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海南
我的心里委屈得不得了,我怎么向彤彤解釋“破鞋”,剛才曾華芳不是剛罵了我嗎,我向彤彤解釋,不就等于告訴彤彤是我怎樣的人嗎,而且,她一個小孩子,我干嘛解釋得那么詳細啊,
我來了真是自取其辱,我蹲下身子,對彤彤解釋,“彤彤,這是罵人的話,老師不想解釋給你聽,”
我感覺下一秒鐘,我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楊希娜家里來的人不多,本來不大的房子,顯得很熱鬧了,我走到了楊希娜面前,把送給彤彤的禮物交給了她,順便給了她一個一千塊錢的紅包,然后告訴她,我今天很忙,要走了,
楊希娜這次看起來對我沒有那么大的敵意,也可能因為是彤彤的生日吧,不想惹是生非,所以,她收下了,只是客套地說道,“怎么不多留一會兒,剛來,”
“不留了,公司還有事兒,我得回去工作了,”我解釋道,
眼睛的余光告訴我,姜起山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正在抽煙,他一條腿搭在另外一條腿上,
這個人,我感覺和他分開好久好久了,
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T恤,人如同大海那樣深沉,不易捉摸,曾經(jīng)有過那么親密的關系,那時候,我覺得我還能稍微知道他想的是什么,隔了這段時間,我們沒有任何交集,我已經(jīng)完全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了,
他就像對我屏蔽了的朋友圈,我只能看到他的名字,朋友圈里的內(nèi)容卻空空如也,
彤彤在大人中間鉆來鉆去,我沒有注意到她,
我轉身要走的時候,彤彤正好在和曾華芳說話,
她義正言辭地說道,“你為什么說林老師是破鞋,你必須和她道歉,”
這下,楊希娜家里的人都知道破鞋這個詞兒了,我當時恨不得趕緊鉆進地洞里去,這無異于讓我脫光了在眾人面前展覽啊,
我面紅耳赤地厲聲說到,“彤彤,”
曾華芳個子本來就高,所以,看彤彤她得使勁兒地低著頭,她冷笑一下,“難道她不是破鞋嗎,”
“你——”彤彤的臉漲紅了,她雖然不知道破鞋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卻知道是在罵我,“你必須向林老師道歉,”
曾華芳冷冷地笑笑,不過因為這是在彤彤家里,又是彤彤的生日,所以,她沒有那么囂張,手剛拿起來指著我,這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華芳,”
這話說出來,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好幾度,我知道,這是坐著的那個人,
曾華芳好像很害怕他,閉了嘴,
整個房間的人都看著我們倆,我又窘迫又難堪,想趕緊逃離這里,我蹲下身子,對著彤彤說,“彤彤,老師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彤彤生日快樂,”
彤彤的手拿起來,放到了我的眼上,“老師,你怎么哭了,”
我哭了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擦了一下眼淚,對著彤彤說,“老師沒哭,老師是高興的,再見哦,彤彤,”
說著,站起來就要走,
“好了,好了,大家趕緊跳舞了,”楊希娜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蟾糯藭r整個房間里太安靜了,又加上我和曾華芳的這場口水戰(zhàn),所以氣氛有些尷尬,作為主人,楊希娜當然不能冷了場,
我慢慢地走出客廳,后面音樂響起,傳來了華爾茲的聲音,
我走到了門口,剛要擰把手,把手便自動擰開了,彤彤家里的門鎖是那種只要不從里面鎖上,外面是可以擰開的那種,我在彤彤家里照看彤彤的時候,一般是把門鎖上的,不過可能因為今天是彤彤的生日吧,所以楊希娜沒鎖,
進來一個人,竟然是姚安南,
在門口碰到我,他顯然也是一愣,過了片刻才說道,“干嘛要走呢,”
“哦,公司里還有工作,所以我要——”我本能地說道,
他笑笑,“騙誰呢,我是經(jīng)理我不知道,”
我一下子覺得很難為情,看來要在領導面前做出一副很能干的樣子來也是不行了,怎么就忘了他是經(jīng)理了呢,
“你來,”他說,
我還是站在門口不動彈,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接著拉過我的手,
我如同觸電般地放開,剛才曾華芳那樣說我,我現(xiàn)在如果還讓他拉我的手不是落人話柄嗎,
“我有事兒找你,”他說道,
我忽然想起來他給我打錢的事情,我想問問他為什么給我打錢,忙不迭失地說了一句,“姚總——”
可是他的步子已經(jīng)走遠,好像篤定我會跟上他一樣,
我只能隨著他的步子再次走了進去,
姚安南進屋以后,先親了親彤彤,說道,“小乖乖,看看叔叔給你買的什么好東西,”
接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很好看的小玩具,小孩子家家的玩具,我也不懂,
不知道什么時候,楊希娜把家里的窗簾拉上了,房間里很暗,
其實我覺得這根本不是給小孩子過生日的方式,這是借著小孩子過生日的借口,讓大人在一起玩,所以,我很同情彤彤,
我蹲下身子來,抱了抱彤彤,
姜起山正摟著曾華芳在跳舞,曾華芳穿著很高的高跟鞋,只比姜起山矮一點點,客廳中還有好幾對都在跳舞,我躲閃著坐到了旁邊的沙發(fā)上,姚安南的身邊,
“姚總——”我剛要開口,楊希娜的聲音就傳來,不冷不熱地嘲諷,“今兒你也來了,”
楊希娜妖嬈地站在沙發(fā)旁邊,俯視坐著的姚安南,
姚安南說道,“怎么,不行,往日還要重來,”
楊希娜落寞地笑了笑,走開了,她好像害怕著什么,
“會不會跳舞,”姚安南忽然轉過頭來問我,
“我——不會,”我實話實說,我和周馭剛剛解決溫飽,怎么可能有“飽暖思淫欲”的心情,所以一直也沒有機會跳,
“我教你,來,”說著,他就伸出手來,要拉我,
我很猶豫,正好姜起山和曾華芳的步子轉到了我們附近,直覺告訴我姜起山好像看了我一眼,我一咬牙,就把手放到了姚安南的手里,
“這就對了嘛,現(xiàn)在跳得是華爾茲,這樣——”他的手摟著我的腰,我們倆專注地盯著腳下的步子,我亦步亦趨地按照他教的步伐慢慢地走動,好在,我學東西不慢,慢慢地竟然上手了,可是,我心里的疑惑還沒有解開,剛要開口,又被楊希娜打斷,“喲,姚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細心了,當年教我跳舞可沒這么有耐心,”
姚安南沒說話,
我急于要問心中的問題,我說,“姚總,您為什么要給我那么多錢,”
姜起山和曾華芳的舞步又轉到我身邊,姚安南說了一句,“就是喜歡給你這么多錢,還想問為什么嗎,”
我更疑惑了,他這是不說的意思嗎,
“可是姚總你以前認識我嗎,”我又問,
“不認識,”這次回答得斬釘截鐵,看起來不像是假話,
既然從姚安南的口中問不出來什么,我準備走了,我的手一松,又被他握住,他在我耳邊說道,“你老公怎么和別的女人跳上舞了,你不吃醋,我拉你跳舞,也是為了讓他吃吃醋,”
我的臉一紅,低頭說道,“姚總,您以后不要這么說啦,以后我還是叫他姜總,”
本來我想說和姜起山分手了的,可是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確定是男女朋友關系,所以,用分手有點兒奇怪,所以,換了種說法,
“分手了,為什么,”
我低下頭,“我也不知道,”
“被甩了,”
雖然被甩有點兒慘,但的確是我的情況,我無力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在這里待得時間有點兒長了,便對著姚安南說道,“我走啦,姚總,”
“好,”這次他倒是痛快,
我卻是后悔不迭,問了他這么多問題,他一個也沒說,反倒把我繞進去了,
我走出了楊希娜的家,一路上心里像吃了蒼蠅一樣上下起伏,姜起山和楊希娜跳舞的樣子,不斷在我眼前閃現(xiàn),他們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無不體現(xiàn)出一種不屬于常人的親密,曾經(jīng)這種親密是屬于我和他的,
去年我們剛剛認識,今年就已經(jīng)分手,其實在一起也不過一兩個月的時間,
反正本來也沒打算和他在一起長久,海上繁花,不過一瞬,曇花開放,只是瞬間,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jīng)擁有,
這之后,我一直安心地上班,剛剛開始編程工作,還有許多的事情不是很順利,我要慢慢上手,人家給的工資也不少,我一定得對得起這份工資才行,
我上班的時候,經(jīng)常和魏姐聊,畢竟在一起工作了那么久,而且,我和魏姐的關系也不錯,所以,我們兩個很聊得來,
最近,他常常和我說鄭瑋中的事情,說鄭瑋中最近老去海南,
我當時正在工作,無意識地問了句,“他去海南干什么,”
魏姐答,“說是出差,其實正常人都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是去出差,”
“那是去干嘛,”我回答得還是心不在焉,
“找女人,”魏姐說道,那副樣子,我仿佛看到了她在我耳邊小聲耳語的情形,
我忍不住發(fā)笑,
不過我隨即想到了一件事情,海南,姜起山就是去了一趟海南然后和我分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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