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訓練，還有心情搞這些？”凝月雙手抱懷，就這么看著幾個人。
  別看凝月現在長著一張萌妹臉，故作嚴肅的樣子，還真有那么幾分氣勢，一下子就將幾個少年給震住了。
  還是洛朝北第一個反應過來，笑著把凝月迎進來。
  “訓練重要，迎接秦老師也很重要啊。”
  態度誠懇極其誠懇。
  凝月挑了挑眉，時間有限，她也不打算浪費時間去逗他們玩，于是幾步便走到了屏幕的位置。
  “讓我看看你們這兩天的訓練成果。”
  雖然放了兩天假，但凝月也沒完全把他們給忘記，還是抽空去找了之前的舞蹈訓練視頻。
  她的這些學員，除了個別的幾個人以外，其他人的綜合水平確實是比不上另外幾個組，但她還有兩個星期的時間，只要這些人不是實打實的朽木，那她也未嘗不可雕一下試試看。
  在訓練室里，時間過得飛快，凝月除了要看他們反復地訓練，自己也必須親自示范講解，一天下來，一群人累得癱倒在地，唯有凝月還站在一旁。
  “回去休息吧。”
  等學員們從地上爬起來以后，凝月便催促著他們趕緊回宿舍。
  其中排名比較靠后的寧哲遠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秦老師，我想留在訓練室多練習一會兒。”
  除了他以外，也還有好幾個人紛紛表達了同樣的意見，就連易殊也稍稍動容，萌生了想要留下來練習的心思。
  這樣的情況在基地里并不少見，大多數的練習生為了能提高水平，加練是常有的事，甚至還有的人在熄燈后偷溜出宿舍樓練習。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事，凝月搖了搖頭，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們。
  “以后每天的訓練結束以后，全部都給我回去按時休息，誰都不許留下來加練。若是讓我逮住誰偷偷練習了，別怪我不客氣了。”
  “是。”
  凝月一冷臉，整個訓練室里沒有一個人膽敢反駁。
  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什么，凝月解釋道：“我評估了你們每個人的身體條件，每個人每天的訓練量都是最合適的，練習太長時間很可能造成肌肉損傷和喉嚨受傷，所以，別背著我加練，懂了嗎？”
  雖然凝月的話有些怪異，但幾個人還是聽懂了，連連點頭。
  監視器后的方紅撓了撓頭，有些奇怪地問旁邊的剪輯師。
  “她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我是不是在哪里聽到過？”
  剪輯師搖了搖頭：“導演你想多了吧，她可能就是說話方式奇怪。要說這種說話習慣，之前拍攝一個軍旅類的綜藝時好像聽到過，但秦凝月總不可能在軍隊待過吧？”
  方紅一想，也是，于是便沒再糾結，繼續囑咐剪輯師把這段保留。
  ……
  “走吧，趕緊回去吧。”
  “秦老師再見。”
  凝月的宿舍和他們并不在同一棟宿舍樓里，而先回到宿舍樓的人擁有優先洗漱的權利，于是在和凝月告別之后，一群人風風火火地往外跑，就連易殊都不例外。
  一陣腳步聲后，樓道里的人已經沒了影子。
  “這幫小兔崽子，跑的倒是挺快的，看來明天得訓練量還能再加一點。”凝月摸著下巴，順著樓道往另外一側的電梯走去。
  樓道只有一側有電梯，一般都是用作搬運大型的器材，只不過現在他們訓練室的位置處于五樓，有電梯在的情況下，凝月是萬萬不會去走樓梯的。
  沒走兩步，凝月便聽到了其他訓練室里傳來的聲響。
  凝月小組的訓練室處在五樓右側的第二間，從這里走到電梯處則會經過所有導師的訓練室，所以路過時能聽到其他訓練室里的聲音也屬實正常。
  “這是……貝斯的聲音？”
  凝月的腳步放緩，偏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訓練室的門，眼底晦暗不明。
  訓練室的門牌號上寫著三，正是柯程遠小組的訓練室。
  訓練室的隔音效果是極好的，一般人哪怕在門口處貼耳傾聽，也不一定能聽得真切。
  只可惜凝月不是一般人，她的耳力好得很。
  不過片刻，凝月便收回視線，仿佛剛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繼續往前走，耳邊的聲響還在繼續，等到了中間時，除了音樂和樂器聲外，還多了練舞的聲音。
  “凝月，你這是要回去了嗎？”
  李舒意關好訓練室的門后，抬頭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對于凝月，李舒意并不討厭，于是友好地上前打了個招呼。
  “嗯。”
  “那正好，我剛給這群小家伙們布置下任務，也要回去了，我們一起？”雖說是詢問凝月的意見，李舒意卻已經上前一步走到了凝月的身側。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李舒意是節目里難得的愿意和原身搭話的人，凝月自然也沒理由拒絕，只是答應下來的同時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在電梯門關上之后，李舒意明顯放松了一些，當著凝月的面活動了活動手腳。
  “沒了攝像頭的約束，總算是能舒服一些了。”
  李舒意像是在與凝月搭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還沒等凝月回應，電梯門便打開了。
  “我們走吧。”
  從訓練的大樓到宿舍樓還要經過一段路程，夜色已經暗了下來，路燈的光打在兩人身上，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耳邊還伴著夏天獨有的蟬鳴聲和拂過耳畔的微風。
  正當凝月還以為兩個人就要這么安靜地走回宿舍樓時，李舒意突然靠近指了指她身后的方向。
  “你看。”
  在她身后，遠處的欄桿外，是接連不斷的閃光燈和努力揮舞著胳膊希望能引起她注意的人群。
  李舒意疲憊地笑了一聲后，又換上了以往熱情似火的笑臉。
  “謝謝你們！要注意安全……”
  等到這句話喊完以后，李舒意揮揮手，轉身攬住凝月的胳膊，不再往那個方向看去。
  凝月看了看兩人搭在一起的胳膊。
  “謝謝。”
  自己現在在網上是個什么風評，凝月心里還是有數的，以李舒意現在的咖位，和自己走得這么近，對她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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