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要燒死我們
我不知道姜起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時候,有個人推著輪椅上了臺,我一看,竟然是鄭煒中推著鄭大賓的輪椅,我心里一個激靈,這是怎么回事,
“姜總的軟件當(dāng)真有那么強(qiáng)悍嗎,我看不見得吧,我剛剛也發(fā)明了一套導(dǎo)航軟件,不知道和姜總的比一比,會怎么樣呢,”鄭大賓陰鶩的眼睛抬起來,接著鄭煒中遞給鄭大賓一個包,鄭大賓拿出了軟件,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是天一的發(fā)布會,鄭大賓來了這是為什么,而且還提出了他自己曾經(jīng)做出過的軟件,這不是借著天一的發(fā)布會做自己的文章嗎,他可真會算,
而且,這是天一在經(jīng)受重創(chuàng)以后,第一次發(fā)布軟件,本來就萬眾矚目,現(xiàn)在又頂了這個雷,此后姜起山的路該怎么走啊,我好心疼他,似乎遇到我之后,他諸事不順,我離開他,的確是正確的選擇,我們倆在一起根本不配,
我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電視呢,心里起伏不定,正在這時,“啪”地一聲,我抬頭一看,才看見我媽,她站在電視機(jī)跟前,一臉平靜的樣子,“既然決定分手了,就不要牽腸掛肚,他的好壞此后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
我心有不甘地叫了一聲,“媽——”
我看不到他的人,看看電視也不行嗎,
“你別叫我,我就算是給你開了電視,你也看不成,你們班有一個同學(xué)來家里找你了,”我媽說道,
“誰啊,”我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當(dāng)班主任剛剛四個月的時間,加上我喜歡做女紅,常常下了班以后沒事,就留在班里做針線活,已經(jīng)和同學(xué)們混的很熟了,他們十七八歲了,基本上已經(jīng)長開,我站在他們中間,根本看不出來誰是老師,誰是學(xué)生,
我們家有兩臺電視,我爸媽的臥室一臺,我的臥室里一臺,因為我經(jīng)常看英語頻道,練習(xí)自己的口語和聽力,我爸媽看不懂,所以看電視看不到一塊兒去,我就又在我的臥室里買了一臺電視,我花的所有的錢都是在北京時候攢下的,那一千五百萬,我根本就沒有動過,遲早有一天,我會把這筆錢再還給他的,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攏了攏頭發(fā),到了門外,看到杜長河站在客廳里,局促不安的樣子,
我們班總共有兩個男生,畢竟是做布藝的班級嗎,就和那種護(hù)士班一樣,男生簡直是稀有動物,杜長河和另外一個男生,無一例外都是因為家里做裁縫,他們要繼承父業(yè),所以,才來報的布藝班,杜長河英語不錯,人又斯文,我對他印象不錯,
不過,學(xué)生上門趙老師,這還是我遭遇的第一遭,
“怎么了,長河,”我把杜長河讓到沙發(fā)上,今天是星期五,學(xué)生們都上課,我們老師沒有課的時候,是不用坐班的,所以,這個工作很自由,
“老師,”杜長河吞吞吐吐地說道,
“怎么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許慕又沒去上課,我給她發(fā)短信她不回,打電話她不接,去了她家里,也沒看見她人,我想如果老師給她打電話的話,她也許會接的,所以,我能不能請求老師——”杜長河說道,
杜長河喜歡許慕,這些少男少女的心事我一眼就能夠看得透透的,不過許慕是一個很神秘的少女,上課不怎么說話,成績中等,她是屬于那種人雖然平靜,但是站在人群中,一眼能讓人注意到的女孩子,長相很清冷,一點也不妖艷,卻很吸引人,
我的手機(jī)里存了整個班級里所有同學(xué)的電話號碼,我有時候覺得我做什么事都能夠成功,絕對不是偶然的,很少有老師像我這樣,把全班所有的同學(xué)的電話都收錄在手機(jī)里,平時聯(lián)系的也就是那幾個同學(xué),萬一需要誰的,臨時抓瞎,
許慕的電話果然沒有人接,如果許慕出事了,我這個老師是要擔(dān)責(zé)任的,
“走,去看看,”我的神色變得凝重,隨著杜長河走了出去,
杜長河騎得是電動車,我坐在后座上,杜長河一路給我講著許慕的身世,她的爸爸媽媽過世了,一直和奶奶生活,奶奶靠撿破爛養(yǎng)活她,許慕偶爾會打一些零工,自己掙學(xué)費,
我覺得許慕這個孩子真的是生活在邊緣的一個孩子,挺心疼她的,
因為這一路上被許慕這個孩子牽著,所以我暫時忘了姜起山的事情,
揚州本來就不大,杜長河的電動車很快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子里,有江南水鄉(xiāng)的那種味道,可是更有一種窮苦人家那種發(fā)霉的味道,我忍不住掩了掩鼻息,
“老師,許慕就住這里,”他說道,
我跟著他在巷子里走著,
終于走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門半掩著,杜長河說了一句,“咦,她回家了嗎,”
接著轉(zhuǎn)頭對我說道,“老師,她好像回來了,”
我透過半掩的門看過去,房間里坐著一個姑娘,她的背是朝著門口的,所以看不到她的臉,她頭上戴著耳機(jī),正在從電腦上看電影,電影里放的什么我看不清楚,不過許慕的確很邋遢,放電腦的桌子上擺放著打開的方便面,榨菜,薯片還有各種零食,她的手正把薯片拿到嘴里面吃,
我長吁了一口氣,逃課沒什么,人沒事就好了,
杜長河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許慕?jīng)]聽見,
我開始似乎打量許慕家,整個家寫滿了“赤貧”二字,房間兩側(cè)分別擺著兩張單人床,想必是許慕和她奶奶一人一張,墻角堆滿了礦泉水瓶子,還有別的垃圾,許慕的手機(jī)放在床上,怪不得我剛才打電話,她沒有聽見,
我從背后看到她看得好像是一部韓國電影,看畫面詭異驚悚,應(yīng)該是恐怖片,這種片子,我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敢看的,她膽子倒是大,
杜長河剛要拍許慕,我阻止了他,
因為我的眼睛定格在了電腦畫面上,我聽不到聲音,不過憑猜測,應(yīng)該是一個母親,因為她的手里抱著一個嬰孩,那個母親赤著腳,整個人看著非常詭異,肯定是有過什么心理疾病,她偷偷地把孩子抱到了河邊,我以為的劇情是有人要追她的孩子,所以,她要跑,如果她跑不掉的話,肯定會找一個籃子,把孩子放在籃子里,讓孩子順?biāo)髯撸m然很舍不得孩子,可是沒有辦法,
時辰是薄暮十分,周圍沒有什么人,四周的景象都光禿禿的,我渾身發(fā)冷,起了雞皮疙瘩,
杜長河看到我看得很認(rèn)真,也沒有打擾我,任我繼續(xù)看,
然后我看到這個母親,把孩子放到了河邊,我心想,就讓孩子這么流走嗎,不會被淹死嗎,
下面的畫面卻出乎我的預(yù)料,這個母親從懷中掏出了一小瓶東西,倒在了孩子的身上,
這是要干嘛,我心想,
她倒的時候一直在哈哈大笑,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接著,她從兜里掏出了一個打火機(jī),啪的一下子就點燃了,那個孩子哇哇地大哭了起來,熊熊火光中,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弱,不多時,就不哭了,整個過程中都伴隨著母親哈哈大笑的聲音,
我“啊”地一聲尖叫了起來,我受不了這種心理上的折磨,我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尖叫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有人對一個孩童下得去手,她心里怎么想的,笑聲驚悚詭異,
杜長河顯然也很震驚,大概他的想法和我一樣吧,
許慕聽到我的聲音,回過頭來,扶住了我,“老師,老師,您沒事吧,來來,坐下,”
她扶著我做到了旁邊,她的臉色也很蒼白,這部電影太重口味了,怎么會有人杜撰這種電影,
我坐在床上驚惶未定,一下子大哭了出來,在學(xué)生面前哭成這樣有失體統(tǒng),可是我怎么也忍不住,這些人,真的好殘忍啊,
“老師,對不起,對不起,這部電影嚇到你了,我不知道你會來,”許慕蹲在我身前,說道,
我擦了擦眼淚說道,“沒事,你也不知道我要來,這部電影杜撰的太離譜了,太離譜了啊,”
我說道,
許慕吃驚地看著我,“老師,你不知道這是真實的案例嗎,在一個小鄉(xiāng)村里,那里的人愚昧無知,信了邪教,真的要燒死自己的孩子啊,”
我驚呆了,真的驚呆了,是真的嗎,世界上真的有這么愚昧無知的人,
“老師,您別害怕,我聽說,在我們揚州,當(dāng)年,還差點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呢,不過當(dāng)時未遂,兩個孩子被人救下來了,聽說那個女人有神經(jīng)病,”許慕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過,我注意力不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你說兩個孩子,”
“嗯,”許慕點點頭,“雙胞胎,”
雙胞胎,
我媽,
我媽睡夢當(dāng)中曾經(jīng)說過一個“燒”,我以為和她被嚇壞的原因八竿子也打不著的一個字,
燒,
難道,當(dāng)年,喬詩語是要燒死我們嗎,
我頓時脊背發(fā)寒,渾身打起哆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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