,好好替小姐辦事,不能偷懶,不能對不起小姐對我們的好。”

  如花“咯咯”地笑著,指著鄭海,說:“你這模樣,這說話的語氣,可真學(xué)的像。”

  趙嬸來說豆腐粉條包子都蒸好了,于是,如花叫趙嬸只剩下一百來個,其余的全部裝到干凈的筐子里,蓋了白棉布擋塵,叫李強趕著馬車給大相寺送了去。

  家里的兩輛驢車,一輛伍立文走時趕走了,另一輛柳氏他們走時趕走了。這輛馬車是鄭海從益州帶回來的,白凌飛給他送了兩輛馬車,也好方便鄭海帶著十多個人趕路。因此,鄭海這次帶工匠和單大夫一家,走的是陸路,并不像如花她們一家來穎州府時,走的是水路,饒了個大圈子。

  姥爺柳長嶺從如花家的水稻田里回來時,柳安也剛進門,如花和兩人說了單大夫一家的事,說是晚上要給他們一家接風(fēng),請姥爺和大舅舅負責(zé)招待。

  柳俊在一旁和柳湘聽了,兩人愕然地對視了一眼,柳湘就開了口問如花:“你家還請了府醫(yī)?”

  志曦在一邊上說:“是啊,是姐提前給安排好的,以后有單大夫在,咱家誰生病了就能及時醫(yī)治了,要不然還得大老遠的去鎮(zhèn)子上或是縣里,來來回回的在路上,要耽擱不少時間,生病的人坐在車里顛簸的也不舒適。”

  “如花,這大夫只就為你一家人看病啊?”姥爺柳長嶺問如花。

  如花看向柳長嶺,問道:“姥爺,怎么了,你是想叫單大夫替誰瞧瞧病嗎?”

  柳長嶺知道如花聰明,他這話一說,如花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也不扭捏的藏著掖著,就說:“嗯,是你姥姥,當初生了你小舅舅后,就一直覺得肚子不舒服,那兒總是疼,這些年因為生日緊巴,也沒去瞧過病,你姥姥一直忍著,疼的厲害的時候就隨便買點止疼的藥喝一、兩副。我想著,你說這個單大夫醫(yī)術(shù)很高,看能不能請他給你姥姥瞧瞧。”

  “當然行啊,姥姥這病著咋不早說呢,我們帶去縣上找沈大夫瞧也行的。”

  柳長嶺和柳安互看了一眼,柳安說:“這不是不想麻煩你們,我們這工錢攢夠了,就帶娘去。”

  如花和志勤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終,還是志勤開了口:“姥爺,咱們有些事要分清,可有些事根本就分不清,所以,你們有啥難處,不要藏著,我們能幫的一定會幫,不會認為你們是圖著什么。”

  柳長嶺的眼神閃了閃,張張嘴,沒有說話。

  志學(xué)在一邊說:“爺爺家也是這樣,怕別人說閑話,該是一就是一,不敢跟我們提些要求,就怕被別人說占我家的便宜。姥爺,其實你和爺爺,你們兩家不必這樣的小心翼翼。我爹娘,還有我們五個,我們一家人能分清哪些親戚是好的,哪些是不好的。有需要我們幫的,我們怎么都會去幫,有那些來占便宜的,我們也不會任由他們欺負占便宜。”

  這兩兄弟的話,說的柳長嶺面上有些尷尬,柳安和柳俊、柳湘在一邊上,也覺得有些難為情,畢竟他們在伍家確實吃好穿好的,雖說是替他們作著工,可這掙的錢其實就跟白拿的沒差多少。

  如花看氣氛似乎有些凝重了,就扯了一下如梅,說道:“大姐,去看看飯菜怎么樣了,二哥,你和志曦去請單大夫一家過來吃飯,大哥,你去叫鄭海過來。表姐,你也去幫大姐端端飯。”

  幾人都前后腳的出去了,如花這才跟姥爺和大舅舅說:“姥爺、大舅舅,大哥和二哥說的,就是我們?nèi)业囊馑肌V灰呛侠矸秶鷥?nèi)的,不必太多在意這欠不欠的問題。我們怎么說都是親戚,是守望互助的一家人。一會兒單大夫來了,就勞煩姥爺和大舅舅陪著多喝兩杯。”

  “噯,知道了,如花啊,我們知道了,我們是該要謝謝你們的。”

  柳長嶺說著,臉上多少還是有些局促,這親戚間啊,還是得把握個度,他不想給女兒、女婿添麻煩。

  次日,鄭海一早就被如花趕著回縣里去了。

  如花依舊在作坊里準備待一天,帶著二十個女工,邊學(xué)邊做著香包、五彩手鏈這些東西。

  中午,回家吃飯時,在作坊門口看到冬娃子幾個小孩子。

  冬娃子他們似乎是專門在等如花,一看到如花出來,都站直了身子,冬娃子領(lǐng)頭給如花打招呼。

  “如花姐。”

  如花有些日子沒見他們了,就過去摸摸冬娃子的頭,問:“冬娃子,你們怎么都在這兒呀?”

  冬娃子仰著小臉,說:“如花姐,我們在等你,我們是想問問,最近有沒有啥活派給我們干的?”

  如花看了幾眼站在一邊的那十幾個小孩子,最大的也就和她差不多大,最小的只有五歲。

  芥菜、冬筍、春筍這些采摘、挖過了后,這段時間,確實也沒再給冬娃子他們活干。因為養(yǎng)殖廠建起來了,種了草和苜蓿,這兔子、牛、羊這些都在養(yǎng)殖廠養(yǎng)著,有專人負責(zé),也不需要冬娃子他們再幫著割草了。所以,冬娃子他們這算是失業(yè)了。

  如花算了算,去年冬種的蠶豆四月底差不多就得收割了,到時候這炒蠶豆作零嘴的烘炒作坊也能建好了,還有種的花生五月份也能熟了,一部分榨油,一部分用來做零嘴。

  “嗯,冬娃子,你帶他們明天開始去采芥菜籽吧,采個十天,十天后我再給你們安排其他的活計,一天三個時辰,六文錢,行嗎?”

  冬娃子和那群孩子聽了,一張小臉都笑開了花,就聽他們此起彼伏的輕脆童聲響起,“行,行,謝謝如花姐。”

  如花又摸了摸冬娃子的頭,笑著拍拍他,說:“好啦,回家去吃飯吧,記得,干活的時候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謝謝如花姐,我們走了。”

  冬娃子一招呼,一群孩子跟在冬娃子后面就跑了,如花微笑著一直看著他們跑遠了,這才往家走。

  回到家,只有她和如梅來吃飯,姥爺今天一早去接姥姥,帶姥姥去單大夫那兒瞧病了,這會子還沒有回來。柳俊今天去了水泥廠,和大舅舅說是今天就在食堂去吃飯,柳湘表姐一直在食堂吃著午飯,中午不回家來。

  如梅和如花等了一會兒,才見姥姥由姥爺陪著,進了院子。

  姥爺和姥姥的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姥爺,如梅和如花對視了一眼,心想:難道姥姥這病很嚴重。

  看兩姐妹沒吃飯,一直等著他們,柳長嶺叫馮氏坐下,“如梅、如花,等我們餓著了吧,快吃吧,來,動筷子。”

  如梅、如花“噯”地答應(yīng)著,看姥爺給姥姥夾了一筷子的菜放進姥姥的碗里,“吃吧。”

  柳長嶺給如梅、如花也一人夾了一筷子的菜,四個人在沉默中吃完了飯。

  趙嬸收拾了碗筷下去,如花給馮氏端了杯水,“姥姥,喝點水,今天坐著馬車顛不顛啊?”

  馮氏笑笑,慈愛地摸了摸如花的小臉,說:“不顛,馬車老快了,還沒覺得怎么跑呢,這就到了,還是馬車好。”

  “姥姥,你累不累,要不去屋里歇會兒。”如梅在一旁問。

  馮氏想了下,就說:“好啊,你不說還不覺得,你一說我還真有點瞌睡了,我去睡一會兒,你們也回屋去睡會兒,下午又得去作坊忙呢。”

  “嗯,知道了,姥姥。”

  柳長嶺洗了手回來,看馮氏進了屋,就對如花和如梅說:“你們也去歇著吧,我去地里轉(zhuǎn)轉(zhuǎn),消消食。”

  說著,轉(zhuǎn)身走出了屋子,如花瞧著,姥爺這腳步看上去,有些沉重。

  如梅拉了如花,小聲地說:“如花,咱們要不要去問問單大夫,看姥姥到底是啥病?”

  如花搖搖頭,說:“這是姥姥的*,娘和大舅舅他們做子女的可以去問,咱們不好去問,就看姥爺和姥姥會不會跟咱們說,咱們還是等等,看晚上大舅舅回來后,姥姥和姥爺是個啥說法。”

  下午,在作坊里又忙活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如花先回了家,那二十個女工去食堂吃了飯,一會兒還得加班趕活計,好在如花挑的這二十女工,除了就住在宿舍的外,剩下的幾個都是村子里住著的,晚上回家時有如花安排的人送,所以不用擔(dān)心干活太晚回家不安全的問題。

  當天晚上,大舅舅問姥姥的病時,姥爺和姥姥都沒有多說,只說是單大夫會準備一下,到山里采些藥來給姥姥吃。

  如梅和如花都有些擔(dān)心,這病怕是不好治,要不然中午的時候,姥爺和姥姥也不會是那個表情。

  到了四月十二這天,不管是作坊里忙碌的如梅和如花,還是在鎮(zhèn)子上學(xué)堂上課的志勤三兄弟,心里都在替遠在穎州府參加科考的伍立文擔(dān)心。

  “如花,你說爹這會兒答完題了沒有?”

  “還沒有吧,這時辰還不到呢。”

  “哦,也不知道爹答的怎么樣,在里面要待幾天,這身子能不能受得住,吃的好不好。”

  如梅在一旁念叨著,如花手底下繼續(xù)忙著,一心二用的,嘴里勸著如梅:“大姐,別擔(dān)心,爹有一直鍛煉身體,只要沒生病,這幾天能扛的過去的。吃食上,我跟二河吩咐過的,既能補充體力,又能提神醒腦。再說了,我跟爹說了,不要有心理負擔(dān),這才能發(fā)揮的好。即使是沒考中,這次沒考中,還有下次下下次,明年再繼續(xù)就成。”

  “嗯,話是這么說,可我瞧著爹那段日子埋頭苦讀的樣子,好似憋著一鼓子勁,非得要這次考中才是,要不然,爹說會打擊大哥他們考科名的積極性,還說為了咱兩個,他也必須今年就得考中秀才,后年一年要考中舉人,要不然,這時間錯過了,就得等六年。”

  “哦,原來是為了大姐能嫁個好人家啊,怪不得只跟你說,沒跟我說。嘻嘻,看來是爹娘是準備著要給大姐挑女婿了。”

  如梅頓時紅了臉,看如花打趣著她,一張小臉上的大眼睛對著她擠眉弄眼的,如梅把手里的中國結(jié)扔在桌上,伸手就去撓如花的腋窩撓癢癢肉。

  “哈哈哈,大姐,被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哎呀,不許再撓了。”如花笑著,抓著她沒編完的手鏈,就跑了,如梅在后面還追了一段,看到作坊里的女工有些停了手里的活看她們姐妹倆,如梅的臉更紅了。

  四月十五,如花忙里偷閑,帶著大陳師傅去了大相寺山下,她買的那五十畝地。

  縣上那兩屋樓的店鋪,大陳師傅帶著他的人已裝修完工,大陳師傅找了那個朋友去打問青源的那個建園子的工程,對方終于給了最終的回復(fù),已找了京城的人來做,所以就不需要大陳師傅他們這些工匠了。

  如花得到這個消息,很是高興,就和大陳師傅約好了,今天去看她要讓大陳師傅建園子的這塊地。

  下了馬車,如花帶著大陳師傅先從那地頭上已建好的鋪子看起。

  “大陳師傅,這里我是想建成休閑用餐一體的一個園子,這里還是給三間商鋪的位置,這邊,需要建一座三屋樓的房子,我要用來開茶樓,當然,不只是品茶,還要賣菜品,所以廚房要大。小溪那邊需要你依著那處的地形,搭一座拱橋,后邊那里我要全部種上海棠,那邊的兩棵金桂樹保留在原地不動,再往那邊,建一個小亭子,那邊挖個水池,把溪水引過去,水池里我要種上蓮花,養(yǎng)上金魚。還有這處和那一處,都要建四間竹舍。”

  如花說的很快,大陳師傅只是聽著,最后,大陳師傅整個把那五十畝的地走了一圈,如花覺得自己這腳底磨的都有些疼,兩條腿都酸了,大陳師傅才說了句:“應(yīng)該可以,最快怕是到明年四月份才能完工。”

  如花考慮了一下,說:“要是人手多一些,會不會今年霜凍前就能完工?”

  大陳師傅搖搖頭,說:“人手多會稍快些,但你這亭臺樓閣,有些地方要雕刻繪圖,這些都是細活,不能只圖快的,還有些材料這才要去訂,明年四月份能完工,都是我算的快的日子了。”

  如花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那行吧,明天就開始準備著干吧,剛才說的那些,我都畫好了草圖,這中間有些什么不合適的,咱們邊做邊改。”

  大陳師傅接了如花遞過來的圖紙,點了點頭。

  “對啦,大陳師傅,這海棠花我是從山上移下來的,你看現(xiàn)在是不是能先種到那一片去,你們施工不會影響吧?”

  大陳師傅看了看草圖,想了一會兒后說:“移是可以移,不過,你是不是得派個人時不時的過來看看,這花草我們可不會打理,萬一沒移活,枯死了,那可不好。”

  如花彎唇一笑,“知道了,我派個人來,他會打理花草。”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如花就帶著大陳師傅去了大相寺,找了里面的僧人,借了紙筆,當場就把協(xié)議簽好了,如花給了大陳師傅五千兩的銀票,叫他先去準備材料。

  了行大師聽聞如花來了,就過來見如花。

  “小施主,貧僧是來謝謝你,那日送來的包子很好吃。”

  如花笑瞇瞇地說:“不謝,了行大行您客氣了,那是我來答謝大師你的幫助的。以后山下那兒建造好了,這包子我們也會賣,到時候還請了行大師和眾位大師們多多惠顧。”

  了行大師聽了,笑了起來,“你這小施主一點都不吃虧,你這是打算讓我們把賣地的錢又花到你那兒去呀。”

  如花呵呵地笑著,眉眼彎彎的,看的了行大師更是放聲笑了出來。

  鄭海帶著十四個做首飾的工匠在新作坊里已開始了工作。

  莫倫凡夫子領(lǐng)著四個工匠,專門在研究如花給他們的碧璽原石,這幾個工匠都是干過玉器打磨雕刻的,對于碧璽這東西,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有些工具是早就準備好的,因為怕他們心里沒底,在還沒有琢磨出這碧璽的打磨雕刻與玉石有何不同之前,如花提供給他們的,都是看著不太好的碧璽原石,叫他們練練手。

  “爹,這個我又給弄裂了。”莫遠帆拿著一塊玉牌大小的白色碧璽,對莫倫凡說著。

  “嗯,小心著些,雖說是二小姐叫咱們練手的,但你沒想好之前,還是不要輕易的動手。這些東西我聽鄭管事說,可是和寶石同價呢。”

  莫遠帆睜大了眼睛,看著手上裂成三塊的白色晶體,“這么值錢,小姐不會叫我賠吧?”

  莫倫凡瞥了眼兒子,說:“就用這裂了的再試著雕刻一下,做戒面或是手鏈上的小飾物也是可以的。”

  “哦,好,我去試試。”

  鄭海看了看這邊打磨雕刻碧璽的工匠們在仔細地雕琢著,就又轉(zhuǎn)去另一間屋子,那里是用來做銀飾的,這里有五個工人,金飾那邊只有三個,不過這三個的手藝都不差,出貨速度一點都不慢。

  和大陳師傅敲訂了那五十畝的建造工程后,如花繼續(xù)在作坊和縣里來回的奔波,縣里的這兩層樓的鋪子,她是用來開飾品店的。

  其實說是飾品店,還不如說是首飾店,因為除了要賣一些純粹的金、銀首飾外,如花把麗人坊里的一些東西也移到這個店鋪里來賣,比如說轉(zhuǎn)運珠的手鏈、金、銀小飾物手鏈、貝殼手鏈等,這樣就和純手工藝品的麗人坊的貨品區(qū)分開了。

  而且,如花已經(jīng)想好了,到時候這家店鋪會安排兩個女工在這里上班,專門給上店里來買了墜子或是小飾物的客人,現(xiàn)場編制項繩或是手鏈。

  現(xiàn)在,金、銀的貨源問題,如花已經(jīng)解決了,小叔吳立武去送荊條片時,王主簿給如花回了信,常山縣不只是有煤礦,還有一座金礦,王主簿幫如花拿到了購金的手續(xù),如花可以從那里買到份額比較大的金子。

  至于這銀子嘛,也是王主簿幫的忙,楚郡府的常樂縣,那里有兩座銀礦,王主簿給如花也拿到了銀子的購買手續(xù)。

  如花辦好這些手續(xù)的時候,還在想,這皇帝還是對睿郡王相當?shù)暮茫肋@金礦、銀礦、煤礦,都是錢啊。楚郡府轄制的八縣十四村,其中有金礦的縣就有三個,有煤礦的縣有四處,還有銀礦,有兩處。

  皇帝把楚郡府這么一塊大肥肉,封賞給了自己的外甥,沒給自己的兒子,這說明皇帝是不是疼這個外甥要比自己的兒子多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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