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繼承
許慕一直坐在那里哭,哭得我心煩意亂。
本來懷孕了情緒也不好,過了好一會兒了,我說,“別哭了。”
許慕抽泣著,不哭了,她說道,“我想回揚州。”
“找杜長河?”我問。
她點了點頭。
我心想,許慕還真是個孩子,感情是感情,憐憫是憐憫,你和邱寧都在一起那么久了,現(xiàn)在又要去吃回頭草,這真不是明智的選擇。
正好我的手機響起來,是杜長河打來的,我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許慕在我家里,想了想,還是接了,也想順便聽一下杜長河的意見。
杜長河主要是問我上次眾神夜宴圖的事情,前段時間他也給我打過電話,但是我一直沒提,畢竟這幅畫是他給我的,如果因為這事兒讓他有了心理負擔(dān),顯得我挺故意的,而且,前段時間他去廣州了,一直沒在揚州,對這事兒關(guān)注較少,我說沒事兒,我還從眾神夜宴圖上找到了很多的靈感,這幅畫色彩很好。
杜長河說上面真有畫嗎,不是就幾個字嗎?如果他有時間,一定要來看看,他在北京的網(wǎng)點也開始運作了,情況良好,如果可能,以后希望和秦淮合作,我說好;許慕一直在旁邊抽泣,杜長河問了一句,“誰在旁邊?”
我說許慕,她吃虧了,想回揚州去呢。
杜長河沉默了好久,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問我的兩個寶寶好不好,我說挺好的,他說有時間的話,會來看看的,我答應(yīng)了。
許慕問我杜長河是什么反應(yīng),我說了,她一直沒說話,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是要回揚州還是要去找邱寧,我現(xiàn)在不想去關(guān)心她。
我就一直坐在鋼琴前彈鋼琴,給孩子胎教,姜起山回來以后,把手放在我后面的肩膀上,我把杜長河和許慕的事情和他說了,問如果他是杜長河,會不會還要接受許慕。
他說不會,身心都沒有了的女人,他要回來有什么用?
我的琴聲戛然而止,我回過頭來,“那你這意思,我將來要是**失心了,再回來你也不要我了是嗎?”
他沉默良久,接著彎下身子,問了一句,“你會有這么一天嗎?”
我和他對視,沒有忍住,終于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我為什么不會有?”
接著我們相視笑了起來。
組委會的人終于給我們發(fā)來了郵件,說上次的事情調(diào)查清楚了,他們也對黃薇薇進行了調(diào)查,最終發(fā)現(xiàn),我舉報的事情是真實的。
我長吁一口氣,畢竟這是長久的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心里感覺很爽快,可是我卻開心不起來,現(xiàn)在魚死了,網(wǎng)也破了,想必如果要離婚的話,更不是那么容易了,難道我這一輩子就和姜起山結(jié)不成婚了?
我懶懶地躺在沙發(fā)上,想著這件事情,孩子都有了,還沒結(jié)婚!
這可如何是好?
姜起山坐在我身邊,捏了捏我的臉,“還在為嫁不成發(fā)愁呢?”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孩子戶口的事情,我讓爸幫一下忙,落到我的名下,和我的關(guān)系是父子,估計這兩天就辦好了。肚子里的這個,先不要管,可能那時候我們就結(jié)婚了。”姜起山說道。
我點了點頭。
姜起山過來吻我,輕輕地啄我的唇,我開始笑。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女人剛開始藏得很深很深,把所有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所有的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那個人在深處盯著我,就是為了等待機會,好可怕,接著,喬詩語還有姚啟月不斷地出現(xiàn),剛開始是笑著的,接著,對我耳提面命,讓我小心那個人,可是她們說的話我都聽不見,我很著急,我一下子從夢中醒來。
姜起山看了看我,問我怎么了,我雙手蓋住了我的臉,說我做了個噩夢,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我不是在你身邊嗎?你害怕什么?”他問道。
我一下?lián)溥M了他的懷里,開始哭,我說我覺得心里好空虛,好空虛,怎么都填不滿,可能因為孩子離開我了,也可能---
姜起山拍了拍我的背。
第二天,姜起山剛要出門,我在給他打好領(lǐng)帶,就有人敲門,我開門看了看,是兩個我不認識的人,穿得也非常正式,拿著公文包,見了我們就半彎下腰,和我們中國人的禮儀真不一樣,我不記得我認識這兩個人,看起來不像是中國人。
姜起山的包放了下去,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其中的一個人說話,然后另外一個人開始翻譯的,“我們來找喬詩語的女兒。”
我和姜起山對望了一眼,接著把他們讓進了房間內(nèi)。
那個說日語的人開始從公文包里掏各種文件,蓋了章的,紙質(zhì)也非常的正式,我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是什么意思?”我問了一句。
還是日本人開始說話,翻譯跟我們說的,“這是伊藤家族的全部財產(chǎn),還有伊藤企業(yè),董事長希望林小姐來繼承!”
啊?
我可是蒙了。
我一直沒有想過,喬詩語還有一家伊藤企業(yè),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繼承這家企業(yè),我很無助地看了姜起山一眼,想讓他幫我出出主意。
姜起山也很狐疑,他拿著材料在看,辨認真假,我不懂這些東西,不過,真的假的材料姜起山一看便知,而且,他打電話,把他們公司的法律顧問叫來了。
畢竟有好多事情,他可能會有疏漏。
那個日本人說,他是伊藤企業(yè)的高級法律顧問,這次董事長回去,和他進行了三天三夜的徹夜長談,她一直希望伊藤能夠有一個真正愛刺繡的人來接手,顯然姚啟月不是這樣一個人,喬治雖然手下有衣服的工廠,但是他本人并不是那么喜歡,還有一個人,就是我,我雖然喜歡刺繡,而且,那副“薄薄的雪花落在衣袖”上也確實打動了她,可是我從小和她的關(guān)系就很疏遠,可能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把她當(dāng)作是我的親媽。
聽到這句話,我汗顏。
“不過林小姐,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最關(guān)鍵的,喬治并不是董事長的親生兒子,這份產(chǎn)業(yè)是董事長辛辛苦苦賺下的,她也是有私心的。林小姐,請您簽收了吧。”日本法務(wù)說道。
我說我要等我們公司的法務(wù)來了再說,我打電話把董正也叫來了,因為很多服裝上面管理的事情,我不懂得,所以想讓董正給我疏導(dǎo)一下。
法務(wù)給我的這份資料相當(dāng)詳細,具體有伊藤公司的介紹,這家公司已經(jīng)上百年的歷史了,是完完全全的一家家族企業(yè),雖然家族企業(yè)的很多弊端都曾經(jīng)暴露了出來,但是并不影響這家企業(yè)的發(fā)展,這需要掌舵人有聰明的頭腦和非常優(yōu)秀的智慧,所以,在繼承人的選擇上,上一代掌門人也是煞費苦心----
我一向不大看好家族企業(yè),所有的管理者都是自己家里人,我覺得不利于企業(yè)的發(fā)展,比如姜起山的起山軟件還有秦淮布衣就不是家族企業(yè),他會吸收很多優(yōu)秀的人才進來,雖然這樣也有風(fēng)險。
但是我覺得我根本不是那個好的掌舵人,可能喬詩語真的選錯了人了,把我拉出來真的是沒有辦法,就是為了“家族企業(yè)”這幾個字。
我很猶豫,在認真地看著材料。
那位日本的法務(wù)說道,“我們這次來中國就是特意來找林小姐的,我們也怕林小姐不重視,現(xiàn)在看起來林小姐非常重視這件事情,這我就放心了!”
起山軟件的法務(wù)總算來了,雖然隔行如隔山,但是這名法務(wù)做了二十幾年的律師了,后來做累了才應(yīng)聘來了起山軟件當(dāng)法務(wù),所以業(yè)務(wù)水平上絕對沒有問題。
他戴上眼睛很慎重地看起了各種材料,是否有遺漏,然后又查看了賬目,說他不懂賬目,最好讓李總監(jiān)也過來一下,姜起山說沒有問題,接著打電話給了李總監(jiān),李總監(jiān)我認識,上次我媽病了的時候,就是他去給我送的錢,我覺得他莫名親切。
因為董正最遠,所以董正還沒有來,不過剛才接電話的時候,他說會馬上來的,畢竟我說家里有人在等著。
李總監(jiān)也看了看,說伊藤企業(yè)是家族企業(yè),而且很古老,主要的市場是日本內(nèi)部,采用保守的戰(zhàn)略,所以,一直是盈利的狀態(tài),偶爾會有虧損,但那是受到了日本政策的影響。
賬目沒有問題,材料也沒有問題,如果董正也沒有問題的話,那么我就要簽了,但是后續(xù)還有很多的事情,我不得不考慮。
董正怎么還不來?
過了好一會兒,董正才來了,他還在喘著粗氣,說道,今天實在堵車,他到現(xiàn)在氣都沒有喘上來呢,他拿起法務(wù)手里的材料,剛看了一眼,就說,“這份繼承協(xié)議你真的要簽嗎?我的建議,你還是先不要簽!”
我看了董正一眼,很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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