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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穿越之極權(quán)農(nóng)女 > 第一三八章 給蘋兒來提親

第一三八章 給蘋兒來提親


  如花臉上、手上的傷雖不重,但一道道的,柳氏怕如花臉上留下疤,請單大夫一定要給如花開個好的藥給涂上。

  袁琦從縣里回來時,帶了一盒藥膏給如花。

  如花打開來,白色透明的藥膏,聞起來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如花抬眸看向袁琦。

  “這是哪兒來的?”

  “二小姐,這是奴婢找沈大夫要的,說是去疤的效果極佳,即使是沒有疤痕抹在臉上,也能讓皮膚變得更好。”

  如花輕輕地蓋上盒蓋,“沈大夫給的,多少銀子?”

  袁琦笑了下,“沈大夫送給小姐的,沒要銀子,說小姐若是還要,他那兒再給你找?guī)缀兴蛠怼!?br />
  “哦,你跟沈大夫說,謝謝他了,我這兒有單大夫開的藥膏涂著就成,再說了,單大夫說這傷口不深,結(jié)了痂掉了,長一長就好了,不會留疤的,這么好的膏藥,還是給真正需要的人去用。”

  袁琦把藥膏拿過來交到紅衣的手里,對紅衣說:“小紅,你給小姐收著吧,早晚涂一次,這藥膏一定比單大夫的藥膏用著見效快。”

  紅衣瞅了一眼如花,如花輕輕地點了點頭,紅衣便收在如花的屋子里去了。

  山上的桃子都摘了,硬一些的都做成了蜜汁桃子罐頭,軟一些的,則都給家里人和親朋好友們分著吃了。

  如花把最先做好的蜜汁桃子罐頭,找了個商隊,和月餅籃子、月餅盒子一起全部送去了楚郡府,交給點心鋪子里去售賣。

  伍立文放農(nóng)忙假的日子里,每天都要抽出兩個時辰去地里干活,他知道這一次他這舉人定是考不上的,所以心里也沒壓力,能看多少書就看多少,這農(nóng)活還是要干一些的,他畢竟還是個農(nóng)家的當(dāng)家人,這農(nóng)活不能全部砸在如花一個女孩子身上。

  如花親自給伍立文送了一小壇的桃汁到地里去,給伍立文解渴。

  “這桃汁真甜。”伍立文擦了汗,喝了一碗桃汁后說著。

  “是甜,爹,你多喝點。”

  伍立文又喝了些后,對如花說:“如花,孫縣令給我?guī)Я藗信,咱們地里用的雙滑犁和播種機(jī)、排耙都報到知府那兒了,孫縣令說知府也上報了朝廷,到時候一定會得個朝廷的嘉獎的,因為皇上很是重視農(nóng)業(yè),咱的這幾樣農(nóng)具,能省很多力氣和時間,特頂用。”

  如花聽了,也高興,“嗯,這就好,就用這些農(nóng)具先打頭陣,等下半年冬小麥一種,孫縣令一上報,明年咱就又能得個嘉獎了。還有現(xiàn)在試種的第二季稻子,若成功了。呵呵,雙季稻也是大功一件。”

  “嗯,可不是嘛。”伍立文也是滿心期待與有榮焉的樣子。

  “孫縣令說了,他已派人來看過咱種的第二季稻子了,就等到時候的結(jié)果,再有那冬小麥,種的時候和他提前打個招呼,他要親自來瞧,確定是咱們冬天種的,到明年六月份,再來看結(jié)果。這第二季稻子若這一次就能成功,他就給咱們先報上去,種冬小麥的時候,再上報一次。一切都看朝廷那邊的意思,說不定還會派個司農(nóng)史過來瞧咱家的地呢。”

  如花點點頭,看伍立文又下了地,便帶著紅衣走了。

  因為李家村的事,柳氏不叫如花再亂跑,如花只好就在幾個作坊里來回的逛逛,看看各處的工作情況。

  豆腐乳作坊里,齊氏帶著人除了做豆腐乳外,還兼做芝磨醬、花生醬的活計,如花去作坊里看時,齊氏正在熬制芝麻醬,整個院子里飄著的全是芝麻的香味。

  “二小姐。”齊氏看到如花,笑著和如花打招呼。

  “嗯,你忙你的,我四處看看。”

  說完,如花又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院子里的桂花樹時,眼神又熱切起來。

  “小紅,桂花可以做桂花醬,甜絲絲的,味道還好聞。”

  紅衣抬頭看了眼桂花樹,嘴角抽了抽,說:“是,開了花就摘來給小姐做醬。”

  “嗯。”如花笑笑,轉(zhuǎn)身走了。

  紅衣無語地跟在后面,堂堂基地的四使之一,現(xiàn)在成天不是種地就是摘花的,想想都郁悶的不行,這位主子不會一輩子就過這樣的日子吧。

  如花不知道紅衣在想什么,她只想到八月里桂花飄香的時候,就可以做桂花醬了,就覺得很高興。

  從豆腐乳作坊里出來,站在村子里的路上想了想,“小紅,你回家去吧,我去爺爺?shù)匿佔诱掖蟛锶ィ悴挥酶恕!?br />
  紅衣翻翻眼皮子,“不行,我要跟著。”

  如花撇了撇嘴,“跟著就跟著吧。”

  兩人到了小吃鋪子,里面的客人不算多。

  東子看到如花來了,就笑著問:“如花,吃啥?”

  如花想了想,說:“來碗涼皮吧,要高擔(dān)的,辣子少放點。”

  東子看向紅衣,紅衣笑著,說:“我要一碗水洗的,不要蒜,辣子多一些。”

  東子答應(yīng)著,就去給她們調(diào)涼皮去了。

  如花坐下來,紅衣就問:“小姐,你這涼皮是從哪兒學(xué)的?”

  如花說:“自己想出來的。”

  紅衣豎了下大拇指,說:“小姐,你上輩子一定是個廚娘,要不然咋會想出這么好吃的東西來。”

  如花抿了抿嘴,大伯娘和崔氏聽東子說如花來了,就從廚房里出來了。

  “如花。”

  “奶奶,大伯娘。”

  兩人坐下了,紅衣忙坐到另一邊的桌子去。

  “如花,你前些日子跟我說的事,我打聽了,還別說,我打聽的三家表兄妹成親的。”

  見東子端了涼皮過來,周氏忙住了口,東子把如花的涼皮給她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去給紅衣把涼皮送了過去,然后就又去廚房了。

  周氏看東子走了,這才說:“如花,你邊吃邊聽我跟你說。”

  “嗯,好。”

  如花把涼皮拌勻了,吃在嘴里,好熟悉的味道,上一世去西北出差時,吃了蘭州的高擔(dān)涼皮和灰豆子,就讓她愛上了這個味道,于是,夏天來時,她就把她曾上網(wǎng)查過的制作高擔(dān)涼皮和水洗涼皮的方法教給了崔氏和周氏,給爺爺?shù)男〕缘昀铮旨恿艘粯犹厣南募久朗场?br />
  “我打聽的三家表兄妹成親的,一家的生的孩子是個傻的,還有兩家的一直就沒能生個孩子,總是懷著懷著就沒了。娘,你看,這杏兒和東子?”

  崔氏看看如花,嘆了口氣說:“如花啊,你看的書多,知道的事也多,這有沒有法子能治的?”

  如花咽下嘴里的涼皮,搖了搖頭,說道:“奶奶,這不是病,不是說治就能治好的。番邦那兒禁止近親通婚,就是因為人的血緣關(guān)系太近了,會生出不健康的孩子出來,所以啊,近親是不允許成婚的。”

  崔低皺著眉頭,滿是為難,“我想著東子無依無靠的,又是個懂事聽話的好孩子,和杏兒要是成了,你二伯成了東子的丈人,也會照顧東子的,你姑姑泉下有知,也會放心。可,可要是真的像那幾家一樣,東子可是他家的一脈單傳,可不能叫你姑姑連個子孫后代上香的都沒有啊。”

  周氏點著頭,也頗是無奈,便勸著崔氏說:“娘,還好咱們也只是這私底下說了說,沒跟兩個孩子當(dāng)面說過,那就算沒這事了,咱以后也不提了,給他們兩個都相看別家的,你看這樣好不?”

  崔氏嘆著氣,說:“也只能這樣了,你跟林媒婆說說,給蘋兒三姐妹和杏兒都相看著吧,志森和東子也請她給看看有沒有好姑娘,這幾個孩子都到了歲數(shù)了,可不能再耽擱。蘋兒那里,你再說說,這林媒婆介紹的人里要是還沒有看上的,咱就從如花招來的這些在作坊里干活的人里頭找找,就是那些干短工的小伙子里有好的,也行啊,咱不求大富大貴的,只要人品好肯干,有手藝有力氣的后生,都行的,是不?蘋兒娘。”

  周氏想起三個閨女,就一陣發(fā)愁。

  如花吃完了,正在擦嘴。

  崔氏就又對如花說:“你爹和你娘要瞅著,給志勤和如梅也得早點相看著,別把好姑娘和好小伙子給別人搶先了去,先定下個,日后再成親也成。”

  如花笑著說道:“奶奶,我大哥要考功名,日后結(jié)交的人也不一樣,他的親事不急,至于我姐呢,也不急,過個兩年,說不定還能找個好些的。”

  崔氏一想,“是啊,你爹和你哥要是中了舉人,將來做了官,那你們兩姐妹的身價也就高了,你大哥也是個官身的話,這還是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官家小姐的好,要不然啊,這農(nóng)村里的姑娘,沒見過世面,和別人打交道說話舉指都不成,嗯,他們就先等等,你們家不急了。你大伯家的三個和你二伯家的兩個,還有東子,才是急著要找的。”

  如花看志森和東子正好從廚房里出來,一個端著兩碗涼粉,一個端著一碗蜜汁桃子。

  看兩人都紅了臉,應(yīng)該是聽到崔氏說要給他們相看姑娘的話了,兩人把客人點的東西給客人送到桌上后,就快速地躲回到廚房里去了。

  如花看著兩人落荒而逃的樣子,“呵呵”地笑著,“奶奶,瞧,森堂哥和表哥還害羞了呢。”

  崔氏也笑著,看周氏一臉的愁云,就勸她:“蘋兒娘,別發(fā)愁了,我以前也一直愁立武娶媳婦的事,可你瞧瞧,他現(xiàn)在不是也訂了親了。蘋兒一定會找個好后生的,你放心吧,這姻緣的事,還真是天注定的。”

  周氏扯了下嘴角,勉強地笑了一下。

  如花眨巴了下眼睛,說道:“大伯娘,其實我給蘋兒姐都看好人家了,你想不想知道那個小伙子的情況啊?”

  周氏一愣,崔氏卻笑著催如花,“快說說,你瞧中的,一定是好的。”

  周氏也點頭,緊張地看著如花,如花也不賣關(guān)子了,就說:“其實這個人大伯娘也聽說過的,就是上次我們在路上馬車車輪陷到坑里,幫我們抬馬車車輪的那個李家大哥,他這人品應(yīng)該沒話說。那天我和蘋姐去李家村出了事,他還來幫我們,看到蘋兒姐被扯了頭發(fā)摔了跤,還叫他娘幫著給蘋兒姐梳頭,一個勁地還問蘋兒姐疼不疼,要去給蘋兒姐找大夫呢。蘋兒姐說我們回村,村里有大夫,他還一路送我們回來的。這幾天,我聽李叔說,他辭了鎮(zhèn)子上給人家收玉米的活計,到我家的地里去鋤草,就是李家村里被徐地主禍害的那幾十畝地里干活,可賣力了。”

  周氏問:“是哪一個啊,那天送你們回來的有好幾個人,我光著急地看你們兩個了,沒瞧清楚跟來的人都長啥樣。”

  崔氏一拍周氏,“沒瞧清楚就去李家村瞧瞧不就成了嘛,你沒聽如花說這小伙子正在她家的地里干活呢。如花啊,這小伙子多大,家里幾口人。”

  如花說:“他叫李大虎,比蘋兒姐大兩歲,今年十九歲了,家里三口人,就他和他父母,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啥親戚。家里有三畝地,兩畝旱地、一畝沙地,地里的出息很少,所以他常到鎮(zhèn)子上做零工,掙幾個銅板。家里條件倒是不太富裕,人就是個實誠的肯吃苦的人。奶奶、大伯娘,你們覺得怎樣?”

  崔氏很是滿意,說:“我覺得挺好,你大伯家現(xiàn)在日子也好了,男方家雖不富裕,要是他是個好的,這事要是成了,蘋兒娘,你就叫他到面條鋪子去幫忙,到縣上、鎮(zhèn)子上去賣面條,也能掙上些錢。算是你們給他們幫襯的,你說,是不?”

  周氏點頭,家里的面條鋪子多少還能掙些錢,現(xiàn)在只梨兒一個人守著鋪子,這鎮(zhèn)子上和縣上就沒人去賣面條了,若是大女婿肯干,她這當(dāng)娘的,自然不想叫自己的女兒過苦日子,能幫襯著叫他們多賺些銀子的事,她是樂意的。

  “如花,我也覺得這小伙子不錯,就是不知道蘋兒她有沒有中意啊,要不咱們在這兒說了半天,她一句沒看上,那咱不是就白忙了。”

  如花笑瞇瞇地說:“我看蘋兒姐對這個李大虎的印象不錯,奶奶和大伯娘要是覺得行,我這邊就找人給李大虎去提個醒,咱是女方,可不能去倒著去向人家說親的,不是嗎?要是他請了媒人來說親,這蘋兒姐愿不愿意的,不也就知道了。”

  周氏樂的直拍手,看有客人往這邊瞧過來,忙壓低了聲音,說:“咱先不跟蘋兒說,要不,唉,瞧我這張嘴。如花啊,你要是把這事辦成了,那還真的都被你說中了,這出去走走,還真的找了姻緣回來,一個你小叔,一個你蘋兒姐,我可得好好謝謝你才是呢。”

  如花微仰著頭,說:“呵呵,好說,好說,就瞧我的吧,大伯娘,你把謝禮給我準(zhǔn)備好了就成。”

  紅衣在那邊的桌子上一直聽著如花這邊三個人說的話,看如花得意的小臉在那兒晃著,不由地撇了撇嘴,心想:這小女娃兒還樂忠于給人牽紅線當(dāng)媒婆,聽她們這話,她小叔的媳婦就是她牽的線說成的,如今又來給她大堂姐做媒。

  想想,如花家的這些適齡要成親的,算是她舅舅家,紅衣不由地吐了下舌頭,好嘛,這堂哥堂姐表哥舅舅的一算下來,十個人呢,這還不包括她親哥親姐,怪不得小主子一天到晚的忙個不停,連說媒都要干,她能不忙嗎。

  如花正在想著怎么叫李大虎主動的來提親的事,沒瞧到紅衣看她那個眼神是無比的無語加無奈。

  從爺爺家的小吃鋪子出來后,如花就找了鄭海來,跟他耳語了一番,鄭海點了點頭,如花一揮手,鄭海就去辦如花交待給他的大事去了。

  姥爺家的新房子比爺爺家的早兩天開工的,如花乘著現(xiàn)在沒事,便又和紅衣去了姥爺家的新房子那兒去瞧了瞧。

  姥爺家的院子是一分為二,大舅舅和小舅舅,一人一個院子,姥爺和姥姥將來是跟著大舅舅住,所以大舅舅的院子里的屋子要多兩間,還有倒座。

  小舅舅的院子里正屋少一間,西廂少一間,倒座也有,面積比大舅舅家的要小一些。

  陳師傅正在這邊帶著工匠干活,如花見了,就上前去和陳師傅說話。

  “陳師傅,我姥爺和爺爺家的房子九月上旬就能蓋好了吧?”

  陳師傅說:“你倒是越來越專業(yè)了,說的一點都不差,九月初六左右,就能全部完工。”

  如花笑笑,上一世村里人蓋房子,她養(yǎng)父幾乎每家都叫著去干活的,她自然很清楚幾間房子什么時候能蓋好。

  “接下來是不是就安排蓋項叔家的房子了?”

  陳師傅點點頭,“是啊,十五之后,就可以騰出幾個人來,先打地基,他家的院子比這兩家的都小,房子蓋的也少,我們要是趕趕工,十月初就能給他蓋好了。”

  如花就說:“陳師傅,那你蓋好項叔家的房子后,別接別人的活了,還是給我干活吧。”

  “你還要蓋房子?”

  “是啊,就是鎮(zhèn)子上河道邊那兒,現(xiàn)在那四個鋪子開了,這周邊的一些店鋪房子,也得蓋起來才是。”

  陳師傅想了想,“那邊離河近,蚊蟲多,蓋房子住人的話,好像不太好吧。”

  如花就說:“河邊那兒我要全部整治一下,連著我那店鋪后面的那些地,我要先把蘆葦、雜草都除了,平闊些地方蓋樓,有水的地方,我修成荷花池子,還有原來店鋪的那塊,我要建兩條街道,全部用來賣吃的、賣水產(chǎn)。”

  陳師傅非常吃驚:“蓋樓建街道?”

  “是,那兒的地我這前前后后買了有四百多畝了,那兒,我要建成一個小吃一條街,而且蓋的那個樓,我要把它打造成穎州府最好的酒樓。這個工程很浩大,大陳師傅那邊一直在趕工,等他那邊的園子建好后,他的人和你的人合在一起,你們這些人一起干,我的計劃是三年,三年內(nèi),要把那兒建造完工。你先把這邊忙完,到時候我和你、大陳師傅一起做個預(yù)算,看需要多少銀子,買多少材料,招多少工匠和小工。”

  陳師傅一直處于吃驚的狀態(tài)中,等如花離開了,這腦子還是轉(zhuǎn)不過來,一直在想著,河道邊蓋樓建街道,這伍家姑娘到底要干啥?

  紅衣跟在如花的身后走著,聽到剛才如花和陳師傅的話,她也是吃驚不小,仔細(xì)地想了半天,再看如花的身影時,覺得自己對這個小主子越發(fā)的看不清了,本來還覺得她時而喜怒無常愛捉弄他們幾個,時而又聰穎出其不意的做出一些事來。

  八月初五。

  柳氏和如梅、如花,送走了伍立文父子四人,和伍立文父子一同上路的,還有寧韻秋的大弟寧博文,寧博文在姐姐寧韻秋的一力堅持下,還是報名參加本次的秋試。

  趕馬車的是二河,他作為伍立文的書童,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劉小四和秦雙則一人一輛驢車,帶著蜜汁桃子罐頭和月餅籃子、月餅盒子,跟在馬車后面,一道去了穎州府。

  鄭海也在初五這一天,去了益州,如花派他帶著苗公子的信,去跟白凌飛要銀子。

  京城那邊要開鋪子,南柳鎮(zhèn)這邊要蓋酒樓建街道,這些都需要銀子,如花手頭的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就派鄭海去,以她苗公子的身份,去拿今年制冰的紅利。

  京城那邊的鋪子要派的掌柜,除了從基地給她派來的黃平和巫海安外,如花還打算把縣上麗人坊的孟娘子派去京城。

  前世孟娘子能把繡樓經(jīng)營的那么出色,如花希望今世孟娘子也能發(fā)揮她的優(yōu)勢,幫自己把京城的麗人坊鋪子經(jīng)營起來,為以后她的那些繡品、成衣的推出打好基礎(chǔ)。

  “孟娘子,你考慮一下,京城的麗人坊鋪子,我想交給你去打理。”

  孟娘子聽了如花的話,只愣了一下,便說:“行啊,什么時候去?”

  如花反而有些吃驚,說道:“我還以為你要考慮考慮的,沒想到你這么快就答應(yīng)了。”

  孟娘子笑了笑,說道:“在哪里干不都是一樣,再說了,少東家信認(rèn)我,我自然要做的更好,才能對得起少東家對我的知遇之恩。”

  如花點了下頭,“嗯,你這么爽快,我就不愁那邊的事了。鋪子找好了,就安排你過去,你想一想,過去的時候要帶誰走,你可以挑四個繡娘,一個伙計,兩個女工。”

  孟娘子抿了下唇,對如花說:“少東家,珊瑚我想叫她跟著我,不知少東家允許不允許?”

  如花想了想,對孟娘子說:“珊瑚的繡藝進(jìn)步很大,但京城那個地方,藏龍臥虎之人頗多,我想珊瑚還是在我的作坊里再學(xué)兩年,兩年后,我把她給你送去,相信我,你會看到我給你調(diào)教出了怎樣的一個刺繡高手。”

  孟娘子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侄女喬珊瑚來看她時,總會說她學(xué)了什么新花樣,她的刺繡水平又提高了多少,孟娘子知道,如花說的必不會失信,而且,她也期待如花給珊瑚教出了怎樣的繡技出來。

  “好,那珊瑚就繼續(xù)在作坊里學(xué),這邊鋪子少東家打算要誰來當(dāng)掌柜的?”

  “劉小四。”

  孟娘子一笑,“我想到會是他。”

  如花彎唇笑了笑,說:“他從穎州府回來后,你就再帶帶他,把這邊的事情跟他交接交接。”

  “好。”孟娘子答應(yīng)了。

  從麗人坊出來時,如花看到了尚家的管家,急匆匆地趕著馬車,往城外去了,如花想了想,就又轉(zhuǎn)回去,跟孟娘子交待了一下。

  如花先到首飾鋪子去,找到柳氏,和柳氏一起回了家。

  “如花,這段時間首飾鋪子里的飾品賣的非常好,這盈利漲了兩成呢。”柳氏高興地說著。

  如花聽了,就問:“兩成?確實不少,怎么會賣這么好?”

  柳氏說:“最近成親訂親的人家多,所以來鋪子里買首飾的就多了,自然這盈利就多了。”

  “哦,是這樣啊,嗯,娘,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干脆推出幾套專供成親用的婚禮首飾出來,你說好不好?”

  “婚禮首飾?那只是成婚的時候戴,平常戴不了嗎?”

  “不是,平常也能戴,只是借了這個婚禮的名頭,把首飾做的再華貴一些,名字起的更好聽一些,比如什么‘情比金堅’系列、‘一生一世’系列、‘百年好合’系列。這些系列的首飾都是配套的,從頭到腳都有,頭飾、耳環(huán)、戒指、項鏈、手鐲、手鏈、腳鏈。”如花仔細(xì)地給柳氏說著。

  “腳鏈?腳上還戴金鏈子?”紅衣問。

  如花也不怪紅衣插嘴,說:“是啊,腳上戴了腳鏈,就是拴住了人的腳,不讓你跑。這腳鏈和手鏈的形式差不多,只不過手鏈?zhǔn)墙o外人看的,這腳鏈嘛,只能給自己的相公瞧到罷了。”

  柳氏和紅衣點了點頭,如花就說:“回去我就叫工匠先打一條腳鏈出來,娘,等爹回來我叫爹送給你,親自戴你腳上。”

  紅衣“噗哧”地笑出來,柳氏臉一紅,伸手就敲了一下如花的腦袋瓜子,“你這孩子,瞎說啥呢。”

  如花瞪了一眼紅衣,捂著腦袋癟了個嘴。

  回去后,如花果真就去了首飾加工作坊,鄭海出門了,這里的事暫時由莫倫凡代管著。

  如花跟莫倫凡和金匠交待了一下,就叫他們這兩天打幾條腳鏈出來。

  翌日。

  大伯娘跑來了,在院子外就喊“如花,如花。”

  如花從屋里跑出來,“大伯娘,咋的了?”

  “來啦,來啦。”

  如花聽的一聽霧水,“啥來了?”

  周氏抓著如花的胳膊,說:“李家提親來了。”

  “真的?”

  “是,他們請的竇媒婆上門來提親的,你奶奶正在家招待竇媒婆呢。”

  如花就說:“那大伯娘還不趕緊去看看。”

  “我這不是來叫你的嘛,你也去。”

  “我?”如花指了下自己的鼻子。

  “哦,好像不好啊,你太小了,不能去,你娘呢?我叫她一起。”

  “我娘去縣上鋪子了,大伯娘,你別緊張啊,就跟平常接待林媒婆是一樣的,先打問一下對方的情況,再把大伯叫回家去,一起聽聽,然后去問問蘋兒姐的意思,要是蘋兒姐當(dāng)即就同意了,就給媒婆回話,若是蘋兒姐要考慮,你們就先跟媒婆說要考慮一下,查查男方的情況,媒婆也就知道這是在考慮,過幾日,還會回來問你們考慮的結(jié)果的。”

  “哦,成成,那我先叫你大伯回家,如花,你幫我去問問蘋兒,行不?我怕我問了,她又跟我急。”

  如花摸了摸臉,說:“大伯娘,我去問蘋兒姐肯定不說,你還是請奶奶去問。”

  “哦,對對對,奶奶問了,蘋兒一定會說的,呵呵,瞧我,這都跟傻了一樣,成,我這就走了。”

  周氏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又走了,如花瞧著周氏的背影,直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姑娘大了,愁嫁。兒子大了,愁娶。當(dāng)父母的,總有操不完的心。

  “小姐,不是說要去大相寺嗎?還去不?”紅衣來問如花。

  如花想了一下,蘋兒姐的事自有大伯娘他們當(dāng)父母的去操心了,這一時半會的,也沒個結(jié)果,就不等說媒成了沒的消息了,她還是去看看大陳師傅園子建的怎么樣了。

  “去,你叫黑子過來,家里只剩牛車了,咱們趕牛車去。”

  紅衣叫了黑剎來,去后院牛棚里牽了牛出來,套好了車。

  韓雅追出屋來,“小姐,你帶上奴婢吧。”

  如花回頭看了看韓雅,一招手,“上來吧。”

  韓雅高興地“噯”了一聲,跑過去上了牛車,挨著如花坐下來。

  快午時的時候,終于到了大相寺山下,看到兩處兩層的木樓已基本成形,兩邊幾間鋪子也都建了起來,如花從牛車上跳下來,就往里走。

  小溪那兒的橋也架好了,從橋上過去,右邊的院子里全種著海棠,余佑文正在里邊打理著。

  “二小姐,你來了?”

  如花問:“嗯,這海棠都好著呢吧?”

  “都活著呢。”

  “嗯,移植活了就好,這山里的都移過來了?”

  余佑文搖了搖頭,“挑了一些同年份的移的,剩下的還在山上呢。”

  “好,明年春天的時候,給鎮(zhèn)子上那邊也移一些過去。”

  “成。”

  如花看了看前邊,“大陳師傅是不是在那邊忙呢?”

  “是,大陳師傅說要在那兒打井,請了三個打井的師傅過來,正打井呢。”

  “好,那你忙著,我去那邊瞧瞧。”

  從海棠園出來,如花去找大陳師傅,看了一會兒打水井。

  “這邊材料都還夠用嗎?”

  大陳師傅回道:“又采買了一批,后日能到,這一批基本上就夠用了。”

  “好,這邊就辛苦大陳師傅你了。”

  大陳師傅笑笑,“我干的就是這個活,也沒啥辛苦的,你畫的這個園子,看上去還真是美,到時候建好了,你請我在你這兒住兩日,我就知足了。”

  “成啊,我這園子開了,一定請大陳師傅來品茗賞花,聽寺里的晨鐘,嘗美味的佳肴。”

  從園子出來,如花又去大相寺,向了行大師討了三份齋飯吃了,這才帶著了行大師下的袈裟結(jié)和豆油、菜籽油的訂單,回了村。

  牛車晃到村口時,如花就下了車,活動了下手腳,跑去爺爺?shù)男〕允充佔恿恕?br />
  “噫,森堂哥,就你和表哥兩個人啊,奶奶和大伯娘呢?”

  東子正要張嘴,卻被如花一擺手,她就看著志森,意思就是要志森來說。

  “不在。”

  “我知道她們不在,我問她們在哪里,干什么去了,森堂哥,你多說一些字不成嗎?這以后要是出門在外,你這個樣子不行,真的不行,知道嗎?”

  “嗯。”

  如花看她說一大堆,卻只給回了一個字的志森,瞪著眼睛看了半天,最后,沖志森喊道:“今晚在我家學(xué)習(xí)的內(nèi)容,是讀故事,別人讀一遍,森堂哥你讀三遍,而且要一口氣讀下來,大聲的讀,否則,我要取消你去我家學(xué)習(xí)的資格。”

  志森愣了愣,垂了眸子,不吭聲。

  東子看如花被志森氣的直跳腳,笑呵呵地說:“好啦,別氣了,今晚就看志森哥的了,他一定會好好讀的。你不是問大舅母和姥姥去哪兒了嗎?我告訴你,她們?nèi)ダ罴掖辶恕!?br />
  “啊?去李家村干嘛?不會是去看那個李大虎吧?”

  東子點點頭,“是啊,就是去地里瞧瞧李大虎,順便打聽打聽他家的情況,看看他娘好相處不。”

  “哦。這么說,蘋兒姐點頭了?”如花興奮地問。

  東子摸了摸頭,說:“沒點頭,沒反對,沒拒絕,大舅母說這就是同意了。”

  “好好好,蘋兒姐的事成了,就該梨兒姐和森堂哥了,梨兒姐我不擔(dān)心,就是森堂哥,你再不一句一句的說話,你這媳婦真的可不好找,到時候找個嘴巴能的,你們倆吵架,你都吵不過。可別再叫我們來給你幫忙,和你媳婦吵架,到時候吵完了,你們兩又好了,我們又成惡人了。”

  志森臉上一紅,不自在地別過眼去,“不吵。”

  “啥?不吵?不吵才怪呢,你媳婦要跟你說說話,可你半天就回一個字,換成是你,你能不氣,能不和她吵?”

  志森的眼神閃了閃,看向如花,“我,我學(xué)。”

  如花故意問:“你學(xué)吵架?”

  “不,學(xué)知識。”

  如花踮起腳來,拍了拍志森的肩膀,“看,這樣多好,最起碼現(xiàn)在你能一次說四個字了。森堂哥,多說話,說長話,習(xí)慣了就好。”

  志森無奈地看著肩頭上的小手,眨了眨眼睛,本要點點頭的,最后,對著如花還是開了口,“好,我知道。”

  晚上,大伯娘來了如花家。

  “你奶奶去問蘋兒的時候,這丫頭羞紅了臉,沒反對,也沒說中意的,你奶奶瞧著她那樣子,就說我們家先回話說考慮考慮,蘋兒就嗯了一聲。你奶奶高興的呀,就和我說了。我們下午去偷偷地瞧了瞧那個小伙子,真不錯,聽他們村的人說,他家的爹娘也是好脾性的,和村里人相處的都不錯。”

  柳氏就說:“這就好,這就好。”

  周氏笑呵呵地又說:“這親事你大伯也同意,你爺爺聽了也說不錯,等竇媒婆再來時,我們就應(yīng)下。”

  “好啊,蘋兒的事成了,大嫂你這心就放下了。”

  周氏拉著柳氏,說:“這心咋能就放下了呢,這不還有梨兒和桔子,梨兒十五了,明年就十六了,這也得趕緊的呀。”

  “可不是啊,這孩子們怎么一轉(zhuǎn)眼都這么大了,我家的志勤和如梅,我也得早早替他們看著些。”

  “可不是,早做打算早相看著,后年志勤一考中,就可以定下了。”

  “嗯,就是。”

  如花在一旁聽著,搖搖頭,轉(zhuǎn)身回屋去了,驛站給家里送來了白靖軒的信,方才李大喜給她的,她得去瞧瞧白靖軒給她的回信里,都說了些什么,白靖軒他過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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