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色難
溫穗一邊盡一切可能替財會公司取證,一邊也沒忘安頓好外公。
陳若若能說出那種話,就證明陳家的人已經(jīng)把手伸進了監(jiān)獄,外公年紀(jì)大了,她再不干預(yù),恐怕要在監(jiān)獄受苦。
外公在南城的監(jiān)獄,不知怎么,溫穗第一時間想到了孟尋。
從這個家伙敢對那兩個極樂團的嘍啰用私刑,她就覺得他不簡單,至少絕對沒有表面上那樣無害。
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她真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孟尋。
細節(jié)的東西不會講,只說外公在南城的外灘勞改,希望能照顧一下。
“姐姐,我只是一個剛滿18歲的大一學(xué)生,不是許愿池里的王八。”孟尋嘴上跟她開著玩笑,只說想想辦法。
但他效率很高,第二天便打來了電話,“走,我?guī)闳ヒ姼稻司耍軒偷蒙厦Α!?br />孟尋買了當(dāng)天的機票,直接帶溫穗飛了南城,下午便去見了他嘴里的那個人——南城監(jiān)獄一把手傅青洲。
傅青洲是經(jīng)常會在政法新聞里出現(xiàn)的人物,溫穗當(dāng)然也有耳聞,只是不知道他居然和孟尋沾親帶故。
兩人到時是下午5點鐘,傅青洲在開會,兩人便在會客廳等。
有秘書送茶進來,對兩人很是客氣。
“傅局日理萬機,這點小事,能行嗎?”秘書走后,溫穗看孟尋的眼神有點不安。
“舅舅是我媽的姨弟,跟我媽關(guān)系很好。”孟尋說,“我跟他提了這件事,他說可以把你帶過來聊聊,只不過他性格……”
孟尋抓耳撓腮也沒有想出一個準(zhǔn)確的形容,“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等了一個多小時,等茶涼透了,外面才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溫穗趕忙坐直了身子。
門開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進來。
孟尋站起身:“舅舅!”
溫穗也跟著站起身來,客客氣氣喊了聲“傅局”。
傅青洲看上去比電視上要年輕幾歲,英俊很多倍,看溫穗的眼神帶了點……玩味?
“溫霆嶼的外孫女?”傅青洲坐下來,示意她和孟尋也坐下,盯著她的眼神愈加肆無忌憚,“那老頭可是個硬骨頭,沒進去的時候,沒少給我出難題。”
原來他認(rèn)識外公。
溫穗不知道他這話什么意思,被他盯得心里發(fā)毛,卻依然硬著頭皮說明來意:“傅局,我外公在外灘服刑,最近好像被人盯上了,身上都是傷。他年紀(jì)大了,還希望傅局能照顧一下。”
聽溫穗這樣說,傅青洲興味十足的眼神陡然轉(zhuǎn)冷,嘴上卻淡淡道:“看來我還真是個沒用的,眼皮子底下都有這樣的事出現(xiàn),是我監(jiān)管不力,讓溫小姐千里迢迢從上京飛過來挑錯處……”
溫穗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
南城的監(jiān)獄姓傅,她直言外公在牢里受委屈,就是在打傅青洲的臉。
“抱歉,傅局,我不是這個意思。”她趕忙說。
泄氣地垂下眼去。
人跟人的第一印象還是很重要的,現(xiàn)在傅青洲大概覺得她是找茬來了。
“舅舅,你別嚇?biāo)健!?br />孟尋在旁邊看不過去了,突然插嘴。
傅青洲凌厲的一眼掃過去,“今天周三,你沒課?”
孟尋頓時心虛,小聲道:“不是專業(yè)課,沒那么要緊……”
“呵,等我告訴你媽媽,你就老實了。”傅青洲出言威脅,又轉(zhuǎn)頭看溫穗,“溫小姐還真是有魅力,能讓我這傻外甥不惜翹課,也要帶你過來。”
溫穗關(guān)心外公心切,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她有些抱歉地看了一眼孟尋,孟尋回她一個寬慰的眼神,卻也沒敢作聲。
溫穗有點不敢看傅青洲的眼睛,坐在那里便很局促。
而傅青洲也只是交疊著長腿漫不經(jīng)心地睨她,再沒有表態(tài)。
五分鐘過去了,氣氛過于尷尬。
溫穗挫敗地站起身來:“不好意思,是我冒昧了,傅局。我就不打擾了。”
孟尋又撒嬌地喊了聲“舅舅”。
傅青洲沒有回應(yīng)孟尋,反而在她背后懶洋洋地喊:“喲,這就走?不留下吃個晚飯?”
溫穗沒有回頭。
也許,她來就是個錯誤,傅青洲根本就沒有幫她的意思,說不定還跟外公有什么過節(jié),早就看外公不順眼了。
她有些沮喪,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平靜:“不了,傅局。”
“我今天晚上有個飯局,缺女伴。”傅青洲好整以暇地在她身后提條件,“做個交易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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