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云
“誰呀,”我本能地問道,
媽媽笑笑,“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心想,在北京竟然有我媽媽認識而我還不知道的青年才俊,看媽媽的神情,一副賣關子的樣子,我更加狐疑了,
“我給你們約在了明天晚上,就在咱們樓下的小芙蓉,小芙蓉是湘菜館,但是菜品精致,這次算是媽媽請客,你們吃了飯,回來媽媽給你們報銷,好不好,”媽媽一副討好的口氣說道,
真是的,好像我多么在乎這幾百塊錢似得,為了幾百塊錢,把自己的尊嚴賠上,值得嗎,
“不去,”我沒好氣地說道,“您經過我同意了嗎,就給我相親,要相你自己去,”
媽媽看我真的生氣了,生怕我不去,陪著笑臉說道,“暖暖,給媽媽個面子,去吧,媽媽已經和人家說好了,你不去,你讓媽這老臉往哪兒擱,而且,那個人的條件和咱們家差不多,將來不會讓你有不舒服的感覺,你去看看,為了媽,就算看不中,也沒有事,好不好,”
我擺了擺手,還是不去,最后我媽都快哭了,
“好了好了,我去看一眼,不過真的不一定能行,不行我就回來,傷了你的面子可怨不得我,”我說道,
“好好好,”我媽歡天喜地的答應了,
飯局就定在第二天晚上,我隨便穿了一身衣服,開身的白毛衣,牛仔褲,一雙球鞋,頭發在后面散著,要多休閑有多休閑,完全是一副飯后散步的裝束,
我媽說定在八十四號桌了,還真是不好找,不得不說,小芙蓉的環境真的很好,很雅致,每張桌子上都點著蠟燭,一看就是給年輕男女談戀愛準備的,
服務員說八十四號桌在角落里,我走過去尋找,然后我就看到了那個人——蘇遠航,
他坐在那里,一身黑色的西裝,我這才發現,他的肩膀很寬,穿西裝真的很好看,有一種人,就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種,比如蘇遠航,第一次見的時候,對他沒有什么印象,可是慢慢的,他給我的感覺越來越好,像是陳年的酒一樣,在慢慢地發酵,香氣也越滲越遠,讓人忘不掉,
我不知道我媽是怎么找到的他,他又是怎么同意來相親的,
等等,他今天應該不知道是來相親的吧,我媽媽和我說過,沒有告訴蘇遠航今天晚上的目的,是為了怕我們兩個尷尬,
見到蘇遠航,莫名地親切,“你怎么又來北京了,”
我坐到了椅子上,
“哦,這次,來北京做訪問學者,可能時間要半年呢,我本來打算今天告訴伯母的,可是她說暫時不告訴你,要給你個驚喜,所以,驚喜就是今天晚上請你吃飯,點菜吧,見到你很高興,”蘇遠航說道,
“我也很高興,”我由衷地說道,
我點了幾道這里精致的菜品,服務員上菜去了,我和蘇遠航開始交談起來,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上次見了你男朋友了,的確很帥,氣宇軒昂的,和你很配,”他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說我和姜起山之間的矛盾,
“你呢,有女朋友了嗎,”我問,
“沒有,”他說道,
兩個人再無話,
小芙蓉的的燈光不是直射的那種,而是有些五彩的大燈,有些昏暗,莫名地讓我想起那天晚上的秦淮河畔,他撐著竹筏而來,揚州真是一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啊,那么多的情感,只有放逐在那個天地中,才能夠體會到那種美感,
“暖暖最近好不好,”他問道,
“挺好,工作挺忙,你上次走了以后,我一直舍不得,好在,你又回來了,”我說道,
菜上來了,我們倆一起吃飯,竟然無比的和諧,
我想大概在前世,我和蘇遠航肯定是一對知己,無話不談,惺惺相惜,
吃完了飯,我們倆又開始散步,今天是十五,月亮很圓,我和他漫步在月色下,
回到家,我媽一直問,蘇遠航怎么樣,是不是她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她也知道蘇遠航走的那幾天,我挺不開心的,
我說挺好的,
真的是挺好的么,
蘇遠航是在我的心上,不過那個人卻把我的心都占滿了,午夜夢回的時候,我想念他填滿我身體的那種充實感,把我的心全都填滿的甜蜜感,
可是,他也曾經如此填滿過別的女人,
想到此,我的心痛得如同在滴血,
再次見到姚啟月,是在兩天以后,她來我們公司,找姚安南,
因為霍東上次的提醒,所以我對姚啟月抱了不一樣的心態,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姚啟月從姚安南的辦公室出來以后,就來找我,說道,“暖暖,下班后咱們去逛街吧,”
“好啊,”我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其實逛街只是一方面,我想更多地看看姚啟月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今天我的工作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華語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你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就可以走,正好我很頭疼,所以,我便收拾了東西走了,
這是我第一次和姚啟月上街,說實話,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上街,回頭率是挺高的,尤其兩個人的顏值都很高的情況下,
我發現我和姚啟月的愛好挺一樣的,我們倆就在海龍那塊兒轉,姚啟月好像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到哪里該轉彎,哪里該進一條小巷子,她一清二楚,我這個老北京甚至都沒有她熟悉,
她真的是第一次來北京嗎,看她的樣子,像是在北京待了好久了,
“暖暖,最近和你男人怎么樣了,”她莫名其妙地問道,
我正在喝一杯奶茶,就連這家奶茶店都是姚啟月找到的,輕車熟路的模樣,
“挺好的,”我本能地答道,上次和霍東的一番交談,讓我對和姚啟月的交往多了個心眼,
“你呢,想跟姚安南還是想跟霍東,”我問道,
她的臉色沉了下來,“說實話,我誰也不想,我不能容忍曾經強奸過自己的人,可是也不能容忍一個癮君子,”
呵,看起來姜起山倒是一個很合適的人選,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把姚啟月和姜起山聯系起來,
這種莫名的不安定感讓我心驚肉跳,
走到一家報刊亭門口,我看到《花開》雜志在出售,廖蘭好久都沒有動靜了,上莊事情現在已經不了了之,中興的股票再次回升,姜萬年的總裁當的很順當,他們已經平穩地度過了這段冰期,卻讓一直安穩發展的天一成了替罪羊,
我把《花開》雜志放下了,
姚啟月又把雜志拿了起來,翻開了主創人員名單那一頁,一直在盯著看,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社長:廖蘭這一行字格外清晰地映入了我的眼簾,
姚啟月認識廖蘭嗎,
我例假又來了,肚子疼,胸漲,想回家躺著了,我和姚啟月說了,姚啟月說送我回家,我欣然答應,
到了家,我就已經累癱了,臉色蒼白地躺在了床上,姚啟月把被子給我蓋好,
這是姚啟月第一次來我的家,她四處打量著,
“暖暖,這就是你的家啊,”她問,“房子很漂亮啊,”
“嗯,租的,北京的房價太貴,買不起,”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聲音有氣無力,
“自己買不起,不是有姜起山嗎,他那么有錢,”她由衷地贊嘆,
我心想,姜起山有錢是他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沾他的光,
不過我實在累癱了,不想說話,眼皮在打架,想睡覺,
這時候,姚啟月回到了我的房間,看見了我桌子上擺著的“秦淮燈影”,她拿了起來,
然后,她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這副女紅了,
這不是我畫的那副,而是別人給寄來的那副,
我不知道姚啟月在想什么,便問答,“好看嗎,”
她此刻坐在我的床上,說了一句,“好看,”
接著嘆了一口氣,
我問她為什么嘆氣,她說道,在她的老家,玫瑰營村,曾經也掛著這么一幅畫,所以,她很吃驚,這里那副和玫瑰營村的那副一模一樣,
啊,
竟然有這種事,
我更加震驚了,
上次喬征曾經說過,這幅畫是喬詩語的,喬詩語曾經在生產前去過玫瑰營村,所以,姚啟月的老家也有這副畫,一點兒也不奇怪,我奇怪的是,為什么這個人只把喬詩語的畫寄給我,而不寄給姚啟月呢,
還有一點我不明白,喬詩語現在究竟是生是死,寄東西的是不是她本人呢,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我的腦子都炸開了,
“你看看這是玫瑰營村掛的那一副嗎,”我慌忙問道,
姚啟月把這副手工完全展開,在找尋著什么,最后,在布的反面,找到了一個小小的“云”字,她很歡喜地對我說,“看,當年我剛剛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在這個后面寫了一個‘云’字,我當年的名字叫云,竟然真的還在啊,原來這真是掛在玫瑰營的那一副,”
我看了看,竟然是真的,先前我光看這副女紅的前面了,忽略了背面,原來背面竟然還有這么一個要喚出身世的“云”字,
原來,她曾經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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