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對于王旅長的提問,炮手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旅長在炮兵陣地上轉(zhuǎn)了一圈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炮兵訓(xùn)練有素準備工作做得很好,雖然有些炮手看上去應(yīng)該是新手,但在老兵的帶領(lǐng)下他們也干得有聲有色。
凌晨一點半的時候,炮連的準備工作已經(jīng)全部做好,所有炮口已經(jīng)褪去炮衣,瞄準手也根據(jù)炮位觀察員報來的位置調(diào)好了方位。
很快,許大樹也派人報告,769團三個步兵營已經(jīng)全部進入戰(zhàn)斗位置。
“命令許大樹,凌晨兩點炮擊開始,十分鐘后炮擊結(jié)束,他要立即發(fā)起攻擊,一定要把小嶺底據(jù)點的三個碉堡全都拿下來!”
“是!”
今天的夜色格外漂亮,溫柔的月光照得整個大地都變成了皎潔的顏色。
由于小嶺底據(jù)點地處險要,加上日均駐扎在這里駐扎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和一個營的偽軍,是以自從建成之后還從來沒有哪個不開眼的來觸他們的霉頭,這也使得這里的日軍警惕性并不怎么高。
盡管到了凌晨,但據(jù)點里的三個碉堡里依舊是亮著燈光,不時還有劃拳喝酒的說笑聲傳來,整個一副熱鬧非凡的模樣。
看到這樣的情景,參戰(zhàn)的八路軍士兵們無不氣得牙癢癢的,狗日的來到華夏后居然還怎么囂張,一點也不知道收斂,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啊。
“狗日的小鬼子,這也太張狂了吧。”
聽著數(shù)百米外依然能隱隱傳來的日語,年輕的小戰(zhàn)士氣得忍不住罵出聲來。
“啪!”
一聲悶響伴隨著后腦勺的一陣痛疼傳來,小戰(zhàn)士剛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班長怒視著自己的臉龐,“嘎小子,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潛伏紀律這么快就忘了。”
小戰(zhàn)士委屈的揉了揉還有些疼痛的后腦勺,委屈的低聲道:“我只是忍不住說了聲而已,班長你的聲音比我還大呢。”
“你還敢頂嘴。”班長右手做勢又揚了起來,嚇得小戰(zhàn)士趕緊雙手抱住了腦袋,將腦袋貼在了地上,再也不敢說話了。
周圍傳來了嗤嗤的笑聲,班長轉(zhuǎn)過頭瞪了周圍一眼,輕哼了一聲,周圍頓時變得一片寂靜。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時針指向凌晨兩點的時候,伴隨著“砰砰砰”的三聲槍響,一紅兩綠三枚信號彈被射向了天空。
三枚信號彈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中,將整個天空照成了一種詭異的顏色,就在三枚信號彈沒有落地的時候,在前方埋伏的八路軍戰(zhàn)士們就聽到后方傳來了一陣悶響,約莫幾秒鐘后天空中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
“轟轟轟轟……”
炮彈破空的呼嘯聲剛傳到耳中尚未過去,左邊的碉堡方向就接連響起了巨大的爆炸聲,四枚炮彈接連在碉堡的周圍爆炸,雖然距離爆炸點幾百米,但埋伏在山坡后面的八路軍戰(zhàn)士們似乎能感到一股沖擊波伴隨著熱量撲面而來。。
“誒呀……打偏了呀……”
小戰(zhàn)士看到幾枚炮彈居然沒有一枚命中,有些急了,趴在地上的他又喊了起來,不過這次班長再也沒有敲他的后腦勺,只是喝罵了一句:“你小子懂個屁,偏了就偏了,待會改回來不久行了,你急啥?”
小戰(zhàn)士嘀咕了一聲:“不是……這炮彈多貴啊,一枚炮彈就抵得上老百姓一年的花銷了。”
“你還敢犟嘴。”班長做勢欲打,小戰(zhàn)士這次再次閉上了嘴。
不過班長并沒有說錯,后方的炮連在觀察員的提醒下也開始進行微調(diào),在第三輪齊射的時候,終于有一枚炮彈擊中了左邊的碉堡。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巨響,足有三層樓高的碉堡被攔腰打成了兩截,漫天的碎石磚石向四周飛散而出,即便是潛伏在碉堡幾百米外的八路軍戰(zhàn)士也有一些人被飛來的小碎石擊中,
“打中了,打中了!”
小戰(zhàn)士看著冒著濃濃黑煙的碉堡,興奮得手舞足蹈,而這時候沒有人來喝止他了,因為不僅是他,周圍所有的戰(zhàn)士也興奮得喊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一座全部由磚瓦、石頭和水泥蓋起來的碉堡啊,正常情況下八路軍想要攻下這樣堅固的碉堡,不死上百把號人絕無可能拿下它。
畢竟像這樣堅固的碉堡就連九二式步兵炮都拿它沒辦法,現(xiàn)在卻被一枚炮彈輕輕松松的給開了瓢,估計里面的鬼子和偽軍至少得死上一半吧?
而一炮將碉堡干趴的炮兵并沒有罷休,炮彈依舊不依不饒的朝著它砸了下來,很快便有第二……第三枚炮彈擊中了碉堡的殘部。
在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省中,這座占地上百米,足有三層樓高的碉堡就只剩下了底部的一樓的部分還在,其他的部分早就變成了殘磚爛瓦。
幾百米外潛伏的八路軍戰(zhàn)士們看到火炮的威力后也驚得張大了嘴巴。
“我的乖乖……這玩意的威力也太大了吧?這樣的話還要咱們待會上去干什么,替小鬼子收尸么?”
“閉嘴!”
小戰(zhàn)士的話剛說完,后腦殼就挨了一記暴栗,原來不知是什么連長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
只聽連長喝道:“你小子知道什么?炮兵雖然厲害但也只能替我們清除障礙摧毀碉堡,但想要徹底清除敵人,還得靠我們步兵。”
說完,連長扭頭對周圍的戰(zhàn)士說:“同志們,你們要記住,待會發(fā)起沖鋒后千萬不能大意,以為鬼子的碉堡被大炮炸毀了你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小鬼子可沒那么容易死絕,他們肯定會躲在暗處朝咱們打冷槍,這樣的敵人是最危險的。所以大伙待會都把眼睛瞪大點,任何可疑目標都不能放過,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戰(zhàn)士們齊聲答應(yīng)下來。
“連長……咱們的炮兵開始攻擊右邊的碉堡了!”有戰(zhàn)士指著右邊的碉堡喊了起來。
順著戰(zhàn)士手指的方向望去,日均右邊的碉堡已經(jīng)被一團團爆裂開的濃煙給籠罩住了,在一團團爆炸聲中,右側(cè)的碉堡也步入了左側(cè)碉堡的后塵……
盡管這段時間由于八路軍發(fā)動了百團大戰(zhàn)導(dǎo)致山西的局勢變得非常緊張,但太原第一軍司令部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顯得格外的熱鬧,因為就在今天一隊從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了太原。
聽聞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司令部進行歌舞表演,司令部里的參謀以及軍官士兵們都異常的興奮,許多人開始呼朋喚友傳遞著這個消息。
1940年是華日進入全面戰(zhàn)爭的第三個年頭,到了這個時候,日軍中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不少思鄉(xiāng)的情緒,這種情緒在普通士兵乃至低級軍官中尤為普遍。
現(xiàn)在,難得本土來的歌舞團來到太原進行表演,太原城里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異常的高興,因為他們聽說了,這個歌舞團會分批次的下到部隊進行演出。
不過今天是第一天,歌舞團服務(wù)的對象自然是身為太原最高指揮官的筱冢義男和司令部的那些軍官了。
當天晚上,觀看完演出的筱冢義男心情很不錯,還特意挑選了一名藝伎陪宿。
只是這名藝伎還是一名新手,完全不懂得配合,弄得筱冢義男很不盡興,原本惱怒的他想要罵人,但看到這名藝伎那尚帶著稚氣的面孔,他又不忍心發(fā)火,只好摟著這名藝伎先行睡下,等醒來再來一場。
畢竟已經(jīng)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加之今天喝了酒后又和這名藝伎大戰(zhàn)了一場,這一睡便睡得格外的沉。
當天夜里,原本平靜的電報室里突然騷動起來,各處求援的電報如同雪片般飛來。
負責值班的作戰(zhàn)參謀酒井正湖少佐也被驚動了,他看著手中這疊全都是求援的電報大驚失色,下意識的就想向參謀長岡部直三郎報告,但隨后他才想起,岡部直三郎少將已經(jīng)于昨日去了克難破,無奈之下他只能抓起電報匆匆跑向了筱冢義男的臥室。
只是他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回應(yīng),最后還是那名藝伎給他開了門。
半夜被吵醒的筱冢義男心情自然很是不爽,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接過了那疊電報,只是翻看了幾張后臉色瞬間就變了。
一夜之間,管頭、鋪上、小嶺底,榆社縣城、沿壁等據(jù)點全都遭到了攻擊,這場攻擊來得非常突然,仿佛敵人一夜之間突然就這么冒了出來。
“八格牙路,該死的支那人,該死的八路軍,他們又來了。”
看到幾乎是不約而同發(fā)來的求援電報,筱冢義男如何不知道是八路軍發(fā)起了百團大戰(zhàn)的第二階段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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