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憑本事搶來的訂單，不和她爭。”余笙倒也不是和錢過不去，只是劉賀明這個人，她不太想接觸。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劉賀明好色，想要求他辦事兒，那得真拿得出手才行。

這個人可是很挑剔的。

秦浩東趁著沒人，將余笙拉近懷里，蹂躪了一下。“別這么嘴硬行不行？”

余笙笑了笑。“有你嘴硬？”

“我不僅僅嘴硬。”秦浩東挑眉，調戲余笙。

“你這個滿嘴騷話的毛病……”余笙耳根泛紅，臉上卻能做到面不改色。

“我只在你面前騷……”秦浩東把玩著余笙的手指。

她的手指又細又長，皙白好看，就好像完美無瑕的白玉。

“別騷了，合作不用幫我爭取，我要見劉賀明，借一下您秦大少的勢。”余笙之所以答應來橫溪，就是為了見劉賀明，幫周霆解決這個麻煩。

身邊放著一尊佛爺，該用就得用。

秦浩東知道余笙輕易不會用他，恨不得和他保持純粹的床上關系。

既然開了口，肯定是有什么難處。

而且，這次橫溪的合作并不是什么大訂單，新時代完全可以派其他攝影師過來，可余笙親自來了，還要見劉賀明，顯然是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姐姐難得用得著我，榮幸之至。”秦浩東笑了一下，從商務車上走了下去。

……

王雪還在和橫溪的人溝通場布，拿著相機試了試鏡，就看見了遠處走來的秦浩東。

眼睛亮了一下，王雪有些驚喜，這不是秦氏集團的大少爺？他雖然有意隱瞞身份，但慈善晚宴她還是無意間聽了一嘴。

聽到秦正輝介紹了他。

“你好帥哥，是橫溪的模特嗎？我是vogue的主攝影師，琳達。”王雪說著自己的藝名，好像感覺這樣更洋氣。

伸手給秦浩東遞了名片，王雪笑得一臉討好。

長得帥，符合攝影師審美，黃金比例九頭身，最關鍵的……還是首富的兒子。

“有機會可以約拍，我可以幫你推薦很多的資源。”王雪眼睛閃著光，一臉期待。

秦浩東伸手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揚起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抱歉，我已經有了專拍攝影師。”

王雪失望了一下，可她臉皮厚。“你可以考慮一下，我的名字你在攝影圈應該聽說過。”

“抱歉，我只聽說過余笙，娛樂圈魔咒，拍誰誰火，沒聽說過你……琳達？”秦浩東說話直接的嚇人。

一聽到余笙的名字，王雪瞬間蹙眉。

秦浩東這么好的苗子，被余笙捷足先登了？

怎么什么事兒她都要搶占先機？

“圈里人都說，余笙現在是江郎才盡了，這幾年她為了賺錢什么片子都接，商業氣息太重，還好意思辦個人視覺藝術展，跟著這樣眼睛里只有錢的女人，拍不出什么好作品。”王雪諷刺。

“vogue是做慈善的？”秦浩東原本沒功夫搭理王雪，可他的女人在這兒受委屈了，這口氣可不能忍。

王雪愣了一下。“這到不至于是做慈善，新時代和華夏簽了對賭，余笙這幾年的心思都在錢上，我們商業氣息沒有那么重。”

“我頭一次聽見有人把技不如人公司利潤低說的如此清新脫俗，新時代這幾年的發展有目共睹，如果沒有小人從中作梗低價挖墻腳，我猜余笙一個人就能完成整個新時代的業績量吧？”

秦浩東冷笑，繼續懟。“開公司不為了賺錢，是為了什么？名聲？名聲最終也是要轉換成錢吧？琳達的名號不如余笙，vogue的業內口碑也不如新時代，就靠價低搶訂單？”

秦浩東平時高冷不怎么說話，懟起人來那是有條不紊，字字誅心。

王雪被秦浩東懟的臉都白了，礙于對方身份，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余笙原本沒想下車，在王雪遞給秦浩東名片的時候，她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那種感覺很不爽，就像自己最討厭的人，想要覬覦她的東西。

可聽見秦浩東懟王雪，余笙又莫名覺得心情舒暢。

“余笙是勢利眼，拜高踩低，目中無人，她得罪了橫溪的老總，才會將合作換給我們vogue。”王雪還想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見余笙站在一旁看戲，王雪氣的咬牙，肯定是余笙在背后說了以什么，才會讓秦家少爺對她有這么深的誤解。

“勢利眼至少說明余笙視力好，你要是看不出高低，說明眼睛有問題，應該去看看眼科。”小狼狗懟人上癮了，見余笙躲在一旁看戲，沖她討好的眨了眨眼。

那感覺，如果有尾巴都要搖到天上去了。

余笙挑眉，第一次覺得……幼稚，也不是什么壞事。

……

“余笙，是不是你跟他說了我什么？”秦浩東離開，王雪怒意濃郁的沖余笙走了過去。

余笙雙手環抱，站直了身子。“嗯？”

“你少裝，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幾年你沒少在我背后使絆子，說我抄襲你！”王雪握緊雙手。

余笙笑了，賊喊捉賊的人總是這么理直氣壯。“雖然你說的都是事實，但是我并沒有這么做過。”

“余笙，你以為你能囂張幾天，這些年，你身邊留住過人嗎？就你這種冷漠不理人，動不動就一副高傲的姿態，沒人受得了你，你早就該從自身找找原因了！”

王雪在扎余笙的心，她性子冷漠不擅長解釋，這是她身邊留不住人的原因。

娜娜……是在她身邊干的最久的一個助理了。

連周霆在飛機上見了娜娜都會覺得驚訝，居然能有人在她身邊忍受這么多年。

余笙垂眸，沒有說話。

“小子，你現在跟著余笙是吧？我告訴你，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厭惡她。”王雪看了程驍一眼，只是帶新人了？

“你多慮了，我有良知，不是那種踩著師父上位的人。”程驍護在余笙身前。“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明明自卑卻覺得別人高傲。”

余笙詫異的看著程驍，看不出來，小奶狗也會咬人啊？

這些二十歲出頭的小男孩，懟人真是一絕。

“呵……還挺護著，你跟她一段時間就知道了，不信可以問你身邊的娜娜。”王雪饒有深意的說了一句，顯然是故意挑撥，也是在炫耀。

等王雪離開，余笙才將實現落在娜娜身上。“咱們來橫溪，是你透露的？”

娜娜無措的看著余笙，然后低頭。“余笙姐……我不是故意透露的，vogue的人找過我……”

余笙知道，王雪的人一直都在挖她身邊的人，大到股東小到助理，好像這樣就能證明什么。

“高薪？”余笙問了一句，也沒太生氣。

人往高處走，誰也沒法和錢過不去。

“姐姐……對不起，我想著下個月再提離職的，vogue給的薪資很高，是新時代的兩倍，姐姐我家里情況特殊，我真的要賺錢……”娜娜低頭，聲音哽咽。

“別哭，離職這種事很正常，走走停停，又不是賣給公司了。”余笙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以為自己經歷的多，不會有什么事能激起心中漣漪。

可跟了她幾年的人突然被人挖走，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習慣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會讓她產生自我懷疑。

身邊的人都走了，她不可能一點問題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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