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刺殺真相(二更)
匣子輕飄飄的,沈易佳顛了顛問:“這是什么?”
軒轅策輕咳一聲:“送給你的。”
“送我的?”沈易佳推回去,挽住宋璟辰的胳膊連連搖頭:“好端端的送我東西干嘛?我不要。”
她可沒忘記這人之前還要美人相公跟自己和離的。
不會是因為美人相公不肯,所以準(zhǔn)備從自己身上下手了吧?
沈易佳鼓了鼓腮幫子,那可真是大錯特錯!
錢,她可以賺。美食,不吃也罷。
但要她放棄美人相公,那不可能!
軒轅策心頭一梗,這一副避瘟疫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他深吸一口氣,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將匣子打開:“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送給你玩兒的。”
沈易佳粗粗看一眼,里面就放著四個東西,一個長命鎖,一根精致的發(fā)釵,一根簪頭雕成玉蘭花形狀的玉簪,最后是一塊玉佩。
玉佩和玉簪應(yīng)該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上面的雕刻有點粗糙。
長命鎖甚至是銀質(zhì)的,這么一看確實不值錢。
“這些好像都是小孩子玩的吧?”沈易佳拿起長命鎖和金釵,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經(jīng)十七了。”
“所以說給你玩兒啊。”軒轅策有點堵,這丫頭怎么這么較真呢。
他不僅知道她十七,還知道今日是九月十三,按老和尚說的。
今日該是這丫頭的生辰,可看這家里的樣子,顯然是無人為她慶生,軒轅策睨了宋璟辰一眼,心中對他的嫌棄更甚。
又介于之前的教訓(xùn),沒敢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
然宋璟辰還是感覺到了,擰了擰眉,對軒轅策時不時露出來的敵意覺得莫名。
他應(yīng)該沒搶他什么寶貝吧?
若說軒轅策好端端的跑來送禮讓人覺得奇怪,那送完禮后還一點也不客氣的跑去宋家的廚房,親自下廚煮了一鍋面給大家吃就更讓人莫名其妙了。
幸好他的廚藝不算太差,否則沈易佳都要懷疑他是來報復(fù)自己的。
堂堂一國王爺親手煮的面,不吃白不吃,于是沈易佳撐了個肚圓。
吃完面軒轅策也沒有要告辭的意思,宋璟辰突而開口:“我聽聞王爺最近跟永安郡主走得近。”
軒轅策哼了哼:“你對我的事知道得倒是多。”
“略有耳聞罷了。”宋璟辰并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
再者這事確實不是他刻意打聽來的,所以他一點也不心虛。
因為軒轅策頻繁與姬云熙見面,雖都是打著看病的旗號,但官場之中有人在傳軒轅策是看上了永安郡主,有跟大夏聯(lián)姻的打算。
又因永安郡主無心婚事,靖安王不忍逼迫,只得留在大夏爭取美人芳心云云。
宋璟辰不信這些,只不過姬云熙背后的人是敵非友,宋璟辰絕對不會想看到軒轅國被他們拉攏去的。
軒轅策自然也聽到過這種傳言,臉黑了下來:“你們大夏的官員怎的跟個長舌婦似的。”
沈易佳扯了扯宋璟辰的手:“他們都怎么說的?”
宋璟辰撇了軒轅策一眼:“他們說……”
“咳咳咳。”軒轅策連忙打斷他:“宋大人應(yīng)當(dāng)不是那等亂嚼舌根之人。”
宋璟辰微愣,點了點頭,湊到沈易佳耳邊耳語了幾句。
現(xiàn)場給軒轅策表演了一番,他還真就是!
于是軒轅策成功收到了沈易佳一個鄙夷的小眼神。
別人怎么說,軒轅策都是無所謂的,但他還指望著哪天跟沈易佳相認(rèn),哪敢讓她誤會。
被看得一陣尷尬,他忙解釋:“那些都是沒有的事,我只是……”
只是想通過姬云熙查你娘的消息!
可這話沒法說,這丫頭什么都不知道不說,現(xiàn)在也不是把她牽扯進(jìn)來的時候。
“你不用解釋,我們都懂,都懂。”沈易佳善解人意的開口。
你懂什么你就懂?
軒轅策覺得自己跟這夫妻倆多待一會,保準(zhǔn)要減壽。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他還沒找到姬洛,不能被氣死。
“王爺。”宋璟辰突而開口喊住他。
軒轅策沒好氣的回頭睨了他一眼。
“有個東西王爺興許會感興趣。”宋璟辰說罷回頭對一旁的墨鳶吩咐:“去我書房把我放在書架第三排的匣子拿出來。”
墨鳶一頓,不著痕跡的看了軒轅策一眼,轉(zhuǎn)身去了。
不一會兒她就捧著個匣子出來,宋璟辰示意她拿給軒轅策。
楚風(fēng)想伸手去接,被軒轅策阻止了,他親自接過匣子,注意到什么,目光一閃。
然而墨鳶已經(jīng)收回手退到了沈易佳身后。
軒轅策瞇了瞇眼,收回思緒打開匣子,里面放著一本書,他翻開看了第一頁內(nèi)容,眸子一凝:“你怎么會有這東西?”
“偶然所得。”宋璟辰對他的反應(yīng)不算太意外,繼續(xù)道:“王爺既然知道天機谷,就該能猜到天機谷中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大夏,希望王爺不要給人當(dāng)了踏腳石才是。”
他指的是天機谷中人只輔佐有帝王將相之人。
軒轅策聽懂了他話中之意,冷笑一聲道:“你怎知我不是那個人?”
“王爺是嗎?”宋璟辰迎上他的視線。
不是,他就是個俗人,只想找到妻女,連軒轅國的朝政都懶得參與。
軒轅策合上書,沒好氣的反問:“我看著像個蠢貨嗎?”
宋璟辰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軒轅策:……
這里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轉(zhuǎn)身往外走,走了兩步想到什么又頓住,回頭看向宋璟辰道:“我沒坐馬車來,勞煩安排個人送我一程。”
沈易佳有點不樂意,南風(fēng)還沒回來,家里只有墨鳶一個。
不想墨鳶自己站出來:“小姐,王爺是客,奴婢去送吧。”
沈易佳在墨鳶和軒轅策身上掃視一遍,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可一時又想不通,見宋璟辰點了頭,她才沒再反對。
墨鳶去后院將馬車趕到門口,帶著軒轅策和楚風(fēng)離開。
“幽一。”沈易佳對天一聲吼。
啪嘰一聲,幽一從樹上掉了下來。
“你家王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沈易佳問。
幽一:……
“比如喜歡老牛吃嫩草?”
幽一:這算什么毛病?這不是每個老男人都喜歡的嗎?
宋璟辰拿起桌上的玉佩,玉是好玉,可惜手藝不行:“他應(yīng)當(dāng)沒有惡意。”
他也不是只會坑軒轅策的。
沈易佳其實也知道軒轅策沒有惡意,可是吧,就是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馬蹄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響亮,噠噠噠,每一下都像踩在人的心頭上。
軒轅策坐在馬車中閉目養(yǎng)神,突而,外面?zhèn)鱽硪宦曬R兒的嘶鳴聲,馬車猛的停下。
谷</span> 軒轅策睜開眼,楚風(fēng)順勢將車簾撩開,夜色下,原本正在趕車的女子正跟一個黑衣人打斗在一起。
黑衣人步步緊逼,但明顯沒有下殺手,更像是在逼著女子出招。
十來招過后,軒轅策似確認(rèn)了什么,輕扣車壁,黑衣人瞬間隱進(jìn)夜色之中。
墨鳶在原地站定,面無表情的看著馬車上好整以暇的人。
“你認(rèn)識姬洛?”軒轅策冷聲問。
墨鳶:“不認(rèn)識。”
軒轅策挑了挑眉,決定換一種問法:“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墨鳶手一緊:“王爺不是奴婢的主子。”
言外之意是,她可以不回答。
軒轅策冷笑:“若是本王將你行刺之事告訴大夏皇帝,你說你的主子會不會被牽連?”
“奴婢不知王爺在說什么。”墨鳶袖下的手微動。
軒轅策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玉扳指,手指上還有一道道細(xì)小的傷口:“用毒也是她教你的吧?”
“就是不知道是你下毒的速度快還是我的人快了。”
墨鳶目測一番她跟馬車的距離,蹙了蹙眉,當(dāng)初她跟黑衣人近距離交手,下毒也沒得手。
她松開手,面無表情道:“奴婢不認(rèn)識王爺口中的姬洛,至于說刺殺,奴婢跟王爺無冤無仇,更沒有理由去這么做。”
“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那丫頭賴皮。”軒轅策輕嗤一聲,懶懶的靠回車壁上:“有沒有做過,你說了不算,本王說了才算。”
皇帝一旦知道這事,事實真相也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平息軒轅策的怒火。
墨鳶知道這一點,眼中殺氣乍現(xiàn):“你想如何?”
軒轅策:“本王只問你幾個問題。”
“教你武功之人去了何處?”
墨鳶:“不知。”
沈易佳身邊的人軒轅策其實都派人查過,自然也包括墨鳶,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
他又問:“你為何要行刺本王?”
那丫頭出事,這人還讓小乞丐找他出面搭救,怎么看也是把他當(dāng)做友軍了吧。
結(jié)果轉(zhuǎn)頭又要殺他……
當(dāng)初姬洛離開時都沒有對他出手,顯然也不會是她命令的。
墨鳶擰了擰眉,想起她跟在小姐身邊的第一個年頭。
有天夜里,她們遭遇了一場追殺……
事后,小姐在那些人身上搜出一個令牌,上面刻著一個策字。
后來小姐一次醉酒,她得知了小姐還有個女兒,是一個叫軒轅策的男子的,而那個男子不僅負(fù)了她家小姐,還派人追殺與她……
后來就再也沒聽小姐提起過那個人,包括小姐的女兒,直到小姐離開前,也只叮囑她要保護(hù)好小小姐,卻沒告訴她要去哪里找到小小姐……
哪怕猜到軒轅策已經(jīng)知道沈易佳的身份,墨鴛也沒有說具體的,只道軒轅策曾派人追殺她前任主子……
“本王派人追殺她?”軒轅策眉頭一緊:“什么樣的令牌?”
墨鳶沒說話。
軒轅策看了楚風(fēng)一眼,楚風(fēng)會意,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丟過去。
墨鳶接住,令牌通體鎏金,圣獸麒麟標(biāo)志,單面刻四爪蛟龍圖形,另一面刻著靖安王三個小字。
除了字不同,其余一模一樣。
但是,刻有策字的也是靖安王府的令牌,甚至比墨鳶手上這塊的權(quán)利更大。
一塊代表的是靖安王府的人,只要是軒轅策身邊的親信,幾乎都有。
另一塊,卻可以代表軒轅策本人。
軒轅策雖然自信,但他不自負(fù),再者他也不可能真把沈易佳的人殺了。
所以他果斷下了馬車。
看著墨鳶調(diào)轉(zhuǎn)馬車毫不猶豫的離開,軒轅策的臉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你說,當(dāng)年是誰用我的名義去追殺她?”
“屬下不知。”楚風(fēng)其實心里有個猜測,但他不敢說。
“能拿到我令牌的人,可不多。”軒轅策冷笑:“去查。”
“是。”
……
南風(fēng)在茗香居喝了一整天的茶,差點回不來。
不過他這茶也沒有白喝,比如,他發(fā)現(xiàn)大夏的官員也太愛喝茶了,進(jìn)去一待就是幾個時辰。
一同回來匯報消息的幺雞和三萬翻了個白眼,這個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好吧。
而且,喝喝茶,聊聊天,幾個時辰不是很正常嘛?
“沒了?”沈易佳問。
南風(fēng)搖頭:“沒了。”
他一個人在大堂坐了一天,茶一杯接一杯續(xù),別人就差沒把他當(dāng)成傻子。
能知道這個就很不錯了。
沈易佳牙疼:“你就不會要個包廂?”
南風(fēng)苦著臉:“屬下也想啊,可是包廂只有手持帖子的人才能進(jìn)。”
老王爺平生沒什么愛好,除了在府上陪陪老王妃,就是請幾個友人喝喝茶。
而那些帖子,則都是從老王爺府上發(fā)出來的,能拿到的人非富即貴。
之前老王妃還在求醫(yī)問藥時,可以拿著名貴的藥材去換,但現(xiàn)在有姬云熙給老王妃治病,這帖子早就不外發(fā)了。
“不就是換個地方喝茶?還弄得這么神秘?”沈易佳鼓了鼓腮幫子:“肯定在里面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宋璟辰看向幺雞和三萬,幺雞默默從懷中掏出一塊紅布。
沈易佳吸了吸鼻子,好臭。
幺雞紅著臉將布打開,赫然是一個女子肚兜。
沈易佳:……
“這是我們在雜物堆翻出來的。”幺雞忙解釋道。
在雜物和泔水桶翻了半個多月,不是殘羹剩菜就是爛菜葉子,還是第一次翻到女人用的東西,他們就帶回來了。
宋璟辰看了墨鳶一眼,墨鳶接過肚兜,放到鼻間輕袖。
半響她才道:“上面占了些許迷塵香的氣味。”
從名字就可以聽出,那是一種助興藥物,一般在青樓使用得比較多。
“從茗香居里面丟出來的肚兜,怎么會染上迷塵香?”沈易佳嘀咕道。
且氣味保持到現(xiàn)在還能聞出來,穿這肚兜的女子定是在含有迷塵香的地方待了許久,不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會不會……”沈易佳眼睛一亮:“掛羊頭賣狗肉,里面是間青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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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補,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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