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懲戒
不管誰是名門,誰是賤婢,總之,在澈公子這里,誰也沒有落著好。
等到她們各自回去之后,洪婉秀氣得都快瘋了!
“那個安美華,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了?當初欺負王妃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是靖安侯的侄女呢?”
進府也有些日子了,在安瀟瀟有意無意地提醒之下,洪婉秀也終于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
這會兒在洪婉秀的眼里,這個安美華就是一個不知檢點,而且還為人惡毒的存在!
一想到她在王爺面前那般惺惺作態(tài),洪婉秀自然就是怒不可遏。
好在,自己也不是沒人。
得意地露出一抹笑容之后,便開始慢慢思索著,應該如何來討好王妃,討好王爺了。
三人還真就聽了王爺?shù)脑挘焯斓酵蹂胺讨?br />
安瀟瀟看到她們幾張臉,就開始吐。
所以,她們過來請了幾次安之后,澈公子又下令讓她們暫時不必再過來了。
安瀟瀟眨了眨眼,想著自己在府里,她們想要做些小動作,只怕也沒有這個膽子。
跟澈公子一商量,自己便以養(yǎng)胎為由,住到了城外的園林里。
澈公子自然也想跟著住過去,只是可惜了。
每天還要早朝,住在城外,壓根兒就來不及上早朝了。
安瀟瀟搬到了園林里,身邊倒是清靜了不少。
“小姐,您真的放心?那幾位,可都是有些手段的。特別是那個安美華,若是她再對王爺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您覺得?”
“放心吧,清流如果是那么好算計的,如何能平安地活到現(xiàn)在?”
七月一想,倒也有理。
王爺也算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什么樣的惡人沒見過?
就安美華和洪婉秀這樣兒的,實在是不足以為懼。
安瀟瀟搬到城外園林的消息一出,各方自然是各有想法了。
洪氏第一時間就去了一趟攝政王府,守著自己的寶貝侄女便是一通教導。
洪婉秀倒也真的聽她的話,時不時地害羞笑笑。
“婉秀呀,你想想看,別的不說,只要是你能讓王爺寵幸了你,將來再生個一男半女的,身后還有洪家和鐘離府,早晚是能坐到側妃的位子上的。”
洪婉秀一聽,眼睛里都開始冒金光了。
攝政王側妃呢!
這是多少女人盼都盼不來的。
如今自己有機會接近王爺,自然不能錯過了這樣的機會。
“可是,王爺向來潔身自好。聽說,便是王妃的院子里,也是連通房都沒有的。”
“那有什么?”
洪氏不以為意,“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以前是有王妃在,王爺多少還顧慮著一些。如今王妃搬出去了,這意思,豈不是很明顯了?誰能收攏了王爺?shù)男模涂茨銈兏髯缘谋臼铝恕!?br />
洪氏這么一提,倒是讓洪婉秀先想起那個安美華來了。
“姑姑,那位安家的小姐,可是在四皇子府里待過的,聽說有些手段。”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只破鞋了,你還懼她?”
洪婉秀咬了咬嘴唇,倒是真不懼。
只不過,對上這個女人,總覺得自己的勝算不大。
“放心吧,只要你能入了王爺?shù)难郏瑒e說是那個安美華了,便是王妃,也不好再對你有什么過分的舉動的。”
聞言,洪婉秀的眼睛又亮了亮。
或許,這也是個機會呢。
在洪氏的一番精心教導之下,洪婉秀當天便親自熬了一碗蓮子粥。
只是當她端著粥到書房外時,才注意到安美華的丫環(huán)在外面守著,也不知道安美華進去多久了。
洪婉秀氣得跺腳,一扭頭便回了自己院子。
約莫一刻鐘之后,小丫頭回來稟報道,“小姐,那位安小姐沒能近得了王爺?shù)纳怼D鷦傋邲]一會兒,安小姐就出來了。奴婢聽說,她的臉色可是不怎么好呢。”
洪婉秀登時便樂了。
“真真是個狐媚子!都是嫁過一次人的了,也不知道收斂一些。”
“小姐,奴婢聽說,王爺這會兒已經(jīng)在書房歇下了。您看,是不是?”
洪婉秀想了想,心里有些小激動。
王爺一人在書房就寢,對于她來說,自然就是一個機會了。
只是,前有安美華做例子,她不可能再重蹈復轍。
“不了,先早些睡下,明天一早,我親自為王爺端過早膳去。”
“是,小姐。”
頓了頓,丫環(huán)又覺得不太對,“可是小姐,王爺一早就要去上朝的。”
“那我就起早些送王爺出門,待王爺回來后,再給王爺送早膳。”
“是,小姐。”
洪婉秀為了讓自己能過上人上人的日子,也真是拼了。
一大早上地起來,摸著黑到了大門口,站了著實有一會子,才看到遠處有一片亮光過來。
小童提著罩燈引路,澈公子跟在后面,到了門口,卻是眼皮連抬也未抬,直接就出門了。
“恭送王爺。”
洪婉秀地反應倒是快,連忙屈膝出聲,然后臉上帶上了三分笑。
這么一喊,還真的就讓王爺轉了頭過來,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走了。
洪婉秀起身之后,還有些緊張地拍著胸口。
“天哪,王爺剛剛是對我笑了,是嗎?”
丫環(huán)也跟著有些興奮,“是呢。剛剛奴婢瞧得真切,王爺是真的對著小姐笑了。”
洪婉秀自然高興,帶人回去之后,便想著自己應該再小睡一會兒,然后好有精神服侍王爺用早膳。
今日的早朝散地快。
澈公子無事也便回府了。
等到洪婉秀睡醒之后,才知道,再次被人捷足先登。
安美華早就到了花廳服侍王爺用早膳了。
聽完個,洪婉秀哪里還能淡定得了?
手里的帕子被她絞來絞去,幾乎就成了麻花!
“這個賤人,是你逼我的,這可怨不得我!”
兩日之后,安瀟瀟正在湖前曬著太陽,偶爾逗逗小魚,就被王府的人過來請回去了。
路上,安瀟瀟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安美華早上起來,便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癢,之后一照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半邊臉竟然是又紅又腫,當即便讓人將院子里的下人都給叫了出來,之后,便稟明了王爺。
而澈公子讓人一查之下才發(fā)現(xiàn),是安美華身邊的一個丫環(huán)在她常用的胭脂里頭加了些料,這才導致了安美華現(xiàn)在的境況。
再審下去,竟然將洪婉秀給牽連了進來。
如今,一個叫屈,一個叫冤,真真是讓澈公子看得頭疼。
如果不是因為顧忌著現(xiàn)在瀟瀟懷著身孕,他一定立馬將這二人給打殺了!
就不能讓他消停幾天嗎?
安瀟瀟一回府,剛進二門,就聽到了安美華的哭聲。
待她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安老夫人竟然也來了。
看這樣子,就是來給安美華做主的了。
安瀟瀟這廂才剛剛坐穩(wěn),洪氏便拖著鐘離夫人也一道來了。
鐘離夫人的樣子,似乎是不情愿的。
落座之后,也沒有吭聲。
安瀟瀟明白,夫人這是不打算再摻和進來了。
孰對孰錯,這是攝政王府的事情,她不愿意插手。
簡單地審了一遍之后,事情也便了然。
洪婉秀收買了安美華的丫頭,乘機給她下點兒料。
安瀟瀟打發(fā)人去搜了之后,也的確是搜出了洪婉秀賞下來的物件兒。
這一次,洪婉秀似乎是無話可說了。
“冤枉呀!王爺,您一定要相信民女呀,民女是冤枉的!”
一邊哭喊著,還一邊膝行著想要爬過去抱住澈公子的腿。
可惜了,被他那么涼嗖嗖地一瞪,洪婉秀爬到半路,再也不敢近前了。
安美華則是拿帕子捂著半張臉,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好狠的心呢!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竟然想出這樣惡毒的法子來害我,你簡直就是蛇蝎心腸!”
洪婉秀嚇得一哆嗦,原本,這件事情,就是她做下的。自然是有幾分心虛的。
這會兒看到了她一臉猙獰的模樣,自然是趨于下風。
“我何曾招惹過你了?你竟然想出如此陰毒的法子來害人,簡直就是可惡!”
安美華也聰明,說到此處,還不忘了跟安瀟瀟那兒表明立場呢。
“二姐姐,你也看到了,這個人的心思歹毒,哪里有資格服侍姐夫呢?”
一句姐姐、姐夫,立馬就將自己給歸攏成了自己人,而洪婉秀,也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外人罷了。
洪氏的臉色寒了寒,往鐘離夫人那兒瞟,自然是想著讓她給幫忙說上兩句話。
可惜了,鐘離夫人低頭喝茶,只當是看不見。
眼見著指望不上了,洪氏也沒辦法,只好訕訕道,“瀟瀟,這中間是不是還有什么誤會?”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哪里來的誤會?”
安美華此刻倒是伶牙俐齒了。
“我知道她是您的侄女,您要護著她,我無話可說。可這里是攝政王府。我從不曾招惹她,便受了這份兒罪,若是將來她的歹心再起,萬一對我二姐姐下手了,那當如何是好?”
洪婉秀的臉色一白,立馬反駁了回去,“你胡說!我?guī)讜r對王妃不敬了?”
“敬不敬王妃,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又何必在此多言?”
看著兩人互撕,安瀟瀟也只是微微搖頭。
“二夫人,不得不說,洪家人的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這樣的藥粉,本妃可不信是她能隨意就買得到的。”
安瀟瀟一開口,直接將整個洪家給牽連了進去。
很明顯,澈公子對鐘離家還有幾分情分在,自然是不想讓人戳鐘離府的脊梁骨的。
所以,安瀟瀟那邊兒有怨氣,也只能是沖著洪家發(fā)了。
此時的洪氏還沒有意識到,安瀟瀟對她的稱謂,已經(jīng)由原來的二嬸娘,變成了二夫人。
鐘離夫人的手抖了一下,眸光微轉,自然也就知道自己回府之后,當如何稟告了。
最終,洪婉秀被王府打了十板子之后,讓洪氏帶走了。
這個消息,不出一刻鐘,便似是長了翅膀一樣,在京城流傳開了。
至于安美華,如今頂著這樣一張臉,自然也不好再繼續(xù)留在攝政王府了。
老夫人倒是有意讓安瀟瀟幫著治一治,可是澈公子一句她有孕在身,便給打發(fā)了。
如此,攝政王府,倒是清靜了。
安老夫人原本想著將安美樂留下來,可是奈何這丫頭說是不放心姐姐,想要回去多多照顧,這讓安老夫人也說不出什么了。
反倒是安瀟瀟,對這個堂妹,倒是多看了兩眼。
“瀟瀟,如今府里頭總算是清靜了些。你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吧?”
“嗯?”
“你的意思,這件事情,是我策劃的?”
澈公子立馬就抬手,“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以后,不必再去顧慮著什么名聲不名聲的吧?”
看著他有些討好的眼神,安瀟瀟也只是輕笑了兩聲,“我有些累了。”
“我扶你回去。”
澈公子剛剛扶著她站起來,下人就來稟報,說是宮里頭來人了。
澈公子一愣,安瀟瀟也同樣頓住了身子,沒有再走。
來的是鳳儀宮的奴才,說是來傳娘娘懿旨,請她進宮一趟。
安瀟瀟還沒出聲呢,澈公子就先冷笑了一聲,“怎么,你們主子不知道我娘子也懷著身孕呢?”
周身的殺氣一散出來,那名宮人自然是被嚇得不輕。
“王爺恕罪,奴才也只是過來傳旨而已。”
“回去吧。就說是我說的,在生產(chǎn)前,瀟瀟都不會再進宮了。至于皇后若是身體不適,皇上自會請人照料。”
“是,王爺。”
迫于王爺?shù)耐䥽溃敲麑m人也不敢放肆,連忙應聲退下了。
倒是安瀟瀟覺得有些看不下去了。
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擰了一下,“你這又是做什么?”
“我就是看不慣她那樣子。自己不舒服,也見不得別人舒服嗎?她也不想一想,父王就只留下了我與皇上兩個孩子,我們兄弟情深,我助他登上龍位,她難道不懂得什么叫分寸?”
安瀟瀟眨眨眼,看這樣子,他是真的生氣了。
“一次又一次地宣你進宮。真當我是傻的?”
安瀟瀟清了一下喉嚨,小心問道,“可是中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澈公子扭頭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方夫人三天兩頭的進宮,誰知道這是打地什么主意?你如今懷著孩子,她們難道都不知道嗎?再說了,有鬼老在宮里頭呢,她能有什么事兒?”
鬼老的醫(yī)術,安瀟瀟還是信得過的。
所以說,皇后宣她,應該就是純粹地想著讓她走動走動了?
“或許,她就是一個太悶了,想著找我聊聊天?”
澈公子給她一個你自己理會的眼神,哼了一聲。
安瀟瀟尷尬地笑了笑,她也知道,這種說法,實在是太勉強了。
“你真的不讓我再進宮了?”
“暫時沒有這個必要。”
澈公子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糾結,“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養(yǎng)胎。”
還有一句話澈公子沒說出來,不是只有皇后的孩子,才是皇嗣的!
他們這一脈,只有他和皇上兩個人了。
無論是誰有了孩子,都是父王的孫子。
所以,必須要小心再小心。
而同一時刻,御書房內(nèi),皇上聽到了總管的稟報之后,微微皺眉。
“傳旨下去,就說皇后要安心養(yǎng)胎,后宮的一眾妃嬪,晨昏定省都免了。莫要再去打擾皇后。”
“是,皇上。”
“還有,派人將這個給方老太爺送過去,就說若是他不明白,就讓他去問問方夫人。”
“是,皇上。”
半個時辰之后,總管已經(jīng)站在了方老太爺?shù)臅績?nèi)。
方老太爺看著匣子里面的東西,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不知公公這是何意?”
“回方老太爺,咱家可不敢有什么意見。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說了,您若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可以去問問方夫人。皇上說了,最近娘娘需要安心養(yǎng)胎,方夫人一再進宮,實在是讓皇后娘娘煩心了。”
方老太爺聽罷,只覺得如同五雷轟頂一般,身子一軟,猛地栽在了太師椅內(nèi)。
總管搖搖頭,“咱家告辭了。”
門外,方輕闌正候著,看到總管公公出來,自然是上前一番詢問。
“方二公子,您是個看得明白的。皇上是什么意思,不需要老奴再多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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