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試探
元猛原本還想著再搏一搏,可是聽到了對方的話之后,臉?biāo)查g泛白!
“就是,堂堂大淵的將軍,竟然賣國求榮,還意圖與南蠻聯(lián)手來對付我們大淵,簡直就是無恥之徒!”
元猛的眼睛倏地瞪大。樂文小說
他不相信王爺這么快就掌握了相關(guān)的證據(jù)。
再者,他的確是跟南蠻的一些官員有信件上的來往,可是卻絕對沒有提及過要對付大淵!
“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說過要與大淵為敵。”
元猛不愧是一武夫,而且是太過魯莽的武夫。
如此一來,在場之人只要是稍稍動一動腦子,便都明白了。
元猛的確是與南蠻官員有勾結(jié),不然,他不會強(qiáng)調(diào)自己沒有提過要對付大淵。
“有沒有說過,你說了不算。你大概沒想到,安將軍之前在連云關(guān)大敗南蠻小國時,可是曾活捉了幾名俘虜,你是否通敵叛國,不是你一句話就算了的。”
元猛的瞳也陡然一縮。
若是果真如此,那他的確是辯無可辯了。
因?yàn)樗约汉芮宄瑢Ψ饺绱丝隙ǖ膽B(tài)度,只怕自己與南蠻官員來往的信件,也都一并被查獲了。
募地,他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丁氏。
對方如此肯定,十有**,丁氏是將自己所有的底細(xì),都給交待了。
想到此,元猛的臉灰白。
頭微微耷拉著,這般作態(tài),落在了眾將士的眼中,無非就是他認(rèn)罪了。
換言之,這五萬兵馬一直視為了心目中英雄的將軍,竟然是一個通敵叛國之人!
正如先前那位侍衛(wèi)長所說,當(dāng)真是給大淵的將士們臉上抹黑!
特別是現(xiàn)在這個微妙的時機(jī),更是給這五萬兵馬的臉上抹黑!
他們想的其實(shí)特別簡單。
他們可以為齊王效力,可以因?yàn)橹髯拥牟煌噬献鰧Α?br />
可是他們是堂堂大淵的兵勇,怎么能跟南蠻小國勾結(jié)一氣,對自己的家國動手?
國門若破,焉有寧日?
此刻看到了這個竟然和南蠻小國勾結(jié),意圖傾覆家園的元猛。
這些將士們,眼底除了震驚、不可思議之外,更多的,便是一種憤怒了!
他們可以只認(rèn)眼前的主子,可是他們不能漠視他們的統(tǒng)領(lǐng),竟然為了一己私利,而背叛他們的國家!
他們都是大淵人,他們的妻子兒女,父母兄弟,都世世代代生活在大淵,若是邊關(guān)被破,那他們的親人,豈非是要生活在了屠刀之下?
雖然,南蠻那樣的小國,并不被大淵皇帝放在眼里。
可是,若是他們內(nèi)外勾結(jié),誰能保證,安將軍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還能打勝仗?
元猛被帶走了,因?yàn)榇耸玛P(guān)系重大,所以,平日里與元猛來往密切的一些將士及官員,都被逐一帶走,接受審訊了。
這其中,自然也有那位丁知府。
澈公子從書房里出來,剛進(jìn)后院,就看到了小世子正在和安樂公主一起玩兒過家家的游戲。
更準(zhǔn)確的說,是李睿被安樂公主強(qiáng)行拉到一起,然后玩兒過家家的游戲。
“哥哥,你現(xiàn)在是我的夫君了。”
李睿似乎是有些受不了她的白癡行為,可是又實(shí)在是不忍打擊她,選擇了一聲不吭。
“哥哥,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娘子的。”
安樂公主歪著頭,然后又恍然大悟道,“或者你叫我夫人也可以。呃,我想想,叫愛妃也行。”
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澈公子險些沒摔倒了。
愛妃?
李睿木木地看著她,好一會兒才道,“我不能娶你的。”
“為什么?哥哥不喜歡安樂嗎?”
安樂公主這樣說著,一雙大眼睛已經(jīng)是眨巴眨巴,快要哭了。
“哥哥喜歡安樂,可你是妹妹。”
安樂似乎是聽不明白,“我是妹妹呀,可是我長大了也可以嫁給哥哥的。”
“不可以。”
“為什么?”安樂表現(xiàn)得很執(zhí)著。
李睿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這個妹妹,怎么會以為自己將來可以娶她呢?
“我們是兄妹,所以就一輩子只能是兄妹。”
安樂還是不明白,歪著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最終,李睿還是放棄了解釋。
事實(shí)上,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兄妹,就一定得一輩子得是兄妹。
“好了,我?guī)闳プ轿伵#ゲ蝗ィ俊?br />
安樂的眼睛一亮,“真的嗎?哪里有?”
“前面的樹底下就有,我早上還看到了。”
說完,兩人牽著小手,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澈公子看著兩人的相處,總覺得這畫風(fēng)有些不對。
九月和另外一名宮嬤則是不約而同地笑了笑,然后也跟了過去。
澈公子覺得,他或許應(yīng)該跟瀟瀟好好地商量一下,給兒子開蒙了。
彼時,安瀟瀟正拿著一本書,懶懶地坐在了樹蔭底下看著。
聽完了澈公子的話,安瀟瀟的眼珠子都快瞪圓了。
“孩子才三歲,你是不是也太心急了?”
澈公子一怔,本來想說皇家的孩子,三歲不小了。
可是一對上了安瀟瀟那有些責(zé)備的眼神,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干脆,轉(zhuǎn)移話題。
“暗衛(wèi)自元猛在長沙的府邸中搜出了與南蠻官員私下來往的信件。他的罪名,已然落實(shí)了。”
“未必。”
安瀟瀟搖頭,“你查到的,只是對方寫給他的信件,若是他一口咬定是被人栽臟陷害的,你能怎么辦?”
“所以,我讓人說岳父在連云關(guān)俘虜了幾名官員,已經(jīng)交待了他們與元猛的來往。”
安瀟瀟聽罷一笑,“那又如何?關(guān)鍵是元猛若是執(zhí)意不認(rèn)罪,這件事情,就還有轉(zhuǎn)還的余地。”
澈公子皺眉,他明白安瀟瀟的意思。
若是齊王的人收到消息之后,不可能會沒有動作的。
元猛不過是一員四品武將,哪兒來的膽子敢與南蠻官員私下來往?
更重要的是,還有一些物資的交易,這可真是通敵賣國的行徑。
元猛的主子是齊王。
這件事,無論如何,齊王都是有嫌疑的。
若是元猛將齊抖出來了,那大淵就真的熱鬧了。
“元猛不會將齊王供出來。”安瀟瀟直言。
澈公子扭頭看她,“理由呢?”
“因?yàn)樗芮宄退闶菍R王供出來了,也沒有任何的證據(jù),能證明他說的話。若是不將齊王供出來,他覺得自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畢竟齊王是他的主子,他相信齊王有本事保他不死,至少是保他的家人不死。”
安瀟瀟簡單地分析完,就笑瞇瞇地看向澈公子,“若是他將齊王供出來,只怕死的,不僅僅是他,所有與他相關(guān)的人,都會死。”
澈公子愣了一下之后,便語氣有些森然道,“齊王?”
安瀟瀟點(diǎn)頭,“不錯。就是他。”
澈公子一臉的不悅,顯然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很滿意。
“清流,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這次的事情,你能將元猛拉下馬,同時,還有那位丁知府,以及其它的相關(guān)官員,這動作已經(jīng)很大了。”
澈公子不語,安瀟瀟的意思,他懂。
整治軍務(wù),與整治朝政其實(shí)也是差不多的。
若是動作太大,只怕會影響了其根本。
如今這五萬兵馬大大小小的幾位頭領(lǐng)都被暫時關(guān)押了,最后能出來幾位,又是否還能官復(fù)原職,可就不好說了。
更重要的是,這次的事情,必然會在朝堂上引起軒然大波。
畢竟,這事關(guān)大淵的生死存亡之大計!
想到他讓人搜出來的那些書信,心底便是一陣后怕。
若非是他奉命到了江州,只怕,有些事情,后期將無力阻止了。
元猛與南蠻里應(yīng)外合之計,早就定下了。
如果不是因?yàn)樗牡絹恚騺y了這一計劃,只怕連云關(guān)的靖安侯,就有危險了。
這么大的事情,其實(shí)不必他們再詳查,那位齊王一定會在皇上面前請罪的。
哪怕是自己給自己冠一個失查之罪,也足以令他在大淵的地位暴跌了。
身為親王,可是手底下最看重的一員大將,竟然與敵國勾結(jié),而且險些就計成了。
這簡直就是莫大的諷刺。
所以瀟瀟說的對。
哪怕他們不能借此機(jī)會扳倒齊王,找到齊王圖謀不軌的證據(jù),可是至少,也讓齊王嚇得丟掉半條命!
“端王謀逆,如今身死,涼王的弟弟李義也是一個不堪重用的郡王。若是此時齊王再出事,只怕朝堂上將人人自危,這并不利于皇上對于朝綱的維持。”
安瀟瀟面凝肅地說完,又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皇上想要推行新政,必然是要將一些攔路虎清除掉。如今因端王一中,皇上直接就下令削藩,已經(jīng)是動作迅速,且收效甚佳。目前來說,這是最好的狀態(tài)。”
澈公子抿了抿唇,他不得不承認(rèn),安瀟瀟說的極有道理。
為了大局的穩(wěn)固,暫且就讓齊王再逍遙幾天罷了。
若是幾位親王輪番出事,只怕就會有人在民間散布不利于皇上的謠言了。
皇上畢竟年輕,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些政績,不能因此而毀在了一些謠傳上。
“瀟瀟若是生為男子,只怕皇上是說什么也不肯放你走的。”
安瀟瀟有些無奈地白他一眼,自己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
若說見地,哪里就真及得上他了?
有些事情,他心里頭也清楚,只不過是不愿意那么去做罷了。
事實(shí)上,安瀟瀟想的沒錯。
澈公子自然也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朝廷蛀蟲,豈是一日便可清理掉的?
若是當(dāng)真如此,只怕朝政也將癱瘓,皇上再想做什么事,反倒是更難了。
只是心里頭清楚是一回事,澈公子想要快速地解決這一切,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早已猜到了安瀟瀟有再次離去之心,所以,他才想盡早地解決掉這一堆麻煩。
奈何,有些事,急不得。
澈公子嘆了口氣,“瀟瀟,我都明白。是我太急燥了。”
安瀟瀟的眸光一暗,以她的了解,他決非是性子急燥之人。
這么急于扳倒齊王,必然是另有原因。
安瀟瀟想到了自己與烏昊辰的密信,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
心里咯噔一下子,就怕這個家伙再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來。
“此處離魔涼山不遠(yuǎn)。待我們將這里的事情了結(jié)了,就去巫族看看。”
安瀟瀟嘴里的那個好,卻是說不出來。
他向來就不喜歡巫族那種地方的。
總覺得那里的人都眼高于頂,而且那樣的生活環(huán)境,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百姓來說,都是一種奢望。
或許是越美好,就越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排斥感。
怕在那里待久了,反倒是不適應(yīng)外界的種種了。
如今,他卻主動說出要去巫族,心里自然是分外地緊張。
“你不愿意?”
聽到他的聲音,安瀟瀟只覺得自己的魂都被嚇丟了一半。
“怎么想起去巫族了?”安瀟瀟強(qiáng)裝鎮(zhèn)定。
“你不是在找一種靈藥嗎?”
安瀟瀟表情僵住。
澈公子看著她,眸光漸深,“說不定,巫族的藥庫里會有呢。”
安瀟瀟的手指,猛地收緊,面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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