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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后遺癥


  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澈公子看著安瀟瀟一臉堅(jiān)定的神色,不由得抿了抿唇,卻是一言不發(fā),身形也是一動不動。

  兩人就這般僵持著,誰也不肯退一步。

  澈公子想地或許簡單,他留下人,一是為了方便關(guān)注安瀟瀟的動向,特別是那個李庭希什么時候來,又做了什么,他能第一時間知曉。

  第二嘛,就是希望能在暗中保護(hù)她,畢竟,這京城的水,可是比她想像得還要深得多。

  她縱然是有先見之明,可是也不能事事都預(yù)料得一清二楚,就好比這一次安子軒被人算計,她不是就不曾察覺到?

  所以,澈公子由始至終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反倒是安瀟瀟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倒是有些過了。

  安瀟瀟站了片刻,也不見他說出一個字來,頓時冷笑一聲,“也罷,這里的人,你不愿意撤便不撤,大不了,我不住就是了。”

  說著,向前邁了一步就要離開。

  澈公子心下一急,立馬就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放開!”

  這一次,安瀟瀟的警告,可以說是十分的冷厲。

  澈公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永遠(yuǎn)都是沒有辦法的。

  “瀟瀟,我是為了你好。”

  “多謝,不必了!”

  看她態(tài)度如此堅(jiān)決,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澈公子無奈道,“也好,那便依你之言,我將人撤走便是。只是,你府上的護(hù)院里還有兩個人,我姑且就先將他們留下,如何?”

  安瀟瀟眨了一下眼,護(hù)院中還有他的人?

  “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之前不是也曾有人潛入侯府嗎?瀟瀟,別拒絕我的好意。”

  安瀟瀟不說話,不過身上的氣勢,已然緩和了許多。

  “大不了,我將他們的名字告知于你,如何?”

  安瀟瀟神色冷淡,可是目光卻異常地堅(jiān)定,“這是最后一次。鐘離將軍,若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我的身邊做手腳,我定不饒你!”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定然是會讓人覺得貽笑大方。

  畢竟鐘離將軍這樣的人物,豈會怕一介女子的威脅?

  可是偏偏,我們的鐘離將軍,就真的有些怕了。

  他心里清楚,正是因?yàn)樵谝猓裕呐掳矠t瀟沒有任何的身手,她的話,對于他來說,也是極具威脅性的。

  “你放心,以后,類似這種事情,我都先問過你便是。”

  這個,聽起來就讓人舒服多了。

  安瀟瀟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才轉(zhuǎn)身與其對視。

  經(jīng)過了這次的事情,安瀟瀟只覺得似乎從來不認(rèn)識他般,她認(rèn)為澈公子的身上發(fā)生了某種變化,卻又說不得太詳盡。

  只能說那是一種直覺!

  “清流,只要你不為難我的這方天地,我自然不會與你為敵。只是,你我將來能走到哪一步,亦未可知。”

  澈公子的身形微僵,一字一句落在心坎上,他的面上卻是微微泛涼,尤其是聽著那柔和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是這般地傷人,他的心一陣砰砰跳得厲害,似乎是受到了某種蠱惑,又似乎是被打擊得厲害了。

  “瀟瀟,我對你的心意,你竟不知?”

  安瀟瀟沉默著,眼睛里的光影明滅不定,終于點(diǎn)點(diǎn)頭,面色緩了三分。

  “清流,我知你的身分不僅僅只是一個鐘離將軍,可是再多的,我現(xiàn)在也窺探不到。所以,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總以為我會將你的秘密袒露出來。無憑無據(jù)之事,我也不屑去做。”

  澈公子怔了一下,隨后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原來,我在你的心中,竟是這般的不堪入目?我只是一心想要堵住了你的嘴,才會這般不顧臉面地癡纏于你?”

  安瀟瀟的眸光微動,不過態(tài)度并沒有放軟。

  “清流,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你能明白在我的心里,哥哥和侯府,自然是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更為重要。我知道,人從生下來就在爭斗,有爭斗就要流血,我已經(jīng)是安家的女兒,是靖安侯府的嫡小姐,我就該做好這個位置!至于你對我是何心意,在我來說,現(xiàn)在都不重要,因?yàn)槲覐膩矶疾挥X得情情愛愛這種事,是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用心的。”

  澈公子微微一怔,明白她說這等話,分明就是想著讓他先死了這份兒心。

  至少,不要再總是癡纏著她。

  又或者,她的意思是,為了保護(hù)侯府,為了保護(hù)安子軒,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舍棄?

  包括她的婚姻大事?

  不知怎地,一思及此,心底竟然一種揪疼的感覺,瞬間彌漫到了整個身體。

  安瀟瀟似乎是并未察覺到他的情緒變化,繼續(xù)道,“從前我總想著忍耐,想著不計較,也覺得眼不見為凈,所以才一直愿意躲在了城外不理不睬。可現(xiàn)在我才明白,別人來和我爭,是因?yàn)樗齻兛粗覔碛械囊磺醒奂t!是因?yàn)槲姨焐团c旁人家的小姐不同!為了不被別人除掉,不被別人利用,不被別人將我靖安侯府算計得支離破碎,我只好奮起反擊保護(hù)自己!遇魔殺魔,遇佛殺佛,我絕不手軟!”

  她的面容平靜無波,看似詳和,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狠辣,帶著一股霸道又凌厲的氣勢,連在血海中拼殺慣了的澈公子都不由得為之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美貌的小姑娘,一時之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安瀟瀟,沒來由地就讓他感覺到了心疼。

  澈公子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已不單單只是得到那么簡單了。

  不知從何時起,她的一頻一笑,在自己的心底里頭,就已經(jīng)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他希望安瀟瀟是快樂的,是平安的。

  可是一想到了她的處境,看似一切安泰,可是背地里頭有多少人在算計著他們兄妹,他還是心如明鏡的。

  澈公子仰起頭深吸了一口氣,閉目沉默了半晌,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將視線投向了安瀟瀟,那一瞬間,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

  “瀟瀟,若是你信我,我的人,自然是可以由你隨意支配。你明明知道回到京城,將要面臨何等的艱難,為了侯府,你還是毅然決然地回來了。既然如此,總要做好萬全的準(zhǔn)備吧。”

  安瀟瀟的眉眼一動,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剛剛自己說的話,他沒有聽清楚嗎?

  “瀟瀟,我與你不同。我看不見未來,我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廝殺換來的。不曾投機(jī)取巧,不曾有半分的僥幸。你可明白?”

  安瀟瀟似乎是明白了,可是顯然又不明白他為何要對自己說這些。

  “瀟瀟,我可以為了自己奮力拼搏,只是因?yàn)槲液芮宄约合胍裁矗芤裁矗仨氁幦∈裁础6悖谖业男睦铮褪潜仨氁幦〉哪莻人。”

  安瀟瀟一時有些發(fā)懵,這算不算是表白?

  “我知道,你因?yàn)樯硖幁h(huán)境的詭異,所以,很難輕易地去相信一個人。我也知道,你能看到我所看不到的未來。我不管你看到了什么,我都很清楚,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無人能取代。”

  無人取代嗎?

  安瀟瀟垂眸,一時間,似乎是有些茫然了。

  許多事情,她以為自己現(xiàn)在是不可以去接觸的。

  比如說情愛……

  可是眼前這個人,卻偏偏……

  “瀟瀟,我知你心里其實(shí)是有所芥蒂的,我不急。如今我已回京,自然是有大把的時間來幫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必然親手奉上!”

  安瀟瀟勾唇一笑,面上的表情一時有些詭異了起來。

  “當(dāng)真?若是我想要那九霄之上的位子呢?”

  澈公子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抬了抬頭,眼睛往天上的方向看了一眼,喃喃道,“是不是太高了?主要是我上不去呀。”

  一句話,看似有些呆傻,卻是無比聰明。

  安瀟瀟撲哧一聲便樂了。

  如此,兩人間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三分。

  “瀟瀟,你不必有太多的顧慮,你既說只想守好你的這方天地,我自會幫你。”

  “不需要你幫,我自己便成。”

  “會很辛苦的,萬一再累著你了,我也是會心疼的。”

  安瀟瀟頓時無語,這算是什么話?

  又不是去賣苦力,怎么就會累著了?

  “你這人的面皮是不是也太厚了?我警告你,我的事情,允你插手,你方能出手,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你定然是會不理我了,是不是?”

  澈公子這樣說著,臉上竟然還有三分的笑意,既有些討好,還有些不樂意。

  “瀟瀟,我心悅你,這是事實(shí)。那些陰暗的,見不得光的,大可以交給我來做,反正,我做得多了,也不差這一兩件。”

  安瀟瀟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罷了。跟你是說不清楚了。不如你先說說看,護(hù)國公府的那兩具骸骨可鬧出什么亂子了?”

  清麗寧靜的面龐,從容清淡的表情,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她方才是有多么決絕,多么心狠。

  澈公子笑了笑,看著她溫柔的眼睛里那閃閃動人的光亮,一時間只覺得宛若是百爪撓心一般,格外地癢癢。

  想要上前將佳人擁入懷中,可是一想到了她先前的做派,又怕被其再痛斥幾句,還是算了。

  再抬眸,恰好與安瀟瀟掃過來的視線撞上,一下子令澈公子心頭突然敷上冰雪一樣,無比清爽怡人!

  安瀟瀟眸中的清麗淡然,仿若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令澈公子只覺得自己的心境,也平和了幾分。

  “不過是兩具骸骨,自然是不可能鬧大的,只是將一切都推到了之前住在那里的一位小妾的身上。”

  “嗯?”

  “那兩具骸骨,一看便是死了有些年頭了,所以,自然不可能是剛剛住進(jìn)去兩個月的小妾所害,所以,一切都推到了前任死者的頭上。只是不巧的是,那個已經(jīng)過世的小妾,卻有一個兒子,如今,已經(jīng)十歲了。”

  “鳳安志的庶子?”

  “正是。那孩子如今被養(yǎng)在了鳳老夫人的身邊,不過,平時都是居于外院,有鳳安志請來的先生教導(dǎo)著。”

  “庶出之子,原本是當(dāng)由嫡母教導(dǎo)的。難不成,這孩子一出生,就被養(yǎng)在了鳳老夫人的身邊?”

  “正是。我那位堂姑姑也是個心眼兒小的,鳳安志的幾個小妾,小產(chǎn)的小產(chǎn),生了兒子的,也沒有活過幾年,所以,這個孩子出世之后,便一直養(yǎng)在了鳳老夫人那里。”

  聽完了他的話,安瀟瀟的心底可以說是百轉(zhuǎn)千回了。

  如此說來,這件事情,最終倒霉的,不是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小妾,而是鳳二夫人鐘離氏了?

  這等高門內(nèi)院,誰會是傻子?

  就算是找不到證據(jù),可是老夫人定然也會懷疑是鐘離氏所為,畢竟,之前兒子的幾個庶子都是怎么沒的,她心里定然是早已生疑了。

  只是,澈公子布這個小局的時候,是不是早就料準(zhǔn)了會是這樣的后果?

  可是,他為何一定要將自己的堂姑姑推到這樣一個難堪的境地中呢?

  安瀟瀟挑眉,澈公子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心思,淡笑一聲,“其實(shí),你不覺得,鐘離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惹眼了嗎?”

  “所以?”

  “讓鐘離氏受些委屈,受些非議,對于鐘離府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安瀟瀟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自認(rèn)聰明,總覺得自己能將成事籌謀得極好,讓人找不到破綻。

  可是現(xiàn)在聽了這位澈公子的話,才知道自己在算計人這條路上,跟他是有多大的差距!

  不過就是縱了一場火,卻是能將鳳家內(nèi)宅不和一事,給挑到了眾多勛貴的眼前。

  再則,還能順帶著給了鳳家一個教訓(xùn),也算是給自己出了一小口惡氣。

  第三嘛,就是還能讓鐘離氏好好地自省,先弄明白了,她是鐘離家的女兒,所以在鳳家,才會一直容忍著她。

  若是沒有了鐘離家族的庇護(hù),犯下如此大錯,哪怕是沒有證據(jù),也足以惹了鳳家人的厭棄了。

  這個鐘離澈,心是不是也太黑了點(diǎn)兒?

  “我知道你在鳳齊興的身上也做了手腳,聽說這幾日,他也不太好過呢。”

  安瀟瀟的眉眼間一亮,果然,聽到仇人不舒服了,她就覺得分外地開心呢。

  “不過是一些癢癢粉罷了,也讓他難受不了幾日的。”

  “你的癢癢粉,藥效顯然是很持久的。聽說他連泡了幾次澡,都不曾將那藥性給解了。”

  安瀟瀟立馬又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那是自然,我下的藥,豈是那么容易解的?”

  護(hù)國公府這陣子的確是有些不太安寧。

  先是之前,聽個戲,都能引來了刺客。

  如今更是莫名地,大晚上的又走了水,而且還是被人用了銅油,那火勢之猛,當(dāng)真是令人嘖舌。

  也因此將京兆尹給引來了,不得已,只好又費(fèi)了些周折。

  好在,最終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鳳安志看了一眼這個小兒子,如今也不過是十歲稚齡,何其無辜?

  其生母早逝也就罷了,偏偏在死后,還被人給冠上了這樣的一個險惡名聲。

  事實(shí)如何,鳳安志自然是明白的。

  那處院子之前明明就是大修過的,里頭的家具都是被人搬光了,重要漆了墻面兒,畫了梁柱,怎么可能會早就藏匿了骸骨?

  只是在人前,為了減少麻煩,才不得不如此。

  如此一來,這個小兒子怕是就要跟著受些牽連了。

  鳳老夫人自然是不同意的,將兩個兒子兒媳都叫過來,便是一陣敲打。

  鐘離氏心里是最為不安的。

  她不明白,這件事情看似是與她無關(guān),可是似乎每一個當(dāng)口,都有著她的牽扯。

  這讓她著實(shí)地寢食難安。

  事情隔了兩日,她也明白了,若非是如今鐘離家在皇上面前圣眷隆寵,只怕真是有她的好果子吃了。

  老夫人訓(xùn)斥了幾句之后,便不再拐彎兒。

  “老二呀,你膝下雖有兩個嫡子,可是一個醉心于醫(yī)藥,不愛理詩書,更不愛舞刀弄槍,另一個,倒是穩(wěn)重有余,沖勁不足。而齊朗就不同了,他自小被我養(yǎng)在身邊,五歲開蒙,又一直蒙先生教導(dǎo),可以說是聰慧有加,今日,我便做了主,將他過繼到你妻子的名下,以后,就是你二房的第三個嫡子,你意下如何?”

  鳳安志倒是沒有什么意見,無論是嫡庶,反正都是他的兒子。

  可是鐘離氏一聽,頓時就有些懵了。

  如果鳳齊朗也成了嫡子,那么,就意味著將來這家產(chǎn),也是有他一份兒的。

  這大淵朝的規(guī)矩,庶子是無權(quán)襲承家業(yè)的。

  可是鳳齊朗一旦成了嫡子,那可就真的成了自己兩個兒子的勁敵了!

  這怎么成?

  鐘離氏自然是不愿意的,“母親,夫君既然已人兩個嫡子,又何需再多此一舉?”

  老夫人自打上次的走水事件之后,便對這個兒媳是多般的不待見。

  “安朗的姨娘早逝,一直養(yǎng)在我的身邊,這個孩子乖巧懂事,又素來孝順。每逢陰天變寒,這孩子就會惦記著給我送上一碗姜茶來,就憑著孩子的這份孝心,給他一個嫡子的名分,你們也不樂意?”

  說到后面,老夫人的語氣凌厲,面色冷然,已是有了幾分的不滿了。

  鐘離氏只覺得一口氣兒堵在了嗓子眼兒,上不去下不來,當(dāng)真難受!

  明明就是給自己添堵了,怎么這位老夫人反倒是覺得她自己被委屈了?

  鳳安邦不在京城,護(hù)國公夫人淡淡地看了這個弟妹一眼,卻是有些同情之色。

  老夫人既然都這樣說了,必然也就是板上釘釘了。

  她現(xiàn)在還想著再來反駁老夫人,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母親,兒子沒有意見,只是依我大淵的律法,這庶子過繼到嫡母名下,總要正室點(diǎn)頭的。”

  鳳安志這話,可以說是將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鐘離氏。

  鐘離氏心中大怒,扭頭與夫君的眼神對上,自然是頗有不滿。

  自己給他生了兩個兒子,還不夠么?

  鳳安志原本也沒有生出過這等心思,可是之前的那場大火,自然是讓他的心里生出了幾分的猜疑。

  原本對于內(nèi)宅之事,他一直不愿意理會,也不過就是因?yàn)橛X得她是鐘離家的女兒。

  可是現(xiàn)在,事情鬧得這樣沒臉,雖然是解決了,可是總覺得喉嚨里被什么東西卡住了。這種悶悶的,又燥燥的感覺,著實(shí)令他不爽。

  如今聽到了母親的提議,自然是雙手贊成。

  現(xiàn)在在鳳安志看來,只要是能讓鐘離氏不痛快,他心里反倒是覺得暢快了。

  鐘離氏定了定心神,心氣兒自然還是高著呢。

  “母親,兒媳不明白。自兒媳進(jìn)門,一直都是孝順公婆,恭敬有加,不敢有半分的違逆之心。更是為夫君生下了兩個嫡子,不知母親對兒媳有何不滿,竟然非要讓那個庶子為嫡?”

  老夫人目光深深地看著她,似乎是要在她的身上給盯著窟窿出來。

  好一會兒,老夫人才冷笑一聲,“前年冬,柳氏的那個孩子是怎么沒的?”

  鐘離氏的心底一驚,柳氏當(dāng)時已是七個月的身孕,只是當(dāng)時出門賞梅,結(jié)果不小心滑了一腳,這才失了孩子,當(dāng)時,生下來后不過兩日,那孩子便沒了。

  最重要的是,那是一個男嬰。

  鐘離氏面色強(qiáng)裝鎮(zhèn)定,“兒媳不知道母親這是何意?不過是那柳氏自己不小心摔倒了,難不成您是要怪罪到兒媳的頭上?”

  老夫人垂皮,不看她。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令鐘離氏周身泛涼。

  “到底是不是不小心,你我心中都有數(shù),刻意在那冰面兒上覆了一層細(xì)雪,令柳氏只以為那是剛剛下過的一層雪跡,你真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

  鐘離氏的臉色微變,置于身前的雙手,已是微微發(fā)顫。

  一旁的鳳安志則是緊緊地擰了眉心,恨不能一步上前,揪起她的衣襟來!

  沉默半晌,老夫人輕呷了一口茶,“還有安朗三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是何人故意在夜里將他的窗子給打開了,以致他高熱不退?”

  這下子,鐘離氏才真正地意識到了老夫人的厲害之處,心有余悸,面露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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